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第75章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将花满楼堵在城门口为的就是给他个下马威,周边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举凡花满楼有一丁点弱势那刘知县就可以顺势呵斥一番,继而将花满楼一夜的忙活搞成‘天津知县指挥若定,不但救出了西山千户花满楼,还抓获了好些个邪教匪首’这样的故事,可谁知花满楼这么硬扎?

这下倒好,跌面儿是他刘知县,周围百姓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

花满楼嗤笑一声不理会这家伙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有本事咱去赵大叔面前分说清楚,你要真能辩得小爷丢官算你有本事——前番那个谁……就那个谁一个没弹劾好反倒搞得自己声名狼藉还貌似去了趟辽东一路乞讨回来,那你刘县令若有雅兴的话不妨也试试,看看谁比较惨吧。

此刻玄武卫天津千户和天津三卫指挥这会儿都在场,一边还站着当过几天花满楼顶头上司的玄武卫内城千户邵朗,于是花满楼径自丢下刘知县去武将阵营叙话,走到跟前还未语先笑:“邵大哥,久违了啊!”

不得不说,能在京师内城混的人就没一个不是人精的,瞧见花满楼这态度原本还有些忐忑的邵朗立刻大笑道:“贤弟可让老哥一通好找啊!得见贤弟无恙,我心里这块石头可算是落地了!”

实话说,昨日戚婉容出发的时候邵朗压根就不想也不敢跟着,可他此次出京为的就是花满楼,原本他还怕花满楼多想——旁人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陆坤都因为花满楼一事被光兴皇帝骂得狗血淋头,那他一个内城千户算啥玩意?

所以如今瞧着花满楼毫无芥蒂,他瞬间就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简直要喜极而泣了:花满楼这货邪气的紧,咱也不求沾什么光,但求别让他惦记,否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而眼见他配合,花满楼立刻笑嘻嘻的说道:“邵大哥辛苦,托您老……和几位指挥的福,小弟总算是平安脱险,而且昨夜贵属在外围布防也属实帮了我大忙没让一个白莲匪首逃脱,所以今日事毕我这不就立刻巴巴的赶来道谢了么?”

讲真,天津三卫指挥和玄武卫千户原本也是不怎么待见花满楼的,虽然他们和花满楼的干系不大吧,但还是那句话:这是人家的地头,你花千总一来就搅了个满城风雨,让不让大伙活啊?

可花满楼这话一出,这老几位直接乐了:好一个外围布防,咱这几卫可不就是在‘外围’么?

但不远处被晾一旁的刘知县闻言顿时更加气急败坏了:布防你奶奶个腿儿!就你们几个货还布防?呸!

天津左卫指挥不管刘知县的脸色,他哈哈大笑的拍着花满楼的肩膀:“都是自家人,道什么谢?兄弟堪堪虎口脱险,我等这不就立刻赶来,准备给你接风洗尘去去晦气了么?”

天津右卫指挥赞同道:“是极是极,旁的先放一边,去去晦气才是真,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花满楼立刻客气的回应,这边儿的气氛顿时就热络无比,气得刘知县当场拂袖而去……

所以说,做人还是厚道些的好,撕破脸对谁都不好不是?

毕竟你看,花满楼本人又不缺功劳,而且在他来之前就想把这事儿推给天津方面了,因为倭寇那破事儿说不得还得天津的这群人配合,此时卖个好以后也好行事对不对?

原本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你刘知县不长眼,却能怪谁?

(晚上还有……大概)

197.愚兄受教了!

应酬其实是一件蛮辛苦的事儿。

不知从何时起,国朝的应酬就必须有酒,且酒桌上还有一系列号称礼仪的规矩,比如主人和主客的座次、敬酒的说辞、斟酒、碰杯等等,属实让不习惯这种社交形式的人头秃且坐立难安。

并且不知为何,天朝的社交总免不了一个酒字,这也让一些滴酒不沾甚至是讨厌喝酒的人厌恶不已——比如花满楼,他宁可在西山忙活也不想在这儿推杯换盏,可身在江湖哪儿能事事如愿?

