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那就是胡小丽。
她上次可是没有参加考试的，这一次……她似乎没有办法参与到组队中来。
“我就不用组队了，我可以找人单独辅导的。”
胡小丽也深知自己现在处在很尴尬的境地，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无奈，只是说自己能行。
“你昨天没有参加讨论吗？”李桐曦好奇地问她。
“我……昨天晚上睡得很早的……”
“班长！”
李桐曦马上举手呼叫班长了。
“咋了？”
“这儿有一个上次没有参加考试的，怎么办？”
“让她加进一个缺人的组就行了。”
“但是……”
“其实我们也没有严格限制人数，这一次也不是什么强制性的组队，只是为了提高效率，所以才组队的。”班长解释道，“我们要求至少按照分组来进行学习一个小时，所以晚自习的时间主动留在教室也行，自己找个地方进行也可以，但是……”
“但是？”
班长稍微停顿了一下说：“我们的目的很简单，所以为了达成那个目的，我希望我们都不要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
“那这个人哪个组要……”
李桐曦突然觉得，班长有点过于理想主义了。即便现在全班都在配合，但是半个月要让差生能够提升到那种地步，还是很难做到的。
“诶？没人要吗？”
班长定睛一看，竟然是缺席了两个月的胡小丽。
“原来是胡小丽……哪个组缺人？她以前的成绩……”
说到这里，班长竟然卡壳了。
“怎么了？”
“她以前的成绩……我们怎么都没印象了？”
“等等……”
李桐曦急忙翻开手机查了一下，就最近她参考过的第一次月考的成绩来看，好像被篡改得有点糟糕。
“怎么……这么多十几分的科目……”
李桐曦惊呆了，按照她的印象，胡小丽的成绩应该还算不错啊？
“这么差？”
本来大家一致以为第一个条件基本达成无望，转而瞄准第二个条件的时候，却被她这个成绩吓呆了。
“我的天啊……”有的人开始抱怨起来了。
甚至有的人在嘀咕：“这难道就是正宗的……胸大无脑？”
“……”
眼见形势有点不对，班长急忙让他们停止讨论。
“这个……胡小丽同学休学了两个月，所以大家谅解一下好吗？”
“我们真的能够挣到这两个月的假吗？”
不知道是谁问出来的，突然就给班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能！”
谁都没想到，这一次叫出声来的，竟然是……
程代明？
当然，在其他同学眼里，她叫程雅莉了。
“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她走过来，朝着胡小丽微微一笑，仿佛很有自信。
胡小丽实际上根本没关心同学们在说什么，她只是在纳闷儿自己以前能够考进年级前一百的实力，为什么现在看到的名次是倒数前一百以内？
她也在秦羽生那里证明了自己学习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事实，为什么会被改成这样？
“干脆你们俩就直接归到我们这组算了。别忘了我们有专门的地方学的。”
说这话的是顾长歌。
他一开口，全场鸦雀无声。谁都知道，在这个班最不能惹的人就是他了，毕竟是校董的儿子。
而且，看他这身打扮就知道，他已经厌倦了女装生活，性格可能恢复到男性了。说不定现在的性格更暴躁。
他们把视线集中在了王世凯身上。每个人都能够清楚地记得，近两个月前，他是如何被顾长歌收拾了的。
现在，这两个人在一组，很有可能会出事。
或许大多数人，都在等着看热闹。
然而，他们或许根本就想不到，王世凯早就对顾长歌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毕竟，他是亲眼见识过顾长歌那身功夫的。
只不过，他当然还没佩服到拜他为师的地步。他现在想起以前自己的种种行为，更多的只是羞耻。
他认为，自己最多也就是和“四大天王”中的两个被误解的人一样，虚有其表，实际上就是个二愣子。
“那……那大家分组分好了吗？”班长不敢惹他，所以急忙想要圆场，因为要上早自习了。
这个分组，他不打算暴露给班主任。
“分好了，分好了。”其他同学赶紧充当和事佬，接了他的话茬。
“那好，早自习的时候把名单总结好，下课交到我这里来。”
“抱歉，我们这个组就不需要参与这么无聊的游戏了。”
顾长歌对他们的处理态度感到有点不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任性的话。
“啊？！”
班长对他的行为感到出乎意料，甚至这个惊疑都有点走音了。
“你做的事情想法很好，但是……”顾长歌特地强调了一点，“我们这个班的人确实能够做到，但其他班呢？你要知道，我们班可能只有十个没到前四千名的水平，但是其他班呢？你能保证其他班做到吗？”
“就算没做到，那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啊？”班长大惑不解了。
“交代的话，我们可以给出很恐怖的交代的，不过我们并不打算晚自习留在班上。”
“那你们还有去处？”
似乎有的人突然想起来，这群人，好像都是“变研社”出身的。
“你们不是被废社了吗？”有人质疑道，“难道还有其他地方能够容纳这么多人学习？”
突然就扯出了“变研社”，这些人开始讨论起之前废社的事情了。而且有的人更甚，看到秦羽生没和他们站在一起，就说起“变研社名不存实也亡”的话了。
“你们很能扯嘛。”顾长歌丝毫没有任何动摇。
“我说，你就不能维护一下班级和谐吗？”班长实在是忍受不了顾长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了。
“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没在和谐的班集体里呆过，所以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的。”
