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外戚,给大炎来一点玄武门震撼 第91章

作者:乐奈

  “而炎国这五十年来,不再在东海走航道,加之乌萨斯援助帆足藩建设工业,帆足藩内已经不再将约定放在心上,常有骚扰,这里也就不再有炎国船只......”

  鬼菖蒲小心翼翼地说着一段没有真龙关心的历史。

第一百八十九章 开门,自由贸易!

  “三百多年前的事,怎么能算呢。”

  袁从谦一听,就知道东国人的毛病又犯了,说话不靠谱。

  这俩东国人也不是在故意欺骗他,只是他们真的对历史不怎么了解。他还不知道有哪一代真龙敢对小国说双方靠海通商、互通有无的,怎么不说结大炎之物力呢。

  真实情况,多半是内乱结束不久的东国痛定思痛,向炎国派遣使者。一边学习先进文化,一边蛰伏起来拱手称藩臣,于是被炎国允许朝贡的船只能在东海通行。

  后来,东国人寻思这东海航线我看也妹人要啊,就成了如今的混乱局面。

  泰拉由于核心圈国家并不临海。

  以及大静勗谧给了临海国家一记重拳。

  东国并没有跟袁从谦前世的日本那样,被美利坚使用精神注入棒。

  据炎国少部分资料和鬼菖蒲行一的说法,乌萨斯的工业化滥觞自炎国与乌萨斯,从10世纪50年代开始,工业革命让南北分立的国家也能养活一大部分人口。

  而又已知,乌萨斯会在血峰战役中给东国来一记狠的,差点就打到南朝首府大社签订五星上将条约了,最近几十年的工业技术肯定不可能从乌萨斯和炎国流传进去。

  也就是说,帆足藩目前还停留在近代,没有进入到现代工业的进程中。

  袁从谦摸着下巴,问道:

  “帆足藩有实力么,他们有几条高速战舰,几个集团军?”

  他其实不指望从这两个东国人手里问到帆足藩的兵力部署,只是问问有没有高速战舰,看看有没有他一个人就把帆足藩拿下的可能。

  帆足藩兵力不足是最好的,他想开门自由贸易,给帆足藩注入文明世界的工业化进程,让东国的南北朝也加入到炎国、乌萨斯、雷姆必拓的温暖和谐的大家庭中来了。

  鬼菖蒲连忙说:

  “我们只知道名字,有神威无畏舰帆足号和路行航母若宫号。北朝一直以来都不如南朝富裕,帆足藩是与南朝接触最多的,其中也有很多的南朝忍者停留在帆足大名身边。”

  “神威无畏舰,好可怕啊。”

  袁从谦感叹着,感觉坍缩空间里的可汗长刀在发痒啊。

  他还以为是什么高速战舰,原来是旧式款式的小瘪三。乌萨斯也在乌卡会战中用过旧式的高速战舰,结果战舰被银枪天马用肉身拦停了,被天马们用跳帮战术全部俘虏。

  袁从谦翻看着帆足为义的供词,忽然问道:“你是帆足藩大名的小儿子?”

  叫嚣了许久的武士帆足为义顿时不说话了。

  他强调自己的身份重要,只不过是想表明自己对炎国有所价值罢了。可炎国人又是问帆足藩的兵力部署情况,又是问他跟帆足藩大名的关系,这好像不太对劲啊。

  这是以宽厚仁慈著称的炎国应该问的问题么?这一代的炎国人,不会真的为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般的东海海权,要去给帆足藩一点教训吧!

  帆足为义脸上不断流着汗,额头渗出的汗珠密集如雨点。

  鬼菖蒲行一犹豫了片刻,还是讲出了实情:“帆足公确实是帆足大名的子代,可大名子代五十多人,分别把持帆足藩不同官职,帆足公是其中被进献送到光严关白身边的质子。”

  “进献质子?”

  官员们又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词语。

  这是不是太原始了一点,锁川钳制地方依靠的手段原来是靠质子的么。他们怎么感觉,东国依旧还停留在400年前的国战戕乱时期,停留在那里就不动了呢。

  “就是说,确实有帆足氏的继承权了?”

