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和你讲总司超可爱
【welshdragonbalancebreaker！】
冰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艾克西亚化身为了冰之龙帝，巨大的冰之翼半掩着他的身体，将他的身躯完全包裹在了其中，形成了一颗冰之巨蛋的外形。
下一瞬间，【符华】的火焰便轰然落在了冰翼表面。
“轰隆——————————！”
恐怖无比的热量和冲击顷刻间爆发释放！
冲天而起的火光和震动大地的轰鸣在瞬息间就吞噬了被直击的艾克西亚！算下来或许连一帧的时间都没有吧，艾克西亚的身影就是如此光速的消失在了这一击下！取而代之的是象征着毁灭一切事物的炎之律者的火焰！
“结束了啊......”
看着眼前的一幕，【符华】似是有些遗憾的放下了手：“毫不闪避的正面承受我的一击，虽然不知道你藏了什么样的底牌，但......你太过于自大了啊，凯文。就这样永别吧。”
炎之律者可以确信，自己的一击已经完全消灭了艾克西亚，毕竟不存在承受了自己的一击还能活下来的事物。
然而.......
“唰——————！”
下一刻，在那摇曳着冲向天际的火焰之中，如同内部有什么东西在飞速膨胀似的！在一声暴风席卷大地的轰响内，一对巨大的冰之龙翼撕碎了无形的火焰！
就宛若在示威一样，龙翼完完全全的伸展而开！
冰蓝色的烈风源源不断的扩散释放，震撼着周围的整片空间！
吼————————————！
耳边隐约间有巨龙在嘶吼咆哮！
这一幕让炎之律者不由得微微瞪大了双眼：“还......活着？”
怎么可能？
承受了自己的一击居然还能活下来？而且......那用来抵挡自己的冰翼居然连一丝破损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
“果然......是这样吗？”
握紧了已经燃烧起天火的胜利王权，艾克西亚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在战斗中紧紧的皱起了双眉，显露出了抗拒的神情。
哪怕是虚假的，哪怕只是一层外壳。
要对自己的师傅......对教授了自己武艺的师傅，对自己心仪的师傅动手，艾克西亚内心也依旧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是——
“即便我想要和现在的你好好说话，那也不可能吧。所以......我不会留手的，师傅。”
举起手，艾克西亚轻声道：
“——强制·迅即前来。”
“——第十号·【摩羯之瞳晶（dabihkryastalos）】。”
72. 她们比世界更重要
第四真祖的十二匹眷兽。
每一匹都有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
但【破坏力】并非单纯体现在攻击力上，举个很明显的例子，从能力性质上来说，侵蚀之律者几乎没有直接攻击的能力，本体为某种超级病毒的它甚至连直接对物理世界进行干涉都做不到。
可是，侵蚀之律者却是可以操控核弹发射井，倘若不是人类当时只剩下了三座都市，全世界都会在乱飞的核弹中毁于一旦。
这可比炎之律者的破坏力来的大多了。
而【摩羯之瞳晶】就是这一类型的眷兽。
它并没有任何直接对物理世界进行影响的能力，虽说单纯的靠身体进行冲撞也可以造成巨大的破坏，但这却并非是它能力的结果——它的能力是【魅惑】，亦或者说【精神支配】。
被这匹眷兽所凝视的生命体，如果是实力在艾克西亚之下的，那将会无条件的成为艾克西亚的精神傀儡，完完全全受艾克西亚的支配。如果实力是不在艾克西亚之下的，那就会视实力的差距而消耗等量的魔力来进行支配，对方越是抵抗，魔力的消耗也就越多。
当然，作为判定标准的艾克西亚的实力，则是取决于艾克西亚的【当前实力】。
平常状态、禁手状态、人为崩落状态——这三种不同情况下，摩羯之瞳晶的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
【aaaarrrrrrrrr——————————！】
第一次被艾克西亚强行呼唤出来，全身覆盖着银水晶的水晶柱，有着山羊角的鱼龙形眷兽似乎是有些不满一样，仰天发出了鸣叫声，魔力的波动伴随着鸣叫传达向了四周。
“安静。”
艾克西亚冷声命令道。
摩羯之瞳晶当即停止了自己的鸣喊，收敛身形盘踞在了艾克西亚身后。
而在召唤出了它之后，艾克西亚并没有立刻将炎之律者纳入自己的精神支配，而是对着除了自己和炎之律者之外就空无一人的大地喊道：“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吧，凯文。如你所见，我和你不同，有着不需要杀死炎之律者也能解决情况的力量——到这里就足够了吧！”
“.......”
