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67章

行秋恨铁不成钢：“...总有一天，我要把绯云坡的奶茶店全部收购。”然后将重云设定为VIP顾客，凡是他名下的店，遇到重云都要强制赠送一杯奶茶，让他喝到怕为止！

以重云不擅长拒绝他人好意的性格，肯定拿对方没办法。

“诶？”

重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一二，默默把疑问给咽回去了，换成鼓励：“加油，我相信你。”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54章第一百四十八章心动就是这样（4K）

喧闹的街道上，两人慢悠悠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乌衣为了避免频频投来的视线，施展幻术将申鹤变成随处可见的璃月人NPC，直接融入人海。

乌衣的眼珠子并不安分，哪怕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街道，他也会转着视线，为自己的心血来潮买单。他们还没有到出城处，手里就提了不少东西，多是精致的点心——乌衣是会做点心，但那些新月轩、琉璃亭专门的精致菜品仿制起来太麻烦了，手中的点心也是如此。与其让自己耗时耗力制作点心，不如直接下山买一份点心，还能一举两得瞎溜达。

他更甚是拆了一份点心，手指沾着残渣，像极了馋嘴的狐狸，带着最后一份良心问申鹤：“不吃吗？”

“这些时日吃了太多凡间食物，再吃下去，不易于修行。”

“唔唔，所以说修仙麻烦啊，不管是人还是妖怪，最先要斩断的就是进食需求，不然也没有筑基期辟谷的说法。”乌衣吃着糕点，声音显得含糊不清，“不然一闭关就是几百年，不先闭死就先饿死。”

乌衣一口咽下剩余的糕点，告知申鹤：“对了，狐见过留云的人类模样了。不过狐装作不知道。”

“装到什么程度？”申鹤很冷静的反问。

乌衣回以一个“果然还是你最懂狐”的眼神，双手搭在后脑勺啊，长长出了口气：“狐咬死说不知道，也不相信，嗯，顺便当着她的面拿这个当理由逗留云。”

申鹤心中了然，一点也不意外乌衣的做法，又像是想起什么，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在旁人看来，申鹤是另一幅普通女性模样，哪怕心有顾虑也不会引起旁人太多的侧目。可申鹤身上的变化源自于乌衣，他不会受到自己的幻术南ji n群陆灵 迩二 删似 坝芭四影响，视线余光一瞥，只觉得申鹤生得越发好看，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惹人追捧的姿态。

也不知道未来哪个人会有幸敲开她的心房。乌衣勾了勾嘴角，眼神带上许些身为父亲的宠溺感，就像是看着女儿长大的父亲，心中满是自豪，认为天底下的男性都该喜欢自己的女儿，毕竟自家女儿就是那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您喜欢师傅哪一点？”申鹤忽然问道。

乌衣咦了一声，似乎不理解申鹤怎么提到这个问题。

“只是有所联想......”

“因为行秋？”

腹黑和腹黑之间是有差别，但绝大多数人是看不出区别，粗暴地归于一类。申鹤也属于这类人，不，应该说她从行秋身上看到乌衣的影子。

乌衣戏弄留云借风真君是因为喜欢看她气愤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样子，事后补偿而软化的态度也是他期待的看点。

那个飞云商会二少爷该不是看上重云了吧？一想到这里，申鹤瞬间警惕起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既然行秋和乌衣有所相似，那说不定能从乌衣身上得到灵感——他们这类人是怎么看上重云/留云借风真君。

行秋看上重云哪一点，她让重云改还不行吗，直接从根本上杜绝问题。

这次乌衣真猜不到申鹤背后的想法，但谈及他的恋爱史，还是很认真思考了一会才给出答复：“这一点上，狐和传说仙人本质差不多。”

“...？”

“都是一眼就确定喜欢上对方的类型。”

申鹤的眼睛微微睁大，对她来说，要理解并承认乌衣这种人居然是一见钟情就不改的类型，不亚于让留云借风真君忽然变得坦诚一样不可思议。

“很奇怪吗？”

