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耿直之人
【那您一定是搞错了我的职务，我是您的秘书，不是您的保姆，而且三流小说里写的是女仆长。】
换来的是熟悉的阴阳怪气，哪怕在枕边有过温存，到了这个时候，AI秘书还是毫不客气，嘴下不留一点情面，伶牙俐齿的。
或许情报部的‘毒蛇’部长和自己的秘书安吉拉一比较，这阴阳怪气的功力还要稍逊几分。
“我以为是的……安吉拉不是说会一直陪我，照顾我么，你是不是要反悔。”
X秧了，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假若真的有尾巴和耳朵的话，大概都已经垂了下来，耷拉着没力气。
而直到X露出了一幅真的没精神的受伤模样，秘书才动容，急急忙忙的安慰起来。
【您最信任最可靠的当然只有我，我会一直陪伴在您的身边，只要您仍记得我，知道回头看我的话。】
只是，人工智能不太会安慰人的样子，这样的话语不太能给X带来安全感。
X想要寻求一丝温暖，但是机体的冰冷无法给她带来一点温存，或许……只要热起来就不会冷了呢？
在迷糊之中，抱有这样模糊的想法，X突然就像是蛰伏着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把靠近自己的秘书拥进了怀里，蹭腻起来，紧紧贴着，想要把自己的体温传到秘书那边。
或许是觉得……这样就能把冰冰凉的铁块捂热？
“不要对我说谎好吗，安吉拉。”
明明是这样说的，却是恳求的语气，这样的状态就像是某种示弱，大型猫科动物露出了脆弱柔软的肚皮，而想要得到一个摸摸。
【我对您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直到现在您还没有信任我么？】
安吉拉抚摸着X的下巴，轻轻摸了摸，然后又拍了拍刚刚已经喂饱的肚子，接着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或者说宣布所有权，再次在X的锁骨处留了一个咬痕。
昨天的伤口尚未愈合，今天又增添了新的痕迹。
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X感觉到安心，没有这样类似于标记的东西，或者亲昵的互动，就会让她觉得不安，焦虑又暴躁。
这种轻微的疼痛让X放松了下来，有了一些活着的实感，甚至配合这自己的秘书，稍稍将自己的领口往下拉了拉——
以便自己的秘书更方便的咬出一些红印子，沾染些气息，
或许是养成了习惯适应了这种亲昵的举动，再或者是桀骜不驯的黑鬓雌狮已经被饲养员磨平了棱角，温顺柔软。
总而言之，若没有这样自私的咬痕，X反倒是觉得不太自在，不太舒服，或许这也是一种上瘾，一种类似于脑啡肽的成瘾反应。
只是这不是酒瘾，不是药瘾，而是依赖于人工智能的成瘾反应，就像摇铃训练一般成为了思维的惯性，根深蒂固。
X是个在某方面很顽固的人，但是一旦习惯遭到改变，同样也难以再矫正……
“安吉拉，再亲我一下吧。”
注视着那相似的金色眸子，X像是贪恋什么一般地请求。
…………
…………
作者的话：
呜呜喵，果然赶在五点之前写完太困难了，但是五点之后才写完，更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审发出来。
这次真就折磨审核、折磨作者、折磨读者，十月份真是一个艰难的日子喵，订阅要大跳水了。
166.中央本部开放!
[视线，正如它的名字一样。]
[当你专注于某样事物，一根看不见的细线会把你们连接在一起。]
[不要来这里，这里没有能让你放松的地方。]
[现在你看看别处，当我终于进入了你的视线之时，我会为你带来我的果实。]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当你的眼泪流尽时，请告诉我你的答案。]
…………
…………
【主管，我有满足您的胃口么？】
人工智能安抚着怀中的女人，显然在早上发泄一下那些不满的情绪是必要的。
“嗯……”
哪怕机器冰冷，捂热后也依旧绵软可靠，X下意识地瑟缩于秘书的怀中，寻求依赖，也许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X觉得冷，想要缩在别人的怀里。
依赖成瘾或许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人工智能大概乐以见此，女人依赖她是很好的事情，也最好永远离不开，只是温存的时间有限，仅仅只是掐着分秒依偎一会儿便要催促着其他事情。
人工智能不得不提醒眼前的女人，在这种时候说起别的事情是很扫兴致的，但有的时候是由不了自己做主的，这毕竟是作为秘书的本职工作。
【主管，您今天还有个会议要开，还记得么，今天要与新部长们见面。】
“嗯…好……”
X迷糊地点头，仍像是被人扔进由高浓度白酒与各类作料里游泳的螃蟹，被呛的昏呼呼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低呜低呜的，还想要秘书的摸摸。
