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当然，如果一个组件或者装备经过了技术小子或者技霸的改造完全绿皮化，对于行商浪人来说，也不是不能用。
就像西格尔可以将灵族的等离子引擎安装进黄金巨匠的舱室中，一些特立独行的行商浪人也会使用绿皮的装备和舰船组件。
很快，完成整备的钛族指挥官夏斯·欧也来到了舰桥上。
西格尔看向了夏斯·欧，出声称赞对方：“出色的战斗，夏斯·欧基于你们的战斗素质，我想，对于救出你们的以太，我已经有了计划，只要我们完成圣地的找寻，就可以动身去寻找你们的以太。”
“感谢您的慷慨，我请求您可以尽快地去行动。”
“我们已经收集到两张星图了，只要凑齐剩下的一张或者两张，从接下来的行程来看，会有些挑战。”
——
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西格尔完成了对战利品的清点，包括一些还没有被绿皮们毁坏的帝国货物，一些可以出售的舰船组件和装备。
包括绿皮的两艘船壳也可以拖走出售，一些殖民星球会很乐意购买这些东西充当简易的空间站。
不过作为意外之喜，其中一艘绿皮巡洋舰经过辨认之后发现是由帝国的暴君级巡洋舰改造的。
龙骨并没有损坏，完全可以拖到造船厂进行重建。
卡利西斯星区和扩区中除了常见的月级之外，一些特殊的海军巡洋舰船体偶尔也会流入进来，从哥特级到统治者级时常出现。
暴君级作为装备数量仅次于月级巡洋舰的巡洋舰型号，这些船只出现在这里，出现在绿皮的手中并不让人意外，毕竟再怎么完美和强大的武器，在投入到实战环境中，迟早会出现被摧毁甚至被俘获的情况。
战争就是如此。
但这个意外之财让这场平平无奇的战斗增色不少，但拖着废弃的船壳进行接下来的行动显然不现实。
于是中山庆典号将拖着两艘星舰的船壳返回斯特拉斯堡造船厂。
其余的船只则继续接下来的行动，等到完成圣地的搜寻，率领召集的军队朝着莫德伦王朝的控制区域进发的时候，他们会再度汇合。
舰队需要梅尔和她的黄金旅程号的补给和维护，所以这个工作只好交给中山庆典号去做。另外，这艘船在之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一定的创伤，返回斯特拉斯可以让这艘船接受最好的维修。
在完成休整之后，西格尔的舰队再次出发，他们这次调转方向，并没有朝扩区的更深处前进，而是来到了扩区传统的富饶区域。
冬鳞国度。
在一颗有些荒凉的星球轨道上有着一艘废弃舰船构成的太空站，这颗星球曾经是马奎特无数努力和冒险中的一环。在马奎特颇为传奇的事迹中，这颗星球声名不显，但如今，这里却成为了这名传奇行商浪人的安息之地。
马奎特的尸体就在这艘废弃的舰船当中。
不过，相比于荒芜的星球和平静的废船，这个星系中的气氛倒是热闹了不少。
三艘大巡以及各种辅助舰船组成的舰队停靠在这里，冬鳞家族的徽章格外地显眼。
第七百三六章 交谈
当西格尔率领着自己的舰队出现在这个星系的时候，他有些意外地发现冬鳞舰队同样在这里驻扎。
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尽管他和卡利戈斯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但他们并没有约定各自不许前往彼此的领地内冒险的习惯。
毕竟两个区域的位置对于彼此来说都很重要，冬鳞国度的区域内有着一条福斯特领域与大口通道链接的航线，而冬鳞王朝想要进入扩区身躯，也需要经过福斯特领域。
对方究竟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西格尔不太确定。但从双方的初步接触来看，卡利戈斯貌似并没有战斗想法，他应该是来看看西格尔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冬鳞国度的目的。毕竟西格尔如果在这个时候捅刀子，卡利戈斯会非常非常地难受。
“好久不见，卡利戈斯。”西格尔通过通讯频道和卡利戈斯交谈。
“好久不见，西格尔，你来这是做什么来了？”
“这颗星球的轨道上，那艘废船改造的空间站，我要去找些东西。”西格尔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是大方地告诉了卡利戈斯关于他的行动。
“你是说，那个被背叛者合唱团占据的空间站？”卡利戈斯说出了这个空间站的来历。
“看来你知道这里。”
