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第83章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如此一改这诗不但应情而且应景,还把杜案首骂了个狗血淋头,通过前半阙的热闹景象的描写和后半阙的反转,表达了诗人对某案首的不屑和鄙夷,以及对其处处针对的强烈不满,体现了诗人的大无畏精神……

最妙的是,花满楼还顺手给杜子腾挖了两个大坑,不管他怎么做都得跳一个:倘若气急败坏的和花满楼互怼,那么就应了那丢人败兴四个字,恰好就如上次《嘲酸儒》套在了某翰林头上一般,这首诗会伴随他一生,严重影响他的前途;可若是不和花满楼怼,难免会被人家安上个软蛋的名号,毕竟第三句都已经指名道姓的说他杜案首了,就差念个身份证号,那这种状况下他还不反抗,不是软蛋是啥?

因此杜子腾当场就憋的险些吐血。

围观的所有读书人都惊呆了,而上一次围剿花满楼的人甚至都有心理阴影了。

能没有阴影么?上一次被花满楼一首《嘲酸儒》讽刺的灰头土脸,虽然某翰林挡在最前面吃了伤害吧,但他们所有人都有被波及到,而这一次……

好吧,这一次大家还算幸运,有个扛伤害的主T,而且幸亏花满楼是点对点打击——倘若把长衫案首改成长衫小儿什么的,那大伙还活不活?

一部分人甚至庆幸起来:得亏没上去怼啊,不然花满楼这孙子不定怎么骂呢!

此时场面上的气氛宛若凝固了一般,独有某个太子笑得如同个智障:“哇哈哈哈哈……丢人败兴哈哈哈哈……”

这就……

更加嘲讽了。

花满楼没管笑点低的蠢太子,而是挑挑眉毛对杜子腾道:“如何,还能入眼吧?”

杜子腾本来整张脸看起来都黑青黑青的,听得花满楼的话居然开始泛红——这不是害羞了,而是气血上头开始健康了……

在这个档口杜子腾既不能发作,又不能不回应,眼瞅他快要憋成神经病,东家顾兴怀连忙出来打圆场:“哈……哈……那个,花千总开玩笑了,诗会嘛,以文会友对不对,怎会丢人败兴?”

这波紧急公关虽然苍白了点,但依然算是救了杜子腾一命,不然他可就是史上被活活挤兑死的第二人了——第一人是王朗,被诸葛村夫活活骂死的那个就是……

杜子腾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来个笑脸对花满楼道:“花千总高才,杜某受教了。”

花满楼理都没理他,兀自叹息道:“年轻人啊,就缺社会的毒打!不搞事会死吗?”

219.如你所愿

花满楼这貌似老气横秋的话让一旁的温大小姐不由得就笑出了声,毕竟花满楼实际年龄也才十六不是?

可就花满楼本身来说,这话一点都不装。

想当年啊,谁还不是个心高气傲的有为青年?也曾志得意满的想要大有作为,也曾矜持自傲的说过除非过万否则小爷不干,可经过一系列社会的毒打后,还不是拿着五千的工资干着007的事业还假装信任着老板画的饼,必要的时候还得听懂掌声?

所以嘛,一个科举制度下的举人就敢在花千总面前装哔,那花千总可不就得代表社会干他娘的?

尽管花满楼的这首诗其实抄的并不优秀,但是一时之间能回忆起这首诗并且改得应情应景儿还顺手挖俩坑,这种操作依然让在场的许多人险些当场跪下——曹植七步诗那还走了七步呢,花满楼从座位上站起身一步都没动就把个绍兴案首按在地上摩擦了,这是人干的事儿?

所以嘛,本就对夸夸其谈的杜子腾无感的温大小姐对花满楼的感官更好了,一双妙目锁在花满楼身上就没下来过,这就使得他亲哥更加蛋疼了:绍兴府案首……就这?

而花满楼转头就对上了温大小姐笑吟吟的目光,登时就让他动作一滞:好家伙,这眼神……为何一个爷们的眼神能如此的明媚多彩?这叶公子莫不是在相公堂子里修炼过?

毕竟你看,不管再怎么易容再怎么女扮男装吧,可小学生作文都会写个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啥的,这灵动而妩媚的目光大老爷们学不来吧?比如某案首,现在他的目光瞧着就像条死鱼……

落座后花满楼懒得理会快笑死自己的赵仁,也懒得理会一群读书人是什么表情,径自又和温凉聊上了:“那个……刚刚我们在说啥来着?哦,热气球对吧?”

