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开局让英桀们抱憾终身 第20章

作者:东方红白粥

“我不怕崩坏,但你们不一样,我不能放任他们肆意妄为。”

阿波尼亚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所以,不想伤人的烈就用这样的方式向他们展示了一部分实力,希望能起到敲山震虎的警告作用,对吗?”

但烈显然并没有对此抱有过多的期待:“想是这样想的没错,但以我对人类的了解,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毕竟,有些人高高在上久了就会忘乎所以,就会变得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其实,最一劳永逸的办法还是直接跟着回去,然后大闹逐火之蛾的总部,直接将棺材板拍他们脸上,这样他们肯定就不敢乱来了。”

阿波尼亚很清楚烈的实力到底有多可怕,拿捏区区一个逐火之蛾不能说轻而易举吧,只能说易如反掌,她好奇地问道:“那为什么烈没有跟着去呢?”

烈抬头看着阿波尼亚的双眼,理所当然地答道:“因为我事先已经跟你约定好下午一起出去逛街啊,何况此行一去,来回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我这次不过外出的时间长了些,你就担心成这样,要是一声不吭地就出趟远门,估计你都能急出心病来了……”

见烈如此在乎自己,阿波尼亚十分感动,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她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烈的小脑袋,柔声道:“你可以先回来跟我说一声的嘛,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烈毫不在意地摆手道:“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很强,他们却很弱,所以要担心忧虑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闻言,阿波尼亚忍俊不禁地刮了刮男孩那精致玲珑的琼鼻,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是是是,我们家的烈最强了!”

烈面无表情地拍掉了阿波尼亚胡来的左手,呆毛抗议似地跳了跳,吐槽道:“你又把我当小孩了。”

——难道不是吗?

阿波尼亚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强行按捺下将眼前这团小可爱抱进怀中的冲动,温声道:“没有啦,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烈也很可爱而已。”

“……要是让外面的人听了你的话,一定会觉得你病的不轻。”

阿波尼亚不屑地说道:“嗯哼,那是他们没眼光罢了——可怕的只是烈身上的气势,除此之外,烈无论外在还是内在,说是天下第一可爱都不足为过!”

“……”

阿波尼亚的情绪实在太过明显,哪怕人性稀薄如烈,也能从阿波尼亚的语气与神态中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喜爱,他并不讨厌这样感觉,只是会感到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作何回应。

所以,他往往会对阿波尼亚听之任之,毕竟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比较好,但阿波尼亚肯定有她的想法——而单从结果上来看,这招可谓效果显著。

起码,现在的阿波尼亚脸上展露笑容的频率要远远高于初见那会儿,那张总是莫名有些忧郁的脸也明媚了不少,甚至出现了不少以前从未见过的表情与神态。

——只要她开心,那就是好事。

于是,烈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包容与顺从:“……你喜欢就好,虽然我觉得用‘强大’替换‘可爱’可能更为贴切一点。”

阿波尼亚笑眯眯地纠正道:“错辣,是可爱与强大并存。”

烈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了本人都察觉不到的极小弧度,对着阿波尼亚伸出了自己纤细白嫩的小手:“好啦,别贫嘴了,你不是想出去逛逛吗?时间不等人,再不去的话,天就要晚了。”

阿波尼亚想也不想,没有丝毫犹豫就以十指相扣的方式将烈的纤纤玉手紧紧握住,然后若无其事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迈开步子,嘴角疯狂上扬:

“你说得对,我们开始今日的约……咳咳,让我们开始履行约定的内容吧!”

“总感觉你这说法怪怪的。”

——而且,说这话的时候,阿波尼亚的耳垂好红啊。

……

说是逛街,实际上就是到处逛逛,没有特定的目的地,一切都是率性而为。

一开始,阿波尼亚还会带着烈出入各种市区,但经过长久的尝试后她无奈地发现,这只能加深居民对烈的恐惧与排斥,而不能让他们习惯烈的存在——更别提让他们接纳烈了。

要说没有失落,那肯定是骗人的,但阿波尼亚很快就想开了,强求不来的事情,没必要再白费功夫——往好了去想,这真正意义上的二人世界不是更加美妙吗?

自那以后,阿波尼亚都会有意无意地避开人群,去些人迹冷清的地方,与烈单独度过娴静而美好的下午时光,或者藉由烈的极速,直接远离黄昏街,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岛屿上四处探索,直至太阳西沉。

这不,他们又到了一片空阔的草地,烈看着眼前的光景,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黄昏街的一处公园里的见闻。

烈主动询问道:“阿波尼亚,我那天不经意间观察到了一个能让人心情变好的技巧,你要试一试吗?”

阿波尼亚立刻笑着回应:“好啊!我这边随时都是大欢迎哦!”

“那好,你先躺下。”

“诶?在这里吗?”

