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兑水
“乌代，让虚空颁布一条公告，就说...泽维尔盗窃教令院机密文件，以此来补全他的论文。”
“这...大贤者大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太好又能怎样？从查尔斯那个白痴想要扣下他开始，我们和稻妻之间的梁子就已经结下了！”
“为今之计，就是利用虚空的特性，趁着稻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倒打他们一耙。”
不过阿扎尔不得不承认的是，对于全新的能源系统，他很心动。
‘将不稳定的雷元素化作稳定并加以使用，泽维尔你是个天才，如果你生在须弥的话，老夫一定会尽全力来培养你。’
‘只可惜...’
阿扎尔在心中轻轻叹气，如果有了泽维尔的技术，在造神工程上的进度肯定能加快不少。
......
叮~
正在把战斗机当成敞篷车的两仪式有些疑惑的掏出了手机，在看过之后脸色顿时就变得古怪起来。
她记得...没在教令院插内鬼啊？
九条裟罗将泽维尔被教令院袭击的事情完整的发了过来，这下稻妻是不想打都不行了。
正好把航母拉出来溜溜，就当是训练了。
“不过就得先苦一苦老泽了，先让他继续来当诱饵吧。”
两仪式为泽维尔默哀了三秒钟，随即将自己的命令发了出去。
不一会儿位于稻妻海域的庞然大物便动力全开，驶向了须弥。
当然还有海底中的两条大黑鱼，稻妻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了。
剩下的海军...就那么几条破木船，跟舢板似的，还能叫海军吗？
航母赶到须弥差不多要半天多的时间，于是乎稻妻在发给须弥的通告都是关于一天后的。
洋洋洒洒几千字，但概括起来无非就是。
你打了我的人，还对我们的技术图谋不轨，舰队马上就要集合，一天之后洗干净脖子等着。
初次之外就是你不够格，叫小吉祥草王出来说话什么的。
巴拉巴拉写了一大堆，两仪式直接黑了虚空给所有须弥人都发了一份儿，阿扎尔看到的时候脸都绿了。
焯！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稻妻人能够用虚空来发东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阿扎尔看向了乌代，刚才就是他去发送的消息，然后就闹出了这一档子事儿。
“大贤者大人，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乌代人都麻了，拜托他就是一个打工人，要不要这么搞他啊？
“我当然知道和你没关系，所以还不赶快去差？”
“另外把稻妻的公告封锁住，再安抚一下城内的民众。”
“哪儿都能乱，但唯独须弥城不行！”
阿扎尔表情狠辣，他不介意杀鸡儆猴！
......
阿如村的一家小旅馆中，纳西妲开口说道：“旅行者，派蒙，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诶？什么好消息啊？”派蒙挠了挠头。
“因为教令院想要扣留稻妻的御用工程师，所以稻妻向教令院施压了，要让他们给个说法。”
“不仅如此，稻妻还调集了一整支舰队，一天后要是教令院没反应的话，就会封锁运河与主干道路，使须弥的运输全面瘫痪。”纳西妲说道。
虽然两仪式黑了虚空想所有的虚空终端都发送了通告，但是因为信号的缘故，基本上只有须弥城的人收到了通告，其他地区的根本没信号。
像是沙漠中的阿如村，直接就是不在服务区内。
所以旅行者根本不知道通告的事情，而纳西妲则是因为可以一直观测虚空，这才知晓了目前的情况。
旅行者仔细想了想：“那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无论找到多少盟友，今晚都得赶回须弥城。”
“只要我们提前推翻教令院，稻妻与须弥的摩擦自然就会消散。”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普通人总归是无辜的。”纳西妲点点头。
就这样，三人在经过简单的休整后，开始了招兵买马。
与此同时，两仪式收起飞机一个传送来到了须弥城，随后将大慈树王叫了出来。
“树王，你觉得现在的教令院，跟你在位时的教令院比起来差了多少？”
“很多，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愚人众战舰与稻妻舰队的区别。”
大慈树王翻了个白眼，她能不知道现在的教令院是副什么鸟样吗？
没人比她更想推翻教令院，纵然名字一样，但与昔日的教令院完全是两码事儿。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鸠占鹊巢了你的孩子，完了还用你孩子的形象去干坏事儿，这不生气才怪。
心痛是肯定的，毕竟这是她的心血，可相较于这样彻底坏下去，还是推到重来比较好。
“嗯...能和我说说昔日的教令院吗？比如说你的贤者之类的？”
两仪式在街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两条洁白的大长腿在太阳的照耀下很是夺目。
大慈树王也是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两仪式总感觉大慈树王比之前变高了一丢丢。
“贤者啊...其实最初的贤者就是我随手救下来的人罢了。”
“救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便自发的跟随在我身边，最终他们挑选出最有智慧的那一个来领导他们。”
“这便是大贤者的由来。”
“后来，我创办了教令院，意图为所有渴求知识的人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于是贤者的数量变多了，在大贤者之下又出现了贤者。”
