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荪荪看向米拉·罗兹，米拉·罗兹也同样看向了荪荪，两只大虚的视线在空气中交织。
但这一次交织的视线中却并不是带着想要将对方按倒一顿暴揍屁股的火药味，而是带着一种奇妙的揶揄与心照不宣。
她们两个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但若是仔细多看两眼搞不好就能注意到被她们放在了身后的蛇尾巴与狮子尾巴皆有些控制不住的欢乐的左右微微摇摆着。
两只大虚都感觉现在不是开口说话的好时候，但若是继续这么放任下去似乎也不是太行，他们以眼神
展开交互，互相推诿着让对方继续说话。
到最后果然还是荪荪狠狠的瞪了米拉·罗兹一眼，开口说话了。
没办法，除了混总是需要还的。平时拼了命的撩拨母狮子还没有被干掉的代价就是在这种时候需要自己主动顶上来。
“可是，如果破面是瓦史托德往上进一步的进化路线，如果破面更进一步的像是人类，为什么会有刀剑这种东西呢？”
如果只是史塔克一个人有刀剑，还能够解释成他随手捡的。但莉莉妮特的表现却清晰无误的说明了刀剑与破面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即使在这里只有两个破面作为个体，但两个人都拥有刀剑，也可以理所当然的得出破面与刀剑之间应该是存在着某种关系的。
“咦……等一下，如果说这就是破面的话，我在此之前好像有见过类似的大虚。”
荪荪发出声音之后，米拉·罗兹也就紧跟着说话了。
不过她的眉头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泠晴大人你刚才说了吧，我们虚每一个都是被面具包裹着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在此之间我好像见过类似的破开面具的大虚。”
这几乎是无异于对泠晴提出的理论，还有史塔克这个第一例破面的当面驳斥了。
荪荪听到米拉·罗兹这么说，本来本能的想要讽刺她，亦或者是嘲笑她的，但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也一样陷入了沉思。
她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在过去未曾在意过的记忆中，似乎也拎出了几个类似的例子来。
这些至少都是亚丘卡斯起步的大虚根本不笨，她们相对单纯之处只是在于她们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中，能够获取到的信息很少罢了。
就像是同样现代出生的人们，城市与乡村的孩子智力上很难拉开多大的差距，但双方获取的信息量不同却造就了潮流与老土，甚至是思想前卫与落后的区别一样。
但大虚到底是大虚，一旦泠晴点出了面具的这个概念，她们立刻就能够将这种概念套用到自己乃至于过去的经历上，找出一些符合这些概念的东西来。
不只是荪荪，赫丽贝尔也是相似的反应。已经恢复正常的她重新看回来，微微皱起眉，有些犹豫的对泠晴点了点头，表示她赞同米拉·罗兹的说法。
本来，她应该为米拉·罗兹找到了泠晴说法的缺陷之处而高兴才对，但不知为何现在却无法高兴起来，眉头也不由的皱起。
米拉·罗兹的说法或许是正确的，但这种正确本身却打破了泠晴那近乎无所不能的神话，让赫丽贝尔有些难以高兴起来。
然而，当赫丽贝尔三虚都接连给出肯定的回答，纷纷点头之后，泠晴非但没有沮丧，反倒是眼前一亮，甚至有些兴奋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里其实存在更多的破面了？太好了！”
“太好了？”
“是这样，我来到这里的日子果然还是太短了，而这里又太大了，虽然沿途也遇上过不少的大虚，但肯定没有生活在这里的你们见识的多。而所谓的破面我到现在为止也只见过史塔克与莉莉妮特两个。他们两个在此之前也是孤身一人。因此才会出现我的误判也说不定。”
那边相爱相杀的史塔克与莉莉妮特似乎注意力一直放在这边，当听到泠晴与赫丽贝尔她们的话题谈论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也悄然停下了彼此伤害的动作。
两个人以异常合拍的动作，犹如小动物版的手脚着地一同爬了回来，认真的倾听着。
“不不不不，不是这么一回事。”
一见到泠晴开始兴奋了，米拉·罗兹反倒是开始慌起来了。
“如果是破面是更进一步的拟人化，那我们之前所见到的那些大虚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只是破开了面具，但还没有完全破开，身体的大半部分也还是虚的模样。”
说到这里的米拉·罗兹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史塔克与莉莉妮特。
越是观察着这两只大虚，带给她们的惊讶就越多。