温大小姐笑吟吟的点点头。

花满楼寻思着温阁老连推恩令都告诉他这位弟子了,那么想必热气球啥的也没什么不能说,于是便道:“叶兄若是有兴趣的话,年后可以去西山盘桓几日,花某带你瞧瞧也无妨。所谓三人计妥当,没准叶兄还能提点建议不是?陛下对此事颇为看重……”

邀请‘叶孤城’去西山这事儿其实没什么毛病,因为一来西山的事情在阁老那边不是秘密,花满楼又不怕这叶公子偷什么核心技术啥的,反倒能给温阁老卖个人情——要知道,前番互市一事没老温的话那个戏还演不成呢,所以这点面子不能不给吧?

这二来,‘叶公子’当着这么多读书人的面毫不避讳的和自己聊天,足以证明他不同于这年头典型的读书人——说白了就是和杜子腾这狗东西不是一路人,那么结交一下总没坏处不是?

三来么……

也不知为何,花满楼总觉得同这人能聊到一起,或许是因为大家智商都高?

温凉听得花满楼邀请,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固所愿,不敢请。待得天气好些,我必定是要去叨扰一番的。”

嗯,天冷的时候温大小姐属实不想出门,何况是出京呢?

不过温凉自己都没想到,今日居然能遇到花满楼,而且居然这么快就能和他有交集。

实话说,温大小姐对于花满楼的欣赏仅仅是欣赏而已,间或夹杂着部分好奇,但绝无儿女情长什么的,毕竟如她这般整日琢磨强国之道的奇女子又怎会如巧巧这般,感情远大于理性?

说难听点就是智商远高于情商,这妹子比戚婉容开窍还慢。

可问题在于,交情嘛,一来二去的,谁又能说得好以后呢?某个当哥哥的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觉得非常之肝颤:接触就算了,居然还要去西山?那特么是花满楼的地盘,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咳,到时候万一真让这厮一通花言巧语让妹子迷了心窍要嫁给他该怎么办?

一念及此,温公子就对杜子腾更加怨恨了……

花满楼和温凉闲聊的时候,暖场工具人顾兴怀再次顶着巨大的尴尬开始修补气氛了,而且越修补越绝望:即便花满楼的诗不算什么千古绝句,可放在讽刺诗里依然算排的上号的,在这种情况下一群专职研究八股的家伙又怎会跑去自取其辱?所以一时间居然没人敢出场了。

顾兴怀心中暗骂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的杜案首:都说了没事儿别招惹花满楼,你杜子腾怎么就如此没避暑呢?聂翰林都栽在人家手上,合着你这案首还能比人家更高明?

眼瞅这场子已经砸的不能在砸了,顾兴怀都想着就此宣布诗会顺利结束,可拱火小能手赵仁还没玩够啊,笑够了后他再次出声了:“咦?怎么,没人应战了?刚刚不是还喊打喊杀的,结果就这?要不,也别定什么题目了,就作诗行不?”

所以说,太子殿下不愧是太子殿下,没玩够的情况下除了光兴皇帝外谁能让他收手?

更何况,某案首方才那阴阳怪气的样子让赵仁极度不舒适,他心里是这么想的:科举是替朝廷选拔人才的,可为何选**这么个货色?这种漏网之鱼若是放进了朝廷,只怕以后也和翰林院那群酸儒一个鸟样吧?

天可怜见,杜子腾三岁启蒙五岁习字,十数年寒窗苦读才拿到了含金量非常之高的绍兴案首,原以为这是人生的第一个巅峰,可谁知参加了这么个无聊的诗会就被大赵下一代掌门灭了灯,可怜半生……

但此时的杜子腾还不知自己的处境,身为绍兴案首他怎可能没点傲气?被花满楼怼在脸一通嘲讽他的火气还没下去呢,所以听得赵仁的话后血压又高了,于是他便喝道:“好,笔来!”

顾兴怀闻言抚额长叹:几次交锋下来花满楼都占据绝对优势碾压,说不定人家就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呢,可几句风凉话就让你受不了了,这……活着不好吗?

而刚刚和温凉聊了几句的花满楼闻言不由得再次皱了皱眉:怎么的,坑还没爬出来呢,还想作一次死?瞧这样子是想让自己在填点儿土?

那行吧,如你所愿,用到诗仙诗圣诗鬼诗魔都算欺负你!

(哎?今儿是愚人节啊?我怎么就忘了调戏一下大伙呢?)

220.高手,这是高手啊!

众所周知,作诗这种事情和码字是一样一样的,没有灵感的话那必须是一杯茶,一包烟,三千个字码两天,所以就有了‘推敲’这个词儿——典出贾岛的《题李凝幽居》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喏,贾岛为了一个字都得琢磨半晌,何况整首诗呢?

