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一样问完史塔克之后又问了一下莉莉妮特。
而莉莉妮特的回答也是一样的干脆。
“我也是一样。”
“也就是说，有感觉到虚洞发生变化，实力却没有得到增长，也就是与单纯的实力积累没有必然联系吗？”所以说，其他的虚身上也有可能发生类似的事情。
当然。最后一句话泠晴并没有说出口。
毕竟好不容易才把话题从容易令人尴尬的地方转移走。
差点一不小心就将正事歪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只是，
泠晴是这么想的，却有人……不，是有虚并没有get到他的体贴。
“泠晴大人，不是说要测量虚洞吗？还是说不需要我们的数据了？”
三只雌性大虚中。唯一一个没有因为泠晴的话而尴尬的那位——米拉·罗兹——她的虚洞就在腹部。
本来还等着泠晴过来对虚洞进行测量着，结果泠晴说着说着又转移回史塔克与莉莉妮特的身上不提这件事了。
米拉·罗兹觉得不能让泠晴觉得她们是‘没用’的。所以大着胆子，犹如催促一般的说道。
只是。米拉·罗兹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她的这句话一说出来，身旁的荪荪就以想要杀人一般的视线看向她。不仅仅是荪荪，平日里相当温和，简直就不像是一只虚的赫丽贝尔的眼神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荪荪以前只觉得米拉·罗兹这家伙撩拨起来很好玩。毕竟她虽然看起来冷静，但实际上是一个稍一撩拨就会原地爆炸的类型。撩拨起来那可太有意思了。
然而，直到现在，荪荪才意识到，米拉·罗兹这就是一只猪队友啊！你妹的做什么狮子，你直接做‘豚’不就完事了吗！！
“咳。也是呢。”
泠晴生硬的咳凑了一声。
本来大家默契的把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也就完事了。
泠晴也不是不需要要拿她们作为观察对象，之后去捉一些其他的虚也是一样。
但米拉·罗兹这一开口，就把事情摆在台面上来
了，那就有点不一样了。
泠晴提出的问题，那他现在也就必须得拿出来一个解决方案了。
米拉·罗兹对自己接下来即将遭受的凄惨命运毫无认知，还很满意的不住点头，一脸‘泠晴大人你总算是想起来了’的模样。
“这样吧，莉莉妮特你去量一下吧。”
说着，泠晴将游标卡尺递给了莉莉妮特。
“会用吧？”
“为什么非要让我去啊。”
被驱使着做事情的莉莉妮特有些不愉快，不过递过来的游标卡尺似乎又很有趣的样子，最后还是口嫌体正直了。
至于游标卡尺，用法还是简答的，她也算是比较聪明的类型了，所以看泠晴这么两次使用之后就已经学会了。
不过……
泠晴想了想之后，还是对那边的碎蜂喊道。
“梢绫，你过来记录一下数据。”
莉莉妮特会用归会用的，但是……她是一只小文盲啊！
只是单纯的量没有办法记录数据，那又有个屁用啊。
虚圈，真是令人绝望。
“是，泠晴大人。”
泠晴不说话，碎蜂就一直呆在那里待机，泠晴说话，碎蜂也不管是什么命令，直接就照办了。
荪荪对碎蜂有那么一点或大或小的意见，但现在一对比米拉·罗兹，竟然奇妙的就不是那么有意见了。
本来是扣分项的雌性死神，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加分项了。
随是一片荒芜的区域，但周围也是有高低起伏的，最不济碎蜂也可以使用鬼道作为遮挡物。
没有意识到气氛的险恶，纯粹只是当玩耍的莉莉妮特挥舞着游标卡尺朝着赫丽贝尔与荪荪那边跑过去。
碎蜂悠然的跟在莉莉妮特的后面。
她们朝着稍微远离这边两位男士的位置走去。
倒是米拉·罗兹发出了“为什么非要到一边去啊”的灵魂质问。
然后被不耐烦的荪荪用尾巴直接缠住了脖子，强行给拖走了。
希望她不会因此被绞死吧。
泠晴与史塔克对视了一眼。
然后两个人齐刷刷的发出了同样疲惫的叹息。
心累。
明明只想好好的进行一下数据收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第十四章 归刃我看看
一转眼就只剩下了泠晴与史塔克。
不过他们两个也不会因此而无聊。倒不如说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沟通效率反倒是变强了不少。
上一次泠晴来虚圈只是一个意外，因为手头没有充足资源，外加上当时泠晴对于灵子科学的认知也没有现在这个高深。
所以当时泠晴主要进行的项目是对虚圈的生态进行观察与记录。对大虚的等级与力量进行较为客观的，符合当前时代的评估。
相比之下，能够收获到史塔克这个破面案例，已经能算是浦原喜助搞实验却搞出崩玉级别的巨大胜利了。
也正是因此，泠晴对于虚个体的研究——包括史塔克——是粗浅的，是宽泛的，不深入的，甚至带有一定程度刻板印象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连史塔克的虚洞都没有测量过。
好在，这一次过来，泠晴就是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将视线更多的放在虚这个种族本身上。
试图去解析与探求为何不彼此对应的虚和死神，两者进化的方向却趋向一致。
而对于史塔克与莉莉妮特这个珍贵的个体案例，更是要进行全方面的‘体检’了。
现在进行虚洞测量也只不过是个开胃菜。
甚至于，就算是现在，也不是为了得出什么答案而在进行研究与验证。
正好相反的，是为了得到问题。
因为问题就代表着方向，只有拥有一个清晰的方向的时候，才能够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探索与研究。
而史塔克，别看他整天无所事事。总是想着偷懒睡懒觉的模样。但其实也多少有在琢磨着一些事情的。
他当然不至于像萨尔阿波罗那样摆明了就是一副疯狂科学家，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疯狂的想法想要去验证，能够搞出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非要说他就是一个民科。