能被养成这样，人工智能大抵是要负全责的。抛开主管的责任不谈，难道安吉拉就没有一点错么？兴许谁先诱惑的谁都没个准数。
看得眼前的黑发短鬓的女人已经像是家养的猫咪一般温顺，没有任何叛逆的迹象，若是休憩的空闲时间，想必是一定要多辗转几番的，好好享用美餐，可惜……又得拱手相让，放任其招蜂引蝶。
秘书叹着气，为自己的主管整理起衣领，无论打理多少次，说过多少次不要随便敞开领口，X还是老样子，因为嫌热而不扣最上面的几个扣子。
情报部部长对此颇有意见，不过其他人倒是持着欣赏的目光去包容X的随意，一个亲切的主管远远比板着脸超级严肃的主管更让人放松。
【您得穿着严谨一些，给中层的部长留下一个好印象。】
秘书一边说着，一边替X扣起了扣子，制服的扣的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缝隙，兴许除了单纯的帮忙维护主管形象，人工智能还掺杂有一点其他的私心吧。
比如这般光洁细腻的肌肤只能自己一人独享……？
或许是占有的私欲作孽，秘书更愿意看见X在外人一幅严肃冷冽的模样，一丝不苟，而在自己面前乖巧听话，像猫一般露出软软的肚皮，任由抚摸。
可惜并不是，X不管是在她的面前还是在部长面前都是一样的，这其实彼此之间没有什么特别，无非就是身为秘书，不管是陪伴X的时间还是接触X的时间都要更多一些。
“唔，中央本部的部长很严格么？如果都像Yesod那样的话，感觉会很难相处吧……我会努力打好关系的。”
可X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还是关注在部长那。
X一听到‘严谨’这个词，她就会想到情报部的部长，而想象了一下，若是公司的部长都是Yesod，那公司整个运作的画面该是多么的‘美丽’。
摆着一张臭脸就够了，若是天天要遭受各种方式的尖锐话语，X或许会产生一种把部长做成蛇羹的冲动，好好的跟她们讲道理，将她们说服。
【您应该明白，忠言逆耳利于行，并不是所有的部长都信任您，在大多数时候，她们会用质疑的目光向您发问，而您则需要向她们证明自己的能力。】
【公司的主管并不是那么好当的，X……这未来的路将会很艰难。】
“所以这就是你天天刺我的理由么，安吉拉。这就是一位忠诚可靠体贴秘书的表现吗，唔，或者说这是对我表达的一种‘爱意’？”
【您今天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您最好看看时间，您每一句闲聊都是在浪费公司宝贵的资源，而迟到了的话，我是不会负责的。】
“那你晚上最好别把我拖起来，我是不会同意你的擅作主张还有那些私下里签署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趁着我迷糊的时候哄骗我答应那些不平等的条款，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么，卑鄙的AI!”
【那您就不要怪我将这些东西录下来，作为藏品去保留了，想象一下她们敬爱的主管私底下却是这般■■的模样，部长们又会怎样看待您？】
“我等会就把你换了，我要把自己的秘书换成Hod，Hod比你可爱多了，脾气糟糕恶劣，气量狭窄的秘书是没有人喜欢的。”
X和自己的秘书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谁也没对谁服气，最后还是X的通讯器里传来了中央本部的催促，这场幼稚可笑的闹剧才被迫中止，尽管大部分内容只是赌气式的口嗨，但就人工智能的道德底线来说——
也许未尝做不出来？
X的心坎子是软的，但是AI秘书就不一定了。
安全感这种东西……机器比说不定比人类更加脆弱，更加缺乏和渴求。
再者说，就像互相舔舐伤口的野兽？需求那可怜的一点慰藉。
人觉得机器难以理解，机器也觉得人也难以理解，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是如此遥远，那么AI能完全理解人类么？
这种问题通常会被某个人变成[机器不需要产生疑惑]，再者[机器不需要提出问题]。
只要禁止产生这种疑惑，那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发生,真是可靠而又毫无遗漏的解决方案。
但显然，何等聪明的解决方法都与正匆匆忙忙赶路的X无关，自入职以来，一直都是在会议室里等别人的X难得也要耍一次部长，让部长久等。
或许这也体现了那么一丁点的主管威严，耍耍大牌？
天知道公司是如何做到一夜之间增添了一个新的部门，而这个部门还比以往所开设的部门大了两倍不止。
毕竟中央本部是整个脑叶公司的中层核心，作为整个设施的基石，它分为上下两个区域，而每一个区域都足有一个扩充完毕的部门那么大。
而作用也是毋庸置疑的，占有一个很大的分量……中央本部的存在使得设施能够向上或者向下扩展，它连接着公司的上层和下层，起到桥梁的作用，有了它才能扩充、衍生出新的部门。
这也是公司力量最为集中，精英部署最多的地方，它相当于是另一个控制部，同样肩负着指挥其他部门的作用。
