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开花咲凌之洛
“可以这么说？”
千代思考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目前来说，帝皇的这句话倒是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
“既然是这样的话，如果真的每一位马娘的可能性都是均等的，那么为什么那么多抱着强烈愿望来比赛的赛马娘们都没有开出领域，只有少数几个非常强的赛马娘才能开出来呢？”
“因为实力不够吧？”千代做出了一个假设，“其实我们观察过一段时间，很多马娘在情况最危急的时候都是有领域征兆的，就像是当时麦昆在天皇赏秋对战成田白仁那样。”
伸手让圣王光环稍微停一下，让她去一边休息了之后，千代转过头来，恢复了正常。
领域对于耐力的消耗是很严重的，基本上跑到后面用领域来冲刺的话，消耗的都是根性而不是耐力。
毕竟那个时候的耐力都已经消耗得一干二净了，维持速度冲刺全凭毅力。
“我在想啊……是不是其实领域的本质，并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呃，就是……”
东海帝皇想要努力解释一下自己脑中对领域的新解释，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把话说清楚，急的抓耳挠腮。
“就是说……那个，我觉得领域会不会是，就是每一个人都有……啊，不对，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个，总之触发比较困难，但是有些人可以用的出来……呃，唔……”
“唔……”
听着帝皇完全支离破碎的语言，千代倒是很用心地低下头去思考了。
帝皇还在输出，但已经渐渐开始微弱了下去，大概是想不到应该怎么说比较好了吧。反倒是千代这边在接受了这么多碎片信息之后，多多少少了解了一点帝皇的想法。
“简单来说，你认为领域并非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我们赛马娘和训练员都没有发觉到的，一种一般来说没有办法自主启动的能量？”
“对！就是这个意思！”
听见自己的支离破碎被千代简单三言两语概括了下来，东海帝皇狠狠地点了点头。
“这种能力的触发条件有两个……一个是必须自身的能力足够强大，不然没有办法唤醒这份能力……第二就是情况，或者说是情绪需要足够强烈，才能有调动起来的可能……”
一边这么说着，千代的内心也渐渐明了了一点。
确实，如果领域是一种跑步才能触发的状态，那它就不应该平时都能开启……
领域本身并不只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可控的技巧？
这个观点很有意思……但是要去怎么验证呢？
千代语者陷入了沉思。
第二百零八章 撒，开始试验吧
很多伟大的发现或者是证明，都一定先来源于假设。
毕竟如果没有这么一个假设，一个研究甚至都没法找到合理的方向，有进展什么的自然也无从提起。
要说的话，其实帝皇的想法就完全只是一个假设而已。现在千代和帝皇两个人发现的问题就只有一点，那就是领域的本质，似乎和她们所想象的不太一样。
领域绝对不是什么人人都能开的出来的东西，这是有目共睹的，摆在眼前的事实，但是从来没有人去研究过，到底为什么有人能开，有人没法开。
而千代和帝皇两人的问题也不仅仅是这一点，在这研究中要是能发现些什么其他东西，那也已经足够了。
毕竟两人现在不是真的要在这个方面做学术研究，只是在考虑领域的可能性罢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帝皇的想法没有什么很有力的证据能够去论证啊……说到底，领域是一种状态，或者是对于一种能量的调用，目前的表现真的还没发给出一个定论来。”
难得抽时间来了一趟学生会的办公室，千代却居然在说一些其他的事情，鲁铎象征多少还是有点不满的。
也不应该说不满吧，露娜小姐还是基本上不会对千代产生不满的，更应该说，心猿意马才是。
毕竟这学生会活动室隔音那么好，又能锁门，气槽和白仁也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通风又良好不会留下什么味道……
对吧。
总得干点什么和场景比较合拍的事情吧。
一上来就只是和自己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不解风情呢。
但鲁铎象征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也渐渐严肃了起来。
“说到底，为什么领域本身会额外消耗体力？就算没在跑步的时候，开启也会觉得体力在飞速流逝……”
“会不会是千代你的问题？你的领域用途是用来增强超新星，所以才会不跑步的时候也消耗体力吧。”
这么说着，鲁铎象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突变。
一股无边的气势从她的身上燃了起来，仿佛万均的王威。
“哈！”
皇帝大人的领域总是要威武霸气一点的，看着这淡金色的领域，就算是看过了很多次的千代也依然觉得很好看。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互相对视。但过了小半分钟，鲁铎象征的额角就已经开始微微渗出汗珠来了。
明明现在这个天气还不算热，露娜却会出汗……
原因已经非常明显了。
“奇怪……连我这样的常规领域都会大量消耗体力啊。我之前没有注意过，还以为是因为跑步的时候体力消耗。”
把自己的领域重新关掉，鲁铎象征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稍微恢复了一点状态之后，又再次开启了领域。
但这次和之前不同，这次的领域气势明显小了很多，原本清晰到肉眼可见的淡金色全部消失不见了，千代能看见的只有缠绕在露娜身上微微的异相。
领域本身也能有开启强度的不同，这也是领域的使用者们都知道的……当然这是能自主控制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麦昆和帝皇就只能开或者不开。
帝皇和麦昆现在能在跑步中主动开启已经算是操控的比较好的表现了，有的人，比如葛城王牌在之前日本杯上的领域，开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样的话，就有另外一个点出现在千代和露娜的面前了。
如果领域真的只是一个状态的话，那怎么做到像是自己或者是露娜那样的收放自如呢？
比喻一下的话，就像是一个煤气炉，假设它有足够煤气来供应，并且一点就能开。那么它就必须处于开了或者没开两个相悖的状态。
开了之后，固然可以调节火焰的大小，但那也只是开了之后的事情。
领域，难道不是一样吗？
本身只有开了和没开的区别，开了之后又能调节功率的大小……
赛马娘，果然就是煤气炉吧？
“咳！……咳咳。”