可即使如此，史塔克也有着一颗想要搞清楚破面到底是什么，又要符合怎样的条件才能够成为破面的心的。
不是他想要从破面的状态退回，而是他想要让‘破面’这个过程在赫丽贝尔等三只大虚的身上复刻。
史塔克是孤独的。是貌似慵懒随性却又敏感的。
他从未将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过，但确确实实是如此想的——基力安有基力安的群落，亚丘卡斯有亚丘卡斯的集团，瓦史托德也有瓦史托德的队伍。唯独破面只有他与莉莉妮特。他想要让破面这一层级，与他等同的层级，多上哪怕一个都好。
甭管他整天瞎琢磨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有用，还只是在空想吧。好歹能够拿出来一些
东西。这些东西都可以填充泠晴此时那匮乏的破面资料库，以在未来的研究中作为参考。
聊着聊着，泠晴与史塔克两个人都不知为何突然不说话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朝着赫丽贝尔等人消失的那个方向望了一眼。
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却仿佛结束了某件大事一般的，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
仅仅只是测量一个虚洞的直径而已，咔咔咔连几分钟都用不到，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那边做什么，搞到现在都没有结束。
“话说，你这把刀，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泠晴的视线落在了史塔克腰间系着的刀上。
“这把刀啊，准确的来说是将我们力量的一部分化作了刀的形态。”
史塔克也低下头，他将腰间的刀解开，随意的递到了泠晴的手中说道。
“？”
泠晴握住刀柄，将史塔克的刀给抽了出来，单纯的以刀而言，和死神的斩魄刀真的很像。也可以将这作为虚（破面）死神化的重要特征。
只是，史塔克的解释却让泠晴困惑了起来。
之前没有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过分想当然的结果居然是连着最基础层次都弄错了？
即使是死神化的破面，作为外在表现呈现出来的‘刀’与死神的斩魄刀其实也只是似是而非的东西？
“嗯，因为没有其他的破面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状况，仅仅只是以我和莉莉妮特的情况来看，这把刀其实是将我们面具的一部分与特殊能力封印起来，转化为一把刀的形态罢了。”
也就是说，破面并不是破开自己的面具就没有了。而是在破面的那一刻便将自己已经破碎的面具以及特殊的力量封存起来了。
这与死神的状况不太一样，死神的斩魄刀是能够增强死神力量的东西，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死神最为强大的手段。
而破面的刀却是削弱他们力量的存在……
不，并不只是削弱力量这么简单。
破面应该是将虚的层级向上提上了一个大阶段，因此获得了力量上的长足增长。是在这一基础上进行的力量封印。不然的话，就极有可能发生瓦史托德的大虚进行破面，力量不增反弱的程度。
毕竟虚的本能，便是不断的进化进化进化，即使他们也不知道不断的积累力量，进化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但正是因此，反倒是让问题变得困惑了起来，本能的追求着无极限毫不掩饰强大的虚，为何会在进化到破面层次时将力量的一部分与破开的面具混合封存起来‘削弱’自己？
“能和死神一样进行刀剑解放吗？”
思索到这里的泠晴若有所思的问道。
以死神与虚的关系而言，往往战斗都会发生在对彼此毫无了解，互相怀有敌意的初次见面时。
而泠晴与史塔克第一次见面都没有打起来，后面就更别说了。史塔克那叫一个任劳任怨，动手他就不想，更别说是拔出刀剑了。
所以，这也是一个盲区。
“可以。我可以将刀剑解放，解放我和莉莉妮特的真正力量。”
史塔克点头。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真正的姿态’这句话说出口。
因为他无从分辨他进行解放之后，是否就真的回归原始姿态了。
泠晴也点了点头。
史塔克的回答是在泠晴的预测中的。
即使诞生原理不同，但既然死神化了。就藉由可能产生了与死神相对应的，最重要的特征之一——刀剑解放。
然后，从这一点来看，又有一个有悖常识，脱了裤子放屁的情况诞生了。
因为追求强大，所以才破面。破面提升了层次却封印了力量。想要发挥真正的力量还需要进行刀剑解放……
死神解放斩魄刀是纯粹的加法，甚至是乘法。
而破面持有刀剑确实做减法。解放刀剑也只不过是归0。
还是说，一只瓦史托德想要成为破面，单纯的追求力量并不是全部的要素？还有着其他的东西混合在其中？
不管是封存自己的力量，还是解放刀剑，其中都拥有着某种含义与指向存在？
各种各样的想法与猜测浮现在泠晴的脑海中，却因为对于虚真正深入研究的情报压倒性的不足而无从验证头疼不已。
“……解放你真正的力量让我看看。”
简单的观察了一番之后，便将史塔克的刀还给了史塔克。
泠晴觉得，想要真正搞清楚这些秘密。可能还得从基础出发，从虚的根本出发。
就在此处的史塔克清晰的说明了虚并不只是单纯的怪物。再傲慢的只是将他们作为怪物来看待，怀着傲慢而偏见的刻板印象去研究，只能离真相越来越远。
不过果然。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尖端的破面情报需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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