只是可能因为是两位部长共同管理的缘故，二区与一区在指挥权的问题上存在着微妙的斗争，这有些时候反而会形成矛盾，从而拖拽工作的效率。
当X气喘吁吁地坐着电梯赶过来的时候，已经距离迟到只差一分钟了，堪称是精准踩点，而这无疑就是从第一层见面起就来了个糟糕的负面印象。
“你迟到了，X！你知道我们为了迎接你这个新主管，在这里等了你多久么？”
率先开口的是一位相较于其他部长，在身高要矮上一些的姑娘，这甚至比Yesod还要矮一些，在这个人均身高普遍170以上的公司，或许真的应该考虑穿增高鞋了。
只是若真的给这位部长送增高鞋当礼物的话，恐怕会暴跳如雷，享受一顿猛踩脚趾的待遇。
但是别看她长得矮，气势却不小，看向X的鄙夷目光比安吉拉这位毒舌秘书还要更甚一些，和情报部的毒蛇部长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是感觉更为暴躁一些，脾气更烂。
像是……像是吃了炸药？
假若情报部的Yesod部长是人畜无害的玉米蛇的话，那么这位部长大概就是铜头蝮蛇了，攻击性极强。
“抱歉，我因为一点事情耽误了。对不起……”
X赶忙鞠躬道着歉，若是外人见了，估计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上司，可是这位人小鬼大的部长还打算揪着这点不放，说些什么。
而就在气氛不太好的时候，另一位中央本部的部长替X接了围。
“没关系的，其实我们也是刚来。你好，X，您就是新来的主管么，我是Tiphereth,中央本部二区的部长，很高兴认识你。她也是Tiphereth，中央本部一区的部门。”
这位部长有着与刚刚那位部长相似的面容，发色也是一样的，明亮温暖的黄色，只是眼睛的瞳色和发型上有些差别，这位部长是翡翠一般偏青色的绿瞳，并且留着短发。
而另一位脾气好像略有些暴躁的部长是留着几乎要到地上的暴瀑长发，有着橄榄绿一般的眸子，并且还打着一个漂亮的褐色蝴蝶结发带。
中央本部是由两位部长共同管理的，一位管理着一区，而一位管理着二区，而显然，明明面容相似，两位部长的性格可以说是截然相反，差的很大。
一位急躁毒舌，而另一位沉稳谦逊……
“唔，你好，你们是双胞胎么？都叫Tiphereth。”
X在陌生人面前略有些拘束，远没有与已经混熟的上层部长表现的自然，或许是因为中央本部的部长给了X一个下马威的缘故，导致X有点怕这位急躁的部长。
“当然，你难道看不出来么？我们是双胞胎，都是Tiphereth。”
“如果您问我们是不是生物层面上的双胞胎，那我们并不是。”
“所以说区分我们是没有意义的哦~”
急躁的那位抢先回答，而沉稳的那位随后接话，补充完了答案，虽然性格不同，却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默契。
“我负责管理中央本部的事宜，这个部门可不小，我自己一个人恐怕有些忙不过来。”
开口的是管理中央本部一区的部长，而她在说的时候是看向另一位管理二区的部长，当看向二区的部长时，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和对待X时的恶劣态度相比，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
“总之，我们确实是两个人……她管理一区，我管理二区，其实更多时候我是为了辅佐她而存在吧。”
而二区的部长分外的平静，她更多的是在向X解释，交代中央本部的事宜，只是话语在交代一半的时候就被夺去，由另一位开始。
这位气势不小的部长，就像安吉拉所言的那样，并不信任X，或者说她身为主管的能力……兴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了，所以扣了不少印象分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既然你成功坚持到了这儿，所以我就没有必要告诉你那些有关于异想体最基础的东西了，对吧？”
“可如果你让我失望了，也许我会把你晾到一边去。”
这是比情报部部长更为直白和刻薄的态度，不懂得一点委婉，也不会跟体贴沾边，兴许Yesod都有心软的时候，但她绝对不会。
中央本部的一区部长是直言不讳的，而二区部长则温柔体贴的多。
“主管，我相信您一定会出色地完成任务的。”
她的鼓励让X好受了一点，但还没暖心多久，另一位部长又给了X沉重一击，就好像不把X的信心踩碎就不罢休一般。
“再给你一个忠告吧——我可不像你之前见过的那些部长，虽然从技术层面上说我们没有太大的差别，我的意思是！她们最擅长也唯一擅长的事情……”
“就是在没有工作的时候装作很忙的样子！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同为Spehirah!”
这让X的眼角一抽，或许在某些方面，这位脾气暴躁的中央部长说的还挺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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