说到底啊,花满楼属实有些不太理解喜欢喝酒的那些人,因为酒这个东西吧,味道不见得就好,而且喝多还会难受,这不是花钱买罪受么?

但又不得不说以酒为开局的交际属实顺畅,这或许是天朝人天生含蓄所以需要一点酒精的作用让自己放开些,所以……

酒过三巡后,天津左卫指挥耿天成已经快要拉着花满楼拜把子了:“贤弟不愧是淮安伯之后,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能耐,又是战瓦剌又是剿白莲,老哥佩服啊!哪如我们这些人,虚耗半生光阴,丁点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惭愧,惭愧啊!”

花满楼笑嘻嘻的说道:“耿大哥说笑了,天津三卫地处要冲,又是京畿门户,守在这儿便是成就,何来虚耗之说?”

天津右卫指挥何庆指着花满楼笑道:“你小子不当个读书人屈才了,这两句话说的,嘿,连我都快信了,可你也不想想,天津这地儿守谁啊?日子过得都淡出鸟来了!”

花满楼眉头一挑:“何大哥觉得这太平日子不好?”

嘴上这么说,花满楼的心里却在感叹:时下的大赵甚至还没在大沽设置炮台,此刻的天津也处在一个渐渐繁华的过程中,且这个时代的人们也并不清楚这个世界或许即将产生巨大的变化。

可若是另一个时空的事情也发生在这世界,那么不出四百年西边的那群人就打进来了,而且就是从这天津打进来的,然后就此开启了天朝百年的屈辱史。

这事儿,种花兔有谁不揪心?哪怕是只咸鱼兔呢,可良心总该有吧?

更让花满楼觉得揪心的是,虽然大赵在天津有一支水师,可天津水师……莫说天津了,连时常面对倭寇的福建水师都不具备远洋航行的能力,他们的日常操练也仅限于河道或者近海,海上力量可谓是真空。

此外,说是水师吧,可水师套用的还是卫所制度,所谓的天津水师也无非是个沿海水寨罢了,不仅战船的数量简直可怜,而且水师的逃兵甚至更甚于地方卫所,所以……

这种破烂玩意能叫水师么?

若是没到天津的话,花满楼是不会去想这些的,可如今到了天津,数里外就是著名的大沽、北塘,那么作为一只根红苗正的种花兔,花满楼能不揪心么?

何庆听得花满楼问,他举杯发泄似的一饮而尽,然后道:“太平日子是好,可咱们这些人当个兵不就是想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么?但没个爵位的话,上哪儿去封妻荫子?想要爵位就得有仗打,可天津卫……说来不怕你笑话,今日我等堵在门口就是想着从你这儿分一杯羹,拿上些许功劳,看看能不能去旁的地方混,这天津卫没前途啊……”

这算是大实话了,听得耿天成和天津中卫指挥郝良才又是纠结又是郁闷——纠结的是他们也不知将这事儿说出来花满楼会不会介意,郁闷的是何庆说的一点都没错……

几个正三品卫指挥想着抢人家一个正五品千户的功劳,而且还是个被皇帝颇为看重的千户的功劳,这且不说是不是要脸吧,万一人家忌恨上的话,往后一旦人家平步青云……

可花满楼却是一点都没介意这个,而且他还觉得何庆这人蛮实诚——封妻荫子才符合这时代武将的一般价值观,若他说是为了报效皇恩啥的才假呢不是?

于是乎,花满楼稍一思量便道:“既然何大哥有这份上进心……那么我倒是有点不成熟的建议。”

何庆一愣,接着立刻道:“什么建议?”

