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被病娇包围了! 第278章

作者:某不知名小写手

他们一起联手弑师,苦战之下,终于获得了自己的解脱。

可真的杀死那个大魔头之后,程凝霜并为如预期所想那样获对自己的肯定,反而是感觉自己突然如空无一物的躯壳。

回到太虚山,那里曾经的点点滴滴涌上了她的心头,从小到大师傅无微不至的照顾,伴随着残酷又严苛的教训,师傅她到底在追求什么?

她只感觉自己虽然杀死了心中最强的敌人,反而武艺从此无法再寸进了,难道是师傅有什么重要的秘诀没有教她。

于是她又一个一个去寻找了曾经的师姐弟们,

大师姐林朝雨入魔,杀死了全家17口,最后带着腹中的胎儿死在了师弟兼丈夫马非马的剑下。

二师姐无双仙子苏湄自知大限将至,设计了一整套为自己解脱的计划,但是计划出现偏差成为了怪物,最后由程凝霜杀死,死前将自己知道关于师傅的真相告知。

三师姐风清扬江惋兮四师姐落无着江婉如,此生最在意彼此的双胞胎姐妹,却因同时入魔互相残杀,最后程凝霜不得不为她们解脱,同时诛杀她们彼此。

七师妹染香剑秦素衣多年未曾出手,嫁与川公子李绅,育有一女李素裳,实际是为了避免自己入魔伤害家人,自废武功,却在逃难时被贼人所劫,全家只剩下孤女李素裳被程凝霜收为徒弟。

六师弟马非马杀妻入魔之后下落不明。

从回忆中醒来的凝霜,看着眼前的阿喂,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像曾经师傅教她一样,耐心的教授起阿喂太虚剑神的诀窍。

严苛又细心,冷漠又专注,随后和阿喂一起默默保护起了极寒之地的幸存者们,不受机械族的侵扰。

看着在苦寒之地苟且却生火作乐的凡人们,以及为了那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快乐而感到无比安心的阿喂,

她一点一点感到了自己的大限将至,也一点一点明白了师傅曾经的良苦用心。

第五百四十一章 如坠魔道

随着程凝霜将太虚剑派最后传承的太虚真决一点一点传授给阿喂。

阿喂也学习着用机械族当做靶子,一天一天反复对自己真气进行修行,提升太虚剑意的境界。

她本来就在对抗逻格斯的时候,无意中用出了那样的力量,现在只是在一点一点掌握控制的办法,所以进步相当迅速。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阿喂一边保护着这里,一边不时的在修行之后伪装成迷路的逃难者,在居民之中过上一段时间温馨的日子。

只有程凝霜始终不愿靠近任何人,冷若冰霜,杀人无形,像是一头冬日的捕猎的狼,独自等待着自己的猎物成长。

她一边看着阿喂,一边极力的泯灭自己的感情,她知道那个日子快要到来了。

“没想到在那里遇到熟人了呢。”阿喂带着鹿肉,有些开心的从避难者们的生活地回到了程凝霜所在的地方。

“练功练的如何了。”程凝霜只是一脸冷漠的询问着阿喂进步了多少,似乎并不关心她的遭遇的事情。

“练了练了,不过啊,那对老夫妻没想到都没有选择去虚数世界,因为还挂念着自己的儿子。”阿喂看到程凝霜一个人在屋子里,枯坐着似乎有些冷,于是替她生起了火,准备烤起鹿肉串。

“你现在太虚剑意到了第几层了?”程凝霜似乎并不领情。

“随便练练,差不多就行了,话说当初在人类自救协会,我挑中他们成为那个家伙的父母,果然没有选错,希望他们接下来的生活可以在避难区相互扶持下去,安度晚年,就是他们有些太想自己儿子了,甚至打算重回城市寻找儿子的下落,这样会有危险的。”阿喂一边乐呵呵的烤着串,一边和并不搭理她的程凝霜说着人类自救协会的往事。

当时的她为了让那个笨蛋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在人类自救协会挑选了一对有心退出的特工夫妻,修改了他们的记忆,伪造了他们的身份,让他们领养了当时初具人形的他。

虽然阿喂万般不舍,但是看着刚从章鱼猫猫长成人形的他,

她已经不能像妈妈一样照顾他,也不想剥夺他正常生活的权利,她只能成为一个暗中保护对方成长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下的选择是对是错,某种意义上,是她给予了对方普通人的一生,却没有教给他如何强大。

所以到最后,他保护不了自己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随便练练可不行,你必须拿出全部的力量。”程凝霜还是阴着脸。

“你别这么严肃呀,反正打完这一场,你都要回神州了,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我在这里曾经的记忆罢了,快吃吧,凉了肉就发硬了。”阿喂烤熟了肉,抹了一把孜然和一小把辣椒碎。

她没舍得告诉程凝霜调味品在这种时候是非常宝贵的奢侈品,她自己也不太舍得自己吃,于是都给了程凝霜,自己啃起了微微熟的生白牡鹿肉。

烤的火候很好,汁水很足,但是肉花太薄了,大概是这些野鹿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快找不到食物了。

“大概明年春天食物就会丰富起来吧,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对了,凝霜,你说明年春天这种苦寒的地方会开花吗?”

“凝霜?”阿喂本来自顾自的一边说一边吃,突然抬头才发现程凝霜并没有吃东西,反而是起身走进了风雪里。

“我已经快要入魔了,接下来我会慢慢向你所保护的地方走去,如果你不能打败我的话,我就会把那里的幸存者居民全部屠杀掉。”程凝霜强撑着自己的步伐,一步一步消失了。

阿喂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那可怖的话语里,就像屋外的大雪一样凛冽且没有丝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