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第103章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这么做其实是耍赖来着,毕竟一来水师是花满楼全权负责的,光兴皇帝要的是水师这个结果,只要有了一支强有力的、能打倭寇的水师,那么其他事情都可以商榷。

二来,海运一事光兴皇帝压根不用出钱,可获利的大头却是他,这么一来他总不好拿着银子还怪花满楼吧?至于勋贵们出的钱啥的,这部分却算是花满楼以西山名义融的资——全权负责嘛,不管怎么操持都是为了陛下的水师不是?

三来,花满楼的年龄在这个时候就彰显出好处了,少年人嘛,哪儿能方方面面都顾及到?虽然做事儿略显毛躁,可对陛下的一片拳拳之心是有的,而且事情也办的不算差——好歹水师有了不是?

总之到时候一口咬死就是为了能让水师强大起来,旁的细枝末节都欠考虑便是。

而且先前花满楼做事儿的时候也没有早请示晚汇报的习惯,比如热气球都贴脸飞到午门了光兴皇帝才知道有这茬事儿,那么远洋航行一次带回来大笔银子啥的,总不能怪花满楼不吭气儿吧?

所以说,能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的,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

京师。

淮安伯的回归,属实让光兴皇帝表演了一波何谓龙颜大悦。

早朝上,淮安伯仔细的将此次出使后在草原上的一系列微操披露出来,在一群人或真或假抽冷气的吸溜声中,光兴皇帝长身而起,笑曰:“天佑大赵,从此草原再也不是朕的肉中刺、眼中钉了!”

一群人连忙跪地:“臣等为陛下贺,为大赵贺!”

待得光兴皇帝让大伙起身后,有人站出来道:“陛下,此次鞑靼虽元气大伤,可以往他们也有这样的时候,但不出十年他们便能缓过来,陛下不可不察。是以,臣以为当尽快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这是鹰派又跳出来了,这群人总是想搞亡国灭种的那一套,可谓是……

无比歹毒?

“从何处斩?”有人出班反驳了:“漠北那么大,且草原人逐水草而居,依着你的意思,大赵需要派多少人前往草原剿灭鞑靼人?十万还是二十万?大军征伐又需耗费多少时日,钱粮几何?”

这是务实派的论调,毕竟朝中没银子,再怎么想打也得看实际情况不是?

所以又有人出班了:“是极。如今西南土司蠢蠢欲动,东南倭寇肆虐,倘若不趁此机会将此二患平息,只怕……”

事情又回到了那一日早朝的争论上,许多人撸起袖子打算再次争论一番了。

前几日光兴皇帝对此不置一词,可今日他却出言打断众人的话,他微笑着看着淮安伯道:“花爱卿,你此番亲自去了一趟草原,想必对此或有独到的见解吧?”

听得皇帝出声儿了,殿内顿时鸦雀无声,齐齐将目光转向淮安伯。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草原人虽不可不防,但就此攻伐恐得不偿失。”淮安伯压根没有推却,直接说结论了。

实际上,昨日回来后他就从许大成那儿知道了某件事,所以今日早朝他除了述职外,大部分的工作就是配合光兴皇帝说话,而知晓了他的目的后,淮安伯哪儿能不知道怎么说话?

“哦?何以见得?”

“陛下,今脱脱不花丧命,鞑靼虽群雄无主陷入混乱,也有部分部落投靠大赵,但就根本而言,鞑靼其实并未伤筋动骨。”淮安伯徐徐说道:“微臣回来之前便收到线报,脱脱不花的三个儿子已经停战,多数部落此时也在观望局势,是以鞑靼还远未到彻底乱起来的地步,此时大赵若出兵草原,那么不管这些部落愿不愿意都将联合起来抵御攻伐。”

“朕知道了。”光兴皇帝又道:“那么依你的意思,大赵就不做任何事了?”

淮安伯道:“也不然。陛下,此时草原虽暂时陷入了平静,但鞑靼人不会有多少耐性的,若大赵不动声色,那么他们自己势必会打起来,以求自立为汗。如此一来,若不分个高下的话,只怕草原会一直乱下去。”

有人站出来问道:“一直乱下去却未必吧?若有如脱脱不花般的雄主横空出世一统鞑靼,他们也会在短期内再次卷土重来……”

“那么在这个时候大赵出手,暗中支援一批部落呢?”淮安伯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我说的是大赵不宜攻伐,而非是对草原不闻不问,但只秉承此次出使的思路,用一切手段使其一直内耗,这不比攻伐更加省力?待其耗无可耗时,大赵只需一支偏师即可将之屠灭,可到了那个时候,草原人还是大赵的心头之患么?”

