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努力可以吗？ 第38章

这个意思是，只能做梦境朋友吗？

东野奏意识到了主导梦境的不是自己，是波奇。

他和波奇虽然梦境链接在梦里联机了，但是这个梦的房主是波奇，不是他。这么说的话他会和波奇梦境链接，问题不在于他而在于波奇。

后藤一里有超能力，不做吉他英雄，要做超能力英雄了？

不管怎么说，他是无法说出自己现实里的信息了，连入波奇梦境里的他好像只能做波奇梦里的幻想朋友，做不了她现实里的朋友。不管，他不能说自己现实里的信息，波奇这个主机她自己的就没问题了。

唯一的问题是，后藤一里家里没有固定电话，小学生的她不用电脑，也没有手机，他能知道的就是波奇的家庭住址了。

不会吧，他总不能跑去波奇家说“我是你梦里的朋友，我来找你玩了”这样的话吧，先不说波奇家距离池袋远，梦里出现的他去现实里找波奇，绝对能把波奇给吓哭。

现实里和朋友交朋友从长计议吧，先在梦里和波奇成为一被，咳，一辈子的好朋友再说。

第68章 好想和波奇……

阳历1月22日，阴历腊月廿九，除夕。

早上八点，东野奏醒了。

今天爸爸妈妈在家，他要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儿子，免得惹得爸爸妈妈不快，压岁钱从福泽谕吉变成野口英世。

要过年了，哪怕家里人都移民了，依然在过农历新年，而不是入乡随俗地过元旦新年。

卫生间里，东野奏洗漱，比他还早醒来的东野铃出现。

“哥哥，我好饿。”

除夕这天，东野鸿和叶舒会睡懒觉，一年365里今明后三天是他们最惬意的时间，别的假期时间他们都没有这么舒适惬意。

“我马上做饭。”

东野奏一边洗脸，一边想着冰箱里的东西。这几天在他和小铃不知道的夜晚，晚归的爸爸妈妈把冰箱给塞得满满的，里面有他们在店里包的饺子，做的汤圆，还有火腿、腊肉。

吃饺子呢，还是馄饨呢？要不面条、米线？好像还有花卷、包子来着，要不要蒸花卷和包子？唔，好久没吃米酒了，要不做米酒？

想到家里的东西，东野奏选择犹豫症了。

他没有问小铃的想法，问小铃不如不问，小铃肯定是都要吃。

妹妹就是只佩奇，不管自己的肚子能装多少，就算吃到难受她都要吃。

家里有巨，一只大巨。

可惜了，不是真的巨，要不然昨天或者前天就能磨刀霍霍了。

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又或者是现在，他都喜欢看杀猪，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杀猪看起来很有意思，就和看挖掘机作业有意思。

“小铃，你去喊下此方和叔叔，我煮饺子好吗？”

东野奏思来想去决定煮水饺，过年不吃水饺，就像春晚小品不煽情，吃鸡不识蔡徐坤，看V不看东雪莲，只能度过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

“好啊好啊！”东野铃一个劲的点头，“我要吃肉馅的，素的不要。”

“行，快去，快去，别磨蹭。”

东野奏挥挥手把卫生间门关上。

美少年不是美少女，美少女不需要上厕所，池袋第一美少年的他需要。

“哦。”

东野铃跑了。

“钥匙，在我桌上，你别忘了。”

东野奏想起了钥匙的事情连忙提醒。

“我知道了。”

东野铃声音变小。

厕所是个思考的好地方，至少没有手机玩的时候是。

关于笔名，他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小男孩，胖子，李梅……各种对日本人来讲地狱，对他来讲完全不地狱的笔名出现。

嗯，这笔名是不是格局太低了？

德田球一、幸德秋水、中村功、 野坂参三？

感觉吉田编辑不会同意，要不胖胖的小男孩好了，神父胖男孩也行。

东野奏回想搞这样的笔名，不是他想恶心自己的编辑吉田幸司，他是想和某些漫画家和轻小说作家对线。另一个世界存在《鬼子学院》《90岁老鬼子穿越异世界》和一些或多或少有问题的漫画、轻小说，这个世界一样不例外。

既然《周刊少年Jump》有漫画家喜欢这么玩，那他也要这么玩。

寇可往，吾亦可往。

日本的漫画和轻小说，但凡沾上政治和军事就显得幼稚，有的思想更是存在问题。老一代的漫画家和文人作者还好，新生代的漫画家和都谈不上作者的轻小说作家，他们的作品沾政治和军事后，作品不能说是一塌糊涂吧，那也是糟糕透顶。

