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修罗场,亲爱的,她是谁? 第279章

作者:可爱的小猫

而北辰相对好点,律者的身体素质要强得多,但有一个严重问题就是——她恢复得没有对方快。

只是几息的时间,黑希的呼吸明显开始平缓下来。

而自己的体力虽然剩的更多,但短时间却无法恢复。

对方的能力还有与恢复相关的吗?

“令人意外,你的战斗技巧似乎很娴熟,没想到除了云墨,还有第二个能让我在短时间无法拿下的人存在。”

“呵呵,那家伙虽然笨拙了一点,但比你可强太多了,这点我清楚得很!”黑希嘲讽道。

北辰有些不悦,“什么清楚,你还能比我更清楚他?你才和他相处了几年?”

黑希不甘示弱,“相处的时间就能决定一切了吗?云墨哥哥啊~可是将生命都交托给我家希儿了呢,说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陪在你身旁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和委屈。当然这种话自然不会感动我和希儿,不过某些人没有听到过吧?噗哈哈……”

北辰的手颤抖地握紧太刀,云墨的确没有这么跟她说过。

“那又如何,这又能代表什么?我在乱世护了他十几载,情分不是你能比拟的,他不过只是因为单纯善良才会出手保护弱小的你。”

“真是可怜啊,居然弱小到需要他来保护,我还挺心疼你的,这么窝囊,换做是我一定会羞愧得连话都不敢说出来吧,你居然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啧啧,心真大。”

北辰也不留情面,说出的话咄咄逼人,局势瞬间逆转。

坐在观众席上的云墨后背直冒冷汗,其他观众听不到,但云墨听的一清二楚,感觉要遭……

领路人:“云墨先生脸色很差啊,是身体不舒服吗?”

云墨:“不是,我只是有一种感觉……”

领路人:“什么感谢?”

云墨:“修罗场的感觉……”

黑希听的瞳孔收缩,微微颤动,嘴角有些抽搐。

“嫉妒就直说,何必拐外抹角地抹黑?你只是嫉妒我家希儿被爱着!”黑希倔强地驳辩。

然而北辰却是一副十分沉着的样子,慢悠悠地说:“是吗?可是我怎么记得,我家芽衣是云墨在现世的第一个女朋友呢?两人一起牵手,一起听歌,一起畅谈未来……你呢?啊啦,难道你和云墨什么都没做吗?哎呀呀,真是令人可怜,要不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把他借给你几天。”

北辰强有力的反击让文化水平不高的黑希怒气值拉满,恨不得直接攒满75sp,开大爆发。

“你废话真多,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现在撕开你的嘴看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油嘴滑舌。”

北辰连忙反击:“哦,气急败坏了?”

“好气好气啊,找不到反驳的点好生气呢~”

黑希咬紧牙关,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重新扬起戏谑的弧度。

“是么,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轮回后的自己不是那自己,雷电芽衣做的事情和你有关系么?她和云墨牵手散步,一起听歌,一起畅谈未来,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跟你北辰芽衣有什么关系?”

“呵呵,怎么回事啊?哈哈哈,居然还有人乐于给自己带绿帽子,还嫌戴的不够多,反复给自己戴,北辰芽衣,你的特殊癖好可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黑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尽数倾泻,让北辰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北辰心下怔然,好像……还真是这样!?

雷电芽衣做的,和北辰芽衣有什么关系?

自己居然还那么激动澎湃……丢死人了!

“与你无关!”北辰沉闷地说道。

现在轮到黑希的回合,黑希直接重复刚才北辰得意洋洋的话语:“哦,气急败坏了?”

“好气好气啊,找不到反驳的点好生气呢~”

北辰:“……接下来,你该面对的不是北辰芽衣,而是雷之律者!”

云墨猛地站了起来,给领路人吓了一跳。

“云墨先生你怎么了?”

云墨僵硬地转过身去,笑得十分勉强。

“我忽然想起来家里的衣服没收。”

“可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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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会打雷。”

第五十三章 “主力累了,我是替补。”

当雷声滚过乌云,当闪电照亮大地,我随风暴而来,带来诸神(律者)的愤怒!

云墨在离开之前,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沉吟半晌后询问:“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吗?”

“什么刚才?天气预报?”

“不是,是希望大家不要受伤这句话。”

“哈哈,云墨先生挺讲究道德?不过我说是真是假也都没有意义,关键看你是怎么看待我,你认为我是一个好人,那就算我说是假的,估计你也会认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

领路人开怀大笑,云墨的行为作风让他觉得颇为洒脱,沉稳中掺杂一点小小的幼稚,说不上来的纯粹与复杂。

“你说,我就会判断。”云墨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情绪附属。

领路人抬起头,望着一碧如洗的蔚蓝天空,自嘲地笑道:“这个时代,哪有什么真心话啊。面具戴久了,脱下来就要伤筋动骨……”

“所以答案呢?”

“真话。”

“……我明白了。”

在得到答案之后,云墨没有丝毫停留,径直离开观众席。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云墨一向的行事准则,不过偶尔云墨也会做一些比较任性的事情。

是非多错不重要,因为想要去做,所以即使是以大欺小也会去做。

毕竟越是底层的人就越喜欢故步自封,用所谓的条条框框约束自己;

而越是站在高处的人,其道德底线无比灵活,甚至压根就不存在道德底线这一说法。

云墨来到休息室,里面只有还在等待的五个人,以及唯一躺在床上的蒋云天。

“你是谁?”

