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月流苏
哪怕对方是占了场地优势，也属实是让他有些惊讶。
“真是奇怪，为什么她能刚好卡准虚空万藏的拟态切换间隔时间，每一次攻击都能恰好在那种任何人都不知道的间隔进行反打..............”
就。
好像那个小女孩很了解虚空万藏一样。
本来理论上七三开，他七，对方三的战局，硬是以诡异到极点的情报优势打赢了他。
让她莫名有一种感觉，他虽然各种操作细节都同样拉满。
但用了虚空万藏就绝对打不过对面似的。
而如果一开始就不用虚空万藏，反而赢面会变大一点。
“难道她也用过虚空万藏？”金发女武神虚弱喃喃自语着有了一个自己都觉得离谱的猜想，毕竟虚空万藏五百年来都在他身上。
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持有者，还是个看起来年纪那么小的持有者。
“不过也无所谓了..............丽塔，听到的话请回答。”
打开通讯器联络上不灭之刃的小队频道。
在一阵滋滋的电流嘈杂声中，通讯器另一头迅速被接通。
“丽塔收到，大主教您没事吧？根据检测休伯利安战舰出现了高功率崩坏能反应。”
“我没事，第二律者事件结束了，之后的事情移交给极东支部处理。”
四肢和身体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金发女武神表示没事。
回去后再换一具载体就好了，只要没死那都只是皮外伤而已。
“另外，回收无量塔姬子，她还活着。”
“以天命总部支援部队抵达的名义把她带回总部治疗。”
“之后把藏在她装甲上的窃听器拿回来，她们的来历我大概可以查出来了。”
第三十五章 也许我们只是游戏的NPC，她们是玩家？（二合一）
「所以说，黑历史什么的，还是不要让姐姐看到的好.............」
「刷新通关记录了，呼，虽然很累，但心情很好呢.............」
「现在，我真的把故事的结局改写成期望的样子了.............」
「沙尼亚特的圣血，外加一些小操作，虽然比不上血清，但勉强可以压制一段时间。」
「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这样，幻境之间不是相互独立的吗.............」
经过放大数百倍清理了大部分杂音。
窃听器中夹杂着风声的少女细微声音从中轻轻的传出。
那是很细小的声音，有些甚至是当时在场的无量塔姬子都无法听到的低声自语。
但经过天命总部的黑科技加持筛选之后，这些比呼吸还要微弱的信息。
很轻易的便呈现在了某位奥托大主教的办公桌之上。
撑着脸躺在椅子上浅眠的金发男人在反复听取了多遍这些语音后微微的扬起嘴角，缓缓地睁开了碧绿的双眸。
“有趣，你们到底来自什么地方？”
这一次他的布局不仅仅是让琪亚娜·卡斯兰娜觉醒成为第二律者。
从而进行“除去第一律者外其他律者是否可以为人类而战”的实验计划。
还有个比较重要的点便是，对银发少女三人组进行试探。
当然，如果可以查到对方祖宗十八代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天命大主教历来都很讨厌未知，特别是他现在的计划已经进入了比较重要的时期，更不能让不受控制的目标打扰。
“两个实力很强的S级女武神，也可能是三位S级，没有神之键却能击败如此之多的律者，年纪看起来最小的那位对虚空万藏极其了解、样貌最像琪亚娜·卡斯兰娜的那位出手次数最多救了不少几乎必死之人.............”
“而看起来最有礼貌最温柔的那位，并未表现出有什么特殊能力，其余两位貌似以她为首，就连我也难以摸透她的性格和想法.............”