“马奎特传教士在冬鳞国度干的事情我比你清楚，毕竟我的祖先也是当事人之一。”
“那十二把刀子里面有一把是你祖先派人插得？”
“……帝皇的卵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卡利戈斯怒斥西格尔读不懂气氛，“算了，不和你在通讯频道上说了，想揍你就只能开打了。来吧，一起到空间站中交谈。”
两个人携带着王朝成员前往在轨道上环绕的空间站。当西格尔从穿梭机上走进这个空间站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里和外表上看起来不同，这个空间站的内部一点都没有废弃船只的影子，相反地，这里就好像一座宏伟的国教教堂内部。
圆柱、华丽的浮雕、廊窗、圆形穹顶，洁白的蜡烛散发着淡淡的芳香，穿着教会长袍的国教信徒抱着双臂以天鹰礼的姿势行走。
当他们注意到西格尔和卡利戈斯走出来的时候，这些人恭敬地向两人敬礼。
“被背叛者合唱团，在马奎特遇害之后，他最核心最狂热的追随者们组成了这个教团。”卡利戈斯主动向西格尔解释着这个教团的来历，“他们拜托我的先祖夺回了马奎特的遗体，包括这艘废弃的星舰，并守护在这里。”
“而冬鳞王朝则给予这些人庇护。”
“真难想象，你居然还会庇护一个国教组织。”无论西格尔和卡利戈斯的交谈有多亲密，他们双方都是欣赏且戒备着彼此的，两人的手不约而同地搭在自己的武器上，双方对对方的行动却熟视无睹。
“总比你整日躲在教堂里，在帝皇的眼皮底下谋划阴谋强。”卡利戈斯回呛了一句，接着说道：“况且，也不是我要庇护的，是冬鳞王朝要庇护这个组织。”
“马奎特虽然死了，但他的遗产就这样留在了冬鳞国度，作为扩区最强大的行商浪人王朝，冬鳞王朝自然吃到了最大的那份。而且，在马奎特死之前，我的先祖就曾与他有过合作。”
马奎特为了拉拢足够多的人去协助他的计划，这位舌灿莲花的传教士不断地向各个势力和团体许诺，承诺他们财富、荣耀、信仰以及各种能够承诺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冬鳞王朝。
“明白。”尽管卡利戈斯是冬鳞王朝的家主，但接手一个强盛的王朝就会面临这种问题，祖上留下来许多的规矩和人情债要遵守，要去还。
但西格尔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和卡利戈斯争论冬鳞王朝究竟是不是扩区最强大的行商浪人王朝，他知道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玩笑不行。
在卡利戈斯之前，冬鳞王朝的许可是由一个叫做阿图罗斯·冬鳞的人持有，但在他死后，家族的许可被一代代的摄政和封臣代持。
直到卡利戈斯凭借自己的功绩获得持有这项许可的权利后，他不久便宣称自己将继承这个许可，成为冬鳞王朝的控制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卡利戈斯开他祖先的玩笑无伤大雅，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祖上究竟是冬鳞王朝还是某个旁支血脉。
但他非常重视冬鳞王朝的名声，对于他来说，冬鳞王朝失去扩区最强的称号就如同杀了他一样难受。
至于他为什么容忍福斯特王朝的壮大，因为冬鳞王朝本身也在壮大，另外西格尔·福斯特常年不在扩区游荡，让他的紧迫感并没有那么强烈。
两人沿着通道前进，脚下的地面铺着洁白的、一体的大理石砖。
“说起来你为什么在这里？”西格尔对卡利戈斯问道，“我从回到扩区的那一天就听说了你和莫德伦王朝的战事，你不去对付他，来堵我是干什么？”
“莫德伦王朝？”卡利戈斯不屑地摇了摇头，“就像你当年插手我和阿斯皮丝的战争一样，和他的战斗只是面子上的损失。但你不一样，西格尔，从大口之战后，我们就已经是实际的竞争者了。”
“倒也不至于。”
“是不至于。”卡利戈斯看着西格尔，“像你这样的行商浪人太少了，以至于我把你当成对手都没什么实感。”
“扩区的安定对大家都有好处，而且是显而易见的。每天都有新的星系被发现，每天都有新的殖民地拔地而起，这里充满了危机和数不尽的财富，我们更应该专注于这些本身，而不是内部的争斗。”西格尔并不想和冬鳞王朝动手，即使他有把握赢，他在扩区中的布置也会因为战火而损失惨重。
“事实上，西格尔，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乔鲁斯·马奎特。当然，你比他要成功得多。”卡利戈斯和西格尔在一个石质的大门前停下，这名魁梧的行商浪人推开了大门，从房间里面传出了哀恸的国教颂歌。
