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第211章

作者:苹果味咖啡

他在等待后续的剧情触发。

帝王一向习惯如此,坐山观虎,以逸待劳,总会有人替他铺平道路,这世界上闲不下来的人可太多了。

……

“小姐,我拿到物资了。”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好心人给的。”

“你莫要欺骗我,是不是去做了什么恶事?”

“是……也不是。”

“咳咳,敦敦,把东西还给人家。”

“小姐,真的是好心人给的,是明国人给的,我都不会说瀛洲话,没抢普通老百姓的,你看,这个还是药店的发票呢,都是对方给买的,我还吃了两块牛排和一碟子竹笋烧肉,味道可好了,这是带回来的。”

白泽女看向一次性餐盒,闻到香味后也食指大动,虚弱的身体需要补充能量,食补是最合适的。

她没有继续坚持,看上去敦敦也不是在说谎,吃了两枚消炎药和食盒里的饭菜,她终于觉得轻松了一些,至少这样还能再多坚持几天时间。

她整理了一下绿色的头发,同时转过身去开始给伤口消毒,泼洒双氧水,疼的她咬住嘴唇。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问起敦敦事情的经过。

“我尝试打过电话号码了,但是一直打不通,试了好多次,都是正在通话。”

“正在通话?”白泽女低声说:“难道电话号码是假的?还是座机坏掉了?”

“不是座机,肯定是电话号码的问题。”敦敦小声说:“小姐,这里也不安全,要不然我们……”

“已经给对方添了不少麻烦。”她不假思索的拒绝了:“而且我们现在就是个麻烦,万一引来青翼会的刺客怎么办?伤到这对兄妹的任何一人都是我们负担不起的代价,我们不能为了自己就成为别人的灾难。”

敦敦不说话了,它也觉得那对兄妹很好很和善,可这样一家好人能有几个呢?

它的手能拿筷子,但没办法给小姐缝合伤口,即便有针线也没办法,得找医生才行。

白泽是妖,并非生来就强大的妖族。

她想要变强就和人类一样需要通过后天的努力,先天的优势无非只是‘聪慧’,对人类而言,智慧本就与生俱来,但绝大部分的妖族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开了灵智,摆脱普通走兽的身份,从浑浑噩噩中被点醒,只有强大的妖族血脉才能在幼年期就获得智慧,得到灵长类无上限成长的巨大优势。

“我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复不少。”她说,妖族的身体比人体强韧。

她的伤口本该恢复几成,但直至现在都在流血,只能说明伤到她的那把刀有问题。

兵器上附加对妖族的额外杀伤,能扰乱妖力的运转,阻碍自愈能力,撕裂伤口增加出血槽累积。

“是兵毒。”她摇头:“缝合也没有用的,会进一步撕裂伤口。”

这是万妖国的特产,像是常驻在兵器上的一种特殊神通咒法,特殊的矿石加入特殊材料经过特殊手法锻造,最后就有了这一特殊的兵器,含有咒毒,换而言之……这是一种自带词条的武器,而这把的词条就是‘撕裂’。

万妖国有着数一数二的锻造工艺,虽然在顶级兵器的锻造工艺上,各国各有千秋,但在量产上远不及万妖国。

因为万妖国的士兵都是妖族,都具有妖力,所以需要大量的与之匹配的好兵器;而明国、瀛洲都是兵器受到管制的国度,不是顶级武者对兵器的需求都并不是很高,所以神兵利器都是为至强者服务的,普通士兵的话都会举起自己的老婆枪表示‘还是这根烧火棍好使’,而同盟国术法体系占据绝对地位,兵器锻造又是另一回事了;与之相对应的圣教国也是锻造强国,不仅出产武器,而且出产盔甲,独特的符文体系与之匹配。

各国国情导致了发展的不同,然而讽刺的是,兵毒武器对妖族的伤害更大,就像是枪械被研发出来后杀的最多的反而是人类自己,都是对同族特攻。

唯有东风导弹之下万物平等。

此时也刚刚才入夜,可仿佛是敦敦用完了好运气,祂们没能休息更久的时间,也没来得及转移到下一处。

因为外面传来呼喝声——“里面的人……不管是不是人,都听着,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是喇叭扩音的声音,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就意味着已经被团团包围住了。

白泽女看向外面,突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比起被刺客刀死的下场,似乎蹲监狱反而可以接受?