“好想成为超人气漫画家，这样就能发癫给Jump整个大活了。”

东野奏想要给日本漫画界带来一点小小的中国震撼，如果自己的《伪勇者》能成功连载，且能成功地完结，他一定要画一本刺杀天皇的漫画。就日本漫画界的环境，他不担心自己画这样的漫画会被Ban，就和韩国人敢拍讽刺政府的电影一样，日本一样有漫画出现过刺杀天皇的剧情。

现在想这些想太多了，东野奏蹲的脚都麻了才想起来自己不该在这地方头脑风暴，而是该去做早饭。

都没成为超人气漫画家呢，就做起梦来了，这和爸爸妈妈谈论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该怎么花，最后却彩票都没买的吵起来了有什么区别。

就和元旦一样，今天泉家父女是在东野家过的。

早饭东野奏做，晚饭爸爸妈妈做，午饭将就一下随便吃点，晚饭是丰盛的大餐，然后就是无尽的剩菜地狱，且基本都是肉的剩菜地狱。

这剩菜，东野奏和东野铃一吃就是一周。

最先这些剩菜都能看出是什么，到最后要倒掉的那天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了，完完全全是打着马赛克的黑暗物质，好像来自不可名状的深渊，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恐怖气味。

这一周里，东野奏和后藤一里的感情培养得很好。

一起抓水母，一起破坏城市，一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旅游，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一起睡觉。但东野奏也不是全无收获，在今天晚上他终于抓住了波奇的手，也不能说是手吧，就是抓住了波奇的手腕。

为什么他能抓波奇的手腕呢，因为……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在神庙逃亡啊！”

东野奏拉着后藤一里疯狂地跑路。

今天的梦，他清醒，但不完全清醒，他偶尔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偶尔意识不到。可是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个时候他都要拉着波奇逃跑。

不知道是做梦逃跑好说，无他，不想死而已。知道做梦还逃跑是他不能赌，他不能赌自己死了是继续做下一个梦，还是死亡后惊醒回到现实。这一周里他有两次都是在梦里死了醒来，再睡觉是能链接波奇的梦境没错，可是再回梦里的时候他不一定能碰到波奇了。

他和波奇都做清醒梦是少数情况，大多时候都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脑袋也迷迷糊糊的，要么就是一个人清醒，一个人不清醒，可就算是这样，有的时候另一个人变成奇奇怪怪的样子也不好接近。

波奇变成怪兽毁灭城市还好，他能变成奥特曼去和波奇“贴贴”，可要是波奇变成猫猫狗狗，在天上地下乃至水里都是楼房的大城市里，他想找到波奇就很难了。

东野奏想要和后藤一里贴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要么找不到波奇，要么找到了不好接近，要么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思想混沌的时候不知道该和波奇贴贴。要是在现实里，他自信三分钟拿下社恐波奇，梦境里，他感觉一个月都难。

“草，为什么，为什么变成了逃生。波奇，你努力做梦啊，不要用我的做梦素材好不好，换成你家我们都变成大人Sex行不行，我想和你Sex，不想逃生！”

这句话，东野奏用的是中文，但是不完全清楚梦境规则的他显然没意识到梦里的语言听不懂就是听不懂，而能听懂的时候就算是外星语也能听懂。

第69章 Bad Apple

“Sex……”

夜，昏暗的房间，粉发的萝莉趴在床上。

时间不早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睡觉。

现实里没有朋友的她在梦里交到了朋友，哪怕她是虚幻的梦境朋友，她依然很珍惜她和他的友谊。

只是，Sex这件事。

后藤一里双手揉着自己发烫的脸，她想到没多久前自己傻傻地去问妈妈Sex是什么，她就想把那时候的自己给杀死。

学校的保健体育课，她不能说是完全没听吧，那也能说是没完全听。

对于男女之事她完全没有好奇，老师说的异性交往的注意事项她根本用不到，别说异性朋友了，她连同性朋友都没有。既然没有异性朋友，也没有同性朋友，那她学这些保健知识有什么用呢，反正也用不到。

话说如此，后藤一里多多少少还是听了一点点老师讲的保健体育知识。

只是她懂得不多，就一点点，知道男女大概差别，知道要保护隐私，知道不能随便和人亲亲，男生女生都不行。可是面对性骚扰、性侵犯该怎么办，出现生理期该怎么办，还有怀孕了又怎么办她都不懂。

