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四维
至于嫉妒魔女。
这个世界最为恐怖的阴影，曾经吞噬了半个世界的存在。
光从对方这些恐怖的事迹就能知晓这位魔女究竟有多强大。
令菜月昴感到诧异的反而是风间将莱茵哈鲁特和这位能够毁灭世界的恐怖存在排列在一起。
“但强大的力量也就代表着要付出更多。”
风间的声音继续想起。
“你会变成非人的存在，名为使徒的高位物种。”
非人....
菜月昴有些错愕。
“你是说...会变成怪物吗？”
“你可以这样认为。”风间点头。
抛弃人类的身份从而得到力量，这是第一个坎。
变成怪物。
对于菜月昴而言，这实在是难以去想象的。
但是....
菜月昴想起在遭遇白鲸之时，蕾姆为了救他，直面那恐怖的魔兽。看着蕾姆的背影，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想起了自己被魔女教抓走后，那位大罪司教是怎样在他面前折磨着蕾姆，倾听着少女的惨叫声，却无法做到任何的反抗。
这些是他不愿意回首的过去，是对他而言的无间地狱。
相比于这些因为自身的弱小而产生的地狱，变成怪物真的是不可接受的吗？
菜月昴感觉身体在发热，血液在沸腾，灵魂在咆哮着：
力量...
力量！！
之前帕克的鉴定让他一度失去了这方面的想法。但风间此刻却又是给了菜月昴希望。
就像是在沙漠中饥渴无比的旅者，有人在给自己递上一碗毒酒。
不久前才经历过地狱的菜月昴会放弃这碗毒酒吗？
风间知道结果。
就现在，对力量的渴求，在甘愿舍弃什么东西的勇气上，菜月昴甚至要超越他。
“我...”
“我...”
菜月昴的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他死咬着牙关抬起头来看着手中的贝黑莱特。
“没有问题。”
“如果能获得力量，如果能度过眼下的难关，能让蕾姆不再因为我而重蹈覆辙，能够救下艾米莉亚，变成怪物又何妨？”
风间轻轻点头。
“第一个付出的代价你已经接受，还有第二个代价。”
“还有第二个？！！”
菜月昴瞪大了眼睛。
“你对力量的理解存在着偏差。”风间叹气道。
“这份力量足以让人短时间便跨越生命的阶层。非人只是力量外在的表象。对于无比渴求力量之人，这甚至都不算真正的代价。”
我不做人了。
型月世界的那些魔术师要是知道有这样一条途径的话，不做人对于他们而言根本不会有半点心理障碍。
“第二个代价是，你要进行献祭。”
“献祭对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人。”
“把蕾姆和艾米莉亚作为祭品献上给异界的神祇。”
“你立刻就能获得力量。”
“很简单对吧，毕竟执行起来，除去心理上的阻碍，动手时并不困难。”
听到风间说到想要获取力量就先要完成献祭，要把蕾姆和艾米莉亚作为祭品。
他登时便感觉像是一桶冰水从脑袋上泼落
随即是满腔的愤怒。
愤怒在对方提出这样近乎在侮辱他的代价。
愤怒在于好不容易见到了希望，却又再一次的破裂。
菜月昴深吸了一口气。
他对风间的好感从这件事一下降至了极点。
“我不需要了。”
他倒是没有立刻发作给风间一拳，因为理智告诉他，他打不过风间。
他没有力量，是这样没错。
但为了力量舍弃掉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那这力量不要也罢。
风间能充分的感受到菜月昴此时的情绪。
“极端的感情往往会影响判断，菜月昴。”
“不要这样的着急，很多时候，表面的说明和实际的操作是不一样的。”
“若是真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你觉得我会给你这样的提议吗？”
“一个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答应的提议。”
菜月昴的情绪再一次被打断：
“什么意思？”
“你是特殊的，菜月昴。”风间开口道。
“你所认为的诅咒，在我眼中却是祝福。”
“你所经历的痛苦和绝望并非是一文不值。至少...他让你有了钻漏洞的机会。”
“在交易双方力量过于悬殊的情况下，签订的契约大多都是并不平等的。”
“签订契约这事无可厚非，但是弱势的一方不会钻空子的话，就得被吃得死死的了。”
第二百零二章 你要得到什么
菜月昴回过神来。
