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里的不做人 第124章

作为代价，原本还算平整的街道此刻已经快要变成了触目惊心的废墟，钢铁的构成部分全都被扭曲，视力的引导方向而程度不同，遍布城市的电线，更是带出一串劈啪作响的蓝色火花。

冷汗，遍布脊梁。

什么回事，这种程度的力量，是可以连发的吗？这种程度，这个范围....目光在不远处的同事身上扫过。

——哐当！

当机立断，丢掉手里的库因克，筱原幸纪脸上带起和善的笑容：“误会，都是误会，这位先生，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请原谅我们！”

诚意满满的土下座，就那么跪倒在了泥水中。

喰种中，并不只有凶恶之辈，作为见多识广的特等，筱原幸纪是知道的，知道诸如‘不杀之枭’这一类特殊存在的。

希望他也是吧。

于是银河的表情有些....只要微笑就好了。

片刻后，大约十几名搜查官一溜烟的排排坐，双手抱头蹲下，终于被放下的铃屋什造躲得远远地，生怕银河继续玩他，更多的搜查官还在昏迷的被摆在开阔的场地，允许急救，银河就这么坐在那里，等待着。

“大叔，还没来吗？”

“快了，快了。”筱原幸纪的心情非常复杂，命保住了，甚至连战友的生命也保住了，但是....自己等待的希望怎么对方也像是在等待的样子？

内心有些不安，但长久以来的信任让他还是坚定了信念。

“你们这些人，就不能调查清楚了再动手？换个丧心病狂已经把你们全部变成酱顺着雨水填充东京湾...”

“对对，你说的对。”

“说起来，真户小姐，你和令尊还真是像。”就像拉家常一样，但提及这个名字，原本还很安静的小姐姐顿时不安起来，她抬起了头，铁青的脸上满是怒意。

“是你！”

一切都真相大白，失踪的搜查官，这种力量面前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银河点点头：“他有点高血压，肝硬化和社畜综合征，不过最近应该好了不少，上次见的时候整个人胖了一圈....”

“他还活着？”愤怒戛然而止，带着一丝怀疑，真户晓看着银河。

“为什么不能，你希望他死。”

“当然不。”真户晓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不就行了，我只是想要毁灭CCG，这是和重要的人做出的约定，杀人就免了吧，不值得。”

银河完全没有说出很过分的话这种自觉，看向了眼前这批搜查官：“CCG不是什么好地方，看在你们都是被蒙在鼓里的猪的份上，我懒得一个一个去追究，但猪——肥了就会被杀，自求多福。”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猜啊。”

似笑非笑中，银河不再说些什么。

强大，神秘，不算凶恶，话里话外却若有所指，银河相信自己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所记住，让他们变成虽然不算肥，但也必须清理的猪。

银河差不多已经想让和修家的入局了，毕竟——天冷了。

但艾特念念不忘的会让银河吃瘪的王却一直没有出现，该不会趁自己不在偷家去了吧。

闭上眼睛，银河早就不再纯粹的依赖五感认知世界了，空气动量感知，电磁感知，和震动感知等等等等——误差极小，不存在你在有十点法力值的时候去河边插上一整天的鱼结果不会计算水面对光的折射而一无所获。

只不过，基于某些原因，一般他不会进入这种状态，毕竟，优秀的记忆力让凡是他见过的生物，身体信息全都一览无余。身高、体重、心跳、呼吸、血压、心律、气味乃至脑电波等等诸多数据足够让银河侧写出太多东西了。

这就好比现代大数据购物，想要知道什么，先输入一个关键词，然后不断缩小范围，层层筛选，最后精确找到心仪的商品....当然还得考虑每一个毛孔都流淌着肮脏血液的资本主义对数据的选择性提供。

银河选择的是震动空气的声呐，一瞬间，仿佛波纹一样的震动沿着雨幕朝着远方扩散开来，不断撞击着各种物质并反馈震动，再被捕获。

他睁开了眼睛。

三公里之内，完全没有符合条件的人，更远的地方....银河到底没有把自己改造成究极生物，只是稍稍强化了一点而已，而那些通过神代利世间接展开的网络，计算力已经投入了头顶这片天空的雨幕维护。

所以，可以视为不会来了。

“啧，不愧是鸽子。”

一把拎起真户晓，腿间有黑色的电光涌动，几乎是瞬间就离开了那里。

...