妈妈好好地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懂得了许多不得了的让人害羞脸红的知识。

原来Sex是这个意思。

后藤一里犹豫要不要睡觉，她想去梦里和朋友玩，可是她的朋友对她有别样的想法，她担心今晚自己的梦会变得很奇怪。

她今年10岁，下个月就要11岁了。

妈妈说女生第一次生理期一般是12岁，但妈妈还说有的人能提前到10岁，第一次来时可能会做春梦。

春梦……

后藤一里很担心，她想要交朋友，不想交男朋友。

她还小，她还是个孩子，小学生的她有男朋友是不是太早了。

不是吉他英雄的后藤一里是一个纯洁的小孩子，等到开始学吉他，有了电脑网上冲浪后，她就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纯洁了。

为了不要艾草（一种植物），后藤一里忍着困意不睡觉。

问题是困意这东西，不是她想忍就能忍住的。

趴在床上的女孩告诉自己不要睡，可是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行，不能睡，不能倒下，英雄的我怎么能倒在这里。

就像是王道热血漫里遇到大危机的主角一样，为了守护自己在梦里的纯洁，后藤一里垂死病中惊坐起。

家里有茶，喝茶能提神！

后藤一里不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但是在有的时候她的行动力莫名其妙地强得可怕。

比如说现在，为了不睡觉都要睡着的她马上强打起精神去泡茶。她不知道的是，她折腾自己不睡觉，她那位梦境里的朋友也没睡觉，不过她是不想睡，而另一个是沉浸在绘画里忘记了时间没意识该睡觉了。

灵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在你清闲的时候它经常不出现，唯有在你忙碌时它偶尔一闪，迅速地出现在你面前，然后趁你不注意或没反应过来时迅速溜走。

就算你及时地追上去了，想要把灵感记录下来时它也会跑掉，你会发现自己提笔忘字，想到的好主意前一秒还记得，下一秒刚刚坐在电脑前就发现自己忘了刚才的好主意是什么。

明天是星期一，东野奏却在熬夜。《伪勇者》的第四话他在除夕前完成了，现在他在画《伪勇者》的第五话，笔名他还在思考，不出意外的话他要用安重根，要是这个用不了他就正常一点，用“Bad Apple”这个笔名。

其实他是想用东雪莲的，但仔细想想他这个笔名是要用一辈子，现在觉得东雪莲还行，以后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后悔，安重根不行就老老实实地用Bad Apple好了。

Bad Apple，会取这个笔名一是源自好色的他很喜欢的《东方Project》，二是他想取个摆烂人的名字，后面联想到了失败的Man，又想着取Bad Man，再一联系就变成了Bad Apple。

说来惭愧，他入坑《东方Project》不是游戏，而是《幻想乡乐园化计划》。他喜欢“东方”的不是弹幕游戏，是人设，妹子，世界观，妹子，歌曲，妹子。这里面“东方”里好看的美少女和美少女（？）对他的吸引力非常大。

“Bad Apple，坏苹果，嗯，叫坏林檎好了。”

东野奏确定了他的名字，既然今后都要去下北泽找虹夏，那么叫林檎没什么问题，叫坏林檎更没什么问题。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安重根不过就叫坏林檎。

“嗯，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停下画笔，东野奏伸了个懒腰活动身子，嘴里发着意义不明的奇怪声音。

又是一个空虚寂寞冷的夜晚。

看向窗外，看着对面泉此方房间的窗户，失去了暖床萝莉的正太美妙的心情不美妙了。虽然他梦里是有波奇没错，但是想要和波奇像和此方一样贴贴，他感觉任重而道远。

毕竟他和波奇的梦境太跳跃了，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和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不说，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且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就算想和波奇贴贴，梦里的环境也不一定给他机会和波奇贴贴。

要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要能控制自己，要找到波奇，要能够接近波奇且能和波奇交流。这里面任何一条没有达成，那么他都无法和波奇培养感情。

这个晚上东野奏对自己的梦记忆有些模糊，他大概记得自己变成了章鱼哥，在家门口悠闲地享受日光浴，而一块黄色海绵和一块粉色海星不停的在他旁边吵闹，他好不容易把那两个家伙赶走了，没多久它们追着一只粉色的闪光臭臭泥朝他跑了过来。

嗯？闪光臭臭泥不是粉色的吧，这颜色，怎么这么像波奇呢。

诶，波奇？！

当东野奏意识到这闪光臭臭泥好像是波奇时，不知道为什么不跑的他醒了，被泥头车一样的波奇臭臭泥给创醒了。

清晨的阳光照耀进房间，醒来的正太面色忧伤。

在梦的最后他成功的和波奇贴贴了，就是这贴贴太过于刺激了，刺激到他感觉有幻痛的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