“确实。”

“好吧，狐也这么觉得。很长一段时间狐也只是有些感觉，非要说的话，时间磨过来的因素也不能排除。”乌衣大大方方承认着，完全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情感史，“狐反复确定了很久，才确定当时那种感觉就是一见钟情。嗯...该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呢？”

乌衣想起自己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不管是人类也好，是仙人也好，妖怪也罢，都会有这样的机会。是否走到最后无所谓，重要的是那一瞬间的心动，那是冰雪消融满城桃李花开的瞬间，至于结不结果，那是秋天的事情，我们仅需要把握身在春天时那份动然。”

“你可以最后选择孤独终老，但也不忘记错过这辈子可能只有一次的心动感。”

申鹤觉得乌衣有时候很狡猾，他总是能恰到好处拿捏着声音，哪怕不带有任何力量，也有着一股让人认同的蛊惑感。

“如果师傅对您没有感觉，您也会选择...孤独终老？”

“你猜。”

乌衣偏过头，脸上的笑意暖得像是沉入恋情的小年轻，一味的在意那股甜蜜感，，正如又被拆开填入口中的糕点，将其慢慢碾碎，拆掉所有的保护，好品尝最后的甜味。

申鹤死死盯着乌衣鼓动的腮帮子，良久之后才放松身体：“很久没吃过鹤肉了。”

山上吃完就埋的累累鹤骨就是乌衣的答案。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碰。

如果舍不去春日的心动，不确定秋日是否能结出可口的果实，那就将春天不断蔓延吧，在那之前，自己也需要拿起园艺剪刀，将试图与他分享春天的错误枝干给彻底减除。

“毕竟狐是妖怪嘛，乖乖等候不是狐妖该做的事情。”

......

“师傅，能问件事情吗？”

“本仙尽可能回答。”

“乌衣是从什么时候和您住在一起？”

“嗯？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让本仙想想，好像从刚遇到他不久，他就住下来了。那时本仙是看他受伤不轻，所以就让他住下了。”

“为什么不是住别的仙人那里？”

“哦，他那时候不会提瓦特语，只有本仙发明了翻译机可以自由交流，所以就住在这里了。”

“可是...你可以把翻译机借给别的仙人啊？”

原本一边回答申鹤，一边鼓捣着机关的留云借风真君停下手中的工作，愣愣看着申鹤，跨越了千年的反射弧回了一句“是哦”。

看留云借风真君独自懊恼怎么这么晚才想到有这个可能性的样子，申鹤有了想法，接着问下去：“那他伤好了以后呢？怎么还留在这里？”

“那时他表现出机关术方面的知识，还有异世界的科技让本仙很感兴趣，反正落脚的地方还没修好，索性继续暂住这里。”

“......落脚的地方？”

“对啊，乌衣其实也有一座仙人洞天，他先前闭关就在那个地方。”留云借风真君耐心解释着，“仙人洞天看似奇妙，但对建造材料相当苛刻，寻找材料需要时间，又因为战火不止，一直抽不出时间。”

“那修好了以后呢？”申鹤仍固执问下去。

留云借风真君纳闷了，心中道难不成是自己和乌衣离开太久了，才导致申鹤对乌衣为什么一直居住在这里在意到这地步吗？

申鹤细细问下去，终于理清了乌衣为了住在这里所找的百般借口，包括但不限于美食诱惑、机关术或者所谓科学的分享等等理由。

曾经留云借风真君也举办过聚会，招待其它仙人到访，结果乌衣来了以后就因为各种理由不方便举办宴会了。

留云借风真君的想法呢？哦，她被乌衣成功说服。去别人家参加宴会和在自己家招待宴会客人是一样的，前者还不需要提前做足准备，能将省下来的时间用作钻研机关术上。

申鹤理了一遍逻辑，重新望向留云借风真君，心中有着不能说出的话：“师傅啊，您还是去锅里洗一圈，直接去找他吧。你们两在这方面的智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所以你为什么问这些？”经过申鹤层层询问，留云借风真君隐隐约约也觉得乌衣一直以来的居住理由有点不对劲，她看起来是在在意申鹤询问的初衷，实际上重心在另一边：“说起来，这家伙闭关完了回来跟本仙打招呼还能理解，怎么也跟着又住下八年了......？”

现在您才意识到问题吗？申鹤心中吐槽着，默默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纠结中的留云借风真君。

......

