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第198章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而温凉见花满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就有点紧张:“我……我从未用过这许多的胭脂水粉,莫不是……看起来很怪?”

“嗯,怪好看的。”花满楼顺势就是一句土味情话,随即微笑着俯下身,将温凉吻至险些窒息。

良久,唇分。

温凉没好气的白了花满楼一眼,然后拉着他来到桌前,喝交杯酒,剪头发。

将所有流程做完后,温凉忽然笑了。

“有这么开心么?”花满楼凑到她身边,环抱住她道:“我还以为女孩子嫁人怎么着都得期期艾艾的哭那么一两场呢。”

温凉将脑袋靠在花满楼胸前,嘴上却道:“你怎么和戚婉容一样没常识?要哭也是从娘家出门的时候哭,哪有嫁过来之后还哭的?”

花满楼笑道:“这可说不定,万一是因为在婆家受了虐待哭呢?有诗云: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你看,新妇生怕自己做的饭不和婆婆胃口让小姑先尝,那万一没有小姑,然后遇上个刻薄的婆婆,只怕鸡蛋里都得挑出点儿骨头,一顿殴打自是免不了,到时候就得哭了……”

温凉又气又笑:“你……新婚燕尔就作这样的诗来嘲讽我?作首应景儿的!”

花满楼顿时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嘴又贱了啊!

有关新婚的诗词他记得不多——不如说,新婚诗词出名的本就不怎么多,且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贺词,这玩意总不能拿来给自己恭贺新婚吧?

按说这个时候来首情诗也行,可古诗词中情诗多半是‘一寸相思一寸灰’、‘肠断白蘋洲’这种调调,有心拿‘山无棱、天地合’糊弄吧,可这玩意是汉乐府……

至于其他的也貌似都不怎么应景儿,比如纳兰大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搁在花满楼这儿算上沁儿就是‘一生一世三点五双人’,什么玩意?

万般无奈下,花满楼艰难做出一脸深沉状道:“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尽管只有两句,可这话说给新婚的妻子听再好不过,所以温凉听闻后瞬间就迷醉了,半晌没说话。

这种话也就适合说给她了,换戚婉容来她一不定能听明白……

花满楼见状立刻将话题岔开道:“你还没说,方才笑什么呢?”

温凉摸了摸花满楼的脸,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曾经罢了。以前……总觉得自己此生不会嫁人了,却不曾想……”

“便宜了我?”

温凉看着花满楼,认真道:“只能是你。”

不得不说,温大小姐的爱情观是和她的人生观和事业观挂钩的,她这种款儿的放在花满楼前世那绝对是妥妥儿的霸道女总裁,事业型女强人。

可错生在这个时代后,若无花满楼,她便是真嫁出去,估摸着只能站在幕后辅助丈夫,而且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就比如自挂东南枝的那位,他倾心的只是温凉的绝世容颜,但他怎允许自己的妻子比自己还优秀?

但花满楼就不一样了,他还巴不得将所有事情丢给温凉做呢,并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男权意识相当薄弱——简单的说,温凉跟他在一起感受到了这时代男人从未给过她的尊重,就连忽然男变女后,花满楼的态度也没有变化过。

说得更直白些,西山的政务花满楼都一股脑丢给温凉了,这等事情换这时代哪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做派等同于花满楼前世那种让妻子出去工作自己在家做家务带娃的主夫——当然,花满楼本人的功绩使得他这么鼓捣也没人说啥,但换个人的话,温凉可就真难受了。

所以她才会说:只能是你。

尽管花满楼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误会——咸鱼作风换回来个漂亮能干的媳妇,这能没误会么?但结果好才是真的好,所以他立刻俯身,再次吻上温凉的唇。

二人就这么腻腻歪歪的说着话聊着天,待得不知为何表情僵硬的沁儿送饭过来用完后,屋里的气氛忽然变得越来越暧昧。

花满楼瞧着娇艳欲滴的温凉,干咳一声:“差不多……该歇了吧?”

温凉早已满脸通红,她低着头,良久后才娇羞的应了一声,花满楼随即抱起她往内间走去……

花兵月阵暗交攻,久惯营城一路通。

白雪消时还有白,红花落尽更无红。

寸心独晓泉流下,万乐谁知火热中。

信是将军多便益,起来却是五更钟。

509.只能这样了

按说吧,新婚第二天早上大体上应该是‘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样的场景,又或者是‘春色曾经雨露佳,今宵鱼水自和谐。晓窗睡起娇无力,笑倚郎肩著绣鞋’这样的场景。

但是吧,这种事其实因人而异。

花满楼的习惯本就是晚睡早起,这是上辈子带来的习惯,改都改不掉。

而温凉……

同样是碧玉初破瓜日,初承恩泽时,但她可没有头天经历过的九儿那种体质和耐力,半晚上折腾下来温大小姐几乎散架,所以翌日日上三竿时,两人还在相拥而眠中。

“少爷,少夫人,该起了。”

睡梦中,温凉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迷迷瞪瞪醒来后,温大小姐先是一愣,然后一怔。

愣是因为她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躺在花满楼怀里,恍惚了一下才回想起自己昨天成婚了。

怔是因为……

“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温凉敏锐的发现外间已经天光大亮,顿时整个人都慌了。

“快午时了。”答话的是捧着新衣服的沁儿,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爽,压根就没给‘少夫人’好脸色。

此刻花满楼也醒过来了:“吵吵什么啊,睡觉呢!”