  袁从谦看向帆足为义的眼神顿时和善起来,“有没有兴趣担任炎国的信使,为帆足藩去传递一些小小的消息?比如让他们卖点阿戈尔人的船只技术,与大荒城互通贸易?”

  帆足为义汗流浃背,没听到他想象中的傀儡大名计划,稍微按下了一点心:“愿意,愿意……这对我们来说,固所、固所愿耳,不敢请辞。”

  就连鬼菖蒲征作这种差点成为东国的织田信长的人,都能因为源石病发,导致鬼菖蒲氏在东国式微,大家族有人沦落到流窜炎国紫府山当山匪,再正常不过。

  只要不是炎国人准备拿他八大家族的血脉说事,就无所谓了。

  “带下去休息吧,鬼菖蒲也跟着。”袁从谦摆了摆手,两人如临大赦,在琅珆官兵的护送下前往王氏即墨区里空置的房屋中歇息。

  肉眼可见的,两人留下了一滩流汗留下的水渍。

  其实就算他没有帆足藩继承权,也不碍事。

  最多炎国人宣称他有,吃相难看一点而已。

  虞澄听完了袁从谦全程的问话,向前一步:“他们说的话,只有一半可信,甚至还不到一半。右丞一定要多加考虑,莫要被蛊惑欺骗。”

  “我就没拿他们说的话严肃听,只听了帆足藩的一些事。”

  虞澄反应过来:“袁右丞,你这莫非是要……”

  “帆足藩派遣探子,从琅珆王氏那里窃取特种术式箭,又百年不朝贡,还让流浪武士海盗流窜大炎东海岸,让雷姆必拓与炎国的航线难以复通。我怎么也得派人去质询吧?”

  袁从谦慢悠悠地说出了帆足藩的罪名,虞澄顿时不说话了。

  他拱拱手:“右丞心中有数就是。如果对方愿意退让,将紫府山以东的海域恢复到以往的状态,右丞借机拷索银财就是,万万不要主动挑起争端战事。”

  “大炎如今紧缺货币与银两,官方政府在经济货币上又缺乏信用,货币改革只能用实体货币来进行支撑。帆足藩富集东国海口精华,很适合用午餐肉罐头来换取白银。”

  “……开海有利国事,自然另算,东国窃据东海三百年,大理寺也要追究相关卷宗,为右丞助力。只是就算要清理帆足藩中仇视大炎的东国人,右丞记得先上表真龙就是。”

  虞澄于是换了个说法,想来也不可能是帆足藩蕴藏的白银的问题。

  他改口的速度让人感叹,不愧是大理寺少卿。

  在观念保守的大炎,没有官员愿意成为那个打破了百年无战事的“和平盛世”的人。可如果袁从谦是让帆足藩开门做自由贸易,要打造港口城市,那就另说了。

第一百九十章 你们怎么还在奴隶制?

  京师的反应很快。事情涉及到玉门失窃的特种术式箭的流向,真龙没什么借题发挥的心思,直接让袁从谦去代表大荒城与琅珆城访问帆足藩。

  真龙也不指望把术式箭收回来多少了,只让他把该拿到的利益都拿好。可以对帆足藩采取稍微激烈一些的手段,但不要到宣战的程度,以恐吓威胁为主。

  这是袁从谦翻译后的版本,口谕原文是一句八个字的诗。

  鸿胪寺派遣来了一名四品的员外郎,加上大理寺少卿虞澄,就组成了大荒城访帆足藩的主要人员。进入帆足氏的船只是从丹燕城临时调用过来的,船员则是琅珆的人。

  琅珆王氏与帆足藩有过交流,但双方没有走上通过紫府山建设港口进行贸易的道路,去帆足藩的显然不会是什么重要角色,没有被大案牵扯到。

  一方面王氏是传统豪族,看不起东国人和海贸利益,一方面帆足藩也怕文明世界扰乱他们的统治。两个封建势力一拍即合,大炎东北出海潮的萌芽还没出现,就被掐死了。

  紫府山以东,入海口。

  大荒东海是深邃的蓝,远处泛着鳞片般的日光。

  这片入海口少有人来,零星分布着一些被潮腐蚀的不成样子的木屋,地势高大的地方有一座山匪建立的啻望海楼。紫府山的山匪还在的时候,只有犯了错才会被罚来捕鱼。

  “阿戈尔人能直接从东面登录东国,是不是说明海洋的每个角落他们都能去?”