那人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讪讪的退下。

光兴皇帝此时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对草原的策略一如本次的策略,只需让其继续耗下去即可?”

淮安伯恭敬道:“是,陛下。”

光兴皇帝笑道:“朕知道了。”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草原这部分的功绩早已瓜分干净,连口汤都没剩下,所以不管是主战派还是务实派或者其他派都没法入手了——看这架势,往后除了淮安伯,还能有谁操持这个?

不得不说,这几日大伙的争论也就是为了这部分功劳来着,可如今……

一群人看着淮安伯,心中泛酸:运气好没办法,如此天大的功劳怎就让他捞走了呢?接下来该论功行赏了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光兴皇帝笑道:“今次让鞑靼陷入如此境地,淮安伯固然功不可没,但若说首功么,朕却觉得该是献推恩之策的人。诸位爱卿可知,这出主意的是何许人也?”

群臣心中一动:对啊,这事儿好像没在朝中提起过,原以为是陛下的主意,可如今看着另有其人?

嗯,不管是谁吧,必须将功劳给他,不能让淮安伯一个人吃饱!

一群人摩拳擦掌,打算歌功颂德了。

275.白准备了?

早先就说过,在淮安伯传回消息之前,多数朝臣都只以为这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出使,其目的无非是去索要战争赔款罢了,谁曾想事情居然是早有预谋的?

不得不说,去岁光兴皇帝提起出使的时候,许多人可谓是避之不及,毕竟当初没人知道使臣要做这种大事儿,甚至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消息都是封锁着呢,所以如今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出泼天大功,当初生怕自己被送去草原的人可谓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堪比开疆扩土的功劳啊,不论文官还是武将,谁人不想要这种大功?

因此听得出主意的另有其人,淮安伯只是个跑腿儿的,一群酸成柠檬精的文官们顿时就来了精神:出主意的人……他总不能是勋贵吧?

在文官们眼中,武官和勋贵这群人要么粗鄙不堪,要么满脑肥肠,哪如文人智商高?此等堪称绝妙的策略,必然不是武夫能玩得转的——他们懂个鸡儿的推恩令啊,所以出主意的必定是文官!

那如此一来大伙还等啥啊,先猛夸一通在说,将功劳划拉过来不就行了?

所以一群人立刻出班一顿猛夸——陛下若是说出名字,大伙也不好太过浮夸不是?

一时之间谀词如潮,连‘经天纬地’、‘经纬天下’这样的词儿都用了出来。

光兴皇帝乐呵呵的听了半晌,待得所有人都住口了才笑道:“此人献策时,曾豪言鞑靼、瓦剌皆为土鸡瓦狗,还道要将茫茫草原变成朕的放马场,此前朕还觉得他胡吹大气,却不曾想短短不到半年时间鞑靼真的成了土鸡瓦狗。朕启用他时曾以为是高看了他,却不曾想到底是将他看低了啊!”

应国公如同捧哏一般站了出来,瞪大眼睛惊声问道:“陛下,微臣斗胆问一句,到底是谁人出了这主意?”

卖了半天关子,光兴皇帝也算玩够了,便笑道:“此人乃玄武卫西山千户,花满楼。”

光兴皇帝说完大伙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随即应国公这老货立刻开始赞美:“英雄少年啊!陛下,前番花满楼在神机营督办震天雷时,微臣便觉得他能成大器,今日一看果不其然!国出英才,臣为陛下贺!”

这浮夸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花满楼是他儿子呢,许多人不由得就蠢蠢欲抽,尤其某个伯爷——虽然女婿也算半个儿吧,但老子还没去你应国公府提亲呢,你就这么笃定老子会去?

应国公这番话压根没有方才文官们说的那么肉麻,但却让许多人回过神来了:花满楼?怎是这个竖子?

一群文官瞬间如丧考妣:夸了半天,原以为是打击了人家淮安伯,却不曾想连人家的防都没破……难怪这厮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这其中,某个曾经‘卧底丐帮’的浦给事中和某个垂垂老矣长得像卖红薯的蒙给事中心情更加复杂,因为他俩曾经被花满楼打过脸,是以连淮安伯他俩都恨上了,故而方才夸奖献策之人时他俩夸的最为肉麻,结果……

两人郁闷的要吐血。

而刚刚文官猛夸花满楼的时候,一众勋贵武将都冷着脸,毕竟他们自己也知道,论及献计献策他们拍马也不及这群阴损的文官。

可当光兴皇帝将答案抛出,又见应国公没口子的赞,当下这群人也反应过来了:花满楼?真给咱们勋贵长脸啊!

夸,都给老子夸!