“你等下。”

说罢,烈从背囊中掏出一块折叠好的灰布,将其摊开,铺设在草地上,然后对着阿波尼亚说道:“这下可以了。”

“嗯。”

阿波尼亚不疑有他,当即便躺了下来,心中充满了期待,就连心跳都不争气地加速了些许。

——他要做什么呢?

看见阿波尼亚已经躺平,烈也跟着跪坐下来,就在阿波尼亚的脑袋边上,然后他动作轻柔地托起阿波尼亚的后脑,将其稳稳当当地放在了自己并拢的双腿上,自上而下地与阿波尼亚对视着,询问道:“感觉如何?心情有没有变得好了一点?”

感受着脑后柔软而不适弹性的触觉,以及上面传来的令人小鹿乱撞的温度,阿波尼亚的大脑当场陷入了过载状态,直接宕机了好几秒钟。

她呆呆地仰视着烈的面容,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缺氧的感觉将她惊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心脏砰砰乱跳,脸色红润如血,就连视野中,也仿佛若有若无地带上了一抹桃色,阿波尼亚咽了一口唾沫,脑海中顿时只剩下三个大字。

——我!好!了!

——嘿嘿嘿……是膝枕吔……而且还是是烈的膝枕……诶嘿嘿……软软的……暖暖的……香香的……嘻→嘻↘嘻→嘻↗嘻↗嘻↗嘻↗……

——赛高尼嗨铁鸭子哒啊哈哈!

看着先是一脸呆滞,而后面露傻笑的阿波尼亚,烈的呆毛完成了一个问号:“阿波尼亚?你还清醒吗?”

阿波尼亚依然是在无意义地傻笑着:“诶嘿嘿……”

烈不得已拍了拍她的脸颊,再次问道:“阿波尼亚你没事吧?”

阿波尼亚这才如梦初醒,然后她就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耳根通红,脸色慌张地说道:“诶!?我……我没事!我很好!”

烈点头道“没事就行……那你现在感觉如何啊?心情有没有好点?”

“……”

阿波尼亚沉默片刻,脸色再度变得红润,声如蚊呐地答道:“不如说,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幸亏,烈的听力超群,即便是如此细微的声音,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就好。”

忽然,阿波尼亚神情认真地对着他说道:“不过,只有我心情变好,这不公平。”

烈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蛤?”

阿波尼亚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里面仿佛有点点星光,她鼓起勇气说道:“我也要,给烈做膝枕!”

“……可以,不过,我估计不会有什么感觉,做好心理准。”

两人就这样轮流膝枕,吹着凉风,互相依偎到了傍晚,直到天色发暗,阿波尼亚彻底拖不住了才恋恋不舍地从烈的双腿上起身,脸上写满了怅然若失与意犹未尽的混合表情。

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烈忍不住说道:“你这么喜欢的话,以后我再给你做就是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阿波尼亚立时就变了一副嘴脸,欢呼雀跃道:“好耶!”

见此,烈不禁叹了一声:“唉……”

……

回去后——

疗养院门前,倒着一个银白发色,头戴漆黑面具的精壮男人,他身上衣衫褴褛,流露出了强劲健美的肌肉线条,裸露在外的皮肤夹杂着片状的霜冻痕迹。

若非皮肤苍白毫无血色且呼吸微弱,烈和阿波尼亚甚至都不会觉得这是个受伤虚弱之人。

而且,他虽然已是虚弱之躯,但身上却缭绕着一股不祥的凶煞之气——但和烈的不同,虽然同样会令人心生恐惧,但二者还是有着非常明显的分别。

硬要比喻的话,烈给人的感觉是纯粹地压倒了一切的强大,而眼前的男人,反而更像是某种潜伏的猛兽。

一种,是没有任何指向性,但光是存在,就会令生物的感官扭曲,进而生出生命受到威胁的各种臆想,哪怕其主人毫无恶意,依旧会深深地刺痛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为了能让他们远离危险源,大脑也会顺其自然地将这股无比强大的气息加工扭曲为致命的杀机;另一种,则是是明显带有凶性与恶意,仿佛一有机会就要择人而噬,凶恶,愤怒,满是杀意,却又寂静无声。

但不得不说,跟烈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个危险的男人还差得远呢。

或许有虚弱的成分在里面,但这差天共地的鸿沟可不是区区一句‘状态全盛’能够抹平的

——就像河流与海洋一样。

不过,有一点二者倒是共通的。

那就是身上浓郁的非人感。

在烈注意到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同样注意到了他们。

男人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警惕着这走上前来的一男一女,不耐烦地低喝驱赶道:“滚开,别烦我。”

烈显然感知到了对方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面对男生人勿进的态度,他毫不在意地凑了上去:“但是你受伤了。”

男人依旧毫不客气地怼道:“用不着你管,给我快滚。”

烈全不在意,继续对着男人说道:“你需要治疗。”

谁知,男人竟像是遭受到了什么刺激,语气变得更加暴躁愤怒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啊!你想死在这里不成!?”

