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爱的小猫
李陌假意思索了一会儿，悠然道：“就叫……雷电芽衣吧。”
雷电龙马玩意的点了点头，两人十分简单的决定了芽衣的一切，包括未来。
回去之后，雷电龙马带着李陌和芽衣先是去到自己名下的医院，对于有名的大富豪，这点资产算不上什么。
很奇怪，明明全世界都是鬼，却还是有医院的存在，并且他们的身上大多都是实质性的伤口，不像是假的。
不，我不能用我的视角去推理鬼的情况。
李陌安静的跟在雷电龙马身后一声不吭，他要尽可能低调，不能暴露太多人的行为习惯。
至少在他弄清楚这个社会，作为一个“鬼”该怎么做之前，最好是什么都不做。
雷电龙马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回头诘问道：“小陌，你今天似乎格外安静。”
李陌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我比较担心她的身体，毕竟……”
李陌没有把话说完，他在误导雷电龙马。
自己之前虐待的事实存在，关心这种话就变得十分虚假，只要不说完，雷电龙马就会自然按照自己的想法推断下去，认为他只是担心玩具的完整。
雷电龙马微微笑道：“的确，这样完美的玩具不是什么哪里都能找到的，家里有地下室，回去之后我腾出来给你打造一个属于你的‘游乐园’。”
游乐园？地下室虐待场吧……
李陌瞥过视线，观察到芽衣的脸色十分不安，觉得有些奇怪。
笔记本上说这世界全是鬼，那被自己虐待的芽衣是不是呢？
但从第一眼遇见的时候，芽衣表现得都像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
被折磨出心理阴影，自闭了么？还是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黯淡，绝望了？
找一个机会，带她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吧。
李陌决定如果有一个较长的假期，一定得远离世鬼的视线，带着芽衣去好好体会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不确定芽衣是不是鬼，李陌也不准备在假期期间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与目的。
但虐待是不可能的，尽可能弥补吧。
很快，芽衣被雷电龙马送进手术室，李陌和雷电龙马站在外面观望。
里面的仪器很正常，是正规的人类医疗设备，可医生和护士却有些怪异。
尽管带着口罩，但眼神逐渐痴迷，嘴巴长大，流出黏糊糊的唾液。
所以芽衣还是人类？李陌不禁自问道。
“小陌，你消失的这段时间，你们老师联系了我两次，让我早点带你回去上学。”
老师？我现在才五岁，幼儿园吗？
“嗯，我想和她一起上学。”李陌指着手术室里的芽衣。
笔记本提醒过他，当他将芽衣当做癖好对象时，鬼会立刻认为李陌是它们的同类。
所以李陌必须让芽衣陪在自己身边，这样自己才能在不小心露出破绽的时候及时弥补失误。
对此，雷电龙马并不感到意外，漫不经心的说道：“可以，医院里所有技术都是顶级的，最多一天她就能恢复过来。”
“如果恢复不过来呢？”
“那我们就让她强制恢复过来。”
李陌没敢问强制手段是什么，怕露出破绽，只能悻悻的点头。
————
某个经历过重启时空的世界——
“哦，诡异？A级女武神时雨绮罗……你上传到天命资料库的报告档案：重启时空，入殓之夜，不知疲倦、无法杀死的人头鬼……这些，是不是未免太脱离现实了，您发烧了吗？”
丽塔保持一副优雅端庄的笑容，虽然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但也客观的阐释了自己对时雨绮罗档案的见解。
“是真的，档案上的内容我一个字都没有编造。”时雨绮罗认真的回答道。
丽塔微笑着，走到时雨绮罗面前，“天命已经派了其他小队去到圣芙蕾雅学院，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任何您口中描述的人头，包括那口黑棺，后山都快被挖空了，也没有找到。”
