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如果你有什么需求，或者有什么计划，我们会配合您，在后方还有6门石化蜥蜴火炮，只要提供坐标就可以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
“你说得没错，西格尔阁下，战斗还在继续。”从阿拉里克的头盔里传来了他的声音，看起来要振作了一些。西格尔注视着这名帝国之拳队伍的指挥官，他似乎用头盔内部的通讯与其他的阿斯塔特修士交谈，一些人重新检查自己的武器，并聚集在他的身边。
紧接着，一阵震撼灵魂的尖啸从亚空间之中传来，战场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灵魂的战栗。
所有人都清楚奸奇巫师的仪式到了尾声了，如果再不阻止他一切就都晚了。
“感谢你的支援，西格尔阁下，但接下来的战斗恐怕并不是凡人可以插手的内容。”
“能帮我和火炮阵地联络吗？”阿拉里克看着不远处的祭坛，这么短的距离仿佛成了天堑，缺乏重火力的他们确实无法突破混沌恶魔和信徒组成的拦截队伍。
西格尔将身后卡鲁抱着的信号加强型vox通讯器递给了面前的帝国之拳修士，通讯器的麦克在帝国之拳修士的手中显得格外小巧。
穿着动力甲也不影响他操作通讯器，在确认了西格尔和阿拉里克的身份之后，这名帝国之拳的指挥官向后方的炮兵指挥他们需要轰击的具体位置……
——
后方的基地，6台石化蜥蜴停在掩体当中，这些战争之王被西格尔的武装力量重点保护，除了空中，就连地下都有专人来负责监听。
基地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之前传来的尖啸声，营地内的士气变得有些浮动，但前线传回来的消息很快平复了这一点。
西格尔他们同阿斯塔特们建立了联系，帝皇的死亡天使向他们下达命令！
6个炮组苦熬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
“三连发速射！”
在帝国卫队当中，帝国的火炮有着严格的使用条例，不过福斯特家族的武装水手只会遵守其中的安全条例，至于炮管寿命？
“坏了老子直接给你换新的！”西格尔是这样对自己的武装水手们训话的。
这不止是西格尔常年薅弗拉克斯羊毛的原因，主要需要黎曼鲁斯和石化蜥蜴甚至毒刃上场的情况，就没有任何节约的必要。至少对于西格尔来说，武力征服这个选项的位置比较靠后，只是如果做，他就一定会做绝。
武装水手出色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人力装填的好处就在这里，他可以爆发出远超半自动机械提供的装弹速度。
一时间，阵地上炮火轰鸣。
——
阿拉里克刚刚中断了和后方阵地的通话，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阵可以冻结人类灵魂的笑声，西格尔急忙地看着阵地上的武装水手，脆弱得要么当场身亡，要么被震碎了心智，向着原本的同伴挥出刀剑。
“阵地上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时间来不及了！”阿拉里克对西格尔说道，随后他抽出动力剑，指向祭坛的方向。
“多恩的子嗣们！前进！为了先祖！和泰拉上那位圣者的荣光！”
——
斯卡蒂用决斗手枪枪毙了一名失心疯的深海猎人，她在这段时间负责指挥工作，但随着西格尔和阿拉里克交接完工作，不过她就将指挥的职责交给了西格尔，因为对于她来说，猎杀开始了。
帝国饱受异形，变种人，巫师和混沌信徒的困扰，所以猎杀这些对象的职业应运而生，而巫术追猎者顾名思义就是针对巫师的赏金猎人。这些人会加强自己对于亚空间能量的感知能力，他们可以区分帝国官方的灵能者与非法灵能者的区别，更有甚者可以从各种亚空间能量的干扰下，精准地找到自己的猎物。
这也是为什么西格尔会让斯卡蒂负责这次前线的指挥工作。对于她来说，还有比这个更合适的猎场了吗？
答案是没有，她敏锐地感受到战场上最显眼的巫师，就在不远处的祭坛上，她正了正自己的三角帽，从奇美拉上面取下了几枚手雷。
随即翻过掩体，在帝国之拳的掩护下跟着他们往祭坛方向前进。
拉泽克此时的心智已经彻底迷失在那尖锐的声音当中，尽管炮弹在他手下精心布置的拦截阵地上爆炸时，他的意识曾暂时恢复清明，而这只会让他陷入更深的迷失。
