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227章

作者:咸鱼芥

  虽然两位真龙皆不在意,但庭上众臣间却派系林立,明争暗夺不断。这般明显的结党之象,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都忠于大炎,怕是早就被处理了吧。

  以及……最为棘手的。

  凯尔希坐于白昼身侧,翠眸扫过某位频频看向这里的官员。

  是祂们。

  大炎的仙人。

  如此频繁的打量自己……

  是在怀疑她的目的么?

  但很可惜,除了查明并修正白昼身上的异变,现在的她便没有其他目的了。

  “凯尔希,尝尝这个,这个糕点可是请的神都手艺最好的师傅做的。”

  将一碟糕点放在猞猁面前,白昼极力向她推荐。

  “多谢殿下。”

  夹起一快糕点咬下一块慢慢品鉴,凯尔希继续思考白昼身上的那股异变缘由。

  “看上去确实如老九所说那样,我们这位客人在殿下那里受宠的很。是正当圣恩的红人呢。”

  远远地望着那只被真龙顺毛的猞猁,兄长捏来一颗葡萄放入口中。

  “这时候不管我们怎么说,阿玺也是向着她的。我等如何处之?”

  另一位仙人看向兄长。

  “无妨,我等有的是时间等待良机。二十载、四十载皆可。在龙殡之前我们都有机会。”

  “有机会的前提是她会扯进这趟浑水里。”

  只有凯尔希牵扯进朝臣的争斗中,兄长的计策才会起效。但如果她只是做白昼的幕僚,那他们的准备就将是自己瞎忙活一通。

  “会的。如果阿玺寻她来不是为了让她投身朝堂建设大炎,那寻她来的作用是什么?顶替那只尺玉霄飞练给阿玺做狸奴讨他欢心么?”

  见兄长智珠在握的模样,那仙人也不多说,自顾自品鉴起杯中酒水来。

  “这宴会端的无趣。我等戴罪之人,那些凡人岂敢在真龙面下同我等相谈。”

  唯一一个有资格和他们聊天的人还在逗猫。

  仙人叹了口气。

  “不然,我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让真龙归位。”

  只有在那时,他们才不会继续做那罪臣,才能真正自由的在这个国家中为自己去活。

  只有在那时,他们才会得到真龙的信任,减去罪人之身,成那自由之人。

回十五 虚假的真实(上)

  “唔……”

  猞猁闷哼一声,身子软踏踏的倒在了床榻上。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白昼揽住猞猁,端来一碗醒酒茶轻轻喂给她。

  他就离开去和几名朝臣聊了一会,回来时才发现猞猁一个人自饮自酌喝掉了一大瓶酒。

  “殿下今日很开心。”

  猞猁的答非所问令白昼疑惑的挑了挑眉。

  “殿下高兴,我便一并高兴。”

  “凯尔希……”

  听到她这番话,白昼不自禁笑了出来。

  “但即便这样也不能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哦。”

  酒喝的太多话,宿醉只是小事,若是因此伤了身体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殿下……”

  “我在,怎么了?”

  闻得猞猁的呼唤,白昼便轻声回应。

  “茶……烫……”

  猞猁张开嘴巴,在洁白的虎牙映衬中,那条嫩粉色的猫舌小心翼翼的伸了出来。

  “……凯尔希。”

  白昼上次见到她这副模样还是在上次。

  连自己的仪态都不注重了,猞猁大抵是真的醉了罢?

  “……”

  须臾过罢,猞猁半眯着那双翠眸靠着白昼,胸口微微急促的喘息着。

  “还烫么?”

  白昼口中柔声问着,同时拂手为她擦去唇边淌出的涎液。

  猞猁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下头。

  “这样的话,我可分不清是烫还是不烫呢。”

  捏了捏猞猁的猫朵,轻轻拨了拨那簇白白的软毛,白昼一遍满意的笑着,一边将茶杯放回床头的小桌子上。

  “凯尔希,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猞猁即便醉了,也会用技巧引诱他啊。

  “殿下……”

  细细的梦呓传来,白昼俯首低眉,着眼看去。

  她已经睡了过去,没办法回复白昼了。

  “也罢……下次再问吧。”

  将猞猁轻轻放回床榻上,为她脱去外衣,盖好被子让她能睡得舒服,又将茶壶摆在她可以够到的地方,白昼才起身离去。

  “今晚……只有我一个人么。”

  回到自己的寝殿,仙人并未归来。

  只有他一人在此的话,白昼也不急于入睡了。一人在屋中寻觅了片刻,他便捧了杯茶坐在窗旁,半靠着椅子,一边自饮一边遥望夜空双月。

  “先生……”

  他捏着那枚鳞饰将它举起,月光透过窗口映到鳞上,其便显出澄亮的微光。

  仔细看去,那三片鳞每一片上都刻印着一名女子的模样,或行或卧,栩栩如生。

  “唉……”

  白昼攥住配饰,略显忧愁的叹息频频响起。

  “你来了,阿玺。”

  竹屋中的画师依旧是那副准备作画的模样,可那案几上的卷纸依旧洁白如新。

  “坐。”

  “先生……”

  望着面前这幅面容,真龙乖顺的坐在她对面。

  “今日怎么得空来寻我?”

  画师自知真假之别于真龙所言有多重要。

  不过也因此她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来此的原因。

  画师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么……”

  她起身绕过案几,于他对面正坐。

  “要抱抱吗?阿玺。”

  “……”

  画师揽住真龙的肩,将他紧紧抱住。

  “如果受了委屈,可以和先生讲。虽说先生不能为你出气,但……先生可以让你出气。”

  “……”

  感受到怀里的颤动,画师轻轻拍着他的头,心中对真身更为嗔恼。

  不知那倔脾气又做了甚么蠢事,将小家伙伤到这等程度。

  “怎么样,阿玺,先生的胸膛如何?”

  画师想说点什么舒缓他的情绪。

  “是不是又舒适又温暖,是不是满满的安全感?”

  毕竟她对自己胸怀之大还是蛮有自信的。

  “多谢先生……”

  随着闷闷的道谢声响起,画师唇边的笑更加醒目了一些。

  “无论如何,先生都在这里,阿玺尽管来寻我,不论是何事先生都会为阿玺做。”

  “先生……”

  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

  白昼抬起头,刚要道谢,双眸扫过某处,身子猛的一顿,道谢也变成了道歉。

  “无事,只是湿了而已。”

  “更何况,这是阿玺的泪,可不是什么脏物。我怎么会怪罪阿玺。倒不如说,先生我啊,能对阿玺如此亲近我感到开心呢。”

  画师弹了弹胸口处的布料,面上并无任何嫌恶之色,反而露出了欢喜的样子。

  “……”

  见到这般模样的画师,真龙也放下心,转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才对,这才像我认识的阿玺。”

  画师抬起双臂,双手捧住他的面颊,口中夸赞着。

  “先生?”

  唇上的触感一触即分,被突然袭击了的真龙有些不知所措。

  “噗嗤~”

  看他这副模样,画师掩嘴轻笑起来。

  “都亲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这幅毛头小子的模样。这样的话,可难以变成男子汉哦。”

  “而且呀。”

  她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白昼的下唇。

  “这可是先生我的第一次,我都没这样,阿玺怎么却……嗯哼,真可爱呢。”

  “第一次……”

  白昼愣住了。

  “怎么了?阿玺,我说错了吗?”

  听到呼唤,真龙回神,摇了摇头。

  “我会好好负责的。”

  “唔……负责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