“……”
巧合的是，这时候上课铃响了。
但是夏璇老师还没有来。
“算了算了，你们要排除在外就排除在外吧。”班长不想闹崩，所以赶紧息事宁人了，“其他组把名单交给我，方便我做统计。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如果目标达成，进步最大的人我们会满足他一个小小的愿望。”
当然，这时候他已经默认班里只有四十四个人了，这之中包括了秦羽生。
第二十四章 顾叔的难处
顾长歌这么一搞，他们这一组这六个人基本上就要面对其他大部分人的敌视了。
罗嘉雯觉得，要不是自己现在实在是没什么气力，她早就想抽顾长歌的嘴了。
然而，她没说话，其他几个人也没打算说他什么。毕竟，他们昨天都没怎么参与这个讨论，实际上，就算分不分，他们也肯定不会跟随集体行事。
现在，他们就等着顾长歌的解释了。
当然，毕竟这个动静还是挺大的，又是在上课之前发生的。因此，有不少路过的学生都看到了里面发生的状况。但鉴于主角是个“大Boss”，所以最多只是看一眼就溜了。
不过，在多数人眼里，他这么做，颇有一种纨绔弟子的感觉。
可是，他们在路过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这个人就站在教室外面，静静地听着四班教室里面发生了什么。本来路过的学生都感到很惊讶，有的甚至想朝里面呼喊说“你们老师来了”什么的，却被这个人阻止了。
是的，从七点半开始到上课前，作为班主任的她，一直在静静地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璇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同学竟然瞒着她在策划这样的行动。虽然目的是为争取长假出一份力，但是，她认为他们的想法实在是有点单纯。
而且这个所谓的分组，她是在上一届的学生中试验过的，而且刚好就是这个学期。
至于结果，看她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了。
这是要看到悲剧重演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
“你们……不能只为了一时的安逸学啊……”
三倍的假期的诱人程度实在是不小，但是她不认为多数人会好好利用假期做点事。
她实际上很想进去告诉他们，自己曾经这么试过。但她不敢告诉他们这一学期那个“奇迹班”的考试结果。
那个结果就是：差生稍微有了些起色，但好生……绝大多数成绩都下降了，而且下降幅度不小。
她问过那些好生为什么会下降，好生的回答七七八八的，但至少能够看出了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所有人，都没法按照正常的规划来学习。
那一次，她唯一和现在这个班长做的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她是让成绩好的来选人，划分四个层次来选。
结果，这些第一层次的好生，无一例外成绩都下降了，至少在年级排名上，降得比较惨。但上升最多的阶层，竟然是第二层次的。他们学习不需要有太多的负担，所以基本上就是趁虚而入，把本该属于第一层次的位次夺取了不少。
当然，差生确实进步了，毕竟第一层次的人也算是负责了的。然而，差生的进步，相比好生的退步，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这个试验总体来说，失败得很彻底。所以，她就赶紧在高二上期取消了这个制度，才在半学期以内恢复了原状。
现在，这帮学生又要重蹈覆辙了，而且还是他们自己主动跳入这个坑的。虽然有前车之鉴，不过她觉得，还是要让这些学生吃这么一次苦头，她才能好好跟他们讲这件事情。
没有尝过的痛苦，说出来是不痛不痒的。
不过，顾长歌似乎很了解这个分组的缺陷，所以他就公开怼班长了，甚至不惜闹到这个地步。
“看来，顾叔确实很辛苦。”
大概早自习开始了十分钟，她才进入教室。这时候教室里的火气比刚上课的时候小了一些。她也很明显地感受到有两个不同的团体的气息在散发。以班长为首的因为人数占优势，所以气势很旺，但是顾长歌一个人就能平分天下了。
“看起来你们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嘛。”在安稳了情绪之后，夏璇在讲台上冲着下面的学生吐槽道。
“因为有夺回本该有的假期的机会嘛。”有些同学叫嚷道。
“不过，这可是要整个年级达成目标才能获得的哦。”
“我们把自己该做好的事情做好就行了。”班长回答道，“至少，比某些故意搞事的人好。”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他想公报私仇。
“做好自己该做好的事啊……”
夏璇并不打算帮着顾长歌说话，这时候帮忙说话，就有种偏袒他的意思了。
“话说，你们这五天，花了多少时间完成的？”
“老师……这么多作业，能三天完成都算好的了……”
当然，这个问题等于是在戳他们的痛点。五天的时间，他们根本就喘不了气，考生在考场上痛苦，他们当然就一头扎在作业堆里痛苦，只不过有的人痛苦的时间不长，有的人整整五天都在挣扎。
“这个老师也没办法阻止的，我布置的作业都已经够少了。”
夏璇郁闷地摇了摇头，虽然她特地和那些任课老师说过，尽量少布置点作业。但那些老师的回复是：
“四班是重点班级，所以不能让他们闲着。”
所以，最后还是只有夏璇布置的语文作业内容要比平时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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