真是。
有趣极了。
奥托主教摇晃着红酒杯，看着其中红色的酒精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第三律者、第四律者、第二律者、多次大型崩坏事件。”回忆着那三人出现的规律，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老朋友，你觉得世界上存在穿越者吗？”
“.............别光喝酒，吃点花生米。”
被掏出来把玩的金色小盒子直接开启嘲讽，但凡多吃几粒花生米都不至于。
还穿越者？
你怎么不说世界上还有救世者？
虚数之树唯一可能的穿越就只有计算好坐标借住千界一乘在世界泡和叶子之间到处逛好吧？
“不，我不是说虚数之树那样的穿越，而是从未来回到过去。”
“「祖母悖论」你不会不知道。”
“的确，祖母悖论基本已经明确了穿越时间并不现实，在虚数之树的理论里也并不存在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
奥托主教并没有否认自家虚空万藏的嘲讽，只是摇晃着红酒杯绿瞳越发深邃。
如果一个人真的“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呢？
这个问题很明显，如果没有他的外祖母就没有他的母亲，如果没有他的母亲也就没有他，如果没有他，他怎么“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
这就是在科学界有关证伪时间穿越假说的经典「祖母悖论」。
身为天命大主教他自然也熟知这些知识，毕竟为了达成那个目标。
他看过的时间类科学书籍还有虚数之树量子之海相关知识，几乎已经到了无人能能够比肩的地步。
“那么老朋友你认为，她们来自哪里？”
“谁知道呢？可能是像符华那样前文明躲过终焉律者苟延残喘下来的老不死，也可能是什么你不知道的神秘组织成员，反正都比「穿越者」这种说法要合理。”
至于会不会是逆熵的人？
得了吧，先不说那三个人在第四次大崩坏砸了一连串泰坦机甲救了温蒂。
就说逆熵那玩高达的科技水平作风，要是能搞出三个能正面战胜律者的S级女武神，那可可利亚那家伙也不至于执着「反正这辈子就没人见到过充能满」的天父泰坦了。
毕竟众所周知，逆熵玩的是科技，天命玩的是变异。
S级别的女武神这玩意就算是野生的，也不可能是逆熵的。
这就和玩高达的胶佬不喜欢美少女手办是 差不多的道理。
“呵呵，是啊，无论什么样的说法，都比所谓的穿越者要更加合理呢。”奥托主教再度播放起桌面上的窃听语音。
将其调整到了一段比较靠后的位置。
「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这样，幻境之间不是相互独立的吗.............」
“她是琪亚娜·卡斯兰娜，我已经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确定。”
反复听着这几段语音，他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她认识第三律者、认识第四律者、认识极东支部的王牌A级女武神无量塔姬子。”
“这些也可以解释成她们实现调查过，逆熵的情报网络也能做到。”
“那么老朋友，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
“也许可以解释为她们是像卡斯兰娜家族之人那样为自认为正义而战的家伙，但这最多只可以解释那个琪亚娜·卡斯兰娜。”如果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银发少女和白毛小女孩。
奥托主教倒是还并不想推翻这个猜测，毕竟那些人的行为举止真的就是单纯对抗崩坏。
但可惜。
她已经接触过了，接触过除了那位琪亚娜之外的其余两人。
“那个异瞳的女士我无法看清，只能感觉到她的行为举止成熟到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而那个年纪较小的女孩，我能感觉到她对崩坏的不屑。”
“或者说在她的眼中，无论是崩坏还是丽塔和我，她都是不屑一顾，甚至就连自身身边击败空之律者回来的同伴也完全不在意，只不过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没错，不屑一顾。
和那位银发少女的漠不关心，仿佛对各种事情的司空见惯比起来。
那位白毛小女孩不管对谁都是不屑一顾，哪怕表面上没表现出，但那份藏在眼神深处的谁都看不起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伪装出来的。
对方看不起S级女武神丽塔小姐、看不起使用虚空万藏的人造女武神载体、其中甚至包括了自己回归的同伴。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骄傲，类似于人类看猿猴的单纯不屑。
或者说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对方根本谁都不想理会。
就像懒得跟一群没进化完全的猴子交流一样。
除了..............
那位银发少女.............
除了那位让人猜不透的银发少女之外，那位白毛小女孩从本质上就看不起所有人.............
“她把战斗和交流当成了一场游戏，只有她和那位异瞳女士才是唯二玩家呢~”
所以。
这样的人必不可能是为了什么正义而战，也不可能是什么卡斯兰娜。
反倒是有种阿波卡利斯的感觉，平等的歧视除去银发少女以外的任何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奥托。”也意识到什么都虚空万藏，声音从最开始的冷嘲热讽变得有些低沉。
其实他也意识到了这些，并且在那三人身上感受到了更多的东西。
只是他想用这些情报跟奥托拉扯交易，所以才没有说出。
“她们的时间观念和我们不一样，也许在她们看来做了那么多事情只过去了几天，从那位琪亚娜·卡斯兰娜小姐的反应就能看出，她对于无量塔姬子还认得她感到了震惊，类似于游戏副本的NPC竟然记住了「玩家」。”
“哦，就和你玩的《卡莲幻想》那样？里面的卡莲突然诞生出自我意识？”
“..............”
老朋友我跟你谈正事扯什么卡莲幻想？
而且卡莲幻想能一样吗？
卡莲幻想那是游戏？
那明明就是一种顶级的艺术品，能被称为第九艺术的东西好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总体来看，我们眼中好几个月的时间，在她们眼中只是结束一个副本后踏入另一个副本。”
奥托主教面不改色的就当没听到卡莲幻想，平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感觉每一次那三人离开之后，天命掘地三尺都找不到踪迹。
便是因为那三人已经通过某些手段，前往了下一个副本。
也就是他们天命眼中的未来。
所以才会不仅仅是背景上查不出来东西，就连追踪也找不到线索。
“以普遍理性而论，我认为奥托你这是卡莲幻想玩多了。”
一眼鉴定为典型玩卡莲幻想玩的。
“老朋友，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奥托主教眯了眯深邃绿瞳。
“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奥托。”虚空万也藏毫不退让。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五百多年了，你遇到过多少人经历了多少事，现在你居然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你知道这种想法在我看来有多愚蠢吗？就算是卡斯兰娜之人也不会产生这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