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第326章

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抱着浑身毛发浸湿的大狐狸,少年有些叹息地拉开了厢房的门扉。

“师姐,你有事么?”

“啊......啊啊,小师弟——”

月华如水。

虞美人眸子绯色涟漪荡漾,白皙的肌肤更似皎洁晶莹的月芒,她有些赧然地挽着自己的秀发,伫立的身姿似是月下的仙子,又像是山巅妖冶的一朵罂粟。

“我......我来看看你——”

房间里......好像有股......有股好闻的味道。

虞姬觉得,自己的吸血冲动变得愈发燥热了起来。

然而......

啪嗒。

眼前的门扉一把被关上了,那样古怪的、连绵的掌声很快又响了起来。

虞姬:?

高挑丰腴的大狐狸努力地压低着自己的声线,但很快就不必压制了,因为檀口已经没有空闲了。

“小姐,我们走吧......”

“他在搞什么?”

“别,别打扰觉少爷。”

“我打扰怎么了!他很忙吗?我看他流汗得很厉害的样子,我关心关心他!”

砰砰砰。

“你开门啊小师弟!你研究什么道术,师姐我也能帮助你的!”

咔哒。

抱着怀里被彻底浸湿的大狐狸,衣衫凌乱的少年推开了门,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凝噎地望着眼前精心打扮过的虞姬。

你这是在寸止我们是吧。

“徐福,管管你家小姐。”

“小姐......”徐福赧然地扯了扯虞姬的袖子,这方面的知识小姐她是真没补过啊。

身为真祖,连亲戚都不会来的。

“你在研究什么道术,小师弟?”

“房中之术。”

“什么是房中之术?听上去很有趣。”

虞姬的话题功力一如既往地开始往尬聊方向进行,莫名其妙地,她觉得有股火在自己的心胸里燎燃,望着少年那白皙的脖颈,不由得舔袛起了自己的嘴唇。

“......你那么多书白读了。”

“师姐我从来都不读书啊,拿着书只是方便观察人而已。”

苏树:“......”

“妾......妾身,受不了了——”

在虞姬怔神的神情中。

少年怀里那只白毛金边儿的大狐狸,膨胀成了身形高挑得近乎两米的狐耳美人,带着比自己要广袤深邃得多的巨大人心,猛地搂住了自己所满脑子欢欣所念的小师弟,然后吻住了他。

虞姬:?

活了四百年的真祖,莫名少有感到了难言的羞赧,她的思绪不敢再盯着他们看,然而视线却如同沾黏般地,停留在了他们交接的唇瓣上。

两人身躯贴着,严丝合缝。

自己的小师弟,被大狐狸给埋进去了。

院子里翠绿的叶子,在夜风中招展着,这些叶片像是一只又一只的杯鼎,承着琼玉月华,也像是一片片书简,无声地记录着她的茫然。

啪嗒。

厢房的门扉,再一次地在虞姬眼前闭阖。

然而,这点阻隔,当然掩埋不了真祖的感知,之前不过是出于礼貌不去探听罢了。

这般近的距离下,她只要想,房间里面的声音便纤毫毕现地浮现在了她的耳畔——

明明是秋夜。

少年,却抱着狐狸在观赏戏曲。

或是窗台,或是书桌,或是地面,或是秀床,他们利用着厢房每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面前的门扉,声声作响,像是有什么软物在不住撞击着。

“所以,您还要进去吗?小姐。”

穿道袍的侍女走上来,怜悯地拍了拍小姐的肩膀,如今精心的打扮真是白作了。

“觉少爷,今夜已经被人吃掉了呢。”

虞美人满面酡红。

她在迟疑犹豫,要不要去叩响房门,让自己的小师弟,别再打那只讨厌的狐狸了。

那......该打谁?

她瞬息便得出了答案,却只从檀口里哼出了一声娇嗔,拂袖而去。

转过身的虞姬,紧抿绛唇。

淡漠了四百年的绯红眼眸里,一缕潋滟的、唯有情动时才会浮现的光芒一闪即逝、无人察觉。

至少她觉得,不会有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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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第一天,叔叔不知道祝福什么,只能献给大家末流985本硕的垃圾气运了,还有就是注意营养,今晚别看这一章。

欸,已经看完了?那没事了。

明天加油!祝大家考上理想的院校!