“emmmm……”

闻言,烈仔细比对了一下,认真地回道:“你打不过我的,为了你的生命着想,还是趁早放弃这个念头比较好哦。”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男人似乎没想到烈会这样回话,仿佛陷入愣怔一般沉默良久,最终从喉咙底挤出了一声:

“蛤?”

然后,便是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氪哈哈哈哈哈哈……!!!”

刹那间,风起云涌,男人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之前虚弱的架势瞬间一扫而空,杀戾与恐怖渐渐升起,修罗般的煞气与杀念在空气中逐渐弥散开来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烈,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鬼,你说我打不过你?”

第三十八章:这个劫哥就是逊啦!

“小鬼,你说我打不过你?”

此声宛如九幽之厉鬼,索命之魔音,蕴含着无比冷厉的杀机,仿佛只要烈下一秒敢冒出个‘是’字,男人就会挟无尽怒火冲上去将他撕成碎片。

然而,烈丝毫不为其所动,根本没将这股修罗般的威势放在眼里——对他而言,男人此刻的行为就跟路边受伤的野猫差不多,都不过是因为陌生人的靠近而炸毛,然后嘶吼着发出生人勿进的警告而已。

当然,他也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无视男人的警告,他必然会二话不说就直接打过来,就像野猫也会因此扑上去一顿乱抓一样,为了求得生存而舍命相搏,这本就是刻印在生物基因中的兽性与求生本能,可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那又如何?

不管是虚张声势也好,放手一搏也罢,实力的鸿沟依然存在且无法跨越,烈虽然没有伤人的打算,但也不会将他的小小威胁放在心上,而他的老师曾经教导过他,诚实是一种美德,希望他能遵循,所以烈平时几乎从不撒谎。

于是——

烈认真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耐心地重复道:“嗯,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还是趁早打消动手的念头比较好哦。”

对烈而言,这只是陈述性的事实,但不曾想,这话落到男人耳中,却被曲解成了一种蔑视的挑衅。

“还真敢说啊……小鬼……”

从来都只有自己蔑视别人的份儿,就算自己现在状态不好,也绝对轮不到一个臭小鬼骑在自己头上摆谱!

男人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顿时变得更加低沉可怖,仿佛是从地狱爬回现世的恶鬼:“好,这是你自找的,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便如你所愿,送给你渴求的毁灭!”

话音刚落,他将气势内敛,随即俯低身子,一脚踏前,一脚后撤,双手自然下垂,近乎能触碰到地面,整个人一瞬间仿佛放松到了极致。

——这恐怕是为了之后的突击所做的蓄力动作。

之所以会作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烈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锁定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有面具相隔,他也能分辨出来,那是看待猎物和敌人的眼神,敌意、战意以及杀念都太过明显了。

——但这是为什么?

对于男人莫名而强烈的敌意,烈感到十分不解,但还是耐心劝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要跟你打的意思,而且你受伤了,现在应该去接受治疗才对,而不是强撑着和一个你根本打不赢的存在大动干戈。”

话音刚落,烈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又对着男人出声提议道:“对了,疗养院可以提供免费的治疗,就在你身后,我们是疗养院的人,你可以跟我们进去,先把身上的伤治好了再说。”

不知为何,男人的火气似乎又被勾了起来,额上青筋爆绽,不耐烦地回怼道:“少废话,看——”

“等等!”

像是终于看不下去了,原本伫立在一旁静静围观的阿波尼亚倏然间主动介入到了这场闹剧之中,她上前一步,下意识地伸出手将烈拦在身后,就像是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冷声道:“烈只是出于好心才会跟你说这么多,你可以不领情,但不应该践踏他的善意,更不应该胡搅蛮缠。”

原本,阿波尼亚以为这样强硬且带有说教意味的话语会进一步激怒男人,她已经做好了双方爆发全面冲突的心里准备,可谁知那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下子火气全消了。

那人瞥了一眼被阿波尼亚护在身后的烈,摇了摇头,主动收起敌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味十足的哂笑:“蛤……口气这么大,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可结果却是个躲在女人身后,要靠女人出面保护自己的弱鸡小崽子,好了,你们可以滚了,你们还不配让我动手。”

阿波尼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平日里一向温柔似水的脸庞也罕见地露出了不善的神色:“你这人……”

但还没等她说完,烈就主动按下了她设防的左手,从阿波尼亚的身后主动站了出来,凝视着眼前这个性格乖张暴戾的男人,询问道:“是不是只要我赢了,你就肯乖乖接受治疗?”

男人不以为然地嗤笑道:“呵,你还是回去找你妈妈多喝几天奶去吧,不自量力的小崽子,还是说,这个女人就是你妈妈?所以才会这么护着你这小崽子?喂,女人,你难道要亲眼看着你的儿子去死吗,还不快点带着他滚?在我改变主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