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是的，我们都代表着帝皇和帝国，我在疆域之外背靠着帝国耀武扬威，而你在帝国境内追踪着人类的叛徒，但起码我还能决定自己什么时候休息。”西格尔稍微地埋怨了一下对方。
不过伊尔斯却笑骂了他一句：“别像个小孩子一样抱怨，你现在看起来可没有小时候可爱。我当初建议你早些接受回春修士的服务，可惜你用成熟的男人更有韵味的理由搪塞了我。”
伊尔斯看着西格尔两鬓已经变成了灰色，补充说道：“你现在已经和爸爸的样子很像了。”
“起码在事业上，我比父亲成功多了。”男人总是不服输的，即使面对自己的父亲也不例外。
“说道这点，你知道吗，西格尔。我在讨逆修会的同事曾经给我看了一份关于你的检举信。”伊尔斯突然提起这样一件事，冷不丁地吓了西格尔一跳。
讨逆修会，也就是异端审判庭，这大概是审判庭权利最大的部门，他们负责审查任何侵害帝国利益的事情。
但问题在于，什么是“侵害帝国利益”的事情，完全是由他们决定的。不过西格尔多少也有些自知之明，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行为“合法化”或者至少“有理可依”，来避免这群人的目光。
“那些人觉得福斯特家族就剩你我两个人，我自然不必多说，而你一不娶妻二不享受，也没什么爱好，常年在星舰上满星区的到处跑，完全不像是一个贵族做派。他们觉得你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身上。”伊尔斯笑着向西格尔解释道，她很喜欢看西格尔紧张起来的样子，这让她觉得很放松。
听到这个理由，西格尔无奈地笑了一下，他听明白了，这大概是几个纨绔的酒后失言，他问道：“然后呢？”
“那些人被艾丽妮审判官扔到审判庭的监狱里见识了一堆真正的‘异端’之后，被放回到自己家族中后，死于急症。”
西格尔了然地点了点头，妨碍审判庭工作的行为并不明智，更何况这里涉及对一个帝国贵族的“污蔑”。
至于那些死去的纨绔，西格尔只能说一句好死。在这个宇宙中，这个宇宙中，没有好人，一个也没有，死在审判庭手上至少比灵魂落在混沌手中要好得多。
只是凭空多出来几家潜在的对手让人有些头疼，那些贵族是没胆量将自己的怒火对准审判庭或者帝国。
而这一切的后果只能是西格尔和福斯特家族来承受。
“那些贵族家族名单有吗？”西格尔问了一句。
伊尔斯从卷宗中拿出一个纸条，递给了西格尔，说道：“倒也不用做的那么急。”
“我知道，我只是保证心中有数。”西格尔看着纸条上的家族名称，在他看来都是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家族。
家族人少的优势现在就体现出来了，福斯特家族的产业几乎全部都是役从修女们打理的，无论是西格尔还是伊尔斯都是常年在外，在那个时候和福斯特家族作对就等同于和国教作对，和国教作对就是和帝皇作对。
【你敢和帝皇作对？】
西格尔将纸条塞进衣服的口袋里，这件事情就暂且放在一边，他看着伊尔斯，对方用灵能从自己的脑海中知晓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而西格尔尽管他很不想掺和进审判庭的事务当中，但他也想要确定自己的姐姐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西格尔找了一个自认为非常不错的话题切入点，他想起了刚才在门口见到的两名战斗修女，他随口问道：“你的侍从似乎和上一次见到的完全不同。”
“是啊，刚换的……”
第四十章 强脑猫
听到伊尔斯的回话，西格尔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大概率又要掺和到审判庭的事务当中呢。
他看着伊尔斯的脚边出现了一只明亮姜黄色的大猫，它从办公桌下走了出来，慵懒地伸了个腰之后，叫了一声，纵身跳上了伊尔斯的办公桌，蹲在了上面。
这是一只强脑猫，西格尔曾经送给伊尔斯的礼物。这种大猫在人类和灵族社会当中格外的受欢迎，它们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可以和主人建立起精神连接，可以强化主人的灵能力量。