“而您在档案上的内容，即使是放在虚构小说里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进入圣芙蕾雅后无法离开，里面和外面的时空不同，晚上七点之后会遭遇成百上千的人头鬼袭击，它们不知疲倦，并且无法击杀。您带着队友躲到了一个有光的礼堂才勉强存活下来。”
“第二天出现一名来历不明的神州少年，很自然的完成入殓仪式，让活跃的人头鬼沉寂。”
“并且疑似拥有重启时空的能力，凭着一己之力完成了后面所有的葬礼仪式，成功让诡异休眠，最后将您的队员和圣芙蕾雅存活的学生们回溯到进入圣芙蕾雅前一天的时间节点。”
“我说的没错吧？”
丽塔看着档案，面容和蔼的说道。
时雨绮罗有些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说的没错：“我知道这听上去很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
丽塔：“可谁又能证明您说的就是真实的呢？”
时雨绮罗：“那名叫纱织鹤优的女武神学员，她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丽塔：“可她甚至连女武神都算不上，想撺掇一个普通学员做伪证并不难。”
时雨绮罗：“……行，你爱信不信，反正档案我就这么写，不改了。”
丽塔：“呵呵，开个玩笑，时雨绮罗前辈，请您不要生气。”
“丽冧塔并无恶意，只是想再次核实一下事情的真相，毕竟档案上的内容实在是超乎人的想象……那名叫纱织鹤优的女武神学员，和您的口供并无太大差异。”
“主教大人亲自询问，确定了她没有说谎。”
“不过主教大人对诡异，以及你们口中那位能够重启时空的神州少年很感兴趣……”
时雨绮罗：“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处理完诡异之后就离开了，不属于这个世界。”
丽塔：“丽塔当然不敢忘记，不过您貌似还说过，哪里有诡异，他就会出现在哪里，对吧？”
时雨绮罗：“什么意思？”
丽塔：“主教大人最近观测到一片腐败的叶子，一个支离破碎却还活着的世界，想必那就是您口中的诡异。”
时雨绮罗：“所以你们想让我去那个世界找他？”
丽塔：“是的，与您同行的人还有那名叫纱织鹤优的女武神学员，她似乎比您更加老道干练……”
时雨绮罗：“废话，我的时间只停留在第一天结束，小优可是完完整整的渡过了五天，只不过她缺少了最后面的记忆，没有与那个阴沉男碰面。”
得救过后，时雨绮罗和纱织鹤优两人互相交流了彼此的记忆，所以时雨绮罗很清楚李陌做了什么事情。
丽塔：“主教大人准备用第二神之键将你们送过去，当然，如果有需要，我和幽兰黛尔大人也可以同行。”
时雨绮罗：“算了，有时候人多反倒不好，尤其是那只热血的笨蛋呆鹅……”
丽塔：“这么说，您算是同意了？”
时雨绮罗：“不同意还能怎么办？主教都这么说了，身为天命的女武神难道还能不听吗？”
丽塔：“主教大人对这次任务很重视，希望您务必把那位神州少年带回来，另外，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提，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主教大人都会满足。”
“这次您的任务只有一个，带回那位疑似拥有回溯时空能力的少年，诡异事件并不在你的任务当中，可以避免。”
丽塔提醒道，从时雨绮罗的报告档案上来看，诡异无疑是一种很危险的存在，奥托担心时雨绮罗跑去处理诡异而耽搁了自己的大事。
时雨绮罗：“我知道了，我需要和小优商量一下。”
丽塔：“没问题。”
虽然很不想和那群鬼东西打交道，但时雨绮罗没有别的选择。
加上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无论是出于公事还是私事，时雨绮罗都要去一趟。
第4章 “含在嘴里，不准吐，也不准吞。”（5k）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讲人与鬼的差别……”
幼儿园上，老师拿着一根极长的手骨，指着ppt上面的红色文字，还配有人类各种死亡的图片，每一张都让人触目惊心。
李陌心累，以前他大学上课看ppt都是在下面玩手机水群的，群里面的群友个个都是人才，说话还好听，他非常喜欢呆在里面。
当然，根本原因还是ppt的含金量太低，反正期末考试看看课本就能过，自然就无需听老师催眠。
不过现在却不得不认真听讲，因为这是他需要知道的。
