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热线,犯罪模拟器 第79章

作者:黄色的触手

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当即打开了车顶的警铃,将油门踩到底,上前拦住了这辆车。

“先生。”

他举着手电慢慢地靠近了过去,那辆车的车窗缓缓地摇了下来。

“请出示驾照和身份证。”

坐在驾驶座上的马尔沃此刻正带着一副眼镜和一顶针织帽,警探没有直接用手电照他的脸,他只观察到了这个男人有一双冰冷至极的蓝色双眼。

“我们可以那样做。”

马尔沃握着方向盘,他没有看这个警探一眼,说道:

“你找我要文件,我会告诉你‘这不是我的车,是我借来的’,看看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我们当然可以这样做.....毕竟按照规章办事,但结果,我想是你绝对不想要看见的。”

然后他松开方向盘,将双手放在警探看不到的位置继续说道:“又或者我们可以这样做,你回到你的警车,然后开走。”

警探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原因,他的双腿在发抖。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先生,请你立刻下车,接受调查。”

“因为有些路你不该走。”

马尔沃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他的声音变得空洞了几分。

“因为以前‘生活’这张地图上会标有‘那里有恶魔’,现在不标了,但并不意味着那里没有恶魔。”

“爸爸?爸爸?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糟糕,警探心里咒骂了一声,他车里的手机还开着外放,并没有关掉。

“......我这里很好,桌娅!”

他扯着嗓子对车里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对马尔沃说道:

“该下车了,先生!”

“桌娅?这是你女儿的名字吗?让我猜猜看,你女儿是不是和你一样有着一头栗色长发,漂亮的红色眼睛,她今年多大了?”

“......”

警探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哪怕是傻子也能听出马尔沃话语里的威胁,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对方隐藏在黑暗中的双手。

“请立刻....下车.....”

他猜测马尔沃的手里应该握着一把武器,是把弩还是铳?究竟是怎样的武器才带给他如此胆大的自信心?

“让我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维米尔警官,我要摇起车窗,然后开走,你要回家看看你的女儿,每隔几年,你都会看着她的脸,她知道你还活着,因为你在特定的夜晚,选择了不走特定的道路。

你选择了走向光明,而不是黑暗。”

警探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真名!而且还直接猜出了自己女儿的长相....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也只有这一个亲人,今天他在探案的过程中也在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像那几个姑娘一样死去。

“先生......”

“现在,我要摇下车窗,而你,你要回家看看你的女儿,当心她别被夜魔抓走。”

马尔沃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摇下车窗,发动引擎。

“*乌萨斯粗口*!”

警探在寒风中望着逐渐远去的汽车尾灯,发泄似的踢了一下地面。

........

第二天早上,温度回升,雪稍微化开了一点,还沉浸在睡梦中的阿丽娜和塔露拉却被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给叫醒。

“阿丽娜!塔露拉!两个丫头,别睡了!纠察队的人来了!”

老妇急匆匆地推开小木屋的门,将睡眼朦胧的塔露拉和阿丽娜一把抓起。

“老妈妈.....他们又来查感染者了吗?!”

阿丽娜晃了一下睡眼朦胧的塔露拉,说道:

“塔露拉!你得赶快藏好,要不然他们发现你可就完了!”

“......怎么会这样......”

塔露拉抱怨了一句,而屋子外面传来的一句愤怒的吼声让她立刻清醒了下来。

“阿丽娜!你们这有哪个叫做阿丽娜的女孩!赶快出来!否则我们就得挨家挨户搜了!”

阿丽娜?!纠察队在找阿丽娜?!这究竟是为什么?

两个人赶紧穿好衣服和老妇一起来到了广场,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村民,他们被纠

察队包围了起来,而那个像野兽一样暴躁,双眼充满血丝的纠察队长挥舞着鞭子向那群村名大喊道:

“你们究竟谁是阿丽娜?!赶紧站出来!不要包庇她,否则后果自负!”

“她....她就是阿丽娜!”

不知道是谁指认了一句,人群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路,随后,阿丽娜和塔露拉在包含各种含义的目光中走上前来。

“我就是阿丽娜,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阿丽娜怯生生地说道。

“哎呀,长官,我拿我的生命发誓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感染者,而且她什么事也没做,昨天她还被你们挨了一鞭呢!”

老妇想要上午求情,不了却被纠察兵死死地拦住。六九.四九三.六一三五

“滚开,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这没你的事!”

纠察队长来到阿丽娜面前,死死地盯着她,在她的身后,塔露拉已经握紧了藏在大衣里的长剑。

“......你认识这个男人吗?你最好不要撒谎,老老实实地交代出他的下落!”

纠察队长掏出了一张潦草画像,上面画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来到这的马尔沃。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使”

“你想听听那个家伙对我们的同伴做了什么吗?好,希望你看到接下来的场面不要吐出来。”

阿丽娜和塔露拉被纠察队带到了北边的矿场,在那里,塔露拉看见了衣衫褴褛的感染者们,他们像即将被击?毙的罪犯一样,站在一排,垂下脑袋,看着自己被冻僵裸露在外的脚指头。

在他们面前有一块凸起的肮脏白布,底下似乎是盖着些什么。

“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见那个狗娘养的陌生人?!难道他是夜魔吗?”