一时间,花满楼居然得了个满殿赞誉的成就,这事儿闹的,就和前段时间满殿弹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是光兴朝最大的黑色幽默。

待得勋贵们也夸够了,光兴皇帝这才笑道:“所谓有志不在年高,花满楼入朝这半年多来,属实替朕办了不少事,最值得称道的便是他先后打掉了鞑靼、瓦剌的嚣张气焰,又献策使鞑靼陷入如今的境地,朕甚为欣慰。”

“如此一个不到弱冠的少年,就能替朕立下如此大功,还能将他曾经放过的豪言变成现实,诸位爱卿,这等少年,朕怎能不好好奖励一番?故此,朕决定,赐花满楼西山伯!”

直接封爵了!

光兴皇帝的话让许多人都愣住了:爵位……就这么拿到了?

大赵封爵及啬,自开国以后,鲜少有武将能封爵,毕竟爵位是靠着军功拿的。可如今大赵多半太平,东南的倭寇……也只是倭寇罢了,在多数人眼里这些家伙和流寇无异,而北方这边一直是‘战略守势’,数十年来斩杀数百人都是大胜了,又怎会因为这点功劳封爵?

所以如今还真是活久见,居然能见到个因功封爵的!

一些人当场就挑起眉毛想反驳,毕竟封爵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儿——给了爵位就得给待遇,本人拿待遇还好说,可子孙后代都拿就有些过分了,朝中现在就养着不少闲人呢!

并且,封爵毕竟是按照军功封爵的,花满楼连正经战场都没上过,怎能因此就封爵?

更何况,他爹已经是淮安伯了,这算啥,一门双爵?要不要这么显赫啊!

只是……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将鞑靼折腾到这个境地不说吧,如今大赵甚至能迁民到额仁、河套以北,这在半年前都是不可想象的,也就相当于人家花满楼算开疆扩土了。

那都开疆扩土了,你不给个爵位就过分了吧?指不定还会有人说光兴皇帝刻薄寡恩呢!

此外,方才大伙都在满殿赞誉,简直把花满楼夸的堪比管仲再生,孔明在世,那如今该给人家论功行赏了却跳出来反对,这不是自打自脸么?

要知道,孔明跟刘备之前还是个村夫呢,出山就几乎成了二把手,那给花满楼个伯爵,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文官们几欲吐血:小丑居然是我自己?

即便是日常总喜欢唱反调的言官们此时都沉默了,一个个瘟头鸡一样缩在角落,几乎憋出内伤。

连光兴皇帝自己都没想到,原本只是想玩玩卖个关子罢了,可谁曾想事情居然如此顺利!

要知道,他甚至在早朝之前还准备了一番诸如‘不拘一格降人才’之类的理由来着,可现在看来……

白准备了?

276.你自己品

爵位给了,那办个学校什么的还会困难吗?

事实上,光兴皇帝将建学校旨意丢出来后,连点水花都没溅起来,因为已经没人在乎这个了。

文官们才不管花满楼在西山折腾什么,毕竟‘惟有读书高’嘛,火器、冶炼、医药、农耕这些玩意,读书人又怎会在乎?并且他们多数人甚至都不怎么在意花满楼是不是会让西山的人跑来参加科举——科举哎,这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么?

到不是文官们小看花满楼,而是每一个读书人都知道中举的难度有多大,大到……

这么说吧,咸丰三年时朝廷批准各府生员增加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全国大体上只有堪堪三万秀才,而在这之前最多的时候也就两万余,但当年的乡试录取了多少呢?一千七。

这还仅仅是举人,虽然举人已经算是预备官员了吧,可正经要当官,还得同往届的举人一起参加会试、殿试,其淘汰比例分别为三十比一和四十比一,最终金榜题名者,也就剩下……

嗯,反正就挺少。

录取比例如此之少,考一辈子依然是个秀才的人也屡见不鲜,比如明清之际有个叫黄章的年近四十才考上秀才,八十三岁成了贡生,一百岁参加乡试时,曾孙一路跟着照顾,这才是典型的活到老学到……考到老——四十考的是大明的秀才,八十是满清的贡生,百岁时乡试参加的是康熙三十八年的考试,这读书历程愣生生熬走了天启、崇祯,送走了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顺治,一直到了康熙三十八年,还特么没考上……

所以,只要你考不上,谁在意你花满楼鼓捣那些旁门左道啊?

即便一些有识之士明白火器能让大赵的军事实力上升不止一个台阶,新式冶炼的推行和普及也能提升国力,可你哪怕再怎么能耐吧,不还是要被文官领导么?

因此光兴皇帝提出这事儿的时候,文官们可谓是兴趣缺缺,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

能有心情么?今日的早朝彻底变成了花家的表功大会,爹在草原上一通折腾后,以从三品京卫指挥使司平调玄武卫南镇抚司指挥同知,可权力大了不止一倍,还授了个正三品上轻车都尉的勋;儿子直接拿了个伯爵爵位,这一门双爵可谓是显赫无比……

一门双爵有啥好处呢?