不得不说,邵朗在宴前就稍稍给这三个卫指挥暗示过了花满楼在光兴皇帝心中的重要性,而且花满楼战瓦剌、献普渡以致大同之胜的事情早传到了天津卫来,因而几个卫指挥丝毫没敢拿花满楼当个普通的千户,而且还对他蛮服气,所以听得他有建议,不单单是何庆,其他两位也立刻支棱起了耳朵。

花满楼沉吟道:“此前陛下曾和……咳,和家父聊过他心中忧虑的一些事情,其中最甚的便是两样:倭寇和西南土司。几位大哥,西南的事情颇为复杂,但倭寇么……”

何庆惊悚道:“你是说,让我等请战,去平倭寇?可……倭寇从不曾来天津,他们向来都在江浙一带活动,莫不是你想让我等自请去江浙?”

花满楼摇摇头,叹息道:“方才我不是问过几句水师的事情么?天津水师是这鸟样,那泉州、福建水师估摸着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几位大哥觉着以水师现有的状况能平倭寇么?”

何庆三人自是知道水师状况的,因此听得花满楼这么说不由得面面相觑,最后耿天成道:“贤弟莫要卖关子,你到底想让哥几个做什么?”

花满楼微笑道:“平倭寇这事儿,如果没有一支靠谱的水师,那么便是孙武复生也无计可施。所以,一支能战的水师是必要的。”

郝良才凝眉道:“可是朝中且不说愿不愿意筹建新水师吧,便是想筹建,钱从何来?”

花满楼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何庆道:“何大哥方才说,天津三卫在此已经闲的淡出鸟来,是也不是?”

“呃……是吧?”

“那么三位何不自请裁撤三卫并合并水师,以最小代价换取一支能打仗的新水师?”

耿天成呆了呆:“这……好像不妥吧?”

花满楼微笑道:“有何不妥?实话说吧,陛下此前就想过改革军制一事……哦,这也是家父说的,当时陛下想以神机营为试点,可随后小弟阴差阳错鼓捣了一下火铳,所以陛下才将此事搁置了。”

顿了顿,花满楼用一种蛊惑般的语调说道:“三位哥哥,陛下只是搁置,而非是不想行事,那么就在这个时候,三位一齐上表,申请裁撤三卫并做新的天津水师,如此一来不但顺着陛下的意思有了个改革试点,而且还让陛下有了对付倭寇的希望,如此一来……”

何庆抽了口凉气:“嘶……贤弟大才,愚兄受教了!”

198.美滋滋的给自己又揽了一件事

何庆这人的想法比较少,他只觉得能打仗就有功勋,有了功勋就能封妻荫子——反正打仗嘛,打谁不是打?

可其他两位的想法就有点多了,郝良才和耿天成对视一眼,然后试探着说道:“贤弟啊,这事儿只怕……有些为难啊,三卫并做一卫的话,那你说,我们哥仨谁留在这儿?”

这是比较关键的一个问题,说白了,还就是利益的问题。你说好好的一个卫指挥,忽然三卫并做一卫的话,有一个人职位不变,另外两个忽然降级成指挥同知什么的,这谁受得了?

此外,地方卫所的利益从哪儿来?不就是土地么?

早先就说过卫所兵就是屯田兵,说好听点他们叫士兵,说不好听点他们就是农夫,有的甚至基本都已经沦为了军官的私奴,那么一旦三卫并做一卫而且还改成了水师,利益从何而来?

此外,卫所吃空饷的现象非常严重,往往名册上的人数是大于实际在编人数的,那么多出来的那一份可不就进了军官的口袋么?

如此一来,改制后这些灰色收入不就没了吗?

所以郝良才虽然问的是职务问题,但实际上说的依然是利益。

对此花满楼心里和明镜似的,但他压根不说破,而是笑嘻嘻的说道:“郝大哥,虽然朝中目前还没有动作,但改制势在必行,毕竟陛下考虑的首先便是军队的战力。那么你想想看,在这个时候你顺着陛下的思路走,陛下会亏待你么?还是说,你想等着陛下有动作后,被迫改制?”

“嘶……这……”郝良才似有所悟。

花满楼继续道:“哪怕暂时做一做天津水师的指挥同知吧,可是这指挥同知和一般的指挥同知能一样么?你想想,一旦天津卫做出些成绩,到时江浙一带卫所改制后,你猜陛下会找个不懂行的人过去主持大局呢,还是让天津卫已经有实绩的人去操持?说白了,简在帝心的机会就在眼前啊,郝大哥居然担心前途的事儿?”

