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被年童养 第89章

作者:一个懒骨头

张煜白摇了摇头,“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就会让你们知道。”

“不过......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将军有十足的把握!”

听了张煜白的这句话,王彦和其他听着的人都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将军有把握,那么他们就一定会胜利。

只要是将军给予了的承诺,就一定会兑现,无论过程多么艰难,结果都是恒定的。将军仿佛象征着军队的命运,他的武器指向哪里军队就会走向哪里,迎来胜利。

邪魔?定叫祂有来无回!

短暂的变故并不能扰乱士兵们的生活,在军中,有人死去是很正常的事。

他们早就习惯了生离死别,并看淡了这一切。他们让自己的心变得比石头,甚至是钢铁还要坚不可摧。

毕竟.....他们是守卫玉门的军人啊。

“张煜白,喝酒去么?”

是令的声音。

令总是能找到张煜白,无论他在哪里。

也许是因为过去的一些瓜葛,令和张煜白莫名合得来。

对于这个神奇的女子,张煜白实在是很那忘记。在他们在军中相遇的那一天,张煜白是立刻认出了她的。

没办法,这样的人见过一面就永远无法忘怀啊。

“切,你看老张这,刚受伤,现在才稳定,要不是有法术医疗,你现在恐怕都见不着他了—”

“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啊笨蛋!对于我而言,区区致命伤......“

张煜白冲着身后的罗韬宁没好气地说道。

“啊对对对......”

“那就是能喝酒?”令眼睛一亮,“走啦走啦,趁着还有时间,喝点酒又如何呢?”

“要是你实在喝不了酒,那就看着我喝吧,然后等我喝醉了写诗,你就记录。”

“你能喝醉?”

“哦,好像不能......但写诗是能写的。”

张煜白无奈笑笑。

“得了吧,现在已经是非常时期了——”

“这里什么时候不是非常时期?”

“咳咳,总而言之.....不许饮酒作乐了!”

“诗人的事,怎么能叫作乐?那只不过是为了艺术做的奉献而已!和一般人的饮酒是不一样的。”

令仍然在强词夺理。

无酒不欢的她实在是很难不喝酒。

曾经,令也和她说起过在她来戍边之前的事情。

啊,她是在自己的一次诗会里听了兄长的劝告,来到玉门戍边的。

据她所说,在玉门的每一天都有新的灵感,这样长久下去,她一定能写出流传千古的诗!那样的绝句,就算是文明灭亡了恐怕也不会消失。

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吹牛。

不过,令有时候也会自己一个人坐在高处,瞭望大漠,喝着孤酒,眼中满是不知名的哀怨之色,与她平日里的豪放极其不符。

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那你就自己去喝点酒吧,我还有军务要做。”

张煜白叹了口气。

反正令的身份比较特殊。

“嘿嘿.......”

谁料令却是面露诡异笑容。

“呃?!!男女授受不亲啊令姐——!!!”

间卷:夜光杯 : 第125章一百一十九章:女人只会影响我工作的速度

短暂的袭击并没有让这些戍守边疆的战士们多做休息,他们只是暂时性地改变了一下安排,就立刻回归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这是军旅生活的恒常性,是不可以被违背的。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遵守着边军生活的秩序,这样的秩序是用血与泪总结出来的,是不可以被违背的。

他们面对的敌人全都是和那诡异存在一样的东西,稍有些疏漏,他们就会被淹没。他们被淹没了还不要紧,可是在他们身后,可是万家灯火啊......

“令姐......你能放过我了不?”

军中也是有文件要批阅的。

尤其是在这样还算“平和”的日子里,文件就更多了。

张煜白本来就算是这些军人里较为有文化的一个,再加上他的能力,所以将军总是把那些需要笔墨纸砚的活交给他来做。

这下可苦了张煜白。

就算不久前才受了伤,张煜白也跟没事人一样,做着手里的工作。

至于令......

她现在像条水蛇一样缠绕在张煜白的身上,喝着酒,还不怎么老实地乱动。有时候她会漏下一些酒泼洒到张煜白的身上,甚至是故意让一些液体顺着张煜白的锁骨溜到他的身体里。

实在是......

太过分辣!