因此,限定题目当场作诗这事儿除非先前做过类似的诗,亦或者文思泉涌诗仙上身什么的,不然的话即便作出来也大多没什么好成色,除非你是曹植。

当然,节气之类的诗两说,毕竟就大赵的这群读书人吧,哪年过节都得折腾点诗会,提前准备那是应有之意,而且么……若是开个诗会一首过得去的诗都没有,这诗会的成色不尴尬么?

但不限定题目就有的说了,这年头的读书人谁还不写点诗啊?所以赵仁的意思就是,把你们早先作好的诗都拿出来瞧瞧,看看能不能入得了著名诗人花满楼的眼,那如此一来可不就是给了杜子腾翻身的希望么?

毕竟花满楼的《山中送爹》就挺不靠谱,方才那首嘲讽杜子腾的诗后半阙也称不上惊艳,那指不定能赢呢?

所以今日这事儿就变成了这样事儿的:

赵仁:垃圾,来怼啊?

杜子腾: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赵仁:诶,今天你就见到了啊。

于是杜子腾宛若个赌徒一般,疯狂梭哈了,这一次他赌上的不仅仅是面子,还有他本人的一切。

毕竟这种事情吧,有聂翰林珠玉在前,花满楼第二次骂人就不会显得伤害太高,而且这次花满楼嘲讽的力度也不如《嘲酸儒》,所以过些日子说不定人们就忘了杜子腾被打脸的事情。

可他没经得住赵仁的挑衅梭哈了,这就直接让大教育家花满楼上线了。

眼见杜子腾杀气腾腾的挥毫泼墨,顾兴怀便连忙捧着笔墨送到花满楼这边来,苦笑着道:“千总,您看这……”

花满楼瞧着这倒霉蛋不由得又是一叹:“顾兄啊,今日这事儿可真怪不得我,不过……算了,过几日请来淮安伯府一叙,有事和顾兄商量。”

花满楼是真有点同情这货了,因此想着这家伙反正也闲着没事儿,不如拉着他一起做点事。

可顾兴怀现在哪有心情想过几日的事情?他胡乱答应了一声就要将笔墨放在花满楼桌上,而花满楼却瞧着一旁笑吟吟的温凉道:“今日不知为何手臂有些酸痛,可否请叶兄代笔?”

手臂酸痛是假的,字太丑倒是真的,毕竟前世花满楼压根没研究过书法,前身又是那么个烂赌徒……

温凉却不虞有他,听得花满楼邀请便接过笔墨铺开白纸,然后冲花满楼点了点头。

花满楼沉吟一下,缓缓的开口了:“秋声几阵连飞燕,梦断随肠断。欲将愁怨赋歌诗,叠叠竹梧移影,月迟迟。楼高倚望长离别,叶落寒阴结。冷风留得未残灯,静夜幽庭小掩,半窗明。”

花满楼一开口所有人都愣了愣,因为这特么是一曲词,而且是典型的虞美人。

温凉不动声色的继续向下写,但在场的其他读书人则是一脸的欣喜:都说了要作诗,你花满楼居然整首词出来,那杜子腾岂不是不战而胜?

不得不说,虽然许多人在花满楼未抵达之前还甚为看不惯仗着自己案首身份到处卖弄的杜子腾,但大伙到底都是读书人,此时自然是要站在读书人那边不是?

所以一时间有人冷笑,有人鄙夷,有人不屑,整个茶楼忽然间就又热闹起来了。

至于杜子腾么……

杜案首毕竟是梭哈,他压根没管花满楼这边什么情况,只顾着刷刷的往下写,瞧着貌似还是一首长诗。

而身为东主的顾兴怀这边瞧瞧,那边看看,然后再次破罐破摔了:爱谁谁吧,我特么下次要是在办诗会我就是狗!

不多时温凉停笔,她瞧了瞧一脸淡然的花满楼,紧接着又仔细的看了看桌上自己亲笔写下的词,歪着脑袋想了想后,不由得面露微笑:原来如此!

花满楼扫了一眼依然在挥毫的杜子腾,微微一笑,径自从温凉桌上拿起那首词递给顾兴怀:“劳烦顾兄念念吧。”

顾兴怀接过后就是一愣:这有什么好念的?方才您老人家不是已经念过一遍了么?难不成还怕周围的人没听清?

见他是这表情,花满楼微笑道:“倒着念试试。”

“倒……倒着念?”顾兴怀心中一动:“回文诗?”

低下头仔细的看了看整首词后,顾兴怀忽然就激动了:高手,这是高手啊!