那灵活的使用手脚与身体的模样，确实与人类几乎毫无差异了。
“破开了，但是没有完全破开？”
泠晴的兴奋逐渐收敛了起来。
他与同样有些失望的史塔克对视了一眼。
“也就是说……是失败了的破面吗？”
“嘛，是这样吧。如果早就有成功的例子，我们也不至于一直以来只有我们两个了。”
史塔克嘟囔着说道。
这是很好理解的道理。
赫丽贝尔三只大虚在此之前都遇到过类似的破面大虚，但看她们的表情和说法就能知道这些破面大虚的下场估计也不怎么好，和普通的大虚毫无区别，不然也不至于在泠晴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之后才能让她们回想起来。
如果有和史塔克、莉莉妮特同样成功破面的大虚，在他们游荡的这不知道
多少年的时间里，好坏总会遇上那么几个的。
别忘记了，他们两个的所谓游荡，可不是四处走走那么简单，而是将强大且庞大的灵压场到处覆盖的程度，那个索敌范围可以说大到离谱了。
“……失败了的破面吗？也就是说有一个因素决定了破面的成功与失败。”
赫丽贝尔似乎逐渐跟上了节奏。
从史塔克的单方面展示与泠晴的单方面解释，现在已经逐渐的变成了头脑风暴一般的讨论。
赫丽贝尔的视线落在了因两个人打斗而随意丢在一旁的史塔克的长刀，与莉莉妮特的大弯刀。
“在我所见的那些不知是否是破面的虚的身上，并没有像是这样的刀剑存在。”
仔细想来，赫丽贝尔三虚见到史塔克与莉莉妮特，所惊讶之处只有两个。
第一个便是他们几乎和人类一样的外貌，另一个就是他们随身所携带的刀剑。
而这，是否是区分大虚破面成功与否的重要特征呢？暂时还不得而知，若是有机会的话，泠晴还想捕获一些这些‘失败了的破面’来和史塔克、莉莉妮特对比一下，看看区别到底在什么地方。
“所以，这刀剑是……”
“这是用来解放他们真正力量的道具。”
刀剑的主人就在一旁，泠晴一手捞起一把刀，将两把刀举起。
史塔克与莉莉妮特只是瞥了他一眼，却没有任何动作。
赫丽贝尔从这个细节中察觉到了他们两个对于泠晴的信任。
“按照史塔克的说法，当破面成功的时候，他们将自身力量的一部封印在了灵核中，从而形成了你们现在所见的这两把刀剑。虽说是封印力量，但在他们破面成功的那一刻，力量相较于过往就已经发生了又一次的进化与跃迁，当他们将封印的力量解放之后，便能够恢复自己在大虚状态时的力量与外形，这一过程则是被称之为归刃。”
说到这里的泠晴不由的露出了苦笑。
“虽然原理有些不同，但同样使用刀剑这一点，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更像人类，还是更像死神了呢。”
“人化的虚？与死神化的虚？”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这也是之后需要注意与研究的地方就是了。”
“世界的秘密真多呢。”
“不要说的和自己无关一样啊蠢货！”
犹如报仇似的，莉莉妮特一跃而起怒拍史塔克后脑勺。
然后才舒爽的抱着胸来到泠晴的身边，微微抬起下巴对泠晴问道。
“破面什么的都无所谓啦，不过她们……就是泠晴你说的同伴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够够的了
说实话，泠晴在这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到最后也就赫丽贝尔能够勉强跟得上。
包括史塔克与莉莉妮特这两个破面本身对于这些事情都显得兴趣缺缺。要不是说话的人泠晴，他们估计早就想办法打断了吧。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需要赫丽贝尔跟上也就对了。史塔克与莉莉妮特已经是破面了，就算不知所以然也无所谓。荪荪与米拉·罗兹连成为瓦史托德的机会都没了。
就更别说在泠晴看来比瓦史托德还要更进一步的破面了。
即使现在米拉·罗兹给出了‘可能也有不是瓦史托德就开始破面的大虚’的例子，也完全没有影响到泠晴的判断。如果不是瓦史托德就破面成功的例子存在，那能证明他的猜想是错误的。
但现在没有一个成功的例子，就只能说明瓦史托德是一只大虚成功破面的必要充分条件。
莉莉妮特将这个自己不怎么感兴趣的话题迅速带过，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给提了上来。
被莉莉妮特怒拍后脑勺的史塔克倒也没有因此而生气，而他虽然乍一看恢复了之前的懒散模样，可仔细多看两眼就能够注意到他也一样关注着这个问题。
“……”
莉莉妮特与史塔克不能说够了吧，只能说够够的了。
可他们够够的——还得加上一个荪荪与米拉·罗兹——泠晴这边其实还没怎么说够呢。不过话题都已经被转移了他也就没办法了，只能暂时保留猜想、数据和情报，等着以后回瀞灵廷找曳舟桐生再继续讨论了。
和曳舟桐生一起，他们能讨论一整天都不带停下的，结果在这里他才刚刚准备展开来着他们就受不了了！这让冷晴深刻的意识在虚圈展开素质教育的必要性和迫切性！！
我不允许这个虚圈有不愿意听我念经……啊不是，是讲研究的虚存在！