好处就是,花满楼若有俩儿子的话,一个可以继承他爷爷的淮安伯爵位,一个可以继承他爹西山伯爵位,也免得俩儿子为了爵位兄弟阋墙——以上就是花满楼拿到圣旨时的真实想法。

可现在儿子都还没呢,要不要抓点儿紧啊?

花满楼将幽怨的目光投向万俟嫣然,而白毛小姐姐此时却压根不顾上他,只顾着替那些甚至不敢看她且臊得满脸通红的少年兵们做诊疗……

医者仁心,在万俟嫣然眼里这群少年兵大多都是伤患,她要对付的只是伤口;而在少年兵来说,这位美的不像话的小姐姐先是新出炉的西山伯夫人,然后才是大夫,所以他们一个个紧张的手都没地儿搁,而因为要检查身体上的一些伤口,以至于这些纯良少年一个个都扭捏的宛若小媳妇一般,可谓是……

丢尽了西山卫的脸?

总之若非花满楼在这儿盯着,只怕这群人早跑没影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对再次来宣旨的许大成道:“爵位且不说吧,陛下要我开书院又是什么想法啊?我这已经忙的快吐舌头了!”

许大成左右看看,见没人关注这里,便低声道:“我的伯爷哟,这你都猜不到?陛下将太子殿下送到此处,总不是为了让他玩乐吧?”

花满楼咂舌道:“不想让他玩……关在东宫不就行了?他在这儿我敢管他么?”

许大成眯着眼道:“就咱家看啊,陛下是彻底看不惯詹事府了,也不放心他们继续教导殿下,且殿下只有在伯爷这儿才想着学……哦对,学那格物之理,那这么一来,给殿下个能安心读书的环境就顺理成章了。”

花满楼瞪大眼睛:“为了让他学习,就办个学校?”

皇帝就是皇帝,这手笔……

反正花满楼不敢想。

尽管圣旨里没提,可许大成方才已经和他说了,光兴皇帝的意思是将卖火炉和农具得的那部分银子尽数投入到这学校里,往后也一并按照此例办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因为火炉这玩意虽然不起眼,可去岁在京师卖火之后,刚过年节就有其他地方的商贾来打问了,订单都订到了秋天……

“……话说你觉得太子殿下在西山学火器之类的东西合适么?”震撼了一下后,花满楼的思路又正常了。

许大成抿了抿嘴唇,徐徐道:“合不合适,咱家说了不算,陛下说了才算。”

这老太监袖着手,习惯性的半佝偻着身子,将目光望向正嘻嘻哈哈帮万俟嫣然给少年兵们清理伤口的赵仁,然后才道:“不过……咱家入宫四十余年,先帝在位那会儿,咱家就陪在陛下身边了,也随着陛下读过不少书。以前吧,陛下说读书有用,咱家也就以为有用,陛下怎么说,咱家就怎么做,可……”

顿了顿,他再次鬼头鬼脑的左右扫了一眼,然后道:“自陛下登基以来,咱家也水涨船高入了司礼监,掌着批红权,朝臣送来的折子咱家瞧了没一万也有八千。可咱家一直有个疑问,读过的那些圣人之言,真的就对治国有用?到底是咱家的书没读通呢,还是说,那些话本就是给旁人看的,治国却另有章法?”

“旁的不说,就说鞑靼吧,满朝文武侃侃而谈,偏生一丁点法子都拿不出来,可你花伯爷呢?一会儿普渡,一会儿推恩令,半年不到就使得大赵少了卧榻之患,这本事,咱家在圣人书里可没见过。”

“所以咱家就愈发觉得啊,圣人归圣人,本事归本事。圣人之言固然好,可圣人之言换不来大同大捷,也换不来瓦剌的俯首称臣,更换不来填饱肚子的粮食和白花花的银子,但偏偏所有人要的都是这后两样!如此思量的话,殿下与其跟着那些书呆子学,还不如跟着伯爷学不是?”

“伯爷将这西山操持的井井有条,人人都能吃饱,也有银子花,喏,还有大夫看病,也有兵卒守护,学堂里那些娃子也有书读。这……可不就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么?”许大成再次抿抿嘴:“陛下是知道这些的,说不得陛下也是想着能让太子和伯爷学学这等本事,便是学不全,有个七八分也能治好国了。”

怎么说许大成也是大赵内相、司礼监掌印太监,毛病虽有,但眼界也是有的——跟着光兴皇帝这么多年了,哪儿可能这点格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