听的这话郝良才瞬间就激动了:“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愧是贤弟!”

能不激动么?

简在帝心啊!有些人丝毫没什么本事,可就因为简在帝心所以一朝平步青云的事例屡见不鲜——说到底,在领导心中留下印象才是升职加薪的必要渠道啊,默默无闻的话,谁知道是你哪颗葱?

至于眼前这点利益么……

都简在帝心了,谁还看得起这三瓜俩枣?

一旁的耿天成听着也蛮激动,可他依然提出了另一个重要问题:“那么贤弟倒是说说,水师又该如何做出成绩?改制倒是好办,以我们哥仨在天津的经营来看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可水师……咱也不懂啊!”

花满楼笑道:“耿大哥,现在的水师什么鸟样你比我清楚,可正因为水师是这种鸟样,搞出点成绩总比大一场大胜更加简单吧?水师嘛,首先得有船对不对?召集一些懂造船的匠户造可以进入远海的大船,然后根据情况多加改进,顺便让士兵们习惯海上作战,随后么……我的西山是造什么的,三卫大哥有印象嘛?”

耿天成眼睛一亮:“火器?”

“没错,火器。”花满楼笑嘻嘻的说道:“现阶段西山正在研发的就是火炮,到时将这玩意装在大战船上,轰一轰只会比划武士刀的倭寇……我觉得不难吧?”

耿天成一拍桌子:“妙啊!”

花满楼见状乐呵呵的笑道:“还有问题吗?”

……

不得不说,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的思路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偏差,情绪也会产生一些变化。

比如有些人在喝酒后会絮絮叨叨,有些人则痛哭流涕,还有人明明看着很清醒,但他就是会做一些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比如……

花满楼前世教导他攻略女孩子的那位情圣,这家伙是个四级都过不去的学渣,可有次喝大了后他在宿舍捧着一本英文版的哈利波特用纯正的伦敦音朗读了整整半个小时,而且这朗读居然没有一处错误;还有一次这家伙喝大后趴在桌前做了几十道高数题,完事儿后花满楼跑去一对答案,竟然全对……

但花满楼就没这功能了,他喝大了只会老老实实的睡觉,并且在喝大之前往往觉得思路非常清醒——至少他自己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今日同样如此,他给三位卫指挥说清楚自己的建议后还美滋滋的,认为自己简直是个天才:三卫裁撤一方面是能给改革军制打个样,这里如果成功的话自会让举棋不定的光兴皇帝有点改革的信心;另一方面则是自请裁撤本就能使改革一事的阻力降低,毕竟地方卫所的裁撤会动许多人的利益。

此外,卫所战力良莠不齐,如此改革的话恰好能使三卫压根不能作战的士兵退役去专心务农,挑选出精干一些的士兵则变成职业军人,这么一来水师的战斗力至少不会太过让人无语。且如今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研究火炮,那既然如此,三卫筹建的水师直接给他们搞成炮舰,到时候么……

或许真能打造一支威震四海的水师?

那么有了这支水师,且不说能抵御或许会在远东搞事儿的蛮夷吧,至少出海解决倭寇就变成了一件可能的事情——这总比被动在岸上防守好得多吧?

所以‘思路清晰’的花满楼觉得自己干了件一举好多得的事儿,浑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贱属性再次运作了:首先,陆地上的火炮和舰船上的火炮基本是两码事,而且炮舰的制造、炮兵配置这些玩意都需要他自己看着办,所以此举相当于他美滋滋的给自己又揽了一件事;其次,军制改革一事原本光兴皇帝是没有头绪的,此时他相当于自己撞上去给人家理出了头绪。那既然理出了头绪,随后怎么操作哪怕光兴皇帝不将这事儿交给他吧,处理的时候不得问问他的想法?