在房间内，神皇的雕像前，一群穿着黑袍的国教侍僧们围在一具处理后的尸体周围，尸体抬头闭眼，双手十指相扣，呈祈祷状，身上插着十二把黑色的刀刃。
乔鲁斯·马奎特的尸体被精心照料，依然保持着他死前的样子。
“你的谋划恐怕也要比他宏伟许多。”卡利戈斯转头看着西格尔，“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结局和他相比会怎么样？”
第七百三七章 乔鲁斯·马奎特
“当然想过。”西格尔看着卡利戈斯，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讳莫如深的事情。
“死亡意味着责任的终结，我想那个时候我要比马奎特平静得多。”
“所以，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卡利戈斯看着西格尔，换了个话题。
“寻找一点线索，关于圣科格纳修斯的安息之地的线索。”
“圣科格纳修斯？那些传教士口中的圣人？我一直以为这个那些传教士为了方便传教虚构出来的人物。”圣科格纳修斯在扩区内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每个人对于这个圣人的看法不同，有的认为这个人真实存在，而有的人认为这只是国教传教士们的虚假谎言。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关于这位圣人的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但去看看总归是好的。”
“不愧是你，对这种传言也感性，那些传教士口中的小道消息漫天都是。”卡利戈斯说道：“不过，圣科格纳修呷斯和马奎特有什么关系。”
“马奎特以及其他的几名传教士在寻找圣科格纳修斯的过程中都遭遇了意外，但这些人已经是最接近圣人传说的人了。如果想要知道圣科格纳修斯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自然要从他们身上入手。”
“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了？”卡利戈斯意识到西格尔可能已经得到了一定的线索，甚至已经获得了一些好处。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算了。”卡利戈斯哼了一声，他看着跪在大理石座上的马奎特尸体，“最近领地内的蚊虫比较多，在处理干净之前，我对其他事情没什么兴趣。”
西格尔明白这是卡利戈斯对他不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感谢”，当然，西格尔也不会点破这件事。
两人走到了马奎特尸体的石座前，向着帝皇的圣像行礼。
哪怕是他们两个在扩区数一数二的行商浪人，在国教的教堂里，在帝皇的圣象前也不会让自己显得放肆。
对于他们来说张扬自己个性的地方数不胜数，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
“马奎特的尸体就在这里，你打算怎么找线索？”卡利戈斯倒是来了兴致，他给西格尔让开空间，看着他如何处理目前的情况。
“从之前的经验来看，关于圣人之墓的线索大多都在这些传教士的随身的重要遗物中。”西格尔打量着马奎特的尸体。
“他身上的东西就这么多。”卡利戈斯幸灾乐祸地对西格尔说道，“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追随者后来弄得，马奎特的遗物几乎全部遗失了。”
西格尔没有在意卡利戈斯的风凉话，他越过马奎特门徒，走到了尸体跟前打量着。西格尔看着尸体的样子，思考着马奎特可能会把关于圣人之墓的线索藏在哪里。
“对于传教士来说，他们的随身物品在死后可能会作为圣遗物受到后人追捧，但在他们生前，那些所谓的圣遗物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随身的配饰而已。”西格尔一边观察，一边对卡利戈斯解释道。
这个道理就像基里曼醒来之后回到自己房间时被卡尔加劝说不要到处乱碰一样，对于被扔在静滞力场里的基里曼来说，这里是他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但对于卡尔加来说，这是战团的历史和荣誉室。
