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演
布伦希尔德背对着窗户正站在他的床边。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落了进来，照在她那如白玉一般的肌肤上。
眼中杀意虽有但并没有占据上风。
反而，她现在的那种眼神如果用言语去说的话，那就是到了二次元把它当成是?也不会有任何的违和的视线。
“你想干什么？”林轻素声音开始颤抖。
“亚瑟…”
布伦希尔德俯身，喃喃着抬起手，手指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细嫩的手指划过脸颊。
触感很好，但林轻素完全没有细细品味的心情。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
这娘们该不是想把我办了吧？
“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聊。”
布伦希尔德沉默了很久很久。
林轻素眼中闪过了希望。
还有理智？
正当林轻素打算继续去劝的时候，布伦希尔德突然露出了一个很像不正经的漫画女主一样仿佛理智崩碎的笑容。
“不要。”
‘撕拉！’
林轻素身上一凉，衣衫尽数碎裂。
你把卢恩的符文都用在这种地方上了是吧？
温润、丰满的触感压在身上。
布伦希尔德跪在他身边床上，用着近乎趴着的姿势压着他的上半身不停的磨蹭着他的身体。
“喜欢...”
事到如今，林轻素反而冷静了下来。
已经没有翻盘的点了。
其实仔细想也没什么，反正是游戏，死了也无所谓最多是憋屈一点而已，但无论是前世普通人的他还是今世的麻瓜大学生都习惯了。
倒是布伦希尔德如今这个状态反而能让他‘爽’一下。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轻素闭上眼睛，任由布伦希尔德如同抚摸爱人一般用着灼热却柔嫩的身体轻抚。
不过直到他察觉到她坐到了他的小腹上。
林轻素还是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林轻素便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写满了浓重到几乎能化成水的情绪的紫眸。
“这样是你想要的吗？”
还是无法做到抱着‘爽’一下的心态任由这种事发生。
如果布伦希尔德换成是新宿的夜女郎。
林轻素觉得自己很乐意接受。
随着近些年身体长大，他经常在想等自己以后有了挣钱的能力，一定要拿自己挣来的钱去日本和韩国旅游，体验体验那里的夜文化。
世界杯、奥运会也得去捧个场，听说那时生意很火。
——除非遇到身材好、长得漂亮，有钱还温柔听话的白富美，否则林轻素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活得自在。
尤其是在模拟遇到了沙条爱歌之后。
所以这种被美女逆推的事。
林轻素没有精神洁癖（无贬义），不会觉得没有爱的性是不可接受的事。
相反他还挺乐意尝试。
如果对方不是被「魔药」影响，如果他模拟的是他自己，如果不是她其实是个好女人，林轻素觉得自己会很享受。
但是没有如果的可能性。
这次模拟中遇到的女人，他唯一接受的可能性就是和艾尔莎那个女人酒后乱性。
至于爱歌和布伦希尔德，这两个「好女人」他是真不想去祸害。
当然并不是说艾尔莎不是好女人，她是个好人，只不过，爱歌和布伦希尔德都是痴情的女人，给人一种传统的大家闺秀的既视感，让林轻素会觉得如果做了什么却不负责会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而艾尔莎，大概是抱着最近很流行的「一夜情」文化，觉得就算发生什么也可以相视一笑的人吧。
总之，林轻素还想试试。
“你认为这是爱吗？”
“这种时候，我知道去谈什么被魔药影响，还是其他的都没有意义。”
“我只是希望你仔细想想，你觉得爱是什么？”
说着说着林轻素有点生气。
从开始到现在，他自认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布伦希尔德的事，反而因为看她可怜而一直帮她。
他做的那些事，换做是谁，哪怕是旧剑来了，都做不出来。
可到头来换来了什么？
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到现在还为了她在考虑？
“如果你只是发生关系，觉得这就代表爱的话，那随便你了。”
一口气说完，林轻素闭上眼睛。
身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半晌，对方俯下身搂住了他的肩膀，柔嫩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多久，脸蛋分开，一滴滴泪水砸在林轻素的脸上。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圣杯与东京 :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你还是杀了我吧（补昨天）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歉意、痛苦、绝望、崩溃、爱意...
种种情绪糅杂在了一起。
林轻素从未听过混杂如此多情绪的声音，就像他看到饮下魔药之后的布伦希尔德那看他的眼神一样。
睁开眼睛，她的脸就在上方，相隔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紫色的眸子含着泪水，一滴滴的砸落在他脸上，里面饱含着和她的声音一样复杂的情绪。
爱意与杀意、欲望与理智、快乐与痛苦，不过最多的还是绝望。
狗日的奥丁！狗日的齐格鲁德！
林轻素不知道型月里的布伦希尔德经历了什么，但这不妨碍他骂他所知晓的那个北欧女武神的故事。
一个是因为女儿犯了点小错。
不顾她任劳任怨的为自己多年征战，就把她去除神性，镇压封印，还施以诅咒的所谓神王。
一个是知晓女人深爱自己。
却伪装成别的男人，替那个男人击败了布伦希尔德骗婚，让深爱着自己的布伦希尔德嫁给别人的所谓男人。
林轻素从未如此后悔过自己前世因为无聊而看了北欧和希腊的神话故事。
那些神话中的英雄、神王。
在他看来，无论他们有过如何光辉的事迹、如何被众人传颂，但也掩盖不了他们在对待女人的方式上一个比一个的变态和畜生。
以前还没觉得什么。
最多就是觉得那些男人的价值观和现代人不同，觉得不舒服。
但此时，看到如此痛苦的布伦希尔德，林轻素突然生出了想跑到北欧把奥丁和齐格鲁德还有别的什么所谓男人全给杀光的想法。
死在诸神黄昏都便宜他们了！
“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砸在他脸上的泪滴越来越多，那痛苦到极致的声音让他呼吸都难受了起来。
“可以把我的手放开吗？”
林轻素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会跑的。”
床单失去了魔力的加持松弛了下来。
被束缚的手臂得到解放。
林轻素伸出手，紧紧搂住了布伦希尔德。
“都过去了。”
“至少这一刻有我在你身边。”
“无论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无论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以我的生命发誓。”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着最柔和的声音安慰着。
布伦希尔德缺哭的越来越大声。
好像彻底放弃了女武神的身份，好像要把自己过去所受到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林轻素耐心的拍着她的肩膀说着安慰的话。
很久之后。
布伦希尔德的哭声渐渐变小，埋在林轻素的肩膀抽泣着。
“想要干什么？睡觉？或者睡不着我陪你看电视，或者聊天，我记得你今天回来买了很多东西？”
林轻素转移起了话题。
预想中，释放够情绪，乖巧的回答‘嗯’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对不起。”
布伦希尔德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我是个坏女人。”
林轻素拍着她肩膀的手僵住了。
布伦希尔德撑起身子。
两只手承载他的两侧，含着泪花的双眸带着浓厚的情绪看着他。
“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杀了你。”
布伦希尔德捧着林轻素的脸用着最深情的语气说着。
“我真的好喜欢你。”
“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布伦希尔德否定的‘嗯’了一声，摇了摇头。
随后展颜一笑，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澄澈笑容，不包含任何的欲望。
“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是个罪孽深重的坏女人。”
布伦希尔德的手渐渐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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