“离谱，我上来第一课就给我讲这么刺激的内容？这是给幼儿园小孩子学的？这也能过审？”李陌坐在靠墙的倒数第二排呢喃道。
身旁唯一的同学就是芽衣，芽衣害怕且敏感，低着头，似乎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格格不入。
断裂惨白的手骨，投影的血腥画面，以及同学老师云淡风轻说出杀人的内容……
缠满绷带的手用力的抓住李陌给她挑选的洁白连衣裙，瞳孔微颤着，低着头不敢直视老师身边的荧幕。
这一幕自然也被李陌看在眼里。
她是人吗？
李陌不禁发出疑问，但他还不敢确定。
目前来说，芽衣的一切表现都很正常，无论是受伤不会愈合，需要进食，以及各种人类才有的脆弱心理……
表现的太像无辜的小羊羔了，仿佛她是一个误入诡异世界的正常人。
如果一切都是伪装，那芽衣未免伪装得太过完美，有时候太过完美的伪装，反而是最让人起疑心的。
现在的芽衣给李陌的直观感觉，就是一个怯懦胆小的天生圣痕拥有者。
没那么容易死，但会死。
可偏偏没有一只鬼袭击芽衣，李陌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芽衣被判定为自己的玩具的缘故。
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跟游戏里的希尔薇差不多？
反倒是李陌，表现得非常正常，满脸好奇的看着荧幕上的画面，充满了求知欲。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感情支配的生物，他们的语言很丰富，用词更加精准，往往能用一些简单的词语，描绘出十分具体的感觉。他们所有个体的整体外观都很丑陋，但被杀死的时候会露出非常美丽的姿态，尤其是被杀死时发出的悦耳叫声……光是想想，就让鬼‘发颤’……”
“……”
李陌一言不发，看见老师在那自我发电，面红耳赤的发动无吟唱水…血魔法……
左看右看，好吧，同学们也在陶醉的享受，目不转睛的盯着荧幕上的尸体图。
醒醒吧！上面不是极东大乃乃二次元美少女！哦，老师同学们都是鬼啊，那没事了。
李陌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嘿嘿”的露出陶醉的表情，很傻，但他必须做。
诡异没有感情，这个世界的鬼被源头诡异污染了，诞生了扭曲的情感。
在伪装的过程中，李陌时不时的观察芽衣的表情，依旧很正常。
眼中充满恐惧与害怕。
“如果同学们想要养一只人，可以去到人类园花钱购买一具尸体，可以抱着睡觉，或是做成标本挂在墙上，这将是一件令鬼感到满足的艺术品。”老师满脸愉悦，似乎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
人？李陌注意到老师的用词，这个世界还有人残留的痕迹，不过听上去应该是很珍贵的样子，就像黄金一样。
而且拥有类似动物园的人类园，里面就只有尸体？
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活人了吗？
笔记本上说世界的原住民都是鬼，不包括其他世界的人，可身边的芽衣算什么？
人？还是鬼？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是原住民？
同学老师们好像都把芽衣当做了自己的同类，难道芽衣也有属于自己的“癖好”？只要维持这种规律，就能被判定为鬼？
李陌有些头大，他现在的选择余地太少了。
希望不要有倒霉蛋来到这个诡异的世界，没有提前知道自己的“癖好”与世界情况，擅自暴露人类的行为习惯无异是把自己送上餐桌。
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自己救还是不救呢？
雷电龙马允许吗？
其他人会起疑心吗？
要考虑的点太多，且不能做错。
就在李陌思考的途中，一道很正常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雷电陌？你在走神吗？可以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脚底的橡皮擦捡起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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