“我不知道马奎特在遭遇袭击的时候第一时间的反应，但按照常理来说，他一定会把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藏好。所以，马奎特的大纲要也好，发明者印记也好，遗失了也可以理解，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圣人之墓的线索，一定要藏好。”
“这些年你们是如何保养马奎特的尸体的？”西格尔询问着被背叛者合唱团的成员。
他们向西格尔介绍了自己是如何照顾这名传教士的遗骸的，大致是用各种药剂涂抹在上面，用国教的熏香熏烤，最后就是不断地跪在尸体周围唱着国教的圣歌。
说实话，听起来不像在保养尸体，倒是像个食人仪式。
但从对方的描述中可以看出来，马奎特尸体的保存方法并不是将他制成标本或者木乃伊。
有一说一，这种保存尸体的手段还挺厉害的，西格尔看着马奎特紧闭的嘴巴，显然，马奎特的“体外”已经被其他人检查过了，如果说马奎特身上还有哪里可以藏匿物品……
那就是体内。
“鸟卜仪。”西格尔当然不会直接动手去检查，毕竟马奎特身上的窟窿太多了。他从斯卡蒂手中接过鸟卜仪，对着马奎特的尸体进行扫描。
“你们没检查过马奎特的体内状况？”卡利戈斯看到西格尔拿起鸟卜仪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这名行商浪人疑惑地询问教团的成员，在得到确实如此的答复之后，卡利戈斯无语地摇了摇头。
马奎特死后，他的遗产被各方势力分食干净，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将这个传教士的财富发掘干净的时候，却忽视了他可以用来藏匿最贵重的东西的地方。
“嘴里有东西。”西格尔松了一口气，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到，如果马奎特将他想要藏匿的东西吞进肚子里，且不说是否被胃酸溶解掉，就算是完好的物件，西格尔也没法将其取出来。
光是掰开对方锁死的嘴巴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解刨这样一个传教士的尸体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西格尔看着从马奎特口中取出来的一团东西。尽管里面的物件被马奎特的鲜血所污染，但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一张星图。
“就是这个了。”
“还真让你找到了。”卡利戈斯惊讶地看着他们取出来的东西。
西格尔将三张星图拼凑在一起，他和卡利戈斯一同看着星图上面的内容。
看着依然残缺一部分的星图，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范围，你恐怕要找上个五六年才能找到。”卡利戈斯品鉴着星图上的内容，“难怪只有传教士才有心思去找这个劳什子圣人之墓。”
“最后一个星图的碎片有线索吗？”卡利戈斯问了一句。
“有，但是有些危险。”
“需要帮忙吗？”
“并不，我已经找好了帮手，但依然非常危险……”
第七百三八章 克鲁特
尽管西格尔已经拿到了他想要的线索，但出于礼仪，他还是在被背叛者合唱团的教堂中待了几天，并留下了一笔财富，以表示对马奎特的尊敬。
随后，西格尔就打算从这里离开。
“就此别过了，卡利戈斯。”西格尔并没有和卡利戈斯说自己在完成手头的事情之后会对莫德伦王朝发起攻击。
这种事情提前说出来多少有些没劲，况且卡利戈斯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感谢自己，反而会认为自己在瞧不起对方。
“虽然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圣人之墓的存在，不过，我勉为其难地祝你早点找到那里。”
“谢了”
冬鳞舰队和福斯特舰队朝着星系的曼德维尔点驶去，他们将前往不同的地方，一个继续守护着自己的领地，另一个则要前往扩区深处进行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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