伊芙蕾妮就有一只强脑猫作为宠物，可见这种动物在这个宇宙中有多么受欢迎。
虽然心理多少不愿意掺和进审判庭的事务当中，但伊尔斯的事情显然是另一回事，西格尔还是决定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发生了什么？”
伊尔斯继续说道：“就在半个月前，我的侍僧们在巢都中调查我们的目标，一名叫巴比特的色孽信徒，我追捕了这个人已经有半年多了。没有预兆，出乎预料的，我的诗僧们全都消失在巢都当中。在几天后，他们的尸体出现在了下巢，被摆成了亵渎的标志。”
“这无疑地是对审判庭还有我的一次挑衅，我调取了一队新的审判庭侍僧过来，在你来的前一天我再次将他们派下去收集情况。而那两个修女也同样是队伍成员，但她们在搜寻信息上并不擅长，所以就留在这里。”
包括两名战斗修女作为成员的审判庭侍僧队伍，这个配置已经很豪华了，看起来审判庭确实对这件事颇为重视，而且这么严重的案件发生在辛提拉，卡利西斯星区审判庭的核心场所“三角宫”的所在地。
在这里，他还是很乐观的，毕竟战斗修女是审判庭掌握的仅次于阿斯塔特的武装力量，这样的队伍在辛提拉这种帝国势力强势的巢都上，想要自保还是很容易的。
在确定了伊尔斯的事情她可以处理之后，西格尔就没再深入询问有关于她所追捕的那名色孽信徒的情况。毕竟这一定会涉及到了案件的核心内容。
给审判官打下手的事情倒是无所谓，但是牵扯到案件的核心内容之后，等到事情结束，他很可能会经历一次洗脑。
这才是他最抗拒的情况，他很夜袭群陆玖④玖三⑥一③⑤担心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被洗干净，那无疑是不可接受的损失，他看见伊尔斯似乎也没有要求自己的帮助，西格尔还是决定暂时观望，他思虑再三还放弃了直接插手对方这个案件的想法。毕竟
——
在随后的时间里，一次难得的家庭聚会之后，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西格尔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面前的桑朵莱希，她在和西格尔汇报福斯特家族产业的具体情况。
福斯特家族在西格尔接手之后逐渐恢复过来确实有役从修女很大的功劳，但西格尔对帝国各个势力的了解也给予家族扩张很大的帮助。
家族在卡利西斯星区和克洛诺斯扩区经营着一些贸易航线，那些星球上的资源被开采之后输送到工厂。除了资源开采或者捕获装置，西格尔不会安置一些永久性的资产放在这些行星上。他更加习惯于地把家族的主要资产存放在像辛提拉这样的星区核心巢都星球。
毕竟这些星球中有足够的力量去抵抗各种入侵，自己不用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桑朵莱希对于家族目前的经济情况有着些许新的意见。
“我建议将家族的运输力量从斯卡卢斯星区（弗拉克斯所在星区）调回来，家族的各个货物运输路线的运力都十分不足，我们几乎包揽了空港上完成舾装的每一条运输舰，疯狂地收购，现在运输舰的溢价有些高，继续依靠新船来补充运力会让贸易航线的成本回收变慢，西格尔大人。”
武器转运这件事对于福斯特家族来说，收益并不高，这种官方的生意，运费根本没几个钱。但这项生意是西格尔亲自要求的，桑朵莱希也不清楚西格尔为什么会选择这项生意。
“无论是武器、车辆，还是其他什么装备，我们可以和拉斯世界的铸造贤者缺的联系，签署武器供应条约就可以。”桑朵莱希尝试着劝说西格尔放弃这笔生意。
“弗拉克斯的转运工作不能停。”西格尔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拒绝，弗拉克斯从来都不是钱的问题。
桑朵莱希并没有在继续坚持，她向西格尔继续汇报着接下来的发展规划。
“赛普拉蒙迪的铸造贤者通知我们，我们在5年前订制两艘的巡洋舰已经铺设好了龙骨，开始建造了。”
赛普拉蒙迪作为专门为帝国海军服务的铸造世界，每年在这里都有大量的船只下水，当然，他们的订购合同也是出奇地多，大部分订单是属于帝国海军的，他们偶尔也会为行商浪人王朝制作星舰。