沉默。
凯文的声音并没有立刻传达过来，但很快的，如同之前死之律者那时候一样，艾克西亚面前的景象再度定格停止。
悄然出现在艾克西亚的身边，凯文仰望着鱼龙般的眷兽：“第十号，我的奇美拉之中也的确有着它的【影子】......这就是你的决定么？艾克西亚。”
“面对成为了敌人的昔日友人，哪怕是将其精神支配，使其永远化为自己的奴隶，你也不愿意杀死她。”
“你觉得天真么？”
“不。”
凯文摇了摇头：“从理性的角度来说，我认为这是更好的做法。在我的时代，没有任何一位为了人类而战的律者，倘若那时候就有你的这股力量，让逐火之蛾平添一位炎之律者，那不论下面的想法，至少上层肯定是会通过的——哪怕他们依旧畏惧着律者。”
“但，那之后你准备怎么办？”凯文追问道，“我能想象得到，你不是会一直将自己的友人支配下去的人，但如果你解除支配，她就将再度成为敌人——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是将其支配一生，还是一劳永逸的将其杀死？”
“我会取回她身为人类的意识。”
艾克西亚坚定的说到。
“你刚才说过，律者有着两个意识，身为律者的和身为人类的。而我除了眷兽的力量之外，还有着大圣杯的力量，哪怕我的友人真的成为了律者，我也会以摩羯之瞳晶的力量将其控制，并在支配她的期间用大圣杯许愿，让她复归常人。”
“当年的你别无选择，只能让自己杀死过去的友人。但我和你不同，我的选择很多，不需要放弃什么也能做到拯救和保护！”
艾克西亚无意践踏凯文的决定，无意指责凯文的做法。
但这是两人理念上的冲突。
在某些时候，人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那就得先将他人的理想扔进火坑。理念的冲突和对立所带来的自然只有对另一边的无情针对。
凯文：“.......”
不需要艾克西亚说明，他其实也知道艾克西亚的想法。
但是......
“你真的做得到么？”凯文再度质问道，“在我看来，你在与自身有关的事情上，渴望着两全其美。你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牺牲，你想要以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并想要在做到这一点的同时战胜崩坏——可你真的能做到么？”
“我知道牺牲不可避免，但——如果连自己珍视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保护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倘若未来艾克西亚真的战胜了崩坏，可代价却是比安卡她们全部牺牲，那届时那个跨越了崩坏的世界，在艾克西亚看来与毁灭了无异。
自己家中的那些人，要比这颗星球来的更为重要。
他本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重视之人才会踏上变强之路的。
“.......不错的回答。”凯文沉思了一瞬，“可，失去了容身之处的话，即便保护好了自己所珍视的人也意义全无。”
“你就非要和我唱反调吗？”
“我只是提出了理所当然的相反言论——算了，我想通过炎之律者告诉你的事情，到这里就算完成了吧，看来是我多虑和疏忽了，你的情况早已无法以我的情况来对照，或许让你单独经历全部的律者才是最佳的选择。”
凯文的本意是让艾克西亚的理念更为成熟一些。
他支持艾克西亚想要拯救一切的想法，但那个相反伴随着诸多风险，这一点凯文深有体会，而如果他自己的经验和置身实境的经历可以让艾克西亚拥有更完善的理想，那就最好。
而现在——
“你来选择吧。”凯文说到，“是要按照我的安排，直接去面对约束的惨剧，又或者如你自己所希望的那般，经历所有的律者之战——既然你能够踏上当时的我无法踏上的道路，那就由你自己来真正的做出选择吧。”
伴随着凯文话音的落下，两道光门出现在了艾克西亚面前。
【八】
【十一】
轻叹了一口气，将摩羯之瞳晶收回体内，艾克西亚抬起脚，直接迈向了【八】的大门。
73.质疑凯文,理解凯文——
艾克西亚一直在往世乐土内待了八个小时。
在切身体验了第六律者和第七律者的战斗后，整整八个小时的时间，艾克西亚再度以自身的视角所经历的律者之战，仅仅只有第八律者、第九律者和第十律者的战斗。
而其中，有七个多小时的时间，艾克西亚是花在了第八律者身上。