退版本?谁说退版本!.jpg

第十九章 镜花水月与女装司马懿 1W

“杀神白起坑杀赵卒四十万,被冠以残暴之名,然而公孙起亦是鬼谷出身,杀性不过是他的伪装,死而非其罪也。

“史书正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透过只言片语如何能予人盖棺定论,那些骁勇的武将如果只是有勇无谋,又何以统帅万军。

“身居要职、留名青史者,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只是由于诸般因缘,在后来的史书之中,这些人物的原有形象,会被刻意地曲解和改造。

“谎言,存乎于万物之间。

“因而你们看人,不要去看他究竟说什么,而是要去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水镜先生在台上侃侃而谈,这硕大的水镜府,自然不会只有司马徽一位老师。

司马徽辨人收徒,的确不收学费,但各世家的往来进贡,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人的存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并不仅仅是你全身的血肉在构成你,与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也都构成你。

桃李开枝散叶,便是一份师徒间的情分,有这么一份情分在,无论在什么样的乱世,司马家都可以安然无恙地存续下去。

这便是水镜先生的处世之道。

府上,除了司马徽自己授课以外,寻常还有三位助教旁协:张昭管理府上财帛、钟繇专授忠义之道、阚泽则辨识天文历法。

苏树记得蒸蒸日上的某桌游里边,这几位都是老将了,张昭张纮更有经天纬地之称,是国战里吴阵营很多体系的中枢。

诸位现在看上去,还都是中年人,面相显得端正平和,有文气。

在知识的深度与广度之上,司马徽自觉已被弟子张觉所碾压。

现在张觉上台去讲课的时间,比他这位先生还长,而他坐在席位上津津有味地听着,弟子和先生的身份似乎转过来了。

然而水镜先生,的确还有压箱底的东西能够教授,那便是「人心」。

正是他所精擅的那一册《士气论》。

“所谓士气,不过便是心气。所以论士气,其实不过便是论人心。”

司马徽吧嗒抹开那一把「天生我材」的折扇,倜傥抚风。

他虽眼盲,但却心不盲。

“先生知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惊才艳艳的天才,张觉这厮更是连先生我都叹服的怪物。

“但,你们太年轻了,想法便容易有少年的冲劲,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天才的眼界广袤无垠,但同样也是一种束锢,殊知不是所有人都具备你们这般优厚的条件。

“所以,审时度势,在将来去揣摩他人的心际之时,最好也能够摆正你们自己的心态。”

司马徽吧嗒把折扇一合,捏在掌心。

“一言以蔽之。

“士气论的重点便是:共情。去代入他人的角度,去思考,去仔细揣摩你是对方,你会怎么做。

“如此一来,你们方能迈入进,那属于八奇的思考领域。”

台下的少年们所有若思。

在身侧有虞美人侍奉扇风,而微微眯起的嫉妒目光里,苏树温柔抚爱着怀里敞开绵软小腹的大狐狸,有些啧啧称奇。

司马徽,的确有真东西,水镜先生不是白叫的——这是近代心理学、人本主义的理论雏形啊。

差临门拿到计算机工科博士学位的苏树,的确很懂得什么叫做「知识的诅咒」。

比如,每逢过年,他经常就被那些不熟的亲戚问会不会修手机、修电脑。

这个确实会一点,但更绷不住的是......

有表弟表妹,会问他是不是C语言大佬,能不能黑进开放世界游戏的客户端,修改出114514颗原石什么的。

奶奶的,虽然他的确是C语言大佬没错,但C太过底层了,平常他实际反而用得不多,可殊知Python天下第一,不接受反驳!

吐槽归吐槽,苏树很能理解这种心态。

每个人,总是被束锢在自己的视界之中,他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拥有专业的软件知识——殊知穿越之前,国内八成有余的人口从来没有上过大学。

人们总会对那些已经了解过的东西漠不关心——当一个人获得一项信息时,他总会下意识地认为,其他人都能够以相似的方式获得它。

就好比,一个从小到大家境殷实的人往往无法共情穷人的艰辛,一个自始至终成绩优渥的学生总是难以理解差生的困境。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连本科都考不上?这不是顺便都是送分题吗?

苏树不止一次地听到过身边同学发出这样的困惑,他只能苦笑沉默。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优渥的条件。

有些人的起点已经是别人的终点,甚至遥不可及的天边,无知和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记者坐在高铁上问有没有乘客没买到票,虽然搞笑但却也显示出了人视界的本性。

人类,很容易堕入惯性。

因为这世上,只有「身边」。

所以晋惠帝司马衷才会问出那一句千古流传的「何不食肉糜」,因为他是真的这样笃定的,他自己天天都有肉可以吃。

每个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彼此之间存在着名为心的壁障,人与人之间无法相互理解......除非都榨成橙汁儿。

以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智慧生物与生俱来,且难以自觉的……「傲慢」。

这般规律,放在时钟塔亦然。

待进了时钟塔,好像伦敦到处都是魔术师,神秘在就身边,唾手可得。

然而虽说已经是全世界最大的魔术协会之一,然而满打满算,时钟塔的魔术师加起来有没有一万人?

整个冬木的御三家不超过十个人,就整出了天天煤气爆炸的破事儿。

马里斯比利一个天体科打造出的迦勒底,就闹出人理烧却这种大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