  “他们在历史上有一支号称征服了海洋的黄金舰队,全都是能够在海洋中航行的高速战舰,听起来真是怪异。高速战舰不就该在地上跑吗?”

  一座包着铁皮的源石动力的小型铁甲舰上,几名官员坐在剑桥上闲聊着。对交通不发达的陆地国家来说,居民一辈子都只会在城市周围打转,出海还是很新奇的。

  潮风从遥远的海面上飘来,带着海洋的腥气,仿佛是若有若无的注视。

  袁从谦倚靠在甲板上,望着海洋的远处。

  似乎望见了什么,他眯起了眼睛。在快要接近袁从谦的视力极限的地方,海面浮出了一只蓝色表皮生物的光滑的背部,在海面上转了一圈,随后隐入海中。

  “泰拉地图上,炎国的临海区域只画了小小的一圈。这并不是说海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而是说再往外的部分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探索能力......”

  袁从谦心中默默思考着,将看到的恐鱼放到脑后。

  大静谧是十几年前的事,陆地国家并不知道具体内情,只知道海洋突然朝着伊比利亚扩张了一大截,海上强国阿戈尔就此沓无音讯,在海上哨所失守后默默收缩海域。

  海嗣还不会袭击人类,这几十年的海上航线是安全的。

  “节度使,帆足藩给予我们回信了。”

  鸿胪寺官员来到袁从谦身旁,拿给了他一份与大炎公文用纸很像的信函。

  内容是愿以所有,易其所无云云,似乎很乐意炎国人前往帆足藩旅行。信函用的文字全部都是炎国文言,各种地方的小细节是唐制,署名是帆足藩大名。

  “看出了什么?”袁从谦把信函还给大理寺官员。

  “郎君似乎没有提特种箭的事?”

  “当然没有,我们过去又不是兴师问罪的,除非这艘船上再加上五千神武军。”

  “那就无甚可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南一家书院的公文。”

  鸿胪寺员外郎摇了摇头,他都还是第一次接触东国人写的信。

  仅从表面来看,他完全看不出与炎国文人用辞的区别,对方的用典与书面语都用得相当典雅与古朴,末尾还附上了一首帆足藩大名的古体诗。

  员外郎被袁从谦的话的勾起了好奇心,问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门道?莫非是阴损大炎不合规制,或者是信函用了某个典故,在暗中劝说此地凶险,不宜前往?”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这些擅长处理外国公文的人,看看对方写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我好拿过去质问帆足藩的大名。”

  “......”员外郎无语凝噎,感情是找我罗织罪名啊。

  那他也是真找不到啊,从科举一步步研读经典爬上来的四品官,有什么偷偷阴阳怪气的冒犯话语他早就发现了,他还想听听这个官场闻名的袁郎君有什么见解呢。

  源石炉的轰鸣声中,铁甲舰缓缓入水。

  铁甲舰一直在比较贴近陆地行驶,过了两个时辰才正式进入景色仿佛定格过的海洋。在船上不知过了多久,在日暮快到结束的时刻,前方出现了移动城市的灯火。

  一座远不如琅珆城大的移动城市映入眼帘。

  “那里就是帆足藩了,按照以往的约定,我们要停靠在不会妨碍到渔民作业的岸边,他们会派出船只来接我们入城。诸位官爷烦请多等等了。”

  琅珆城的人朝着几名官员拱手。

  鸿胪寺员外郎抱胸,直接从舰桥跳到甲板上。

  凑得更近一些,将帆足藩的样貌看清楚了,他又是一阵皱眉:“怎么跟皇宫如此相似?那远处移动城市上的宫殿,莫不是宸炎长生殿和含光殿?”

