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眼狩令,只为复活死去的我 第77章

作者:谁是猪

那对盛满寒冬傲骨的梅花美眸骤然滑下两道连绵不绝的清泪。

直至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而眼前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之际,胡桃才用小手拂掉了已然冰冷的累累泪花。

一旁的二伙计并未看到他家堂主的眼泪,只是不解的问道。

“堂主,入葬,主安息,是什么意思?”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亡者安息,那些个身后事,当由亡者身后人来定夺,旁的人,的确不该喧宾夺主。”

胡桃按照入葬礼法向二伙计缓缓解释道。

二伙计若有所思的轻轻点头。

“往生堂,只是一座让亡者为生者留下最后一道念想的寄托桥梁,对待亡者的礼节又岂能如货物一般,完全如出一辙呢…”

“我终于知道,终于知道…”

“堂主你知道了什么?”

二伙计见胡桃似乎有些癔症的样子,很有些好奇的问道。

胡桃看了一眼青涩年华,不知人间离别何滋味的二伙计,苦涩一笑,便没告诉他那个看似很简单,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答案。

我终于知道…

在无妄坡的边境里为什么无论她怎么等就等不到爷爷的身影。

爷爷对胡桃是完全放心的,安息下葬的亡者,又岂会不甘心停滞在边境苦苦等候与生者的最后一面呢。

爷爷,因他最疼爱的孙女,得以安息啦!

“呜呜呜呜…爷爷…我真的好想你啊…”

匆忙跑入二楼,睡进棺材里的胡桃再也忍不住内心对爷爷的莫大思念情感,

时隔爷爷离开多年的胡桃总算能够像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不顾一切后果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胡桃哭泣的冒出鼻涕泡的样子可真幼稚…

可,胡桃的这份幼稚,不正是爷爷他老人家弥留之际所期盼的吗。

“我的好乖孙女儿,爷爷走了…”

“呜呜呜呜……”

……

走出璃月港的哥伦比娅忽然顿住脚步,伸出小手手拉住了常世冰凉的手掌。

“c…c…面具…”

常世低下头看向哥伦比娅,发现蕾丝下的睡眸竟在哗啦啦的向下流眼泪,急忙伸出手指去帮哥伦比娅拂掉挂在精致脸蛋上的剔透泪花。

“哥伦比娅,你怎么哭了?”

“面具,我也不知道,我的心突然感觉到很悲伤…”

哥伦比娅伸出手指指向比归璃原更北方的地界,呢喃道。

“那边似乎有个东西很痛苦,很痛苦…”

“归璃原的北方吗?”

常世将视线投向阿蕾奇诺,璃月的地貌,阿蕾奇诺比他和哥伦比娅要清楚很多。

阿蕾奇诺淡淡道。

“归璃原的北方是无妄坡!”

“无妄坡…哥伦比娅,你还能走路吗?”

常世蹲下身子盯着眉眼皆是痛苦的哥伦比娅,将背面向哥伦比娅。

“哥伦比娅,我背着你,咱们去无妄坡吧。”

哥伦比娅非常听话的靠在了常世明明很冰冷,而她却觉得无比可靠温暖的背上,轻声呓语。

“好的呀,c…c…c…世…j…j…”

从往生堂离开的老学究刚刚走出璃月港就化作一片片绿色的草叶消散在了尘世间…

立于绝云间山巅的三眼五显仙人洞府的鹿仙人削月筑阳真君石像骤一闪动,真身从石像里奔腾而出,踏向布满晚霞的云彩里。

奥藏山的留云借风真君和庆云顶的理水叠山真君两只鹤仙人一同显灵,展动鸟翅,飞入云间。

“削月筑阳真君,你前去璃月港探听的如何了?”

化作老学究前往往生堂的削月筑阳真君低下鹿颈,微微摇头。

“摩拉克斯大人…她到底去了哪里。”

留云借风真君望向琥牢山方向,封印了若陀龙王的新山之上,血石为巅,金岩刻镇。

“我早该猜到的,摩拉克斯大人她在封印若陀龙王后的话语…太像人间离别时长者交代后事的语气了。”

“不,不可能的,师父她可是武神啊,武神怎么可能会倒下,不会的…不会的…”

第96章 歌尘浪市,申鹤下山

削月筑阳真君不愿意去听留云借风真君理智的分析,它的师父是那般的强大。

师父又不是第一次封印若陀,怎么变成现在这幅销声匿迹的模样。

“削月筑阳真君,往生堂那里真的闻不到摩拉克斯人间化身钟璃的气息了吗?”

留云借风真君也不相信摩拉克斯大人会因为封印若陀龙王而耗尽魔力。

“闻不到了…”

削月筑阳真君摇着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鹿颈。

“对了,我在往生堂门前碰到了一个少年,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

“是恶是善?”

在摩拉克斯大人不见的这段时间,接过护法璃月安危的担子的留云借风真君鹤目一凛。

“善恶不明,不过我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他的,而且他的古法传承似乎和师父化身钟璃归属一脉。”

削月筑阳真君将常世对他化身老学究时的古法词缀讲给了留云借风真君听。

留云借风真君抬起鹤颈,望向璃月港的方向,沉目思索。

“入葬,主安息…”

“莫非是他…回来了?”