最后,花满楼本身是被劫持到天津卫的,他在这儿压根就没有公务,可即便如此吧,荡平天津白莲……是个意外,但提点三卫指挥依着光兴皇帝的思路办事儿替他分忧这事儿做得可谓是漂亮无比——能不漂亮么?抵达天津卫没花俩时辰就搞定了,这不比光兴皇帝派遣三五个钦差好使?

那么如此一来,你说光兴皇帝是会无视他的‘忠君为国’呢,还是会更加倚重他呢?

当然,酒精上头喝得有点发傻的花满楼这个时候压根没意识到这些事情,被三卫指挥轮番敬了一圈儿酒后,他已经开始飘了……

(多谢明日香的三号机巨佬的打赏,顺便恭喜渡劫晋升V11巨佬!话说这花了多少钱呐……)

199.这天津卫简直有毒

经历了一夜的逃命和追捕,来到天津卫又被灌了一通酒,疲惫的花满楼在忽悠完三卫指挥后很快就一头栽倒睡了过去,待得醒来,已经是翌日下午了。

睁开眼后,花满楼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紧接着就觉得自己又饿又渴,且宿醉后的头痛感无比强烈,还有种蠢蠢欲吐的意味。

所以说嘛,酒这种东西到底好在哪儿?

“醒了?”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花满楼转过头才瞧见捧着本书坐在卧房小厅八仙桌旁的万俟嫣然。

昨日进城前花满楼便嘱咐万俟嫣然先回庄园等待,没让她随同自己进城。

这位小姐姐太显眼,在没有和光兴皇帝聊过之前带着她四处招摇属实有点作——不管她做了什么吧,但身份上现而今还是白莲妖女来着,没拿到赦免令前就四处秀恩爱……或者单方面秀恩爱估摸着会遭报应的。

此外,花满楼还让西山的人在市井中散播了白莲圣女被朝廷拿下,不日即将问斩的谣言。毕竟现而今即便是逃走的牛长老也没法证明万俟嫣然到底有没有叛教,所以将这事儿传开后,万俟嫣然的安全度会大幅提高——叛徒什么的属实有些遭人恨,万一白莲教跑来层出不穷的杀手啥的,到时不麻烦么?

醒来的花满楼脑子还有些混沌,他懵然看着万俟嫣然:“你……为何在我房中?话说这是哪儿?”

万俟嫣然随手端起一个茶盏走过来递给花满楼,似笑非笑道:“这里?这里是你的庄园呗。”

“……哈?”

怔愣了半晌后,花满楼才隐约记起一个片段:耿天成那家伙大着舌头说要送花满楼个见面礼,其他两人立刻赞同,三人一合计后,不知为何说起以后花满楼肯定要来天津卫指导工作,那自然是需要个住的地方的,以他的身份来说自是不能让他在旅店凑合,于是乎……

还未查抄的白莲教庄园就此变成了花满楼的私人产业,甚至都没让他出面。

至于为何要指导工作么……

脑仁疼的花满楼回忆了老半天,忽然就觉得事情貌似有些不太对:昨天……好像做了点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难怪人人都想做官呢,这处庄园连带着庄园外的那片土地,少说也得千两银子,可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手……”万俟嫣然用一种颇为嘲讽的语气道:“昨日还想着回来收拾一下我的东西会不会犯忌讳呢,结果这些东西都变成了你的了。”

花满楼呆呆的看着她,忽然就惊悚道:“卧槽?”

他可算是想起来昨天自己都干了点什么蠢事,并深深的为之沮丧:这张破嘴,怎么就管不住呢?

花满楼彻底的陷入了抑郁中。

一想到自己昨日还热情的要帮三卫指挥将奏本带给光兴皇帝他就有点想死的感觉,这事儿不但直接证明了自己随时可以见到皇帝,还间接表明了自己是天子近臣,而且三卫指挥对此丝毫没有怀疑,毕竟……

旁的不说吧,当着皇帝的面痛揍瓦剌,这是何等的露脸?邸报上的表扬还历历在目呢,这事儿在光兴朝属实不多见,而且还外加热心的邵朗的暗示,你说三卫指挥又怎敢小觑花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