这种情况很少见，因为海军的订单通常又急又多，毕竟海军要经常直面亚空间的影响，每年都会有舰船或者是迷失在亚空间，或者是因为一些原因导致退役。
行商浪人更多的是从海军手里捡剩下的，当然，要是像西格尔这样不介意等，同时舰船型号又不会影响机油佬的建造计划，行商浪人们也会有机会得到一艘全新的舰船。
“我这里有一个消息您可能感兴趣，海军今年有数艘巡逻舰船决定退役，其中包括2艘巡洋舰、3艘轻巡洋舰、和4艘护卫舰。”
西格尔从桑朵莱希得到一个不错的消息，海军因为一些原因确实会退役舰船，这些舰船可能有着或多或少的毛病，阻碍了它们继续服役的可能。他问桑朵莱希：“大约在什么时候？”
“目前已知的消息是在下个月中旬。”
“有其他潜在竞争者吗？”这显然是个扩充自己家族舰队的好机会，西格尔并不打算放弃。
“很多行商浪人都接到了消息。”桑朵莱希回复说道，“如果您打算通过家族势力来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那么您可能需要尽快行动了。”
看起来自己这个“假期”恐怕并不轻松，事情看起来似乎很多。
——
“还有一件事情。”在说完家族的产业发展之后，桑朵莱希煞有介事地西格尔说道。
“您该结婚了。”
“？？？”
第四十一章 婚姻和修女会
西格尔看着桑朵莱希，说实话对方冷不丁地提起这种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作为福斯特家族的管家，以及帝皇的仆人，我只是在提醒您，西格尔大人，诞下子嗣也是您应该对帝皇尽的义务。我很欣赏您的洁身自好，但是您目前连一个私生子都没有。这让家族的传承很成问题。”
说实话，西格尔看着桑朵莱希和自己一本正经地说这件事的时候有些……奇怪。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件事，或者说被下意识的忽略了。
他并不排斥生理需求，毕竟在这个宇宙中，生理需求和毫无节制的欲望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是帝皇的优秀印钞机，后者只会吸引色孽的目光。
在虚空中，王座币可以解决他大部分私人需求，他也是这样做的，同时为了避免“慈父”给予他小兄弟过分的关怀，他做好安全措施这件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会考虑这件事情的，桑朵莱希。如果你有什么好的联姻对象也可以告诉我。”照理来说，西格尔这个年纪的贵族早就应该有自己的孩子，这是他过早接手家族的遗留问题。
在他接手家族之后没多久就进行了一次朝圣之旅、随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深空探索，一次探索往往要持续一年以上，导致他的个人问题一直被耽搁下来。
行商浪人当然可以有孩子，也确实有行商浪人在船上开了后宫，或者是在扩区内外私生子无数。
不仅仅是行商浪人，帝国海军的舰长也是如此，比如高阶领主上将：冯-雷文斯伯格（官方世界线哥特战争的最高指挥官，非哥特舰队游戏中的斯派尔），这位帝国英雄在朦胧星域非常有名，不仅仅是因为他击退了第十二次黑色远征，还因为他那数不清的风流韵事。
比如他的舰上有着数不清的“红颜知己”，而他的儿子大量在海军中服役，一个流传非常广的笑话就是他儿子们指挥的军舰数量足够编成一支小型舰队了。
但婚姻是另一回事，一个好的婚姻象征着两个家族资源的联合，而不幸福的婚姻可能是两个家族敌对、分裂甚至是衰败的开始。
而对于行商浪人来说，想要拥有一个良好的夫妻关系可能比较困难，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常年出门在外的人能维持好家庭和婚姻。
至于带着爱人一起航行听起来似乎很美好，但是一次擦枪走火就可能导致虚空之子的诞生。
虚空之子指的是那些在太空中出生的孩子，在引力潮汐、亚空间辐射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下，他们有时会有一些轻微的变异，有时长相完全正常，却有着一种奇怪的气质，常人可以感知到“不对劲”的地方。