她没考虑束手就擒的可能性,一群警察还不可能捆住她。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间四周亮起一层半透明的光幕,一共五道光墙。

“这是什么?”敦敦问:“小姐,瀛洲也有术法吗?”

“这不是同盟的法术,而是脱胎自道宗的阴阳鬼道,五芒星,桔梗印。”她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瀛洲独有的神秘,虽然在世界范围内名声不显,评价也非常微妙。

“是阴阳寮。”

“还好是阴阳师。”敦敦自信来了,阴阳师不过一群官僚,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看俺轰散他们!”

第二百二十七章 踏马熊的力量!

白泽女靠在一处庭院之下,闭目休憩。

得亏了江户和新东京正处于新旧交替的时代,很多地方拆了重建,也导致了许多居民被决定拆迁而空出了房屋,反而给她腾出了可以休息的地方。

早在决定回去的时候,她就猜想到会有如今的境遇,说后悔,其实也是不恰当的。

只是在背对着敦敦的时候,她也会流露出软弱的神情。

去过明国,看过同盟,在来到这瀛洲,一派平和气氛。

她喜欢明国的江南烟雨,喜欢那股沉淀千百年的历史底蕴,喜欢那里的亭台楼阁和壮阔山河。

她也喜欢同盟国的包容,希望那种自己开创时代的自信,喜欢那里的神奇造物和百类物种。

她或许也是喜欢瀛洲的,虽然是匆匆一看,但哪怕是这座岛国也有着难以想象的繁华城市。

偏偏她的家乡,她的祖国,没有这份安宁,仍然在战火纷飞,每天都在死人。

是啊,那毕竟是战争啊。

她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博贺雅说的是对的,她就不该回来。

这种级别的军事斗争是不可能被她干涉和动摇的,战争是政治的延伸,也是矛盾无可调和后的必然结果。

她何尝不清楚。

只是内心知道是一回事,该怎么做那又是另一回事。

她或许仅仅是不想成为一个笑话,漂泊在外十年不归,家乡已换了天地。

种种想法从内心流淌而过,最后她还是得藏在无人居住的待拆废屋里忍着伤口疼痛。

回去之后会如何,都不是她所能想到所能改变的,她能做的就是回去等死,可哪怕是等死,在这里死,还是回去死,意义都截然不同。

她还是睡着了,疲惫的睡着了,呼吸虚弱而轻微。

但守在门外的食铁兽没有。

敦敦望着在睡梦中仍然因疼痛而皱眉的小姐,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

“对不起,小姐。”

“我要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了……”

……

白维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教了一下午的课程,玉子小姐也不知道从哪里拉过来一批新的学员,似乎都是附近的女子。

有十七八岁的大学生(这个时代大多是上学偏早),也有二十岁以上的职业女性和家庭主妇。

这里有个小插曲,此地是新建的餐饮中心,因为这个时代新东京建设很快,各种店铺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同时也不会很在意旁边是什么,同一层楼,第一层夜总会,第二层搞不好就是买内衣的,所以这里的店铺颇为鱼龙混杂,顾客、工作人员也同样如此。

白维几次路过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一些醉酒的男人会对居酒屋员工动手动脚,因为附近好几个夜总会。

霓虹人是有着换地方喝酒,从一家喝到另一家的习惯的,喝醉了后便沾染了许多匪气。

他只是顺手给一些人醒醒酒,把十几个来喝酒的混子放倒后物理催吐,又扒光他们的衣服,让他们跳水清醒一下脑袋,完事后就把这群人放回去了。

之后其中有些人悔改后来到和泉道场想要拜师学艺,作为投名状还顺带把附近夜总会的腌臜事说了一下,居然有违禁药物买卖,白维想了想,花了半个小时进去转了一圈,带上录音设备,开始各种套话,以他的专业技能很轻松就骗过去了,但带路的人心理素质不过关暴露了,白维只能拿着一把指甲刀杀了出来,然后打电话报警。