一个身材壮硕的纠察兵朝着他们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但在塔露拉和阿丽娜眼中,这鞭子似乎不是抽在肉体上,而是冰块上,那些感染者们也像冰块一样,眼神里只有麻木。

“好了,把这群感染者全部拉回矿场里,不要让他们停下工作。”

纠察队长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纠察兵们将这些感染者们带来下去,然后他对塔露拉和阿丽娜说道:

“我可以说得上是这附近最仁慈的纠察队队长了,只要你们没有窝藏感染者,我一般很少找你们麻烦。”

随后他掀开了广场中央那块血迹淋漓的白布。

白布下面的是一个跪着的萨科塔。

准确地来说是由一具乌萨斯的尸体所捏造成的血肉萨科塔。

那名矮个子纠察队的后背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背后的皮肤被人残忍的扯了下来,像萨科塔的翅膀一样展开,支撑这些翅膀的则是他自己肋骨,而他头顶上的那个血腥光环.......那是他的大腿的胫骨拼筹而成的。

更加诡异的是,尸体的脸上带着笑容。

“呕.......”

可伶的小鹿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啊,她的脸下一秒变成了菜色,幸亏来得匆忙,什么早饭都没吃,要不然她真的会吐出来。

“你想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是,或不是?”

她的脑海里回想起马尔沃和自己对话。

这不是一个玩笑,他真这么做了。

这是一件艺术品。

旁边的塔露拉却突然诞生出这么一个怪诞的想法。

为什么是偏偏萨科塔?

不不不,这好像并不是什么萨科塔,塔露拉突然想起莱克特先生的食谱里出现过这样的生物,就在夜魔的前几页里。

那有几句类似维多利亚语的文字。

“天使之翼”

这难道是一件菜名吗?

“接下来我要带你们看看他的背后,这才是重头戏。”

纠察兵队长捂着鼻子绕到来尸体的后面。

透过胸部的那个大洞,塔露拉和阿丽娜可以看见这个家伙的内脏被烧熟了,就像一锅炖菜一样摆放在胸腔里,挂在脊柱上。

唯独少了一块肝。

一股奇特的香味也随之而来,没有吃早餐的二人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之后她俩又感到一股头晕目眩的恶心感。

“我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这具尸体,要不是我手下来的快一点,他的内脏早已经被那群眼红的感染者们啃食完了,埃文,把你昨天看到的都说出来。”

他朝不远处喊了一声,随后一个缩头缩脑的纠察队员走了过来,他不忍直视昨天和他一起站岗的同伴的尸体,结结巴巴地说道:

“.....长官....昨天,有一个.....有一个男人来找茬,他先是问了我们一些关于温迪戈的问题,然后又问了奥洛夫是不是抢了这个村姑的钱财.....然后他就走了.....他当时给我们的感觉,很可怕....”

看来马尔沃给他们带来的压迫

感可不小。

“就像是某种无声的威胁?*乌萨斯粗口*,雪地里怎么会有这种玩意,这简直是对我们的挑衅!!”

纠察兵队长来回踱步,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这幅场景,他总是能陷入极度的不安与焦躁中。

没有任何人见过凶手的面貌,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倒霉的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广场中央的,更没有人在半夜听到任何的声音,哪怕是惨叫或者嚎哭。

遥想到最近几个村庄的凶手案,纠察队长忽然想起儿时候的恐怖传说。

凶手就像是......恐怖故事中的夜魔。

“天哪,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些,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有着可以嫌疑的村姑罢了,我猜,你们不会把那个男人供出来的吧....”

纠察队长,那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一把拽住了阿丽娜的手臂:

“你,你必须留在这,那个男人既然会为你杀人,那么他肯定会来救你。”

“不,放开我,该说的我已经和警察说过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阿丽娜想要挣脱开来,纠察队长却试图安慰她说:

“听着,我不想伤害你们,真的一点也不想,虽然纠察队一向是以愚蠢和残暴著称,但这也是刻板印象了,只要你们不是感染者,乖乖配合我一下,一切都好说。”

但塔露拉却看得出来,他身上这股讨好般的态度转变更像是一种由心底冒出来的畏惧。

她心中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马尔沃在调查关于温迪戈的事情。

而她看过对方的食谱,哪怕只是瞟了几眼,上面的内容也令她印象深刻,除了夜魔,黑蛇之外,这种帝国驯养的大型战争机器也在他的食谱上。

塔露拉突然恍然大悟。

那几个失踪的女孩可不在他的食谱上。

他不是开玩笑,他真的是在搜集自己的食材。

夜魔不是他,他是打算吃掉夜魔的那个人。

“而你,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滚了。”

纠察队队长扭过头对塔露拉说道。

“不,放开她。”

塔露拉说道,她的手伸向腰间的大剑。

...........

“不,凶手不是你说的那个家伙,维米尔警官,我们又调查了多个线索和多个目击证人,事实证明‘夜魔’是一个白发的瘸子,他的半边脸被烧毁。”

维米尔回到切尔诺伯格的警局后,一扫之前遇到马尔沃的颓废,他兴致勃勃地想要和同事们分享自己的好消息,但同事却给他泼了一头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