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等他再抬头看的时候，罗嘉雯已经和叶一芊悄悄溜了。
“这就走了？不确认一下？”罗嘉雯问叶一芊。
“他发出去了就行了，而且我本来和那个学校没什么关系了，不用在乎那边的人的看法。”叶一芊轻松地说道。
“这下你应该没什么心结了吧？”
“没有了，我现在很轻松。轻松到……”
“嗯？”
这时候，随着路灯的亮起，叶一芊直接趁罗嘉雯没反应过来，对着她的嘴轻轻吻了一下。
“你这是……”
罗嘉雯可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因为她下午那表现，确实只是演戏。
结果，叶一芊竟然又把这个当真了。
“你也该把你的问题解决了。”叶一芊好像根本没把那个吻当回事，只是面带微笑，眼里闪着温暖的光对她说。
“我的问题……”
“我知道的，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其实……你妹妹都偷偷告诉我了。”
“她……”
“没事，我知道你为什么今天下午变得这么奇怪，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父母能够和解。”
“……”
“顺带一提，刚才那个吻是我的初吻。”
“诶？！”罗嘉雯惊慌地摸着自己的嘴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啦，我又不是随随便便才吻的，算是对你下午的话的回应吧。”
“……”
“总之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等天凉快点了一起出去玩。”
“嗯。”
就这样，两人在下一个路口分别了。
分别的时候，有关软件的公告已经发出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了。当然，看到公告的人不多，而且基本上应该只有河光市的市民能够看到，可是更新软件的人和安装新版本软件的人，却远比看公告的人多。
7月13日晚上7点，王世凯按照约定，去找了曾经的保镖大哥陆家祥，即现在的陆家雨。
他不是主动去的，而是陆家雨主动叫他去的。而且，王世凯前天给过她这个软件，她也意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变回去。
不过，她已经成为“陆家雨”了，所以这个软件只能让她变回以前的样子做怀念罢了。
但是现在，她是变回了陆家祥的状态，穿着曾经的自己穿的衣服，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王世凯。
“祥哥，好久不见……”
王世凯当然很怀念他这个样子，也不敢随意对待他。前段时间他看到那个乖巧可爱的“陆家雨”，和现在这个陆家祥完全联系不上，所以他只能保持敬畏心。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陆家祥沉声道。
“不知道……”
他是突然被叫过来的，当然不可能知道什么事情会让他变回以前的样子来说明。
“不知道你是否记得那所谓的‘四大天王’。”
“那个……我当然记得，但是……你说的那个‘变态幼女控’，实际上只是……一对年龄相差比较大的看着很普通的兄妹啊……还有刘丙杰，也只是一个辍学高中生……”
“我后来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问题。”
“问题？”
“这两个确实只是那个沙雕公众号强凑上去的，但另外两个人确实是坏事做尽的人渣。”
“什么情况？！”
“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陆家祥诧异道，“河光市最近几天的失踪案，都顶得上过去半年了。”
“怎么回事？！”
“你没给我软件我还不知道，给了软件，再结合今天下午本市公安的官方微博发出来的公告，我觉得可能有联系了。”
“难道……”
“嗯，这软件要么落在他们手里了，要么就是他们专门找用过软件的人下手了……”
“这……”
“总之，现在可不是女性不安全了，所有人都不安全。我之所以叫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
“……”
“那么，我也该变回去了。”
说完这话，陆家祥就用软件把自己变回了“陆家雨”，而且顺手把软件给卸载了。
“祥哥，别……”
王世凯还有很多话想说，想对刚才那个“祥哥”说。
“别这样，以后你口中的‘祥哥’不会再出现了。”“陆家雨”一边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一边说，“为了保护自己，我不会再露出这一面了。”
换完衣服，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笑嘻嘻地对王世凯说：“那……麻烦阿凯哥哥送我回家咯。”
“……”
与此同时，在河光市落寞的北城区的某幢楼内，有几个看上去就很社会的人围坐在那里，被他们围着的是一个很高级的技术宅。他们正在试图破解下午更新后的那个变身相机软件。
“这就只是很普通的代码啊……”因为不费吹灰之力就破解掉了，那个技术宅看到反编译后的源码，自己都觉得没眼看。
在他看来，这全是很基础的代码，就算可能和真实的代码不一致，但他也能推断出软件编写人的水平很次。
“那么，改动之后会失效吗？”一个抽着软中华的脸上有刀疤，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的胡渣男在后面玩弄着他的军刀，一边冷声问道。
“不知道，您想改成什么？”
“把前置摄像头改成后置的，然后去掉身份验证功能。”
“您是要……”
“玩腻了真女人，想玩玩其他的。”
“您口味真……”
当然，他不敢把话说完，因为这时候这个胡渣男已经把刀子比划到他眼前了。
“既然这么多人想做女人，那就在这方面成全他们呗。”
“你还真敢做啊，难道你还想让他们怀……”一个留着微长头发的马脸男调侃道。
“总比你想搞的那什么‘派对’强。”胡渣男又把刀子指向了这个马脸男。
“改好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技术宅已经把代码改好并重新打包了。
“弄过来试试。”
胡渣男把自己的手机晃了晃，让他把软件安装包发过来。技术宅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还是照做了。
可是，胡渣男装上软件后，打开软件直接进入相机界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这个技术宅拍了一张。
技术宅以为肯定不会生效，但结果，当他感觉到自己胸部突然冒出了两坨肉，手臂变得纤细无力，陪伴他接近三十年的小弟也不见踪影之后……