“嗝儿,我还没喝得尽兴,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好好喝酒享受啊,在其他人旁边.....不得劲。”

这话倒是不假,在其他人身边喝酒,要么就是被瓜分了去,随后被管理人员发现,要么就干脆早在一开始被制止,实在是没意思。

张煜白的营帐和普通战士的营帐没什么两样,比较简单,但大了些,于是令便顺理成章地过来瓜分了一点空间,以便自己呆在张煜白身边喝酒。

“是不咋得劲.......”

张煜白叹了口气,“不过是我不得劲啊。”

“忍忍嘛,忍一忍就过去了。”

看着张煜白被那些与军队气息不怎么符合的文件操劳,令嗤笑了一声。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你的生父。”

“我的生父?”

张煜白砸了咂嘴,“你是说那个我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

他也不是对那个男人完全没有想象。

只是在漫长的时间里......他忽然明白了,这些没有意义的想象是没有价值的,他所需要做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给麟善保送葬。

报仇雪恨!

“你难道就不想听听么?”

“听这些事情,只会左右我复仇的决心。”

“时至今日,你还想着复仇么?”

“若不然呢?这不才是正常的么?人总得有个活着的理由不是?”张煜白挑挑眉。

“你活下去的理由难道不是再一次见到我的妹妹么?就和二十几年前你们第一次分别之后你抱有的愿望一样。”

“......”

张煜白稍有些尴尬,莫名的尴尬,所以他短暂地没有说话。

“听听吧!”

令道。

“你的生父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

“什么叫做‘也是’?”

张煜白皱眉。

“——好啦好啦!耐心听我说!”

令咳嗽两声,说道。

“早些时候,他游历泰拉......与你游历炎国不同,他是在没有任何人指引的前提下走遍泰拉!”

“仗剑江湖,逍遥游!”

“......哦。”

“后来他回到了炎国,又是到处行侠仗义——和你之前当秉烛人那会的急功近利可不一样,他是没有目的地惩恶扬善,嚯嚯,在江湖上保有盛名。”

“不过后来,他又遇到了一些变故......和你一样,他来到了边疆戍边。”

啊,对啊,自己的生父也曾戍边过。现在自己也在戍边,这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子承父业?

“戍守边疆后,他便回到了京都......”

“.........”

从令的话里,张煜白了解到,自己的生父是个奇怪的人。他和自己大体上是一样的,不过更热衷于所谓正道些,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丈夫。

可是他有的时候喜怒无常,也不知为何。

当令谈及他和麟善保的关系时,张煜白入神了不少。

“......这两对兄弟早年间简直是一模一样,后来因为一些矛盾——唔,这矛盾我可不能告诉你...反正后来就算是分道扬镳了嘛!呵呵...再往后,他们就完全是仇人了。”

按照令所说的,在曾经,麟善保和自己的生父是手足兄弟,关系好得异常。

到底是什么样的矛盾能让兄弟二人反目成仇,甚至是有了后来的血雨腥风?

令不说,但是张煜白也不好奇。

反正只要明白,是麟善保做了这些事情就足够了。

“后来他就被杀了。”

“真是简单的故事,”张煜白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特别的。”

“你对自己的生父就这么不感兴趣么?”

“我在知道自己生父事情的时候十多岁,那时候我的养父为了我死了,养父我十几年的和我关系非常好的养父死了,我根本无心去在乎那个我一点都不了解的男人。”张煜白冷冷地说。

实在不能怪他。

在那段本该为了生父的事情奔走东西的时间里,他正为了自己的养父伤心的。等他不伤心了,对于生父的热度也就过去了。

于是顺着时间的流逝,他一点点变得平静。

“那我要不说说之前左宣辽的事情?上次我从将军嘴里可是听到了他不少的消息。”

“这我知道,不用你多说。”

对于自己之前的后辈,张煜白还是有一定程度上的关系的。

左宣辽也给他写过信。

从信里,张煜白了解到左宣辽现在正在名利场上步步攀升,同时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

实在是好事。

左宣辽正在朝着自己之前愿望中那样,一点点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坚守正道的豪侠。

不错!

“那......好像还真没什么可讲的了......算啦算啦,我还是吟诗吧!”

正当令无聊地晃动身体从而带动张煜白身体的抖动的时候,营帐外,兵卒的声音响起。

“游击大人,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