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信徒潜入我家,san值狂掉 第214章

作者:铜背书生

忽然挪动了一下脚趾。

对方似乎站了太久,以至于,整个身躯都完全僵硬。

“咔嚓。”

死寂一般的屋子里,当即响起了一声骨骼扭动的声音。

只是听上去,就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奇怪的是,尸体竟然没有再动弹。

而是挺直脊背,保持着前一秒的动作。

就像是……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它都有些始料未及。

睡魇的大脑有些混乱。

但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眼前的死尸很紧张!

没错。

对方给予睡魇的就是这种感觉。

对方就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东西。

哪怕是发出了一点响声,就惊惧成了这般模样。

但睡魇可以肯定,对方不是在怕自己。

所以……

答案只剩下了一个。

那就是床上的那个人。

睡魇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以至于,大脑都险些停止了转动。

而这时候,死尸又有了新的动作。

这一次,对方谨慎了许多。

挪动身体会发出声音。

索性,就不要动身体,而是单纯转动脑袋就行了。

就这样,在睡魇瞳孔放大的注视下,对方的脑袋,竟然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慢慢转了过来。

“咔……”

“咔……”

死尸有意控制着,脖颈发出的声音响动。

几秒之后,对方完成了这个壮举。

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容?

就像是埋在福尔马林中无数年的腐尸。

只能依稀判断出……

对方曾经是一名人类。

或许是浸泡太久,对方的模样都发生了改变。

却见位于下巴的位置上。

竟然多出了许多密集的触须。

那些触须,就像是章鱼的触手一般,显得尤为醒目。

而对方的眼眸。

也发生了异变,堪比网球大小的眼睛中,闪烁着堪比冰冷海底的可怕目光。

对方就这样盯着睡魇。

然后,缓缓伸出了胳膊。

以背对的姿态,将食指比在了嘴上,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睡魇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天灵盖就冲了上去。

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不要说话。

不要吵醒他。

这一刻,睡魇似乎终于明白。

床底下,那些怪物的怪异举动是为了什么?

对方伸出可怕的双手,是想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让自己发出的声音,吵醒床上沉睡的身影。

而现在,躲在窗帘背后的腐烂死尸,更是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恐吓自己,不要发出丝毫声响。

对方产生的威慑力。

甚至连永恒境的睡魇都无法抵抗。

可此刻表现的却是如此的卑微与窝囊。

所以……

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到底是谁?

值得它们这么去做?

难道,对方就是降临在这个城市中的神灵?

如果是……

那么整个赏金协会,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赏金协会曾经封印过一尊神灵。

并且徐晟以此晋升成功,拥有了半神境界。

这无疑给了赏金协会一记强行针。

他们开始收集材料,有意培养核心之外的成员,参与到搜寻神灵降临的消息中。

天真的他们。

以为自己可以成功一次,就可以成功第二次。

可这时候,直观面对恐惧的睡魇才明白。

人和人不一样。

而神和神,同样有着天壤之别。

就像是面前这尊沉睡的神灵。

睡魇可以确定,诗人施展的迷魂曲,就是因为对方,才发生了可怕的质变。

而自己,也是跌入到了对方,提前设置好的陷阱中。

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至于床底以及窗帘背后的怪物……

每一个散发的意志,统统凌驾在永恒之上。

可睡魇却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强。

就像是一个婴儿,无法判断拳击手一拳的威力,有多么恐怖是一个概念。

睡魇必须把知晓的一切,告知那些还在做着美梦的协会成员。

他们必须,立刻,马上制止这次行动!

要不然……

所有人都会死!

“穿……穿梭!”

睡魇的大脑,似乎都要炸裂了。

他想要逃!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要逃出去就好!

睡魇朝前迈出一步。

视野变化。

这一次,催动全部的能量,试图冲出神灵设置的陷阱。

然后……

他看到了一个同样的房间。

床上的人还在睡觉。

只不过这一次,从背对,变成了正面。

被子也从头发的位置,落在了额头的区域。

每一次穿梭,就像是一次解封。

对方就像是一个幕后黑手,以这种诡异的姿态,逐渐出现在睡魇的面前。

睡魇快要崩溃了。

但他记着死尸的警告,不要发出一点声响。

这种感觉就像是……

没人知道,一旦吵醒对方,会发生怎样的可怕厄运。

睡魇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快要哭了。

难以想象的压力,充斥在全身上下。

以至于,这个喜欢戏谑别人的超凡者,现在竟然双眸通红。

似乎下一秒。

眼泪就就会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睡魇看向床底位置,却见无数只手已经伸出。

对方似乎在恼怒睡魇,为什么还不赶紧离去!

以至于,对方的耐心终于耗尽,试图将睡魇拽入床底,完全囚禁起来。

睡魇又看向窗帘。

那个长着章鱼触须的怪物,依旧做着之前的动作。

只不过,对方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像是两把钢刀,试图斩断睡魇的双腿,不再让他发出一点声响。

“我也不想啊!”

“我也想逃啊!”

“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睡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委屈过。

他比谁都想离开。

可自己却像是摔进了一个无法爬出的沼泽。

每一次用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