可即使这样，拉泽克都没有松开乌泽奇尔之杖，只能说是真爱了。
“思久欲知，知繁渴思，唯圣奸奇，毋为所困。”拉泽克举起了仪式之剑。
“呯！”爆弹枪声响起，阿拉里克用爆弹枪将奸奇巫师手中的仪式之剑击落。他对这些混沌信徒不会也不可能有怜悯之心，但他清楚，无论混沌信徒想要做什么——阻止他！
而同样有不速之客来到这里，两台丑角的摩托从他们身后掠过，用一种奇怪的网状武器将拉泽克抓走。
而轨道上，智库们的反咒似乎开始发挥作用，亚空间裂缝开始缩小并变得平稳，一瞬间所有的恶魔都从现实宇宙中驱逐出去！
整个星系的战局都朝着帝国有利的方向发展。
而斯卡蒂看着丑角将自己的目标抓走，她将大剑插在地上，拿出了另一把决斗手枪，对着拉泽克扣动了扳机。
这枚光弹鬼使神差地打断了拉泽克那和鸟类别无二致的手臂，乌泽奇尔之杖顺着亚空间裂缝重新地回到了亚空间的怀抱当中。
“就如同计划好的那样……”
——
战斗戛然而止，恶魔生物被驱逐出现实宇宙，但这些跟随他们而来的亚空间居民并不会，失去了恶魔的辅助，这些人根本不是帝国武装力量的对手。
这些人很快四散溃逃。
而轨道上的战斗也同样虎头蛇尾，无面之主的混沌舰队同帝国海军战斗落了下风，但帝国海军并不能将他们留在这个星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卡拉德瓦尔领着自己的混沌舰队朝着星系边缘前进。
森达克也找机会摆脱了绿皮和卡利戈斯的纠缠。
最终无面之主的狼群从这个星系撤出，而绿皮大军阀莫尔加什见状也撤离了这个星系，反正他和小子们都打嗨了，他们又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时候开溜。
显然，帝国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而他们下方的这颗星球，除了一颗灭绝令以外，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他们的所做所为。
只是，一切真的如此吗？
——
森达克和其他的混沌舰长来到了仇天尊号的舰桥上，他们心情忐忑地看着坐在舰长宝座上的卡拉德瓦尔，他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骨头，一把小刀在上面比比划划，大概是在雕刻。
谁都不会相信这位扩区掠夺者之王的心情会好，毫无疑问，这场战斗中，混沌的力量损失最大，巡洋舰及以下的舰船都有战沉，而3艘重巡洋舰也都深受重伤，需要长时间的返修才能恢复战斗力。
“呵呵呵呵……”卡拉德瓦尔每一个笑声都有着不同的声线，而每一名注视着无面之主的人，眼中无面之主的形象也是各不相同，“你们知道吗？我一点都不意外他们的背叛，我意外的是他们天真，想用这么简单的手段打败我！打败扩区统治者？”
“真是可笑，就凭他们的手段也想占领扩区，而你们中的有些人居然也能信！看到了吗！帝国舰队的力量！就这还只是卡利西斯舰队的分舰队！他们还被耶利哥星区的战事抽走了大部分力量！”
“一群废物！”
“主人，他们……”森达克不得不出声说话，“他们知道错了，只是这次我们的力量确实遭受到不小的损失。”
“那又怎么样？我只要想！就可以有！我说我是扩区之主，我就是扩区之主！扩区只会属于我！”卡拉德瓦尔攥住了手中的骨制品，它被亚空间的力量所扭曲，上面刻满了灵族的符号。
第一百三一章 埃兰牧师
莫里星系，帝国方正在对这个星系进行最后的清理工作，海军的主力舰队停泊在莫里星球的轨道上。
奥德萨审判官正在准备灭绝令的相关文件，这个星球已经被混沌腐蚀的太过严重，常规的轨道轰炸已经不能满足需要了，必须要出重拳。
西格尔和帝国之拳的阿斯塔特修士们正在基地上准备返航的事宜，相比于运输时候尴尬的投送量，海军运输机的帮忙运输星球上面的人员和物资回到黄金旅程号上。
能活跃在帝国边缘的审判官通常不是“极端”的清教徒，他们学会了灵活运用自己的影响力，而不是满脑子火刑架。行商浪人背后的政治能量可以让他们免于起诉。而且帝国想要维持扩区内部的影响力，把克洛诺斯扩区变成克洛诺斯星区之前，帝国还要依仗行商浪人的力量。
西格尔靠在一堆空的弹药箱上，看着底下军官们正在将可以带走的物资装箱带走，那些带不走的东西堆在一旁点火烧掉。