“新加入的成员,他……”

那啥,对方老总叫什么来着?算了,无所谓。

“我作为下一名出场,第三名去休息吧,不用那么紧张。”云墨很自然的说道,仿佛真的有这件事一样。

第三名面露疑惑,抬起头看了一眼直播中交战激烈的双方,心头一怔,有点畏怯。

“我们没有接到通知。”

“我是协会临时找来的替补,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跟我比试比试?”

说罢,云墨随手拿起椅子上的刀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本以为需要花点时间证明,结果对方只是摊开手,似乎解脱的样子:“行,那第三个就你上吧,我想也没有哪个人愿意在全国观众面前挨打,不可能有人会傻到顶替出风头哈哈。”

身后的另外四个人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啊,我感觉我上去最多也就能抗住一拳呢,不知道信浓那边哪来的妖孽,唉,可惜了,没有人替我去丢脸……”

“我也想要替补啊!可我是最后一名,估计观看直播的全国人民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但我特喵才是最菜的,前辈们都打不过,我上去也只能灰溜溜得滚下来,蚌埠住了。”

“没事,尽自己最大努力……尽量撑一招吧,不然输得太难看了……”

休息室还未上台的选手纷纷转头看向瘫倒在床上养伤的蒋云天,不由得悲伤涌入心头。

并不是为伤者蒋云天感到难过,而是为自己即将成为“下一个蒋云天”而害怕。

而蒋云天不以为然,还以为大家都在关心自己,热泪盈眶地说道:“没事,我相信大家一定能战胜对方的!希儿小姐应该能战胜对方,我们只需要把信浓队后面几个选手淘汰就好,我们的综合实力还是优于对方的!”

“是啊,就看希儿小姐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荧幕中的直播,直播里,黑希和北辰的速度明显迟缓了下来。

云墨能够看到的不止是速度的缓慢,还有崩坏能的削弱。

毕竟那个幻象可不止是迷惑视觉,还带有一定的约束力量。

不然真要放开了打,北辰和黑希早就把这个城市打没了。

雷律爆发就毁了长空市,更别提这小小的山城,必须约束力量才行。

“好了,差不多了,北辰该赢了。”云墨走进专门用来放置武器的房间,随意扫视了一眼。

到处走走看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等等,你怎么知道北辰会赢?就目前来看,雷之律者和黑希儿应该是五五开的局面吧,难不成你作弊将北辰的力量压制得更多?偏心啊,拉偏架是吧。】

云墨没安好气地说道:“什么鬼,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得罪谁都没好果子吃。”

【那你为什么断定黑希儿会输?黑希儿可是拥有死律圣痕,这代表着无限续航,伤势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恢复,相比之下,无法立刻结束战斗的北辰只会越战越弱,败北是时间早晚的事。】

“理论上没有错,但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关键。”

【什么关键?】

“交战的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并且希儿没有赢的必要,而北辰和芽衣有。”

“等到北辰和黑希打累了,希儿和芽衣对决时,毫无疑问,善解人意的希儿会输给芽衣。”

“因为北辰要通过这种……自己的方式来找到我,而希儿自然不会阻拦,甚至还会帮扶一手,所以我才说北辰会赢。”

云墨侃侃而谈,忽然整个人僵直在原地,像是冰冻的僵石,毫无生息地驻足在寂静的荒芜之上。

“这把刀……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

云墨的话断断续续,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以及……无数惊喜。

这是一把全身上下都是纯粹灰白色的长刀,吸收了天花板上白炽灯的灯光,却无法反射。

刀身纹路千奇百怪,像是在雕刻一副灵隽的地图。

刀柄上镌刻着长刀的名字:流光·似墨。

历时七十一年,最后由一名少女追溯未竟的心愿,以所有的血液与魂魄,倾注漫长的岁月记忆打造而成。

云墨沉默着,平静的眼神像是荒寂的枯木。

荒远僻静睡梦里,有无数画面埋葬于寂静无声的原始森林。

云墨仿佛看到了曾经。

——

微风习习、树影婆娑的一个春天。

样式陈旧的府邸,几个稚嫩的孩童在热火朝天地锻造刀刃,乐此不疲,少女孜孜不倦地锤炼自己的兵器,即使总是以失败告终。

自己向她伸出手了,她顺势拜自己为师,大声宣言着,自己要成为世界第一锻造师。

那天明媚的天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稚嫩且乐观的神情,自己颔首浅笑。

此后的几年,自己带着少女漂泊,走遍了常人究其一生也难以抵达的地方。

山川河流、锦绣尘寰。

最后兜兜转转,终究是回到了曾经两人初遇的地方。

不过有所变化。

焕然一新的府邸,又是几个稚嫩的孩童在热火朝天地锻造刀刃,乐此不疲,而曾经的孩童却变得年迈,脸上充满斑点与皱纹,说话都变得嘶哑。

“他们对我说:云墨前辈,你一点都没变……”

“我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麻木的表情已经挤不出像样的微笑。”

“随后他们问我:长光现在已经成为信浓赫赫有名的锻造大师,无数名家将军都想要请她帮忙锻造兵刃呢!不过……长光现在人呢?是不是还在前辈的家中执着锻造哈哈……”

“他们笑的很开心,只有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明我看上去更年轻,明明他们都半个身子都进了土里,但那个时候,我总感觉我才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记得。”

“血液是传承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