看着这些人眼冒色光，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被修改过的软件仍然是有锁的，在折腾了一个小时后，胡渣男并没有把已经昏死过去的技术宅变回原样，也没有给他“上锁”，他把镜头对准技术宅后，出现了调整年龄的滑块。
他毫不犹豫地把滑块滑至左边标有数字5的那一头，把技术宅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
“锁不锁都没关系，别用这软件再拍就行了。”他接着说道。
“你还真是狠……”马脸男噗嗤一笑说道。
“他刚才那迟疑，说明他有异心，这算是他自作自受，不然我也不会拿他做实验。”
“那……”
“今晚我就去物色一下猎物，你也可以着手准备‘派对’了。”
胡渣男就这样离开了，马脸男连忙给自己拷贝了一份软件，然后把电脑上的所有东西都删除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去物色一下猎物啊！”
其他刚刚爽完的看着像小弟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敢违抗命令。他们本来就打不过这两个人，而且现在这两个人有了被破解的软件，更加无法无天了。
从这一晚开始，河光市开始被这涌出来的暗流浸没了。
第六章 软件带来的影响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罗嘉雯和变研社的其他人都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罗嘉雯本人则是对变身一事只字不提。秦薇薇也懂她的意思，毕竟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张扬的。
不过，程代明要从这件事中脱离出来，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7月14日上午，韦政专程去了一趟河光中学，他找到了学校的论坛管理员，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管理员对这件事情是心知肚明的，他按照之前校董说的，只说是在发现软件有问题后就立马做了删除处理。
翻查删贴日志后，韦政锁定了头一天没找着人的程代明，当然，这时候他看到的学生姓名是“程莉雅”。
“那个软件是我在网上找的一个开源项目，然后我也只是重新调整打包了，而且……软件不是已经失效了吗？”程代明在韦政面前显得很淡定，因为头天晚上罗嘉雯已经跟她说了这回事了，而且软件更新后新安装那个软件会失效并且检查不到更新的事情，她也和程代明说清楚了。
所以，现在程代明才能放心大胆地对警察说谎。不，严格来说，她说的东西并不是假的，只是少说了一些东西。换以前，她根本不敢这么做，属于见到警察就怂的那种。
“失效了？”
韦政昨天下午还让他同事测试了，那时候并没有失效，可是怎么才第二天，就风云突变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软件按他所说，专业程序员看了都会嗤之以鼻，毕竟拍完照之后就是单纯改了一个属性值，在电脑上运行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的源码呢？”
“我……我删了。”
“为什么删掉？”
“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让它起作用，但是打包发到网上就莫名发生了这么多事……本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就一个整蛊软件，发着玩的，谁知道发上去之后他们装上就会发生这种怪事……”
“意思是说，软件真的有这样的功能，并不是你自己的想法？”
“是啊……”程代明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
“……”
到这里，韦政的线索就断了。按程代明所说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之后应该找谁，他已经毫无头绪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没有发生什么太恶劣的事件，所以就没办法阻止它扩散。
他只能对程代明保持密切的监视，程代明演得再真，他都不可能放松警惕的。
而剩下的，就只能祈祷不要出现混乱了。
然而，监视的事情，随着程代明一天天的疯玩，被他淡忘了。程代明根本就没有再做任何和软件有关的事情，她天天都和一群同龄女孩儿到处闲逛，除了下午炎热的情况不会那么做，基本上都表现得比较规矩。
软件到底有没有失效他也验证过了，但他弄不到新版本的软件，只能默认软件真的失效了。
可惜，他放弃得太早了。
新版本的软件的传播速度，不仅比之前快，而且传播得更加隐秘。有很多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公告，反而对他们的身份警惕，甚至有人说“想要获得这个软件就小心点用，别告诉警察”什么的。
当然，那个公告，在7月14号上午就被官方删了。
软件的蔓延速度，犹如病毒一样蔓延，逐渐影响到了一些行业的发展。
首先受到影响的，自然是服装业。各式各样的女装销量几乎呈指数级别增长，这让那些卖女装的网店店长看到都觉得吃惊了。有的男店长很好奇，就问了一些买家，想知道为什么最近女装卖得这么火。
有一些买家出于隐私问题没有告诉他们，但有的人并没有隐瞒这些，直接告诉了他们软件的事情，甚至大方地把软件提供给他们。当然，他们还特别提醒别声张，不然被查到了最起码就是没法用了。
这些店长起初很好奇这“变身相机”是啥玩意儿，但第一次用了之后……他们就停不下来了。
有了这玩意儿，还请什么模特啊！
于是，他们纷纷把之前用的模特图都撤换了，换上自己的试装。而且还用“购买即附赠模特着装特写照，可找客服咨询”这种条件诱惑购买。当然，有的不知道软件的事情的女装变态看到后，自然是纷纷“投资”了，让这些店家赚得盆满钵满的。有的店长穿着穿着竟然穿上瘾了，然后就……毫不犹豫地锁了身份，因为生意火爆，所以过上了悠闲惬意的生活。
电商这边也不可能把所有份额都占了。毕竟，这种需要等待才能享受女装的选择也不如直接去实体店来换装play来的爽快。实体服装店，尤其是女装专卖店，也吸引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虽然有不少人都只是纯粹来试装，不掏钱买的，但遇到中意的也还是有不少人掏钱买。这样，也算是盘活了一些濒临倒闭的实体店。
虽然相关业内人士很多还是不知情，但毕竟这种“牛市”一样的表现，谁不乐意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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