火焰在帝国中有着独特的含义，通常象征着纯洁和净化，一些遭到亚空间之力污染的物品，通过火焰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蕾缪乐教士和埃兰牧师带领着士兵在火堆旁忏悔，净化他们可能遭受的亚空间污染，在完成忏悔的仪式之后，他们两人会代表帝皇来宽恕他们。
在卡利西斯星区，这个仪式有着一个固定的节日，叫作焚罪日。在那天，国教的教堂前面会架起巨大的篝火，来自各地的信徒们会在纸上写下自己要忏悔的罪孽，请求帝皇原谅，然后将纸条投入火中，示意自己的罪恶得到了教会的原谅。
大胆的信徒会走到众人之前，将自己的纸条交给主持仪式的神职人员或者祭司，让他来宣读自己的罪过，并决定是否对其宽恕。
如果神职人员选择宽恕对方的罪过，他会将纸条投入火中，并祝福对方；反之，如果“罪过”太大，信徒就需要交纳一笔“十一奉献”给教会，如果这样还不能宽恕信徒，那么只有跳入火堆才能宽恕他的罪过。
西格尔看着士兵们完成忏悔和祷告之后登上了返航的飞机，他并没有和帝国之拳的阿斯塔特修士们过多的接触，双方确实在这个战场上进行了一场不错的战斗。如果这样就能和帝皇的死亡天使建立联系，那西格尔何必这么煞费苦心地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
阿拉里克修士在指挥着帝国之拳剩余的战斗修士撤离的工作，阵亡的战斗修士的尸体被他们抬了过来，摆在另一旁。
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做，以帝国之拳的石头脑袋，可能只有一场远征才能让彼此建立信任。
如果他可以选择的话，他更希望在这里的是黑色圣堂，至少他们在国教方面还是有不少共同语言的，只是要离他们战团中的牧师远一些。
【帝皇在上，我可是您的理智粉。】西格尔没事在脑海里打趣着自己。
“福斯特阁下，是吗？”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西格尔的思绪。
西格尔抬起头看见带着骷髅头冠帝国之拳牧师，随后站直了自己的身体，尽管依然要扬起下巴看着对方，但脖子确实要舒服一些。
“是的，大人。有什么事吗？”
牧师手臂断肢切口的流血已经被止住了，他的语气富有激情：“不必如此称呼，你可以叫我埃兰牧师。我从蕾缪乐教士那里听说了你的事迹，很了不起。”
“您可以叫我西格尔。至于蕾缪乐，她是为出色的教士，帝皇之光屡屡眷顾与她。”
“确实如同你所说的，那战斗中的金色光芒证明了这一点。现在性格还有些欢脱，等到年岁渐长，她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神职人员。不过我主要是为你而来。”
“您需要我做什么？”西格尔看着一名阿斯塔特修士从运输艇上面走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战团的药剂师，他检查着那名失去意识的终结者修士。那名战斗修士被烈焰战车重创，最终还是回归帝皇身侧。
“不，并非请求或者命令，你可以理解为……好奇。蕾缪乐教士对我说，她遇见你的第一天晚上，就梦见了神皇，尽管她并没有看清，甚至听懂神皇说了什么。”
“当她在第二天看见你的时候，她就彻底明白了神皇需要她做什么……她以神皇之名起誓，将要守护你的生命直到万物终结之时。”
“呃……她确实没和我说过这件事。”西格尔歪着脑袋舔了舔嘴唇，他不是傻子，他确实感觉到国教中一些部门对他格外地关注和……偏爱。
蕾缪乐、役从修女会、再到今天帝国之拳的牧师主动找他谈话。
这种偏爱几乎是毫无意义的。
“看，你的心理清楚这一点。”牧师从西格尔的小动作中分析出他的想法，他接着说：“别担心，我并没有接到神皇的启示。”
“您太夸张了。”西格尔摇了摇头，说道：“事实上，我根本没接受过神皇的启示，即使我曾经走遍了朦胧星域朝圣地。”
这对于西格尔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相比于乘坐宪章船队的朝圣者，乘坐家族星舰在朦胧星域中到处跑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亚空间洋流给力的时候他甚至可以提前抵达。
“西格尔，神皇一直在注视着我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对一小部分人更加地偏爱。”埃兰牧师语气正式，认真地对西格尔说道：“这种偏爱并不一定以神启作为标志。你确实有可能是其中之一，只是，别辜负祂。”