帝国是由宗教维系的国家，迷信充满了这个宇宙的各个角落，帝国官方并不歧视虚空之子，对于帝国而言，这些人数量庞大而且富有价值。但在民间对这些人的排斥层出不穷。
尽管寻找合适的婚姻对象对于西格尔来说有些困难和顾虑，但在桑朵莱希和自己说这件事情之后，他很快地反映出背后的价值。
他很乐意通过一次政治联姻为自己争取到一些势力的支持，毕竟自己家族的势力全部都在帝国暗面，在第十三次黑色远征开始之前，任何可以增强自己实力的行为都是可以考虑的。
当然，如果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那就随意了。
“事实上，确实有一个还不错的人选。您也认识她，大人。”桑朵莱希看着西格尔喝着茶水，继续说道：“阿加门德家族的大小姐，伊格赖因。”
“噗呲！”西格尔毫无贵族风度地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他皱着眉头严肃地对自己的管家说道：“你在想什么！她是阿加门德王朝的继承人。”
阿加门德同样是一个行商浪人王朝，比较特别的是，王朝有着类似于母系氏族的传统，当母亲去世之后，行商授权会被交给最年长的女儿手里。
而现任王朝领袖奥菲·阿加门德的女儿就是伊格赖因。比较神秘的是，她父亲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团，流传比较广的说法是她的父亲是一名审判官……
“是的，正因如此她才更合适，鉴于福斯特家族人丁稀少的情况，你们可以结成一个在财产划分上更为松散的‘婚姻关系’，你们的子嗣将会分别继承各自的家族。”桑朵莱希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这样可以避免你的家族在您魂归帝皇身侧之后被人鸠占鹊巢。”
“这只是个建议，西格尔大人，如果您愿意，我也可以委托修道院为您寻找一位退役的战斗修女，高纳里尔院长会很乐意您与国教的联系更加密切。”她嘴里说出的话仿佛像一名皮条客，或者人贩子，但这就是役从修女，她们接受了贵族圈子的游戏规则并以此行事。
从役从修女的职责就可以看出，修女会并不仅仅是帝国的武装部门。她们的职责多种多样，而且和帝国其他部门一样相对独立。如果把她们当成单纯的宗教组织，里面充满了满脑子殉教的狂热者，那显然低估了修女会在帝国的作用。
比较典型的就是赛宾修女会的修女们，她们活跃在帝国边境，和行商浪人的作用殊途同归……
“家族中来自黑檀圣杯的役从修女已经够多了。让这个该死的话题就到这里吧，桑朵莱希。”西格尔看着她，继续说道：“或者你有兴趣告诉我为什么黎明修道院会派这么多的修女来维持我的家族产业。”
“事实上，我最开始也有些好奇，西格尔大人，你的家族产业完全不需要这么多的关注，具体原因只有高纳里尔院长清楚，但我对此有一些猜测，只是不能说。”
西格尔眯起眼睛凝视着对方，看着对方毫不畏惧地回望过来，他还是放弃了继续深究的想法。
“好吧，随便你。”西格尔最终还是放弃了深究的想法，他继续询问说：“这段时间辛提拉的贵族形式有什么变化吗？”
“一些新的贵族出现，一些老的贵族被绝罚。总体上对于家族的外交没有影响，我会整理一份名单交给您。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霍夫曼主教在一年前魂归帝皇身侧，现在卡利西斯的红衣主教是伊格纳托，需要我……”
敲门声打断了桑朵莱希的话语，仆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人，科琳家族的尤金大人前来探望您。”
第四十二章 尤金·科琳
“科琳家的密探无孔不入，我仅仅是在塔苏斯露了个脸，他们就知道我回来了。”西格尔摇了摇头，失笑着看了一眼桑朵莱希，“你先忙吧。”
桑朵莱希对西格尔行礼之后从侧门走出了他的书房，没过多久，一个略显尖锐的男性声音从门外传来。
“西格尔，我听见家族的密探说你回来了，我特意推辞了与美丽的希特小姐约会来看你。”
“我信你个鬼，尤金。”西格尔笑骂道，尤金是科琳家族的外围家族成员，他今天来到这里显然是家族要求。
之前已经讲过，科琳家族几乎垄断了整个卡利西斯星区的金融服务，包括西格尔的福斯特家族，也同样将自己家族的一部分资金交给科琳家族来管理。而科琳家族也会投资西格尔的家族产业。