沁儿气鼓鼓的说道:“少爷,老爷等着你去问安呢,已经等一早上了。”

花满楼迷迷糊糊的应付道:“唔……让我再睡一炷香……”

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他的爪子已经往某两座山峰攀登而去——温大小姐日常穿着宽松衣裳看不出来,但其实很有料……

“别睡啦!”温凉这会儿是完全醒来了,她又羞又急,掐了一把花满楼后道:“成婚第一日便睡到这时候,这……你让旁人怎么看我?”

堂前拜舅姑,说的就是新妇第二天一早就要去向公公婆婆问安奉茶,送上早点,公婆没睡起来的时候还得在门外候着——这是孝道,也是礼法。

但花满楼是讲究这个的人么?

这绝非是他不尊孝道,而是他总觉得没必要搞这些表面功夫——日常没事儿就问安的多了去了,久病床前照料的又有几个?

当然,淮安伯也不在意这种事儿,不然的话怎会这个点儿还没派人才催?

他巴不得抱孙子呢!

但花满楼父子不在意,温凉却不能不在意——这刚刚嫁过来就如此放肆,以后让淮安伯怎么看待她这儿媳妇?

更让温大小姐羞愤欲绝的是,刚刚成婚就和夫婿折腾到第二天一早起不来,这事儿传出去她还活不活?

眼见沁儿的眼神愈发的古怪——温凉将沁儿的不满当成了鄙视,所以愈发的惶恐了,但因为整个人都光着所以不敢爬出被窝,一时间几乎快急哭了:“沁儿你先出去,花满楼,你……你快起来!”

沁儿没理会温凉的吩咐,却对花满楼道:“少爷还是起吧,玄武卫那边也等少爷一个时辰了。”

花满楼闻言睁开眼,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起床了。

玄武卫来人,除了昨天那一出乱子的处理结果外,还能有什么事儿?

按说厂卫的事情花满楼懒得管,可光兴皇帝昨天特地叮嘱了,说益端王的事情要他多盯着点,时不时给‘老实人’许大成出点主意,而东厂又是玄武卫上级衙门,所以陆坤不找花满楼找谁?

旁的事情还好,但听得许大成依然在维持自己那老实人的人设时花满楼顿时就想将之揭发了,要脸吗还?

总之,光兴皇帝都已经下令了,那花满楼就不能不管,但目前这状况他觉得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而事实也证明了,花满楼没猜错。

昨日他救驾后就回来继续结婚,可玄武卫和东厂是忙了整整一夜,但从结果上来看,等同于什么都没做。

玄武卫内城千户是这么说的:“益……那人没抓到,昨日作乱的那些人多半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抓住的都是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说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才带人出去……”

花满楼忧郁道:“银子……脑子都没有的人,要银子有何用?这群人八成都是弃子,专门留给你们玄武卫消遣着玩的,就莫在他们身上耗时间了。”

“呃……伯爷说的是,陆帅也是这么说的。”

“抓起来那些死士呢?”

“回伯爷的话,什么都没问出来,那些人受伤太重,下面的兄弟们也没法儿上大刑,所以……”

昨日眼见势头不妙时,重伤的死士全被他们自己人砍了,余下的多半抹了脖子吞了毒药,好容易抓到的几个活口要么是在前往诏狱的路上断了气,要么就是重伤到剩下一口气的那种,以玄武卫那粗暴的讯问手段估摸着一炷香就得咽气。

花满楼叹息道:“也就是说,折腾了一夜,你们啥成果都拿不出来?益端王从哪儿跑的都不知道?”

那千户一脸惭愧道:“昨日将人手调回来后已经晚了,陆帅本要请命将王府封了后进去查查,可眼下没有证据就不能妄动,旁的地方咱也没法儿查啊……”

这就是目前最被动的地方了。

益端王没有明目张胆的造反,也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所以光兴皇帝压根没理由查抄王府,也没道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剥夺王爵——如果真这么做了,会让所有人以为他在无端找事或者希望削藩,那么他面对的可就类似建文帝那个时候的局面了。

并且如今朝堂的状况也不怎么好。

昨日光兴皇帝遇刺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尽管到现在为止光兴皇帝还没处置任何一个人,但朝中多数人不知昨日的事情到底谁是主谋,所以目前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多数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牵连。

在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下,朝廷能维持正常运转都算不错了,玄武卫又怎能大动干戈给大伙制造恐慌?