“不过一开始只有三个学院，还没有现在这么多。”
“甚至有一个都是在我死后才出现的。”
“过了这么久，教令院是肯定会变的，但是我不能接受的是，它的内核也变了。”
“从互相学习以及共同进步的学院，变成了压迫的工具，甚至因为一己私欲扭曲历史，分裂须弥。”
“教令院中也不是有保持初心的人，但是太少了。”
一个大叔有蛀虫来吃很正常，但你不能一堆蛀虫把大树就吃的只剩下一点根儿啊！
tnnd，死域都没你离谱！
“理解理解，之前的稻妻也是这样的。”
两仪式很是感同身受的拍了拍大慈树王的肩膀，五百年前的三奉行不也是一幅为国为民的样子吗？结果过了几百年不也是腐败了吗？
而社奉行之所以还做事是因为几十年前逢遭大难，神里家需要做出功绩来维持自己的社奉行地位，不然隔这么久也得烂。
总而言之，任何机构都需要一个外部压力来维持内部的清明。
教令院与三奉行便是因为阶级固化，普通人没有了上升空间，所以就烂了。
因此两仪式将勘定与天领改成了轮换制，干得好连任干不好就换人，要不是社奉行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神里绫人把自己身体都给熬坏了，社奉行也得改成轮换制。
不过在两仪式看来，就算社奉行改成了轮换制，神里家也一直会担任下去，毕竟在稻妻的比烂大赛中，就他们在干正事儿。
本来一个正常人在烂人之中就很显眼了，更何况神里家还是兢兢业业的那种，那简直就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真要换那些稻妻民众肯定不乐意，毕竟投票来自民间，跟竞争的家族没啥关系。
你可以去拉票，这是竞争手段，但你不能强迫别人给你投票，或是票数造假。
啥？你这样干了？两仪式觉得挺好，清籁岛正缺挖矿的。
“神不能心软，不然就会滋生出刁民，然后搁你这儿蹬鼻子上脸。”
“你看看你这教令院，这何止是蹬鼻子上脸啊？”
两仪式有些恨铁不成钢，说的大慈树王有些脸红。
“又不是我心软...”
“这和心软有关系吗？还不是因为你凉的太快了，让人家连神之心都不会用，导致纳西妲一点儿力量都没有，要不然能被关起来？”
541、朱棣表示很赞
两仪式没好气的冲着大慈树王翻了个白眼，后者除了脸更红了以外无话可说，毕竟当初她确实没想这么多，全是仓促行动。
“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大慈树王说着看了看少女的眼睛，那偏棕色的眸子中蕴含着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既然她能够抹消感染世界树的禁忌知识，那自然也能够抹消世界树。
只是她不会这样去做罢了。
但，不去做与做不到，是两码事。
“所以我来收拾烂摊子了。”两仪式双手一摊。
“赤王沾染的禁忌知识也好，坎瑞亚引发的深渊也罢，到最后都是要有人来解决的，不是吗？”
“甚至整个提瓦特也需要换一种方式才能存续下去，你是世界树的化身，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大慈树王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语气凝重的问道：“边界，出问题了，是吗？”
“嗯...”
“魔女会的爱丽丝说过，提瓦特的边界比以前要薄弱了许多。”
“因为我现在才十九岁，不知道以前的边界是啥样子，我也不好评价。”
“但我知道，如果提瓦特想要长久的存续下去，就不能维持现在这样。”
“凡人自然是无需考虑，可我们呢？”
“魔神的寿命动辄数千年，像我们这些位于金字塔顶端的魔神寿命更是以万年为单位。”
“然而过不了几千年提瓦特就要没了，以凡人的标准来看待的话就是还没成年家就没了，你乐意吗？”
不要提暗之外海，那地方还没出提瓦特呢。
只是不在提瓦特大陆了而已。
“...我明白了，所以你应该有一些想法了吧，不然也不会提出来。”大慈树王说道。
“嗯，不过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所谓的方法自然就是幽兰黛尔锚定世界泡的手段，她以自身为锚点，将一个在幼时探索的世界泡锚定在了身上，从而避免了崩塌的命运。
幽兰黛尔可以，那两仪式自然也可以，只不过她还需要一个能够使世界泡回归虚数之树的手段。
这不是简单的收起来再放出来那么简单的事情，世界泡可以在量子之海中，想要重新嫁接到虚数之树上的难度可不小。
要知道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可是二元对立的存在，要把一个已经跌入量子之海的世界泡接回虚数之树...
难度不亚于让白鹰没有种族歧视。
“这样啊...确实需要一些时间...”大慈树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谈论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我想再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
“恢复我全盛时期的力量，用虚空来交换。”
“可以，不过虚空那玩意儿早就被我给黑了。”
两仪式没有拒绝大慈树王的交易，毕竟她对于能直接进入信息时代的东西也很感兴趣。
把须弥的虚空和至冬的仿生人偶加一起，那纯纯的赛博朋克。
“呃...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
大慈树王只是纠结了片刻便释然了，虚空虽然有着她意识的权柄，但本质上就是一个机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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