“不可能,如果是他的话,摩拉克斯大人岂能感应不出。

可…如果不是他的话,在璃月大地还能有谁比摩拉克斯大人更懂古法礼节了。”

西北四山(庆云顶,绝云间,奥藏山,琥牢山)乃是镇守璃月千年业障所在的远山禁忌之地。

镇守此地的三眼五显仙人不可轻出四山,否则将业障带入人间,璃月必有大乱。

削月筑阳真君思师心切,已经破了一次禁忌,至少百年不可再出绝云间。

对少年身世藏有疑惑的留云借风真君想起了留在人间,清除业障的护法夜叉魈。

“魈仙人还被封印在无妄坡吗?”

“魈仙人业障太重,尚在闭关之中。”

本来魈是打探少年身份的最佳人选,毕竟魈身上佛光万丈的降魔杵可是那位大人亲手赐于的法器…

那位大人超级护犊子的,哪个不开眼的魔神胆敢欺负魈,指定没好果子吃。

只不过惋惜的是,留云借风真君几个仙人和那位大人一直合不来。

除了有摩拉克斯大人和那位大人经常打架的关系在里面以外,

更重要的是,那位大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次和摩拉克斯大人打赌。

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都要骑着他们几位仙人绕着璃月跑一整圈,以示惩戒。

光是想想那些不干人事的过往岁月,都足以令众仙面红耳赤了吧。

有的时候则更过分,那位大人一个人骑也就算了,他还抱着甘雨骑,拉着魈骑…

甚至是和摩拉克斯大人一人骑一仙,然后比谁骑得快…

堂堂三眼五显仙人哎!

说出去好歹也是享万家香火,福泽一方大地河流,建无数供奉神邸的仙家灵兽。

回忆起往昔云烟的留云借风真君难得的红了鹤脸,

那位大人最喜欢骑的就是她了,每次还非得带上胖不溜秋的小甘雨一起骑她…

“哎!”

岁月早已物是人非,若是能够回到当初的刹那芳华,

就算成为那位大人的专属坐骑,留云借风真君也是愿意的…

至少,那时的大家,脸上的笑是那般的开怀,怒也是别样的真诚。

“我突然记起来了,歌尘浪市真君好像还活着的吧?”

“歌尘…阿萍吗?”

“得有上千年没见过她了吧,鬼知道那个老太婆还在不在。”

三位仙人渐渐记起了曾经遗忘的一个个的老友之名…

在沉寂了好久之后,留云借风真君做出了一个决定。

“让申鹤下山去找阿萍吧,如果确定了少年的身份,我想摩拉克斯大人,也一定会出来的。”

留云借风真君没有和削月筑阳真君,理水叠山真君讲出她对少年真实身份的猜测。

毕竟那件事说出来的确有点荒唐,可终归是要去调查一番才好下结论的。

两位三眼五显仙人并无异议,留云借风真君的睿智与理智可是摩拉克斯大人亲手赋予的。

“申鹤!”

“徒儿在!”

野生的琉璃百合开得有多孤傲,申鹤生得就有多孤芳自赏。

她的美,与众不同,就如同大雪封山里的无声影子,当阳光落下的刹那,

申鹤早就站在了风中,安静的等着一路同行的友人前往未知的道路。

“申鹤,去一趟玉京台拜访一下歌尘浪市真君,你也顺带在人间走一走吧。”

雪发飘零的是何等的孤寂,空灵的双眸明明藏着的是雀跃无双的期待与欢喜,而申鹤却不敢迈出她那双优雅又迷人的大长腿。

“师父,申鹤命犯孤煞,易伤人…”

留云借风真君伸展出长翅,一片红色的羽毛轻轻飞向申鹤,她以仙体抚摸申鹤发髻上的琉璃百合花,眼底的溺爱之色溢于言表。

“为师的傻徒儿,你且带着为师的信物先去拜访歌尘浪市真君。

若命定了有缘人,他可治你的命理孤煞,解掉你身上的红绳禁忌,让我的徒儿自在逍遥走人间呢。”

留云借风真君的话语就如暖风破开了冰封千万年的坚冰,申鹤空灵的眸子里似乎是一下子就有了光。

这么多年了,师父终于告诉她,可以下凡入人间了。

如今的申鹤虽学艺有成,拥有非凡武艺…可本质上,她也只是一个让父亲抛弃且要献祭于黑暗山礁里的可怜小女孩啊。

除开和旅行者荧妹的那段短暂时光,申鹤的人生是从来没有光的。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花在美眸里流转,不过刹那,申鹤就将这滴泪花强行忍了下去。

还没遇到有缘人呢,千万不可得意忘形,不可大喜过望,不可满怀欢喜…

要不然,万一找不到有缘人…

那将又会是一次痛彻心扉到无法呼吸的绝望啊!

只有将期待值拉到最低,才不会让不尽人意的现实彻底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