...

第四十九章

真是让人难过

意识从浑噩中醒来，像是从冰凉彻骨的深海中缓缓下沉，亦或者缓缓上升。

最后，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却不知道来自海面，还是海底。

或许没那么糟糕。

口鼻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床单被紫外线杀菌灯晒过的独特气息，微弱的嘈杂声在铺天盖地的背景音中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尝试睁开眼：

将眼睛睁开时，一瞬间感觉有两道探照灯般强烈的白光像要刺进脑袋的深处，只好赶紧再度把眼睛紧紧闭上。

不久之后，才谨慎地试着再次睁开眼睛，依然可以见到各式光团在飞舞，又过了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恢复了视觉，然后发现头顶是一块陌生的天花板。

尚未完全清醒的金木眨了眨眼睛，仿佛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但扫视四周，一台约摸微波炉大小的医疗仪器，被放置在床铺旁边，几个小屏幕上不断跳动着数字和曲线。

将视线拉回自己身上，可以看见手肘内侧有着用胶带固定住的点滴金属针头，一根细细的管线从针头向上蔓延。视线顺着管线继续一路追上去，他发现这根管线连接着一个透明医疗塑料袋。而袋子本身又被吊在一根银色的支柱上，里面装着约摸五百毫升的乳白色液体，正按着一定的速度缓缓向下滴落。

困惑，以及回忆，然后——

恍然大悟。

“啊，我死了。”

“少年，你在说什么傻话呢？”银河毫不留情的吐槽这个没有搞清楚现状的小家伙，“别瞎想，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嗯，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 ...”

在医生我还有救吗？的眼色下银河面无表情的转身，莫得救了你，以弱子之身踏入这个恐怖的世界，必须把你教育成猛男才行。

走出医院，银河去往了另一个地方，这里的建筑风格整体和那棺材猫车一个样，完全封闭切没有参照物的空间对于常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带着反光的墙壁可以映照出人的影像，但是一切仿佛被置入了万花镜，不是你们期待的卖黄片的，她在我床上，只是单纯的万华镜，看多了，会头晕目眩。

——第三新东京市

行走在地下，虽然算不得幽暗，但确实很安静，比起喧嚣的雨幕而言，回到这里之后，银河先是看了看被抢救了一下的金木，状况良好，只是太弱子而导致车祸后有点脑震荡，慢慢休养就是，董香的话，出了一点小问题。

想着这些，银河遇到了真户晓，后者看来是在特意找他。

“如何，我说过我不骗人，你爸没死，不用像看到伊兹一样对我苦大仇深。”银河轻笑着询问，没有在意真户晓看似隐蔽的小动作。

身形一僵，随即坦然的直视前方，真户晓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点点头。

冰山系，以及顽固的思维方式，加上一点点的....茫然。

“那么，关于我想知道的，可以聊聊了吧。”

绑架这个金发丽人并非临时起意，银河看重的是她长得漂亮。

嗯，好像没什么不对。

真户晓看着银河，来到这里的时间不多，真户吴绪在地下的情形并非银河说的那种‘胖了一圈’的安然无恙，那种‘胖’的方式。

“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CCG的幕后黑手，不过既然你一无所知，那就说说喰种数量好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喰种，说说你的猜测就可以。”银河一边走，一边和真户晓闲聊着。

喰种的数量，一直是和11区的黑户一样难以统计的问题，光是东京内，每逢夜晚，各个区总是能够看到他们活动的身影。

这就有些可怕了，一国首都啊喂。

真户晓提供的答案相当敷衍，毫不走心，银河倒也不以为意，反正她的作用不是这个。

不过说到喰种数量，这确实是个问题。

要知道，理论上一具尸体足够一个喰种一个月的消耗，整个11区超过一亿人口，每天数十万死亡都正常无比，这些死亡中就藏着不知道多少喰种。

简单计算一下，为了对付一亿国民，11区全国现役警察大概三十万左右。而专职对付喰种的CCG，可谓势力庞大，收容的孤儿不谈，毕竟可以拨款资助孤儿院，也算社会抚养；成立搜查官学校，这个就厉害了，专业的警察学校都较为稀缺，因为当警察不需要毕业证，当搜查官需要这个。还有相应的监狱库克利亚，也是研究院，科学院，不得了不得了啊，关联产业盘根交错，养出了一个一百多年一直盘踞东京的大家族和修一族。