来的人是熟人松下警部,他办事挺牢靠,而且瀛洲警视厅只要功劳就行了,把这里查封了,也关押和驱赶了一大批的社会游散人员,附近几个夜总会的老板也不干净,几次白维从对方门口路过故意停顿,让门卫紧张的很,再加上客人不肯来了,生意下滑,已经逐渐关门考虑换地方了。

一来二去,附近的治安水平反而好转了不少。

玉子小姐也发挥了主观能动性,主动宣传,积极招收学员,推出适合成年人的锻炼计划。

白维正要也会点咏春拳,顺手教了这群女子学院实用的防身术。

咏春拳最初就是女子学的拳法,所以其中包括某些‘实用’的战斗机巧。

会点防身术是很有必要的,因为瀛洲的重男轻女思想、职场骚扰和家暴非常严重,和大寒半岛半斤八两。

白维负责指导也就代表需要一个个矫正,他又不是敷衍了事的性格,但平日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天才和人杰,对普通人少了耐心,但看在钱的份上又不能摸鱼,因为别人给了钱的,他只能尽可能拉高耐心矫正动作,同时忍受了某些女学员的揩油行为。

好几次玉子都看不下去了,过来帮忙解围。

但她发挥的作用比较小,最后还是白维使了个眼色,几个道场里常在的少年们跑过来帮了忙。

回家前,他路过便利店,买了一根法棍和炸鸡肉丸。

不得不说法棍这个东西,真的挺好,味道本身也不差,就是吃多了容易上头。

这边他刚刚走出便利店,进入小舟町没多久,忽然前方就闪出一道身影。

“不准动!”

“?”白维刚刚扳开半截法棍。

“打劫!”

有一说一,这瀛洲的治安情况呐,那还是不错的,哪怕是极道也不会直接坐地抢钱了,因为做生意比抢更好(现在的极道都去买奶茶了,药品都不碰了,安全还(TM)高利润……)

白维来瀛洲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被打劫,但很快寻思不对劲,因为这句话是字正腔圆的……明国话!

他定睛一看,嚯!

你瞧怎么着?

那厮竟不是个人!也不是个东西!

好大一只食铁兽,威武、超凶,还带着熟悉的憨!

但能口吐人言,肯定不是普通的食铁兽,起码是个会说人话的食铁兽。

白维提着扳开两半的法棍,一时间有些迷茫。

一只食铁兽在瀛洲的地盘用明国话打劫在瀛洲生活的明国人?

您这,是不是,有一点,挑战人类的想象力?

夕阳西下的坡道上,理应是撞见爱情的地方。

白维没撞到爱情,而是创到了爱情,快直接创死碾碎的那种。

巷子里,前方身高体胖的食铁兽,后方徒手掰断法棍的猛男,小小道路竟能容纳此等卧龙凤雏。

隔一会儿,白维举起半截法棍:“你是想抢这个?”

“不是!”

白维拿出还没吃的炸鸡肉丸:“那是这个?”

“也,也不水……”

嘀嗒!一滴口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反射着太阳茜色的光。

白维:“……”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吃那个!”食铁兽认真的说,然后用前爪抹了一下嘴角。

白维:“噢。”

他挑起一个肉丸丢进嘴里:“你继续(吧唧)说,我在(吧唧)听,(吧唧吧唧吧唧)……”

食铁兽严肃道:“我打劫呢!”

“嗯嗯,然后呢?”白维说:“我手头就这些,你抢也要有个基本套路吧?”

“我……”

“想吃吗?”白维打断了问:“要来一个?”

“我……”敦敦陷入了迷茫,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打劫,业务不是很熟练,心态也没转变过来。

它倒是很想大声呵斥白维,但奈何对方手里的肉丸子有点香……食铁兽是杂食的。

它的表情有些挣扎,有些疑虑,有些错愕,又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