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努力可以吗? 第34章

作者:优的布丁

看到东野奏,不知道想什么的泉此方露出了一个很像某个动画角色的笑容。

“奏奏,今天的菜做得太咸了。青椒,我最不喜欢吃青椒了,不要青椒,不要青椒。”

这声音是……

泉此方的脑袋里浮现出了一个跳大象舞的幼稚园小朋友。

他好笑又无奈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学了,妈妈我已经,咳,我已经很累了。”

“嘿嘿,想试试。”

泉此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她看做饭的东野奏想到那部从小看到大的动画,忍不住地学了学里面主角的语气。

“好好吃饭,少玩梗。”

东野奏坐下,揉了揉他的眼睛,本来酸涩的眼睛变得更加难受。

草,捏麻麻滴,手没洗干净,有辣椒!

“知道了。”泉此方笑着,察觉到东野奏的不对劲,她调笑道,“小奏,你怎么了,感动得哭了?”

“好像是,你这泪点好奇怪。”

泉宗次郎嘴里嚼着饭说话含糊不清。

专注干饭的东野铃抬头关心地看了东野奏一秒,然后低下头继续哼哧哼哧地小猪拱食。

对于东野铃来讲,唯美食不可辜负。

“我是手上有辣椒,揉眼睛辣到了。”

东野奏很想对这对父女报以强烈的鄙视,可惜的是他一只眼睛还睁不太开,在不停地眨眼缓解疼痛。

可乐足大米饱。

吃完饭泉此方很有眼力见儿地打扫餐桌收拾餐具去厨房洗碗,泉宗次郎没有眼力见儿,优哉游哉地瘫在沙发上Cos葛优。

家里有此方做饭,此方不做饭的时候来东野家吃饭,自己完全不用动手,这样的慵懒生活真惬意。

就是来东野家吃饭有一定的风险,暴露了自己的绅士会被报警。

泉宗次郎左手托着下巴,装作看电视的样子实际上在听厨房里的泉此方和东野奏的吵闹。

今天中午,他总觉得小奏的话不对劲,小奏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都闻不出来此方的味道”。

这句话隐隐约约他感觉有很大的问题,是什么情况小奏才会去闻此方的味道呢。

谈论臭的话题,在浴室一起洗澡,在床上一起睡觉?

可能是他想多了,毕竟此方和小奏经常玩闹,身体接触的时候闻小奏闻到此方的味道很正常,问题是作为一个父亲这话他不能多想。

而且此方越来越高来东野家的频率很让太奇怪了,东野家的东野铃就这么可爱,这么让此方喜欢和她睡。几乎天天往东野家跑,白天跑就算了,晚上还不回去,有时候回去了晚上也跑过来。

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

泉宗次郎越想越慌,难不成女儿翅膀没硬就要和别的鸳鸯飞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

回去后和此方好好谈谈,一定要让她杜绝这种思想,牵牵小手,亲亲小脸可以,Kiss都能勉强接受,Sex是绝对禁止事项!

这个夜晚,东野奏失去了泉此方,泉此方也失去了东野奏。

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就这样让豺狼虎豹给拆散了。

黑暗的房间,东野奏蜷缩在被窝里玉玉。

空虚,寂寞,冷,没有暖床丫头了,这被窝都不暖和了。

年少不知此方好,错把独睡当做宝。

完全习惯和此方睡觉后没有此方的夜晚他都难以忍受,就算硌人,就算磨人疼,就算醒来脸上,脖子上,胸口上都是口水,那也好过一个人睡的悲伤。

不知道几点,东野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又真实的梦。

灰暗的房间,没有家具,没有门,有窗户,窗户玻璃朦胧,看不起外面是什么景色。

一只看不起什么发色的萝莉蹲在房间的一角,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好想要朋友。”

“好想要朋友。”

“好想要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萝莉的声音很小,但东野奏就是听见了,还听得清清楚楚。

东野奏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他鬼使神差地拍了拍萝莉的肩膀。

角落里的阴暗萝莉回头,看到东野奏身体一颤。

“呜哇!T﹏T”

下一秒,像是遇到高温的蜡人迅速融化,不知道什么原理地变成了一只粉色野槌蛇。

好眼熟。

东野奏看到这野槌蛇想到了一个人,好像,好像,好像八云紫,不对,佐久间眠,也不对。

他冥冥之中能抓住,胡乱的思绪却到处逮人塞到他的脑袋里。

嗯?

不知何时,昏暗的房间变成了拥有蓝天白云的青青草原草原,野槌蛇在地上努力蛄蛹好像要逃跑。

就在东野奏想要把野槌蛇逮住好好回忆下它像谁时,小腹之下的一股急急急的感觉让他停住了。

厕所,想上厕所。

心想事成一般,他的前方出现了厕所,他走进厕所,解开裤腰带正要提枪上阵,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他在做梦!

