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
张教练现在有点要发疯的感觉，而且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他现在觉得伤口很痛，和受到的打击的心一样痛。
“也就是说，你知道怎么处理她们？”秦羽生指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秦薇薇和程莉雅问。
“当然，不过，就看你敢不敢了。”
“但是，你不管怎么做，她们不都会消失吗？”
“不过，比起那无法阻挡的消失，回归本质不是更好的选择？”
“本质？”
“难道你觉得，她们和你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当然不是啊！”
秦羽生觉得，如果真是同一个人，就不可能做出那么迥然不同的行为了。
“问题是，她们诞生之初，拥有的记忆和情感，确实是和你们一样的啊。”
这个解释，让秦羽生无法继续反驳她了。
在这个过程中，程代明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张教练在吻夏璇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谁了。张教练为了转移注意力，把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
毕竟，刚开始他见到的程代明，可是一个小胖墩儿，后来莫名瘦了，现在又突然变成这样子，这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而现在，他又看到了可以说是“缩小版”的程莉雅，不明白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总之……”
突然，夏璇伸出了她的双手，一只手对着秦薇薇，另一只手对着程莉雅。
紧接着，她只是轻轻对她们招了招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小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惊奇地看着夏璇，不敢说话，甚至想往秦羽生怀里钻。
但其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秦薇薇和程莉雅没办法看清楚了。因为，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瞬间，突然就没办法感知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分别化作和罗嘉雯一起睡觉的时候的光团，落在了夏璇的左手和右手上。
“你做了什么……”
秦羽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以为夏璇直接把两个人干掉了，这光团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感觉不到秦薇薇和程莉雅的存在。
“没什么，现在……”
突然，夏璇直接把左手那个光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秦羽生的胸口摁了过来。
“你……”
秦羽生当然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光团进入自己的身体。
而与此同时，程代明也被迫接受了另一个光团。不过她的反应并没有秦羽生那么激烈。
这个光团一进入体内，秦羽生就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层白雾一样的膜给笼罩住了，而且似乎还闻到了淡淡的百合花香。
“这是……”
白茫茫的世界里，他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只有几秒钟，他往前探了几步，发现秦薇薇正以像躺在水晶棺的公主一样，只不过她脸色比较红润，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喂，你醒醒！”
秦羽生不想耽误时间，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差不多该结束了……”
秦薇薇醒了，但是她嘴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伤感。
“结束？你真的要消失了？”
秦羽生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对他来说，她的消失于她于己都是一种解脱。
“差不多吧。”
她满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看上去她认为自己已经到头了。
“那就静静地等吧，至少我在这里看着。”
“她……不，要是能和他说声再见就好了。”
“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虽然觉得自己很无情，但秦羽生不想再多费时间了。
“不可能的，这么真实的感受，想要当成梦……”
“别说了，这时候说这么多，你走的时候也会很悲伤的。”
“都这时候了，不让我多说，我就没机会多说了。”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秦薇薇的身形开始变得若隐若现。
“看来……是我输了。”
“哪里有什么输赢，你本来就……”
想了想，秦羽生把后面的“不该存在”这四个字收回去了。
“所以啊……”
秦薇薇用右手摸住了秦羽生的心脏位置。
“我在那个手机的便签里，写了一点东西，希望你能以我的名义发给她。”
“那个手机？”
“直接可以指纹解锁，我们的指纹是一样的，就是密码，换成了我的诞生日。”
“……”
“那么，我走了。”
“……”
秦羽生没有再说一句话，他怀里抱着的不再是秦薇薇，而是一团空气。
“终于走了，哈哈。”
虽然感觉自己很坏，但他现在终于不会再受到秦薇薇的影响了。
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最后一刻，秦薇薇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至于程代明那边，情况却不一样了。
和秦薇薇不同，程莉雅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然后程代明走了过去。这时候的程代明，竟然是以前那个胖子的形象。
“咦？”
程代明意外发现，自己在这片空间里，竟然是自己以前那副肥肥的样子。习惯了自己瘦小的模样后，他竟然感到自己很不适应了。
“这下子，就没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程莉雅蓦然转身，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遗憾……我……”
或许是不喜欢自己这副肥宅气的模样，程代明竟然有点排斥现在的自己的形象了。
“本来就是生于无形，回归本质也不是一件坏事吧？”
瞧见程代明这沮丧的样子，程莉雅似乎觉得很疑惑。
“我……”
程代明产生了程莉雅在后退的错觉，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她这边赶来了。
“我不要回归本质！”
犹豫了半天，程代明终于吼出来了。
“你的选择不会让自己觉得失望吗？”
“失望……我失望什么？”
“别忘了，你和谁还有约定呢。”
程莉雅知道最近程代明和林姗琪接触比较多的事情，毕竟她有时候也会看到两个人在一起。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约定……不……我只是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我又没说要结婚什么的……”
“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没错了。”
程代明终于跑到了程莉雅面前，虽然这个空间不是现实，但他仍然感觉自己很累。
“那你的选择是什么？”
“就像之前那样就好！”
程代明直接用肉肉的手掌按住了程莉雅的肩膀。
不料，这一按，程莉雅突然也和秦薇薇一样，变得若隐若现了。
“对……对不起……”
程代明以为是自己搞出来的事情，突然变得很内疚。
“不是你的问题，我本来消失也是注定的。”
“注定……”
“那么，在消失之前，我该把夺走的东西还给你了。”
“夺走……不……你没夺走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夺走的，不就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吗？”
“啊？”
程莉雅说完这句话，就在程代明的一脸震惊中消失了。
“喂……这不是真的吧？”
不过下一秒，程代明再次伸手，看到自己的手变回了之前的那双纤细柔嫩的样子，竟然莫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想了想自己专门买的那套E.M.T.的cos服，程代明就没有再想多余的事情了。
不对，她把“程代明”杀了，现在她真正地叫程莉雅了。
片刻后，笼罩在两个人身上的膜突然爆裂开来，两个人回到了现实。
“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呢。”
夏璇悠然地看着两个人，这时候小琦已经被她哄睡着了，正在房间里睡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小琦一被她抱在怀里就觉得来瞌睡了，很快就睡着，被夏璇抱进了房间睡在床上。
本以为回到现实，秦羽生正打算彻底放松了。可是，他刚打算抚摸自己的心脏的时候，却摸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他一惊，低头一看，不仅看到了他以前变身后才会看到的突起的胸部，还看到了顺着自己的低头垂落下来的酒红色的长发。
“怎……怎么回事……”
秦羽生惊慌失措地狂抓着自己的胸，这种感觉和以前变身不同。
就好像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与生俱来的。
“我问你，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夏璇并没有打算安抚秦羽生，而是问了这么一个看似很无意义的问题。
“我叫秦薇薇啊……”
刚一出口，秦羽生就自己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这个开口，很流畅，念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自己认同了这个名字。
“不对，我不是叫秦羽生吗，为什么我会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很简单，你是败者。”夏璇这时候才慢慢解释道，“看来，她还是顺利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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