强烈的情绪的确是影响理性思考的最大阻碍，在风间那不知名的魔法作用下，菜月昴再次被‘冷静’下来。
能够继续思考，风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
如果对方真的对他有着足够的理解，知晓他所经历的那些事情的话，绝不会蠢到说出这种他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你是在耍我吗？”
“我之前没有发现你这么有恶趣味。”
风间摇了摇头：
“我只是把这个力量途径完完整整的进行说明了而已。”
“如果你觉得这是恶趣味的话，你应该感谢我的恶趣味。”
“相信我。对比起某个白色淫兽，像我这样会把全部的利害说清楚的存在是少之又少的。”
“毕竟，依靠蒙骗，是能从笨蛋们手中赚取更多东西的。”
“再者，如果刚才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反而要慎重的考虑要不要将这颗霸王之卵交给你了。”
“获得力量从来不是错误的事情，错误之处在于，把获得力量视做为一切，能轻松的放弃心中的信念。”
菜月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吧，我想搞清楚这个力量的本质。”
他看着手中的贝黑莱特，还给风间也不是，握在手里也不是。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该怎样使用，但从要付出的代价来看，菜月昴已经对这份力量有了迟疑。
“我刚刚已经说了，如果你想更加深入了解这份力量得来的本质的话，那也无妨。”
“这条道路本质上是极端情绪——绝望的奉献。”
“绝望能把心打开，让魔流入其中，因果则是会将力量带给献祭者。”
“献祭的对象其实并不重要。”
“关键的要素只有两个，和你有着因果的人物，在亲手抛弃这段因果后能够产生的绝望和痛苦。”
看着若有所思的菜月昴，风间开口道：
“看样子你已经想到了。”
“这两个你并不缺少。”
“痛苦和因果虽然不在现在，但却是在未来存在过。”
“而且，其中重中之重的因果...”
红色的霸王之卵和普通黑色贝黑莱特是不一样的。
黑色的贝黑莱特谁都可以使用，而霸王之卵的话，非因果之庞大者不可用。
风间有着使用其的资格，因为手握这异能，作为现世和番剧世界的纽带，因果绝对不少。
菜月昴也有着资格。
因为....
和逆转时间有关的存在，其身上的因果不会少。
具体例子为魔法少女小圆，作为和献祭体系异常相近的因果许愿体系，在经历了晓美焰无数次时空的轮转后，小圆身上的因果从中诞生的力量甚至让其成为了真正的神灵。
菜月昴死亡回归的次数不如晓美焰的轮回，但这么多次的‘复活’，积累的因果值绝对不算低。
再者，要知道原著中菜月昴自身也并不简单，和四百年前的嫉妒魔女，封印魔女的大贤者有着关联。
哪怕是没有死亡回归的权能，菜月昴在献祭体系中的资质也绝对不差。
“有着资格，又能付出代价，再说隐患...”
利用霸王之卵完成献祭被称之为‘神之手’。
这是一个尊称，代表的也是远比使徒要高的位格。同时也代表了与那位深渊之神更加紧密的关系。
像是剑风献祭这样的体系，所获得的力量本质上来说是体系的源头存在所赋予的。
也就是说，获得力量的同时，自身从内到外也奉献给了神邸。
这是风间对献祭体系很感兴趣，但绝对不会加入到这个体系的主要原因。
不是自己的力量，还要受限于其他存在，这样有意义吗？
“完成献祭之后，你的一切大概率归于那位暗黑神祇。”
“很多人与恶魔魔鬼进行交易，在‘身体变成怪物，但灵魂属于自己’，、‘只需要将灵魂交予出去，在得到力量的同时身体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这两个选择中，大部分都会选择后者。”
“这样的选择并不奇怪，毕竟大多数人都觉得死亡就是一切终结。”
“但我要说的是，相比于血肉的转换，灵魂的堕落才是最恐怖的。因为那代表着舍弃了自己所有的未来。”
菜月昴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听到风间的讲述，反而是笑道：
“但肯定是有解决的办法是吧。”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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