床上,东野奏猛然惊醒,他往下一摸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在,草,不对,是没湿,做了个诡异的梦,脑袋有些笨。

东野奏下床上厕所,到了厕所他还捏了捏自己确定不是梦中梦后放心的解手。

梦?想不起来了,乱七八糟的梦刚醒的时候还能记住一点,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全都忘记了,这散乱得不知道算不算记忆的东西他用超能力都不好找。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又不是春梦。

东野奏上床睡觉。

三分钟后。

东野奏看着羊村的牌子,又看了看村里大肆破坏喊着“朋友,好吃”的怪兽他一下子认出来这是谁了。

这不是伊地知凉吗。

草,梦里的记忆又出问题了。

抬头望着绿色的皮套怪兽,东野奏在梦境里想哭。

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谁啊。

第61章 梦境链接

梦,醒来即忘。

东野奏悲伤的醒来,半拉的窗帘外是蓝天白云和刺眼的阳光。

今天不是忧郁的星期一,但是哀伤的星期二,明天是想死的星期三,后天是绝望的星期四,唯有星期五是黎明前的黑夜,只要熬过黑夜,黎明就能在下午放学时到来。

休息了一天,他的状态好了许多,就是昨天晚上做的怪梦让他难以释怀,虽然他不记得梦的内容了,但是就这么醒了他莫名地难受。总感觉自己好像又忘了什么说不重要实际又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小铃、此方、硝子、结弦、虹夏。

东野奏仔细地想了想,他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什么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等该想起来的时候总会想起来。

虽然不太想,但是今天他不得不去上学了。他真的很想休学在家画漫画,可是这件事在他成为《周刊少年Jump》的职业漫画家之前他不敢和爸爸妈妈说,就算他成了《周刊少年Jump》的职业漫画家,他也不认为自己能轻松地说服爸爸妈妈让他休学画漫画。

这周好好的画漫画,周六或者周日去新宿或者下北泽听摇滚,看看虹夏,见见岳,太太。

漫画的笔名不需要着急,《赤丸Jump》一年发售三次,他在四月中旬前想好笔名告诉编辑就行。后面的漫画保持一周一话,哪怕不一定能在《赤丸Jump》的读者调查表上得到第一,那也要一周一话地让《周刊少年Jump》的编辑部的编辑知道他有画周刊的能力。

一周做不到出一话漫画,做什么周刊漫画家。

小学生的一天,朴实无华且枯燥。

因为晚上好好睡觉了的关系,所以今天的课东野奏都认真地摸鱼,没有打瞌睡。

小学生的课他能摸就摸,实在是无聊得紧,听老师讲他知道或者他不喜欢听的知识,不如摸一摸鱼,涂一涂课本。

日常朴实无华且枯燥,许多生活都是一成不变,日复一日地重复,重复,再重复。

东野奏下定决心写日记后他真的开始写日记了,正经人不写日记,但他不是正经人,而写在日记上的不叫心里话,于是他在日记里都是碎碎念的吐槽。

第一天吐槽做前晚做了个怪梦,第二天吐槽此方睡觉不安分,鬼压床他了,第三天吐槽都三个晚上了,做的都是同一个梦,梦好像是连续的,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

这不正常。

东野奏知道这件事不正常,只是他用超能力寻找到关于梦里的记忆,这让他既无奈,又好奇自己是做了什么梦,为什么超能力都没用。对于这事他有些担心,只是这都三天了还没出现什么问题,紧张的他也放松了许多。

应该问题不大,要是问题大的话那就开摆,一旦接受了自己的摆烂,那他就是无敌的。

……

夜,后藤一里早早地安然入睡。

今夜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梦,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见到她的朋友。

对于别人来说,连续四个晚上做同一个梦或许是一件恐怖诡异的事情,但是对于朋友没有,后宫也没有的她来讲,能在梦里交到一个朋友她很开心。

第一天晚上,她在房间的角落里孤独地想要朋友,然后她的朋友来了。只是她和对方的初见面不太好,渴望朋友,但又害怕生人的她下意识地就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变成了野槌蛇,但变成野槌蛇的她和人类时的她脑袋里都是一个想法,跑,跑得越远越好,陌生人好可怕。

跑了三年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等她回去时,她的朋友不见了。

这让懊悔的她化身为怪兽在一个大草原里大肆破坏一个,呃,村子?

她不懂自己的梦为什么会这么奇怪,怪兽不在城市里搞破坏,在村子里搞破坏,还是在草原的村子上。

别问为什么她知道自己跑了三年,反正在梦里她就是认为自己跑了三年,现实里的她脑袋就不太好使,学习一般,梦里的她脑袋更不好使,思想混沌乱糟糟的就是醒了她都不知道梦里的自己在想什么。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和他?她?它?

诶,tā长什么样子?

后藤一里突然睁开了眼。

在梦里她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实里她回忆着梦里的记忆,发现自己既看不清对方长相,也听不清对方声音,相貌、声音、身高、性别她一概不知,对方是不是人她都不知道。

大概是人吧。

后藤一里不确定。

第一个晚上的她是野槌蛇和怪兽,她没和他交上朋友;第二晚上的她住在一块大石头下,她好像是一只海星,他主动地来找自己抓水母了;第三个晚上她在自己家里,她是一个人,在客厅看动感超人,然后他又来找自己抓水母;第四个晚上,她在月球,她是一只砍树的兔子,然后他依然来找她抓水母。

她和他会成为朋友,好像全都是因为他来找她抓水母。

为什么是水母?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困意,她却睡不着了。

大概是半个小时,又或者是一个小时,后藤一里终于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今天能不能不要抓水母了,她不想抓水母,她想在家里吹竖笛?

“为什么是竖笛?”

黄昏的早晨,夕阳西下,五颜六色的绿草地,在沸腾的水里,后藤一里躺在马路上看着蓝天和星空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一次做梦不同于之前,后藤一里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环境什么的她都无所谓,现实里狗屁不通完全不讲逻辑的矛盾描述在梦境里却是合理又正常不过的真实的虚幻环境,没有一丝违和感,没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一年,朋友没来。

两年,朋友没来。

三年,朋友还是没来。

山无棱,天地合,她的朋友还是没来找她抓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