让陆坤庆幸的是,幸亏昨天主意正,早早的将指挥权丢给了花满楼后他自己跑去守在了光兴皇帝身边,不然的话他的压力就大了——陆指挥现在是真觉得抱上大腿属实香,俨然拿自己当成‘花党’的中坚力量了,所以派人来请示花满楼居然一点抵触都没有……

“唉……”花满楼思考再三,最后只得无奈道:“让陆帅派人去兰州府暗查吧,什么消息都要,越多越好,越快越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510.以后你就知道了

打发走了玄武卫的人,花满楼正待去后院儿和几个小媳妇腻味腻味的时候,花二来报,说太子殿下到访。

花满楼迎了出去,瞧见赵仁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又偷跑出来了?”

赵仁的脸上明显有昨天没有的伤,看形状是耳光抽的,因为那分明就是枫叶状。

原本还一脸乐呵的赵仁听得花满楼的话便一脸无奈道:“什么叫偷跑?”

花满楼一脸惊奇:“不是偷跑是啥?刑满释放了?”

赵仁更无奈了,他瞪了花满楼一眼道:“我说服父皇,来帮你了。”

“啥?”花满楼愣了:“啥玩意就叫你来帮我?你帮我干啥?”

“益端王的事儿啊,还能干啥?”赵仁说起这事儿就又开心了起来:“昨日基诺夫小队表现的那么出彩,父皇觉得这东西大有所为,便要我来帮你尽快造一批,然后组建个飞艇营。啧啧,父皇那么抠的人,居然批给我十万两银子……”

花满楼闻言更愣了:“你等会儿,父皇要组建飞艇营,还特地批款?我怎么就不信呢?别是你偷了内帑吧?”

赵仁生气道:“怎么说话的?我今日一大早就跑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和父皇辩,为此还挨了顿打,你居然怀疑我?”

花满楼看赵仁的表情不似作伪,便狐疑道:“既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你又为何会挨揍?”

“这个……”赵仁有点尴尬:“这不是说到尽兴的时候,不小心说错了话么?”

“……你说啥了?”

“我说父皇有眼无珠……”

“你活该。”

事实上,赵仁还真是秉承着给光兴皇帝分忧的打算前往御书房的。

以赵仁的智商自然能看得出如今益端王的事情使得朝堂相当被动,既不能先动手也不能做太多防备——总不能拉上三大营驻扎到兰州府附近吧?万一益端王三年五年不反,那三大营是不是就三年五年的不回来?

所以赵仁的思路就是从自身硬件上下功夫,先提高己方战斗力再说——花满楼不就是一直在这么玩么,拿火铳打瓦剌,拿炮舰打倭寇就是明证。

从理论上来说,刨除西山外,九边卫所是没有空战和对空作战能力的,因此若是有一支空军在手,益端王就很难翻得起浪花。

实际上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光兴皇帝是深以为然的,并且还挺欣慰,说太子终于靠谱了点,能替他分忧了,结果下一刻赵仁就让他险些犯了心脏病:大赵太子的手笔太大,他要求组建一支十万人的空军大队,其耗资……

嗯,大体上等同于没收商税前的大赵五年国库收入。

光兴皇帝本还不打算打击赵仁的自信,毕竟孩子的出发点是好的不是?

可三两句话没说完,赵仁就是一副‘父皇你老了,你又不懂,打钱就行’的架势,愣是把光兴皇帝惹毛了……

“总之,十万两银子到手了就行。”赵仁摸了摸脸,顿时就疼的呲牙:“西山库存那么多牛皮,这次直接全部造成飞艇,怎么着也有个二三百来艘了。”

花满楼一脸受不了:“大哥,重要的不是飞艇,开飞艇的人从何而来?”

“招啊。”赵仁一脸自然。

花满楼鄙夷道:“那么好招,你去招啊?”

不是花满楼不乐意搞个飞行大队,而是因为这事儿属实太过困难了些。

为了安全起见,每艘飞艇花满楼都要求严格检验、测试,降落后甚至也得经过重重检查,稍稍发现不对的地方都不能载人飞行——这还是最容易做的事情。

而刨除这些外,飞艇搭载的炸弹有别于普通的普渡,毕竟不能让其在空中就爆炸不是?而这些炸弹的造价就比普通普渡高得多。

而若说炸弹还能拿钱扛着,也算不难解决,那么士兵呢?

时下好男不当兵的论调依然存在,所以哪怕是西山卫这边也很难招收到合适的士兵,而且即便招到了,也鲜少有人敢上飞艇。

怕死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让花满楼都非常无奈:这个时候的人多半还是蒙昧的,多数人认为飞这件事是神仙的领域,无故飞上天说不定会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