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这两天在艺术团的办公室，沈安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她的身上，堪称手把手，一对一指导，一刻也不拉下。
沈涟瑶虽然学得很慢，却也总算有点进展，至少不会对着电脑的文档页面发呆。
有他在的情况下，她也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笨拙，得益于此，她这两天的工作进度有了不小的进展。
但沈安也明白，目前自己跟沈涟瑶只是暂时性地过渡到人际关系的第二阶段。
如果后续没有别的事情发生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退回到第一阶段，也就是普通朋友的层次。
他不着急。
因为还有一个忙，沈涟瑶始终都憋在心里不说。
那就是关于舞蹈组的工作。
沈安屡次问，沈涟瑶的回答都相当一致：“我自己可以解决。”
所以总结一下的话，那就是沈涟瑶对他的态度软化了，但没完全软化，还没有发展到可以信任他的地步。
沈安也不是觉着这个问题非要自己亲自出马才能解决，如果沈涟瑶真能靠她自己解决的话，他也很乐于看见。
他的自负还不需要用看低对方来衬托。
只是他对此不太乐观。
自己天天和沈涟瑶相处在一起，也不能取得多少她对自己的信任。
更何况是舞蹈组那些人。
嗯，这两条线都进入了“发展”阶段，虽然发展缓慢，但也比原地踏步强得多。
而另一条线，却有些出奇地往后倒退。
没错，指的就是沈安与于雯的关系。
按理来说，在这三个女孩之中，于雯跟沈安的关系应当是最亲密的。
之前的相处也处处在印证这一点。
但当沈安与许亦婧、沈涟瑶的关系都取得突破的同时，于雯竟表现出了对他的疏远。
不过他这两天也忙碌地沉浸在指导沈涟瑶的气氛中，几乎没有出过办公室的门，出门就是下班回去。
因而，他没有特别敏感。
于雯也没有来找他，该训练就训练，该休息就休息，似乎也没有刻意制造这种“疏远”。
毕竟她很忙，沈安现在也在忙，互相打扰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为什么会说疏远呢？
旁观者清：模特组的吃瓜成员们得出了这个结论。
因为她们发现于雯不止没有去找沈安，在日常的交谈中也尽量避免提及沈安，甚至出现只要他的名字出现，她就装傻打岔，不是沉默就是强行移开话题的情况。
这突然的变化，当事人还没有觉得怎么样，吃瓜群众们就已经按奈不住了。
这关系。。怎么还能倒着走呢？
假期第一天：如胶似漆。
假期第二天：热情退却，但保持交流。
假期第三天：完全没有交流。
区区三天，竟如此清晰地刻画出暧昧的起点与终点。
奇了怪了。。。
吃瓜群众们虽然八卦疑惑，却也不敢随便谈论。
因为于雯不止在回避沈安，她这两天挂在脸上的表情也总是严肃，大有一副进入高压态势的急躁。
可距离迎新晚会的演出分明还有十几天。。
她们只能将其理解成于雯跟沈安在她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又发生了一些事，并且是一些让于雯相当不愉快的事。
所以才导致于雯既回避谈论沈安，也心情不好地主持着日常的训练。
这段暧昧，就此无疾而终。
吗？
第一号吃瓜群众：子清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瓜继续维持下去！
无论是出于对吃瓜的热衷，还是出于对好学姐兼好部长的关心，亦或是自己不堪忍受高压气氛的“折磨”，子清向来都比较积极。
所以她决定做点什么！
下午六点。
模特组的训练结束，成员们没有多交谈，纷纷走向更衣室。
今天的训练格外地枯燥，连休息时间都不多。
她们的jio感觉像是被泥头车毫不留情地碾压而过，痛不堪言。
连于雯走起路来，都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感。
好痛。。
她向来都不急着去更衣室洗澡，因为更衣室的位置有限，她作为部长，应当让成员们先洗。
所以她就坐在一旁，将高跟鞋脱下，拿来两条热毛巾，一边热敷，一边做拉伸。
她安静地坐着，四周进进出出的人影都被她无视。
渐渐的，更衣室的人越来越少。
成员们都陆续洗完澡，向她挥手告别，离开艺术团。
子清是最后一个。
不如说她是故意将自己留到最后一个洗。
当她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整个大场地里只剩下她跟于雯两人。
她抿着小嘴，鼓起勇气走向于雯。
于雯瞥了一眼，随意道：“回去了？路上小心。”
“学姐，我。。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子清没有从她的身边走过，也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地坐下，坐在于雯的身旁。
于雯一愣，有些诧异：“什么事？”
“沈秘书。。。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
子清小心翼翼地看着于雯，语气带着微微的颤抖。
可见她虽然很积极，却也很胆小。
而于雯听到这个问题，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恼怒，她冷笑几声道：“怎么？你对他有想法啦？”
这浓烈的嘲弄与讥讽语气，话音落下，连于雯自己都愣住。
她看着子清明显被吓住的小脸，连忙轻咳一声，语气放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才大一，别那么着急，知道吗？”
子清怯怯地摇摇头：“我。。我对沈秘书没有。。那个想法。”
“哈？”
“好吧，我承认，我。。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法。”子清偏过头。
于雯柳眉竖起：“哈？”
“呜。”子清慌张又委屈：“但沈秘书这么好，长得又帅气，也不止是我一个人对他有想法啊，组里不少成员都有想法，学姐你干嘛这么凶啊！”
于雯额头浮现一堆问号：“哈?”
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三个哈，结合语气表达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她嘴角微抽，捂着额头：“所以你到底是向我打探他的消息，还是悄悄给我通风报信的？”
“都不是。”
子清语气一肃，一本正经地看向于雯：“我在为你担心啊！学姐！”
于雯。。
她沉默了。
嗯，是无语的沉默。
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
也不对，这丫头本来就傻乎乎的。
明明长得一脸生人勿近，这反差感也是没谁了。
“你有什么就直说，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藏藏掖掖的人。”
于雯叹气道。
“真的？那我直接说的话，学姐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
“真的不会？”
“不会！”
“你保证！”
“你滚吧。”于雯翻了翻白眼：“有多远滚多远。”
子清悻悻然地笑了笑：“那我说咯。”
“呵。”
“就。。是不是沈秘书有女朋友了，所以学姐你。。你才这么生气啊？”
于雯麻了。
这到底。。。为什么会扯到这个问题上来。
她觉得莫名其妙：“我生气？”
“对啊。”
子清点点头。
“我生什么气？我哪有生气？”于雯无语到忍不住笑出声。
“还没有嘛。。你平时对待训练都不这样的。。你今天都没有和我们开玩笑，连话都没有说几句，下午茶也取消了，而且休息次数也少了好多。。”
子清委屈地哭诉着，简直像是在细数于雯的罪状。
于雯越听越不对劲，你这是借题发挥是吧？
“停停停。”
她大手一挥，止住子清滔滔不绝的抱怨。
“我说的不对吗？”子清歪头。
“我。。”
于雯细想一下。。
好像。
唔，虽然她夹带了“私人恩怨”，但说的每一个。。却也是事实发生的。
“对吧！”子清看着于雯的迟疑，咯咯道：“学姐你果然是生气了！”
“生气个锤子。”
于雯嗤笑地反驳道：“我只是让你们收收心，别以为是在假期就能散漫对待训练。”
“看看你们前两天的训练，像什么样子！”
“要是晚会的时候还这种表现，那干脆直接取消我们的表演得了。”
子清眨眨眼：“喔~学姐是因为我们的表现才生气啊，原来跟沈秘书没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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