“对于和修，你又知道多少？”银河问道。

真户晓的目光有些警惕：“我知道的不多，你想对和修局长做什么？”

“你是笨蛋吗？”银河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要覆灭CCG，自然要把他们全鲨了，不然留着过年？”

我张角的黄巾精神你们到底明白不明白！

“这样...”真户晓稍稍低下了头，确实如此，这个人的确说过‘覆灭CCG’这种狂妄的话，原本以为只是仗着实力强大，直到在这个地下世界穿行了一番，看到了那些磨刀霍霍的改造人，她才知晓这到底是何等可怕的威胁。

“关于和修局长，我知道的....”

语气平静，神情坦然，从衣袖间飘落一把匕首，真户晓奋力的刺向了银河的要害。

“死！”

穿心，割喉，挖眼，踢裆....

最后这个有点狠，银河夹住了。

“刺杀有点草率，狠辣有余智力不足，老实说你还不如色诱我，然后趁着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扎腰子。”

稍稍点评了两句并提出建议，银河夺过了真户晓手里的刀子，那是她从手术室里偷的，银河的老伙计了。

又摸索了一番，确认没有其他凶器，被一口咬在了手上，银河无奈的甩甩手：

“...你根本不是想刺杀我，对吧。”

回应他的是一双带着强烈憎恨的眼神。

银河明白了，这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谁让他把人家老爹试验品待遇，改造了一番，还天天扔给一群好汉操练，不过一个月就‘胖’了一圈。

“虽然很抱歉，但事已至此，怎么想都比你父亲已经死了好，是不是这个道理。”

银河尝试补救，眼神无比真诚，越描越黑。

最后他吊着一双死鱼眼，将真户晓丢开：“反正就这样了，CCG把你们当猪养你们都能感恩戴德，我这就这个待遇，你这臭婆娘还待怎的。”

理不直气也壮，银河离开了那里。

他非常坦然，不过是当试验品而已，又没死，不比当搜查官强？

对于和修一族而言，搜查官都是食物，可以提供充分的营养，喰种也是食物，可以不断共喰让和修一族变得强大，甚至达到人人都有天生赫者潜力的地步。

黑白通吃，手眼通天，连地下的24区也和他们颇有渊源。

银麻子看了目瞪口呆，陷入沉思，怀疑人生，感觉无惨萌萌哒了怎么办？

“生存无关正义和邪恶，也没有高下之分，但是——总觉得看着碍眼。”

如今的银河，追求的东西不算多，三种单纯然而极其强烈的激情支配着他的行动。

对于爱情的渴望，

对于知识的追求，

以及对于人类苦难痛彻肺腑的怜悯。

喰种是畸形的存在，不去纠正这份苦难亦或者探询其中的奥秘，而是畸形的汲取其中营养，化作更加畸形的文明寄生虫。

你还想负负得正吗咋的。

.......

事实上，‘行刺’发生之时，这里并不只有两个人。

在非常难以隐藏身形的走廊中，以精妙的技巧还躲藏着一个人。

雾岛董香不断地在有利的角度，用望远镜观察银河的位置。

移动的时候，更是不断微调步伐，哪怕距离非常远也尽可能和银河的大体走路节奏保持类似的步调。

匀速，绝不快速穿行，否则会被发现。

没错，她在跟踪银河，因为某个因为银河不在意而引发的小....好吧，大问题。

雾岛绚都，雾岛董香的弟弟，喰种的亲姐弟关系比人类要粗暴得多，抢夺遥控器的十字固升级到了见血的程度，踢爆一两个腰子都不是过分的事情反正能长回来，这个弟弟和董香的关系类似，叛逆，恶劣到见面一定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