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不羡鱼
“什么？”
“你问了我两个问题，每个10万。”
缇娜理所当然地说道。
“……”范肖：“这种问题的答案……值10万？”
“不值，”缇娜说道：“但回答的人是我，你应该懂品牌溢价的概念吧？”
“我不仅懂品牌溢价，我还懂何为强买强卖。”范肖问道：“我要是不给，会如何？”
闻言，
缇娜嘴角轻微勾起：
“第三个问题，再加10万。”
范肖：“……”
“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缇娜说道：
“如果你不给，你就会知道何为更高等级的副本，可以行驶优先权。
我会实际演示给你看，免费送你一张S级副本的体验门票。”
“老师，这是30万，您收好。”
范肖恭敬地把钱递到了缇娜软乎乎的小手上。
怎么感觉今天的缇娜……有点刻意针对他？
还好30万对他来说，并不多。
而且缇娜可是打算把这座庄园送给他，30万和莱斯庄园比……根本没有比较意义。
想到这里，范肖心中的郁闷顿时没了。
“老师，我们说正事吧。”范肖将话题导回了正轨：“新的刺杀我已经完成，我是来提交考核的。”
“你得等几天，”
缇娜收好钱后，说道：
“我之前就说过，刺杀只是手段，后续影响才是目的。
你的这场刺杀后续，还在发酵之中，等我看完完整的结果，会给你打分的。”
说到这里，她嘴角的弧度稍微明显了一些：
“放心，我估算你这次的成绩肯定不会差，我已经提前为你准备好了正式加入组织的‘入门礼’。”
“是什么？”范肖被勾起了好奇心。
问完后，他又道：
“这个问题应该不至于收费吧？”
“放心，收费环节已经结束。我要送你的，是一件空间属性的A级道具。”
缇娜介绍道：
“可在1000米范围内，实现无次数限制的瞬移；
花点时间打开‘空间门’，则能带着他人一起，传送到一个世界分区内的任何一个位置，每天有10次使用机会。
传送距离越远，打开‘门’需要的力气越大。
只要你的进化率达标，哪怕是从主星球传送到卫星上，你也能在几秒内完成。而且……”
顿了顿，她继续道：
“这件道具还拥有开启一个不稳定虫洞的功能，一个月可以开启一次，能实现跨越节点的传送，只不过落点在哪就无法控制了，是随机的。”
介绍完后，
缇娜问道：
“如何，心动了没？”
“很心动。”
范肖如实回道。
他现在就缺空间属性的移动道具。
虽然D级玩家，无法发挥出A级道具的全部效果，但削弱应该不至于太严重，想必基础的瞬移能力还是可以保证的。
缇娜作为老师，够可以啊……
看来以后得少腹诽她几句了。
“可惜了。”缇娜忽然说道。
“……什么可惜了？”范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本来我打算直接送你的，但你让我背了黑锅……哼，我现在很不高兴。”
缇娜说道：
“所以改主意了，等你以后再有新的突出表现了，我再把这件道具送给你。至于这次……就拿件B级道具代替吧。”
“……”范肖：“什么黑锅？”
“我在诺岛遇到了意外，动了手，留下了痕迹。所以你杀的那些人，大概率会被算在我头上。”
缇娜回道：
“就算别人能查出我没有直接杀人，想必也会认为是我下的命令，因为你，我承受了无妄之灾。”
“这……也能怪我？”
范肖无语道：
“老师，我觉得这只是您单纯的运气差。”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是你运气太好了。”缇娜说道：“好到拖累我了。”
“这种逻辑……老师您不觉得太强盗了点吗？”
“完全不觉得。”
缇娜语气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尊师重道，你给我记好了。”
范肖很想竖中指，不过忍住了。
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反正本来也不是他的。
现在能白嫖一件B级道具作为代替，也不错了。
想到这里，他配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说道：
“痛失一件A级道具啊……这印象确实够深刻的！话说……老师，您打算将礼物换成什么B级道具？”
“等几天后，你的考核成绩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缇娜卖了个关子。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好吧，”
范肖没再纠结这件事，说起另外的事情道：
“我有个忙需要老师帮衬一下。”
他将鸟天使勋章拿了出来，递给缇娜看了看，并将其基本信息介绍了一遍。
让他意外的是，他这边还没提出让缇娜代为在玛门平台上悬赏情报的请求，正在把玩勋章的缇娜，就直接给予了回应：
“片翼，这个组织我听说过。”
“您知道？那之前……”
“之前你只是说由精神系灵能者组成的组织，限定条件太模糊，这种组织有很多，无法确实是哪一个。而片翼……”
缇娜问道：
“你应该知晓炼金术吧？”
“知道，”范肖：“本来是一门化学，不过发展中被赋予了很多神学和哲学色彩。”
“我们现在就说神学和哲学。炼金术指导人接触深邃、神性的精神层面，在炼金术学识里，有一句话很有名。”
缇娜介绍道：
“赫尔墨斯之鸟乃吾之名，噬己翼以驱己心。
吃掉翅膀驾驭力量，这句话理解起来有很多角度，既可以看做是约束，是获得力量的规则，也可以看做是一种哲学追求，是一种精神上的执着、信念。
以后者为准，片翼的成员却够不到这么完美的精神境界，故而自比为单翼鸟，表示自己还在追求信念的途中，单翼就是片翼。除此之外……”
手指一动，鸟天使勋章被翻转到了印有天使图案的那一面。
缇娜继续说道：
“片翼的成员往往将自己比作神的右席，代神管理世界，如同从天国降临的天使。
但他们和纯洁的天使的相去甚远，为了达成目的可以做任何事，无论好坏。
他们是有罪的，故而自比半个天使，失去了一边的翅膀，是为片翼。”
“赫尔墨斯之鸟，天使……”
范肖若有所思。
听起来很熟悉。
世界分区有很多平行时空，在某部分知识体系上是相似的，甚至某部分历史都一模一样。
出现熟悉感，似乎也很正常。
“除此之外呢？”范肖继续问道：“除了理念外，老师还知道片翼的其他信息吗？”
“这个组织很神秘，精神系灵能者，想要封锁情报太简单了。”
缇娜说道：
“别指望我，也别指望玛门的平台，尤其是后者。
如果有人回应了你的情报悬赏，大概是你钓到一条大鱼了，你把握不住。”
“所以，”范肖笑道：“我需要老师您出面帮我悬赏。”
“可以，”缇娜竖起一只手：“五千万。”
“……”
“一千万，我帮你冒风险悬赏。”
缇娜详细说道：
“四千万，钓出大鱼了，我负责帮你摆平。”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范肖发出了贫穷的叹息：
“这件事还是慢慢来吧。”
……
接下来的五天，范肖透过001分区的网络，关注起了时下的新闻。
新闻上有报道某某权贵的死亡，只不过数量很少，与他杀死的人完全不成比例。
看来001分区的游戏政府打算隐瞒相关情报，那些死掉的人，估计得排队等个好几年才能陆续“死亡”。
想通过正常途径获取情报是不可能了。
而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通过玛门的平台去获取情报，是存在风险的。
范肖索性放松下来，不再管这件事，将一切交给了有着“八云紫属性”的缇娜。
反正成绩评分的事，他也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