“我该怎么做？”西格尔还是第一次和一名阿斯塔特修士这样的交流。
“这不应该问我，职责、信仰、勇气组成人类的剑刃，这并不在于你是行商浪人还是阿斯塔特，西格尔。”
“这片宇宙中，唯有战争永存。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如何挥舞这把剑刃，让他对准敌人，而不要吞噬自己。”
——
第一百三二章 “征服”西格尔与涟漪
西格尔他们回到了各自的舰船上。相比于帝国海军几艘主力舰的惨状，以及帝皇誓约号那被兽人撅开的船体，福斯特和阿门加德两个王朝旗舰的损失还可以接受。
据说是一个爆炸史古格钻进一间没关严的武器舱，强烈的爆炸直接撅开一部分船体，所幸里面并没有宏炮的炮弹，爆炸位置距离引擎也足够远。
西格尔回到船上的教堂中完成自己的祈祷，圣水清洗他身上可能沾有的亚空间污染。
整艘舰船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舰船维修的事宜，灭火，焊接缆线，加固船体，舰船的旅行还没有结束，当然在那之前他们还要拿到审判庭的报酬。
不仅仅是在莫里星系的三个王朝，随着混沌仪式被阻止，亚空间风暴也逐渐散去，其他王朝的代表或者旗舰也来到了这里。只不过相比于他们从漫游港出发时候的意气风发，现在各个王朝的境遇就大相径庭了。
各王朝的代表前往狮鹫号火星级战列巡洋舰上，和纳撒尼尔将军以及奥德萨审判长商量他们的报酬。
事是没办完也没办利索，除了摧毁一个混沌掠夺者在大釜区域的一个基地以外，帝国好像也没捞到什么便宜。
各个王朝还是会觍着脸朝帝国要钱的，经营许可大伙是不指望了，出征的军费帝国起码要给报销了吧。
纳撒尼尔将军对此倒是很慷慨，他表示已经战沉的军舰是没有办法了，不过受伤的军舰都可以去漫游港的海军船坞进行免费的维修工作。
冬鳞王朝和库尔达王朝的旗舰和护航船只都有损伤。即使阿斯皮丝在战役的早期就被迫撤离这个星系，她对这场战役并非没有贡献。
阿门加德王朝的一艘护卫舰确实陨落星海，这让奥菲有些肉疼。损失最大的无疑是格里特王朝，亚伯·格里特的旗舰被摧毁，主力舰的损失着实是伤到了他的根本，目前他的家族重新分配给了他一艘运输舰，让他维持住自己的生计再说。
比较意外的是，巴士底王朝似乎没有什么损失。据传言，巴士底并没有参与这场战役，所谓遭遇混沌掠夺者主力舰队的消息是假的。
尽管这像是巴士底能干出来的事，但在狮鹫号上负责交涉的歌蕾蒂娅听见这个消息还是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膈应。
更膈应的是奥德萨审判官，她很高兴这次行动或多或少地削弱了扩区行商浪人们的势力，这件事有利于保证这些行商浪人们对帝国的忠诚。
只是巴士底这种人居然毫发无损，而她还没有什么太好的理由对对方发难，实在是……
不过这一切和西格尔没什么太大关系，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祷告和洗礼。现在正在接待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在深空当中，夜晚和白天都是人为控制的，船上有着时刻表来保证水手们的工作排班，保证星舰各个设备24小时都有人维护。
各个王朝，各个舰船的时刻表都不相同。所以黄金旅程号的夜间，西格尔很意外地看着自己舱门前站着的伊格赖因。
“你怎么来了？”西格尔看着面前阿门加德王朝的继承人，对方来的时间稍微有些……微妙。
“我听说狮鹫号上已经把各王朝的报酬都谈妥了。”
“是的，一些王座币的补偿。”
“也就是说这次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了？”伊格赖因走进了西格尔的舱室，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是的。”房间内的气氛正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地滑落。
“那么我们两家的舰队也没什么理由继续在一起了，对吧。”伊格赖因将西格尔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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