申鹤完成每日修行才会下山，鼻尖微动，并没有嗅到期待的饭菜香味，由不得想起乌衣懒得一回来就做饭，所以回来路上买了晚餐。

她抚平心中的微弱失落感，离开洞天，走到外界奥藏山中，选了一处常坐的岩石上，盘腿打坐，目光遥望远方。

仙途修行是枯燥的任务，连偶尔清闲解闷的方式也极为无聊，申鹤早已习惯这种感觉。

胸膛随着控制的呼吸频率缓慢起伏着，申鹤紧紧闭着眼睛，山顶偏低的温度让她的呼吸声带来一团团白气，远远一观还真像是仙人吞云吐雾助修行。

“怎么，把狐曝光了，还不高兴吗？”

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申鹤连头也不回：“师傅只会觉得有所不对劲，也只是有所不对劲，您很轻松就会搪塞回去，就像是往常一样。”

“喂喂喂，别说得好像狐是把人芳心骗得团团转的渣男啊。”乌衣一把坐到旁边，声音上却满是抗议，“最多是前半段是真的。”

申鹤不做反对，也不做赞同。

“所以呢，在想什么呢，还要专门来这里坐着？”乌衣挤眉弄眼着，坐姿也不像是申鹤那般稳妥，“让狐想想，今天能触动你的，大概就是狐对留云的追求...嗯？你该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没有。”申鹤轻轻摇了下头，仔细回忆这段时间的感觉：“我并没有感受到你先前所说的‘那是冰雪消融满城桃李花开的瞬间’的感觉......所以有些好奇。”

申鹤拉了拉锁缚在身上的红绳，坚韧得刀枪都无法斩断它，这就是仙家奥妙的特别之处。同样的，红绳也锁住了申鹤七情六欲，哪怕她感觉这份功效正在与日俱减。

说不定哪一天自己会因为红绳的原因，错过那种心动的感觉。

乌衣一愣，迅速明白了申鹤的想法，似笑非笑，最后将尾音拉长：“呀，你也到那种年龄了啊~~~”

申鹤只得困惑地看着乌衣，不明白他那种“女儿终究还是长大了”的欣慰感从何而来。

“安啦安啦，要是真有这种时候，红绳是压不住那份情感的。”乌衣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过来人口气十足，“换而言之，隔着红绳也只能给你一点感觉，就说明你对对方的心动感并没有强烈到必须是他或者她。”

“她？”

“哈哈哈这不重要......”

乌衣生硬的干笑转移话题，他总不能承认申鹤还年幼时对自己十分敌视，而担忧这孩子以后该不会只能恋男童或者同性的事情说出来吧。

他为了避免申鹤继续问下去，手撑着身体匆匆起身：“这种事情，无非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不来，有的人心动那一刻还是年迈的时候，对象是和自己差了几十岁的年轻人，这种事情根本说不准，更多人是选择凑合过......今天说这类话题好像太多了，趁着这个暧昧的气氛去睡觉吧，说不定能做个好梦？”

乌衣越说到后面，语序越偏向于无意义的自言自语，听得申鹤一愣一愣：“您这就休息了？”

天没有彻底暗，还有大把时间挥霍，更何况也没有暖洋洋的阳光。

“毕竟有人送给狐一场梦嘛，如果留云问起来，就跟她说狐睡了，不要打扰狐，狐妖睡到自然醒。”乌衣以理所当然的口吻拜托着申鹤，“要是把狐吵醒了，就说明她暗恋狐，害怕梦中的自己打直球，就这么跟她说。”