  再一看,还有跟京师极为相似的长安五十六坊市的布局,也都是缩水版本的。明明这里是东国,鸿胪寺员外郎却仿佛跟回了百灶京师一样,怎么看怎么眼熟。

  “大名不过是东国给予地方的藩国,却修建的如此奢靡......”

  虞澄一声轻咦:“移动城市上有诸多寺庙,就连海岸旁也修了一座,却不见平民往来,真是怪哉。而且,那边在耕作着的,莫非是农奴?”

  顺着虞澄的手指,袁从谦也看见了所谓农奴的存在。

  农夫衣不蔽体,身上只有灰色的单一,两条大腿直接暴露在外,正在被一个全身披甲的武士大声训斥。武士说的不耐烦了,直接掏出鞭子,把他踢在地上开始抽打。

  这就是东国吗?

  在移动城市上搞奴隶制,真的太low了。

  放在封建的大炎,奴隶制都是早就被舍弃的东西。虽然各种奴役一般的契约仍旧存在,毕竟官府名义上废除了大炎各地的奴隶人口,各地早就不能名正言顺的蓄奴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工业与农奴,富裕又贫穷

  东国能够接触到的国家其实只有乌萨斯和炎国,能够崇拜的国家选择相当少。东国只能在泰拉战国结束后,不断派遣“遣炎使”,让自己朝着炎国靠拢。

  一艘海上的花船,飘飘摇摇靠近了炎国的船只。

  花船的建筑风格很明显不是东国本土的。

  帆足氏是阿戈尔人,他们带着从阿戈尔带过来了更加先进的海上舰船技术。即使已经过去了快20年,依旧在这块泰拉没什么人竞争的赛道上保持领先。

  一个衣着表现与士子无异的男性提着裳摆缓缓登呦船,给袁从谦都看愣了。

  炎国都没有穿这么长的裙摆的人了,东国这是把百年前的炎国文化当做瑰宝了么?

  秋天正是十月樱盛开的季节,翩翩粉色的团簇在火红鸟居的前后左右盛气凌人地绽放着。樱花树下,还有女性趴在船桨旁揉水,一身低胸束腰和流苏,可以说唐风浓郁。

  男性的脚趾间带着脚蹼,身后带着一条厚重的鱼尾,是阿戈尔人。除此之外,他身上就再无其他种族特征了,仅从面部来看已经与人类无异。

  只可惜,男性一开口,就将这些唐风撕得粉碎:

  “在下帆足锦平,帆足藩少纳言,也是炎国所谓的尚书郎、门下给事。我们已经有四年没有听见来自炎国的消息了。今日能够相会,何等的幸运?”

  他将炎国话跟唱歌一样说出来,嗓音尖锐,腔调怪异。

  从赤冬出逃到龙门能跟龙门市民流畅对话来看,东国上层贵族是有炎国官话教育的。炎国话他们肯定能看懂,也能写出来,说出来是怎么样就不管了。

  鸿胪寺小吏朝他拱了个手,交涉了一番,他便来带人下船。

  这条从近海到移动城市的道路上,两侧分布着多个寺庙、神社与鸟居,僧人随处可见。等到了帆足藩移动城市上,这些神道文化建筑只会更多。

  “琅珆城如今情况如何,诸君商道武运如何?”

  “琅珆王氏久在地方,不闻朝中大势,已经衰落。”

  袁从谦冒充王氏的菲林,如此回答着,至少没有骗帆足锦平。

  由于这次访问并不是以国与国之间的名义进行的,而是两座移动城市之间的交流,帆足锦平只当他们是王氏的成员。听闻袁从谦的话,还安慰了一番。

  “所谓朝中大事,不过俗人在高处下棋,除了地势高,也无甚可说。琅珆王氏身处大炎北疆,有清风美酒,安享富贵,岂是京城人可媲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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