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兑水
“终焉之律者，关于祂我们现在一无所知；祂的权能是什么？崩坏能强度有多高？会在哪里诞生？是从残骸中重生还是直接在地球降临？”
只能说，有些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在不知晓终焉的人们眼中，崩坏并非不可战胜，甚至赢面还非常的大。
毕竟这么多律者都站在了人类一方，再有律者降临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就像是威慑纪元中迎接水滴之前的人们，抱有太多天真的想法。
“终焉之律者...我不知道祂的权能是什么，但我清楚，所有律者的权能都是从祂身上分化出来的。”
“如同一件事物的影子，在不同的角度下投射出不同的图案。”
“终焉之律者会在月球降临，而且...在降临之后，我们身上的权能很大概率就会消失。”
“谁让律者权能都是终焉投射出来的影子呢，影子...可没办法脱离本体啊...”
“...消息来源可靠吗？”
“我亲眼所见，信不信随你们。”
于将军默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绝望，人类，真的能够战胜崩坏吗？
站在人类一方的律者占据了主要战力，可现在却告诉他终焉降临之时这些战力会消失，这怎能让他不绝望？
本来就没谱，还被大削一刀，这不更没谱了吗？
“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我们还有胜利的希望吗？”
“当初的秦国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一统天下，这不是能与不能的事情，关键在于，人类有没有为了战胜崩坏而拼尽全力的勇气。”
“机会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如果连我们都放弃了，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两仪式说道。
“所以你有方案的，对吗？”
于将军眼神一亮，如果这个词很微妙，没有如果的话，那意思是不是真的有办法？
“方法肯定是有的。”两仪式微微颔首。
“在月球上目睹终焉残骸知晓律者权能的真相时，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将所有律者权能尽归于一人体内，那我们是不是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终焉之律者？”
“管中窥豹尚且能够知其一角，如果管子够多的话是不是就能知其全部？”
“这...我不清楚，先不说集齐所有权能是否会变成终焉，有谁能承受如此庞大的崩坏能？”于将军问道。
“退一步说，就算那个人成为了终焉，可谁又能保证祂依旧会站在人类一方？而不是被崩坏控制？”
“如果被崩坏控制，那我们岂不是亲手造就了自己毁灭者？”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可是，你们有的选吗？”
两仪式的话语如同一把锤子重重的敲在了对方的心头，于将军的身形不由得一顿，随后有些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是啊，我们没得选...”
他们对崩坏一无所知，所制定的一切计划都是为了苟活，要么是躲进休眠仓冷冻进入下个时代，要么是建造方舟供少部分人离开太阳系。
说真的，于毅自己都觉得这不靠谱，崩坏伴随着文明而诞生，你能躲到哪里去？
咋着，是出了太阳系就没崩坏了，还是说到了别的星球繁衍出来的文明就不是文明了？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星球，就以他们这0.5%光速的最大航速飞到最近的半人马星系也要八百多年。
宇宙何其广袤，他们太慢了。
但不靠谱归不靠谱，于毅本身并没有阻止的打算。
凡事都讲个万一，万一就成了呢？
饮鸩止渴也总比直接挂掉要好。
“人造终焉是有可行性的。”两仪式的神情十分平静。
“第一任空之律者西琳就拥有过六颗律者核心，除却她本人的空律核心以及理律的核心以外，剩余的核心在后续的时间中形成了雷之律者、风之律者、死之律者。”
“炎之律者虽没有诞生，但也要不了多久了，她的例子说明集齐所有的律者权能并非无法实施。”
“西琳的事情我知道，可是人选呢？谁能承受那么庞大的崩坏能？”于毅叹息道。
可随后，他便看到了少女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
“等会儿...你不会是想说...”
“就是我。”
少女点了点头，紧接着张开净土的一角，三颗颜色不一的律者核心便出现在了手中。
“我是死之律者，但不单单是死之律者。”
“风律和岩律的权能都在我这里。”
“这...”