脸上难得浮现出几丝无奈，冷晴几不可察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后才将遗憾放回心底，转换了一下心情之后说道。
“嗯，我觉得你们可以成为同伴。虽然现在见面还稍微有点早，但早见面晚见面都是一样，现在见面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是吗……是这样啊……”
挠着头的史塔克接过泠晴递回来的刀，发出意味不明的感慨。
莉莉妮特同样接过递回来的刀，将那么大~~的一把刀咔嚓，干脆而又利落的塞回了头上小小的断角处。
史塔克表达情绪的方式相对内敛，且善于用懒散的模样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相比之下莉莉妮特的情绪表达就相对直接且暴躁多了。
倒也不是不满，更倾向于直接干脆的表达情绪。
她伸出手指向赫丽贝尔。
“除了她之外，另外两个都有点太弱小了吧？要不是泠晴你现在在帮她们，她们完全就没有办法承受我们的灵压啊。”
“……”
不同于一见面的争吵，这一次莉莉妮特再将同样的话说出口，荪荪与米拉·罗兹也只有沉默。因为莉莉妮特并非是带着嘲笑和恶意说这些话的。她率真的言语之中指出的是当之无愧的真实。
毕竟荪荪与米拉·罗兹还不至于迟钝到完全没注意到泠晴做了什么。她们能在这里像是平常一样，并不是因为她们足够强，而是泠晴在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保护。
如果泠晴放开防护，能够在史塔克与莉莉妮特这两个身边也依旧保持安然的，可能就只剩下赫丽贝尔这个瓦史托德了吧。
也无外乎与泠晴会认为破面的境界其实是在瓦史托德之上，最直观明显的差距对比就近在眼前。
莉莉妮特的话语中没有嘲笑与恶意，却无可避免的犹如尖刺般会刺痛被指出的谁。
原本逐渐好转起来的气氛因为莉莉妮特的一句话似乎开始逐渐冷却下来。
然而，在气氛真的冷却下来之前……
“别这么说莉莉妮特。”
抚慰莉莉妮特焦躁的，让逐渐开始尖锐的气氛重新缓和下来的，是一如既往轻轻将手按在莉莉妮特小脑袋上的泠晴。
“我们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你们也能够拥有同伴吗？不是等待有谁能够接近你们，而是你们主动去寻找自己的同伴。以自己的意志。”
“……”
莉莉妮特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只是低下了自己的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好了莉莉妮特，我们也差不多改变想法了。既然现在已经见面了，那也就意味着差不多是到那个时候了吧。”
莉莉妮特不再发出声音，说话的就是史塔克了。
虽是教训似的言语，但实际上充斥在字里行间的却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觉悟。
“等，等下，同伴什么的……我们在此之前可没有听说过这回事啊！”
史塔克下定了觉悟，赫丽贝尔这边的三只女性大虚却还是一头雾水。
“就是啊泠晴大人！！请至少对我们进行必要的说明。”
“你们先不要急，让我慢慢说。”
泠晴苦笑的对荪荪与米拉·罗兹向下虚按了按手。
“刚才也说了吧，本来是想要教你们压制与隐藏灵压的方法的。但我们所使用的方法并不是完全一样。所以我最近都在与史塔克还有莉莉妮特合作，完善虚用来压制隐藏灵压的方法。”
如果合作的话，我们也可以啊！这句话，米拉·罗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却又在最后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能够考虑到的事情泠晴不可能考虑不到。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泠晴选择了这种做法。
“如你们所见，史塔克的力量比你们要更强些，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容错率更高，即使当中发生了什么差错对他来说也不是问题，事实也正是如此。”
泠晴给了史塔克一个眼神，史塔克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然后，没见到他做出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只能够感觉到与先前世界的空气陡然发生改变一样，充斥在周围的空气再一次发生了改变。
赫丽贝尔三虚能够感觉到泠晴在逐渐的撤去自己的灵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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