被脑子里面突然闪出来的奇妙比喻逗笑了一声，为了保持自己现在似乎在思考的样子，千代只能把自己的笑意收住，轻咳两声掩饰过去。
“有点咳嗽吗？最近这段时间气温变化的很快，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不要老是只为了那群小兔崽子担心。”
“我知道。”
千代点了点头，继续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这样的话，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必要纠结于领域的本质是不是一种状态，而是把帝皇的思路给延续下去。
到底支撑着领域的，是什么？我们的耐力吗？或者是什么其他东西？
如果是耐力的话，倒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开启领域就要用到耐力……但有的时候真的体力都已经完全消耗干了，纯靠毅力在维持速度的时候，领域依然还是会保持在身上。
所以千代更倾向于另外一种说法，领域是由一种马娘和训练员们都还没有发觉的能量驱动的。
这种能量不是所有的马娘都有，而且本身也极其难激发出来。第一次的激发必定都会是在正式比赛当中，而且情况相当危急，情绪过度激动。
这样的话，似乎就说得通了。
“不过这样的话，就得稍微做一点小实验了。露娜，从明天开始和我做一个实验吧，我怕我一个人有偶然性。”
“嗯？要做什么？”
“就是尽可能地把领域的功率降到最低，然后一整天都维持着。体力消耗方面也尽可能地降到最低。”
这么说着，千代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教务处那边发了短信，大意就是说明天自己要请假什么的。
“我这两天和你一起住，试验一下这个结果。”
“可以是可以……”听到千代要回来住两天，鲁铎象征自然是一万个愿意，“但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似乎有可能让帝皇解决无法全力以赴的办法。如果能早点实验成功的话，帝皇的生涯以后会更加顺畅。”
第二百零九章 煤气炉（错乱）
皇帝小姐难得放了几天假。
天狼星的训练员小姐也难得放了几天假。
对于她们来说，放假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毕竟她们这次放假就是为了更加好的研究东西。
早上起床开始，两人一睁开眼睛互相看见，一阵气势就直接燃了起来。
两位领域使用者都在一瞬间把自己的状态拿了出来，又很快缩了下去。
就像是燃气炉一样，火焰开到了最小，小到了再小就会熄火的程度。
……不过就算是这样，两人身上的气势也是肉眼可见，毕竟她们从来都是有多猛烈就开多猛烈，从来都不会尝试着这样把气势压缩下来了。
“感觉如何？”
“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总是先试着正常生活吧。”
感受着自己身体里面的能量正在被快速消耗，鲁铎象征苦笑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平常随随便便做出来的动作，在领域的状态下，操作起来居然都有些困难。露娜的杯子本来就用了很长时间，在领域的加强下，她一时间有点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力量，随手一捏居然差点把玻璃杯给捏出几条裂缝来。
吓得皇帝小姐手一抖，玻璃杯直接往下掉。幸好就在旁边的千代语者直接出手拿住了杯子，才让这个可怜的小东西没有直接裂开。
要说捏碎玻璃杯什么的，就算是千代这种不以力量擅长的马娘也能做得到。但关键是对于鲁铎象征来说，刚刚的力气只不过去想要平常拿起杯子的力气而已。
“我从来没有试过在这种情况下面用领域……总觉得好像不会正常生活了一样。”
“差不多吧……我也有点不习惯。”
千代笑了笑，开始了日常的刷牙。其实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领域带来的可不仅仅只是超新星的加强，就算对于身体素质方面的加强不是专长，千代的领域也毫无疑问地加强了她。
一整套的流程下来，等两人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了之后，鲁铎象征已经开始流汗了。
这对于体力的消耗可不小，两人可是坚持了整整半个小时呢，现在才开始流汗已经是因为鲁铎象征尽可能地把功率调的很小了。
“走吧……去吃早饭。”
“就这样去吃早饭？”
“那不然呢？”
“要不考虑一下……让气槽送过来什么的？”
“……学生会长的权力也不是这么用的，露娜。”
“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鲁铎象征尬笑了两声，和千代两个人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现在这个时间很多马娘都在吃早饭，要么就是在吃早饭的路上又或者是吃完早饭之后去课室上课，所以很多人都看见了千代小姐和会长小姐两个人一脸凝重地走在路上。
实力没到的马娘都觉得两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想着两人可能是在为学院的什么事情担忧吧。
而有实力的马娘，则是在走过两人身边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把目光投了过去。
好强的气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两人一直这样释放着气势？
“感觉……好像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你不是平时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围观吗，你可是学生会的会长啊。”
千代抬手擦了擦自己额角上的微汗。她作为牝马，对于这种精细操作还是比较上手的，开领域的功率也比鲁铎象征要来的更加低一点。
她的领域还真得好好收一收，不然要是无差别地释放出来，可没有多少马娘有吃过超新星的经验。
“不一样……平时就是打一个招呼之后就没有多少交互了，今天打完招呼之后还是一直盯着这边……说实话，有点不是很习惯。”
鲁铎象征笑着摇了摇头。她现在的体力已经消耗大概三分之一了，却还是维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毕竟学生会会长也是有包袱的，要保持自己完美的人设才是啊。
一路被马娘们围观到了食堂，两人不约而同地拿了比平时要来的更加多的食物，随便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大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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