和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他强行突破了所有的防御，堪称一击秒杀的岩之律者不同，第八律者——识之律者——给艾克西亚造成了无比巨大的麻烦！
单论正面作战能力，艾克西亚完全不怕任何一个律者，可以无上限提升力量的他如果想要败北，那只能是面对初始力量就远超自己数十倍乃至数百倍的强敌。识之律者当然做不到这一点，但与艾克西亚无可匹敌的正面作战能力相反的是，他在意识领域的手段相对单一。
因此，面对无法直接以力量击杀的识之律者，艾克西亚在初期的的确确陷入了被动。即便识之律者所编织出来的梦境无法对艾克西亚造成任何影响，但面对数以百计，接连不断的梦境，艾克西亚也无法在第一时间脱离，更别提识之律者还切断了他和沙条爱歌的联系。
结果就是他和识之律者耗了七个多小时的时间，以绝对不受影响的精神力反过来使得识之律者自我崩溃后才赢了下来。
至于千人律者，艾克西亚倒是没有太多的参与感。
前文明的第十律者又被称为千人律者，是由一千位掌握着极端弱化律者权能的个体组成的律者群体，当时是对前文明的社会结构造成了无比严重的影响——但这一影响却是对艾克西亚毫无任何作用。
以艾克西亚的角度来看，他就是连续一千次消灭了弱小至极的律者而已。
而现在——
......
“呼~~~~”
往世乐土的厨房内。
趴在水池旁，用水冲了一下自己的脸后，艾克西亚凝视着水池底部，蓝色的双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泽。
“嗨~~~想什么呢？”
忽然间，旁边传来了少女的声音，紧接着艾克西亚就感觉到侧脸被什么东西给贴了一下。
是爱莉希雅。
转头看向手里拿着两个酒杯的她，艾克西亚轻笑了一下，接过其中一杯酒：“你在啊，现在都十点多了，我还你以为你已经睡了呢。”
“英桀可不需要睡觉哦。”爱莉希雅笑道，“更何况，你都没有回来，我又怎么能离开呢？——感觉怎么样？和我们那个时代律者战斗的经历。”
“......”
没有立刻回答。
沉默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艾克西亚叹了口气：“说实话......多少有些理解凯文先生了。”
八个多小时的时间内，艾克西亚连续对付了三个律者，算上炎之律者的话则是四个。
连续四次的律者之战并没有给艾克西亚带来多大的身体创伤，有着不死之身的他即便受了伤也能转瞬间痊愈。但在精神上，艾克西亚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压力。
和对付第三律者那次不同。
前文明的律者并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并且因为艾克西亚的【拯救】只会留给对自己而言无可替代的重要之人，所以面对后来的律者的时候，艾克西亚每次都是抱着杀死对方的心态去战斗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艾克西亚他见到了太多的【牺牲】。
比如说和识之律者纠缠的那七个小时，那期间，和识之律者战斗的也并非只有他一个人，而在战胜了识之律者后，从无限连环的梦境中挣脱出来的艾克西亚第一眼所看见的，是尸横遍野的逐火之蛾基地。
识之律者在攻击他的同时，也攻击了整个逐火之蛾的基地，没有受过完整意识特训的绝大多数成员全都深陷在了识之律者的梦境中，并在七个多小时内逐渐失去了生命。
“......我在那之后的第一个想法是——【为什么我会花那么久？】”
艾克西亚握着酒杯。
“如果我不那样和它耗七个多小时，是不是可以让很多人不必死去......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我的的确确这样想过。或许是因为本就知道自己没有陷入梦境，所置身的空间也只是一个单纯的记忆空间吧，我必须承认我在对付那些律者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那些死去的逐火之蛾的成员，仅仅只是单纯的数据，这一点艾克西亚很清楚，同样的，这也是他在那之后并没有对那个想法过于纠结的原因......但多少还是有一些残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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