作为优质客户，科琳家族自然愿意维持与福斯特家族的关系。一次简单的拜访和问候，往往是一场生意开始的前提。
西格尔看着一个有些肥胖的男人走了进来，彩色织物制成的华丽外套层层叠叠地搭在男人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格外地臃肿和不协调，他的体积大概可以装下西格尔两个。
西格尔让自己的身材在速度和力量之间维持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这并不意味着西格尔不够魁梧，尤金的体型实在是太过夸张，以至于刚认识的时候，西格尔还暗自调查过对方是否遭到混沌感染或者其他什么。
毕竟肥胖是掩饰变异的最好借口，好消息是尤金并没有任何腐蚀的迹象，坏消息是他真的太tm胖了。
看着尤金身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装饰，西格尔相信即使这些金属饰品没办法激发任何防护立场，也能给他的佩戴者提供相当程度的防护强度。
相比之下西格尔的衣服就简练的多，冰蓝色的衬衫搭配着铂金袖扣，还有领子和手臂上黄金制成的帝国天鹰和颅骨装饰。
很难想象尤金和西格尔两人怎么能成为朋友，一个是打着科琳家族旗帜的花花公子，巢都风流地的常客，体态臃肿，除了在床上，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走两步就累得要死的样子。
而西格尔则是在朦胧星域都小有名气的朝圣者，卡利西斯星区的国教组织更是对他青睐有加。性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确实是很好的朋友。
“哎，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信不好吗，我家老头子非让我过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科琳家族这种赤裸裸的关系经营有时候也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毕竟没人喜欢自己隐私被窥探的感觉。话虽如此，但大伙都清楚，帝国境内各个势力的探子只多不少，让人不胜其烦。
尤金大大咧咧地走进来，自顾自地走到西格尔书房一侧的书柜旁，从底下的阴影中翻出了一瓶雷恩卡白兰地，随后拿出两个杯子分别给倒上半杯，递给了西格尔。
他硕大的身躯挤进西格尔专门为他准备的巨大椅子，即使经过特别加固，椅子依然发出了痛苦的嘎吱声。
西格尔怀疑尤金的屁股可能比基因原体的还要大，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到基利曼醒来之后再去求证了。
“说真的，你有时间一定要见见希特小姐，她是最近巢都的热门人物。她的歌声和性格简直让人着迷，无数贵族少爷都想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尤金向西格尔讲述着他原本的约会对象，“月白色的肌肤，淡紫色的长发，善良的性格和令人着迷的面容，再搭配上她迷人的嗓音，如果可以和她一亲芳泽，我今生死而无憾了。”
西格尔抿了一口白兰地，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尤金：“我记得我上一次，上上一次回来你也是这么形容你当时的女伴的，而且我记得其中一个有夫之妇还给你生了孩子。帝皇的肺啊，你就不能少祸害几个吗？”
“你看看，这你就不懂了，我是将她们从底巢无聊的生活中解救出来，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祸害呢。”尤金出声辩解着自己的行为，“虽然给不了她们名分，但我也不曾亏待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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