乌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水晶球，申鹤试着将视线聚焦在水晶球上，却发现自己的集中力总是偏移，似乎存在着某种力量避免自己看清内部的结构。

不知为何，申鹤看着水晶球想到“如梦似幻”的词语。

会是一个好梦吧？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55章第一百四十九章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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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悠闲生活的福气，乌衣也逐渐掌握了想睡就睡的特殊能力，当头沾在柔软的枕头上，似狐狸休息又似人卧睡的姿势直接将意识扯入最深层。

乌衣最后看到的景色是枕头边那颗散发着微光的水晶球，那模糊不清的内部光景终于有所清晰的迹象。

不愧是掌管梦的神明，助眠效果真好呀，要不改天找纳西妲有一个只有助眠版本的水晶球？乌衣将最后的想法一同沉入梦乡。

所谓进入梦乡是一种轻飘飘的坠落感，就像是羽毛从高处慢慢晃荡飞下来，不似重物般快捷沉闷。这般缓慢轻松的感觉完全杜绝了心理上对坠落的恐惧感，更是拒绝了感觉自己正在坠落而慌乱惊醒的可能性。

在梦境链接要完成的尾声，乌衣就从漫长的降落中拿回一部分意识主动权，甚至开始抱怨怎么做个梦都要这么久，难不成是当即加载模型吗，搞得好像游戏载入面的难岩之隐一样。

数分钟后，乌衣才真正感觉自己落到实处，缓缓睁开眼睛，床附近敞开的窗户投射来刺眼的阳光，让他又眯了回去。

“留云该改一下白天的数据模块了，这也太刺眼了，跟外界一样。”乌衣毫不掩饰自己的抱怨，又利落地坐起来，活动了一遍身体确定自己的灵活性。

意识清醒，力量正常，身体灵活性无误，只要一切正常都建立在自己确实住在梦的基础上。

“真是清醒梦？或者说是另一种平行世界的推演？”乌衣自言自语着，也不期望纳西妲能链接梦境回答自己，不，应该说警惕纳西妲能链接梦境回答自己。

如果自己身在现实中，以他的精神力应付纳西妲的读心等等精神能力还算是游刃有余，但再加上一层梦境限制，乌衣就不怎么看好自己了。

他用自己所知的方法原地测验做梦的情况，包括但不限于捏自己的手臂感知痛感，丢出旋转的小陀螺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无论用哪种手段测试出来的结果，都更倾向于自己处于现实中。

“好吧，能感觉到痛，那就只能用实质景象确定这里是不是狐所期待的‘相反’世界。”乌衣对相反的概念信心满满，很快就整理好思绪推门而出，但掠入视野中的陌生而又熟悉的璃月港景象让他稍加失神。

“原来狐真的不在洞天，而是在外界现实吗？这个作为清醒的提醒也太明显了吧。”乌衣进一步判断情况，眼中总算多了一些认真。

好奇是生物的天性，更是乌衣活下去的动力之一，他开始不急着前往奥藏山找留云借风真君，而是根据记忆朝着和裕茶馆去。

既然是概括整个提瓦特面积的梦境内容，那乌衣有很多值得期待的“相反”人物。例如说忽然变得热情并融入璃月港的申鹤，又或者是不管怎么戏弄也不会红脸，甚至能反调戏回去的重云。再例如安稳的胡堂主。

那么多种有趣的情况，又何必要将留云借风真君的变化放在首位？哪有重头戏放在序幕的说法。

当然，序幕也需要可圈可点的地方，才能吸引人继续看下去。这么一想，乌衣立刻想好第一个要见的熟人。

钟离。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说书人说书的时间，十有八九会遇到钟离。

乌衣本是一脸看好戏的态度直接锁定钟离，他心中已经开始期待早年冷酷无情，后边变得有些人情但仍有时候分不清权能问题不带钱的钟离会在这种梦境推演下变成什么性格。

“现在就先看看餐前甜点吧，你说对吧，钟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