于毅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是万万没想到啊，对方竟然有三颗核心。
“三颗核心！你控制得住！？”
“嗯。”
“...你还真是给我了一个大惊喜啊，两仪女士。现任的空之律者也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在前段时间也有三颗核心。
“可是她和你不一样，三颗核心的压迫让她的寿命只剩下了个把月的时间，要不是你和芽衣女士先后成为律者，她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你说的不错，过多的核心会对宿主造成极大的压迫，但我身上还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两仪式一边说着一边收起律者核心。
“而且，你应该没有见过有哪个律者能够像我一样，随随便便的就将律者核心拿出来吧？”
“取出律者核心不仅需要做好完全的准备，还要有着先决条件，二者缺一不可，不然非死即伤。”
“这也是为何芽衣为何会选择主动成为律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琪亚娜体内的征服宝石毫无副作用的消失。”
“但我不一样，律者核心对的压迫并不大，就以目前的程度来说，很轻松。”
真不是她吹牛，别说是三颗了，再来三颗也没关系。
既然六颗没有关系，那再来六颗也是可以的吧？
你看这都十二颗了，加上最神秘的第十三律者成为终焉也可以吧？
嗯，有点儿显卡吧那味儿了。
所谓三千预算进卡吧，加钱加到三万八，两仪式就跟误入显卡吧的萌新似的，加着加着就成终焉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两仪式认为抢在崩坏之前成为终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影子毕竟只是影子，想要成为真正的终焉，肯定还有着什么决定性的事物。
而这正是她所缺少的，就像是洲际导弹的分导弹头再多，也得有一个能把它们给送上天的火箭。
光把律者权能这些分导弹头给集齐了，没有箭体也不行啊。
“...所以，你想成为全人类的救世主？”
“你可以这样想，但我并没有那么伟大，私心而已。”两仪式同样起身说道。
“在联合政府的时候我应该说过，我来自于一个已经跌落量子之海的世界泡。”
“而世界泡注定要在量子之海的浪潮中覆灭，想要延续世界，就必须将其重新接入虚数之树。”
“于将军，你们没有选择，我同样也没有选择，你以为跨越量子之海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别看两仪式来往提瓦特就跟进自己家门似的，要不是【她】建立起的高维通道，鬼知道两仪式得在量子之海里面游多长时间才能跑到崩坏本征世界。
“我们是站在同一道阵线上的，更何况说句难听的，没有我，你们除了逃跑还能想到什么法子？”
“我...”于毅欲要开口，但两仪式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紧跟着开口说道：
“好，退一步讲，就算你们想到了这个办法，你们打算让谁去当终焉？”
“符华？琪亚娜？还是芽衣？”
“你以为识之律者和冰之律者站在人类一方是因为什么？还是说你以为帮助律者完成羽化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我需要地球来延续我的世界，你们需要我来跨越终焉，各取所需。”
成年人的世界只讲利益。
两仪式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不讲什么拯救世界之类的话，而是将利害关系以及地球的现状摆在了明面上。
当然，摆在明面上的同时，她也扯开了联合政府的遮羞布。
纵观现文明自第一律者诞生后的历史，律者的讨伐与镇压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这就是天命与逆熵之间的博弈。
天命和逆熵之间相互斗法，各国则是擦屁股，除了解决掉后续的小型崩坏就是向群众隐瞒崩坏的信息。
毕竟一个稳定的社会才有利于发展。
于毅盯着少女，似乎是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然而波澜不惊的眸子宛若深渊一般，看不到任何东西。
“所以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照常即可，只要别来打扰到我就行。”
“在成为终焉这种事情上，你们帮不到我什么。”
“另外虽然是由我来跨越终焉，但是日常镇压崩坏什么的该做还是要做的。”
“毕竟我不可能一天啥也不干就到处跑，这些还是得交给你们来。”
当保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两仪式才不会干，她可没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我知道了，有个念想终归是好的。”于毅这样说道。
不过休眠仓跟火种（逃跑）计划该干还是得干，还是那句话，万一失败了呢？总归是要留下点儿什么。
表面上太空电梯是为了探索月球上的前文明遗迹，其实是为了逃亡深空。
现文明的技术虽然不如前文明，但用于远航的技术基本都起了，就是航速比较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崩坏，火星上面都住人了。
大量的资源都被用于地球，而资源是有限的，投用于航天方面的自然就少了。
“我先走了，如果再有A级以上的圣痕拥有者可以给我发信息，由我出手可保万无一失。”
“会的...”
于毅目送着少女离开了军事基地，随后在叹息声中拨通了手边的红色座机电话。
“我有重要情报需要当面汇报...”
另一边，两仪式在离开基地后便回到了提瓦特，主要是离开有一周了，得回去看看。
几天不见还怪想绫华的...
提瓦特的时差基本上与神州一致，神州这边是下午，提瓦特也是下午。
回到家后，两仪式张开感知搜索了一下整个稻妻，随后便起身朝着稻妻城飞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神里绫华在稻妻城干嘛，但这并不妨碍两仪式去找她。
不多时，两仪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稻妻城的街头，因为仙术的存在，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569、试胆大会
木漏茶室中，神里兄妹正坐在一起交谈着什么，而某位粉毛屑狐狸则是闭着双眼，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作为随行巫女的稻城英莹美十分苦逼的在纸上奋笔疾书，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里就她的等级最低，只能是人家说啥她写啥喽。
“所以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八重神子问道。
“没有倒是没有，只是...让狸妖一族在镇守之森装鬼真的能行吗？”神里绫华有些担忧。
“当然可以，狸妖在这方面可是最擅长的，别说是稻妻了，就算是放眼整个提瓦特，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由他们来吓人，可比人来有意思多了。”八重神子笑着说道。
“什么吓人？”
伴随着悦耳的音线，两仪式突然从窗口冒了出来。
“天，天宇大人！？”稻城莹美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行礼。
“无需多礼，刚才你们说吓人是什么情况？难道说你们要建鬼屋？”
两仪式翻身一跃从窗外跳了进来，然后随手从旁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鬼，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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