回文诗,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回还往复,正读倒读皆成章句的诗篇,而且这种诗是典型的天朝特色,换任何一种文字来都玩不转。

回文诗的类型其实还蛮多,比如苏东坡的妹妹苏小妹当初就玩过这样一首回文诗‘采莲人在绿杨津,在绿杨津一阕新;一阕新歌声漱玉,歌声漱玉采莲人’,简直秀到爆。

而花满楼的这首是抄……咳,搬运清朝诗人张芬的一首诗,特别之处在于,正读它是一首虞美人,而到读就变成了一首七律,并且正读倒诵皆成美文,用于打脸……咳咳,用于教育某个案首再好不过。

于是乎顾兴怀怀着饱满的热情开始朗诵了:“明窗半掩小庭幽,夜静灯残未得留。风冷结阴寒落叶,别离长望倚高楼。迟迟月影移梧竹,叠叠诗歌赋怨愁。将欲断肠随断梦,燕飞连阵几声秋。”

天朝文字就是如此,哪怕乱几上个字也能读通无误,而且这首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为了秀,说是炫技也不为过。

所以么,温凉笑了,杜子腾当场宕机了,其他人都傻了。

作诗嘛,人都说了‘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谁还整不来点几句诗不是?便是老夫那群里都有好几个诗人来着,那么身为有文化功底的案首自是能整出几句不那么拉胯的对吧?

但说到底,杜案首是科举制度下专门研究圣人学说的八股党,诗词对于他们来说是小道,那既然是小道,他又能有多厚的功底?

所以,尽管杜案首拿出的自己的得意之作,可当花满楼当场整出来一首炫技的诗后,他就已经输了。

花满楼,完胜!

221.替朕抽之

在一大群人震撼的表情中,花满楼淡然的和温凉告别,随即拽起还想拱火的太子殿下施施然离开了,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的读书人以及一个面若死灰的绍兴府案首。

没了,全没了——这是案首同学现如今的全部想法。

当然,他案首的身份还在,虽没拿到解元但举人的功名也在,可前途已经很渺茫了,只要他还在圈子里混,那么任谁都会记得他单挑一个武将,结果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一事,在这种情况下即便考上进士又有什么用?

丢了读书人的脸,能有什么好下场啊,君不见朝中的那些大佬都不怎么待见聂翰林了么?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呢!

上元诗会花满楼再度出手一事很快就在京师文人圈子里传开了,他现场作的两首诗一首词(无误)再次震撼了许多人的神经。

不得不说,先前同杜子腾一样抱着‘花满楼不过尔尔’这种想法的人还有很多,可随着虞美人这首回文诗的现世,许多人不免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善了个哉的,得亏没去作死,不然的话岂不是和杜子腾一样搞得一地鸡毛?

就连温阁老听说了这事儿后都仔细的将那首回文诗写下细细的品评了一番,最后老头苦笑着下了个评语:“倘若再多几分功底,这竖子没准还真就成了大赵诗坛的遮羞布,这……找谁说理去?诗没错,人错了啊!”

老温后面这一句有两层含义,而这一次温玉宸妥妥当当的都领会了:第一层的意思是,花满楼不是什么正经的读书人,可他偏偏就能作出如此优秀的诗,这让大赵全体读书人的脸往哪儿搁?

倘若在这么下去的话,估摸着后人读起花满楼的诗时免不得嘲讽几句大赵文人的无能啥的,谁让你们连个武将都不如呢?

所以才说,人错了,这竖子就离谱……

第二层的意思就有关温阁老的小棉袄了:原本温家大小姐就在温阁老的引导下不甚喜只会在四书五经圈子里打转的读书人,可时下的风气就是如此,正经读书人谁搞学以致用啊?

因此在这个前提下温凉本就对花满楼本就非常欣赏,如今加上诗会的这一出当场碾压了温阁老想要撮合的杜子腾,这好感可谓是刷得飞起——要是花满楼也是个读书人的话也到罢了,可偏偏他是个铁杆的勋贵……

若有花满楼这种才气,哪怕是个乞丐啥的温阁老都不至于这么纠结,可勋贵不行啊,文官和勋贵搅合在一起,温阁老不要面子么?

说到底,都怪本泽马……都怪杜子腾!好端端的,你招惹那个怪胎干蛋?

温阁老在这边唏嘘的时候,光兴皇帝同样在品评花满楼的诗作——当然,某位太子自然是跪在角落里眼泪汪汪的画圈圈。

将手上的诗看了又看后,光兴皇帝不由得再次瞪了赵仁一眼:别人家的儿子能文能武,动不动就鼓捣一出热搜头条出来,可自家的儿子怎就是这么个不着调的呢?

最让光兴皇帝生气的是,他觉得身为太子行事上自然要走王道,走正道,毕竟君主在得到至高无上权利的时候自是要做万民之表率。结果倒好,你好端端的一个太子跑去搬弄是非,这像话么?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一个太子的品行都这样了,那你以后登基用什么人自是一目了然,这么一来大赵岂不是会被你祸祸的不成样子?

所以赵仁再次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