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院前张氏
这样的消耗对于本就精疲力尽的阿尔宙斯来说，更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次去了半条性命。
而当生命宝玉被窃取之后......他进入了从诞生到现在最最虚弱的状态。
跌入了传说领域。
这个级别，让他在世界中无法继续维持超然的地位；影子议会的三次埋伏，更是让他伤上加伤。
在最后一场被“捕捉”的战斗中，阿尔宙斯更是释放了自己最后所剩不多的力量进行抵抗。
奈何还是棋差一著。
幸亏被控制的创世石板补充了一丁点的消耗——虽然创世石板的力量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他连呼唤和控制石板的力量都用不出。
但这毕竟是和他最为相称的道具。
没有当场暴毙，甚至都能说是可喜可贺。
不过现在......
失去了石板的支持，跌入传说领域的神躯，又挨上了一发传说之上的制裁光砾。
虽然是为了彻底消灭乔顿的意识，但......
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
“石板能救你。”
“......”
“是的。”
创世石板是阿尔宙斯的分神。
这幅虚弱的状态肯定没有办法从别人手中夺走石板，但要是控制者主动放开对石板的操控。
创世之力会自发的向阿尔宙斯靠拢。
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
————
“我为什么在这里？”
“......”
青山有些无厘头的问题让阿尔宙斯陷入了沉默。
但是他并没有时间可以犹豫。
“纯粹的意外，并不是命运的选择。”
“我也并未从中干涉——如果说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那么我也是被命运操作的棋子。”
“这个人类拿走了稳定时空的生命宝玉，世界之间的墙壁因此产生缝隙。”
“青山，这是你穿越到这里的根因。”
“而最后，他又死在了作为穿越者的你的手中。”
“这就是你们的因果，或者说是......命运。”
乔顿向青山做出过解释。
但是青山并没有全部相信，他希望从阿尔宙斯这里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可阿尔宙斯的回答，和乔顿并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不同在于——
“我没有选择你，我选择的是她。”
阿尔宙斯的目光从青山这里移到了袖的身上。
“选择你的人，也是她。”
“......同为一名无家可归者。”
阿尔宙斯的话让青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什么意思？”
“她在死去。”
“！？”
“在还是蛋的时候，这只六尾正在死去。”
“不是每个生命都能破壳而出，这只六尾......在她还是精灵蛋的时候，就因为先天不足将要夭折。”
“六尾的父母使用了所有办法，但是都没有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这是你为什么没有看到其他九尾的原因。”
“六尾的父母并非大雪山的本土宝可梦，他们选择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我救了她。”
“当时的我正想尽办法逃避追杀，不仅无法动用石板的力量，它们反而还成为了我的负担。”
“所以......”
“我将千宙腕和八块创世石板，全部‘送’给了这个尚未出生的小家伙。”
“我明白。”
“我明白她将来会面对的命运。”
“但是比起那些，比起这里发生的事情。”
“能够活着，已经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了。”
“而这样一个尚未完全诞生的生命，在她最为朦胧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选择向着和自己最接近的生命靠拢。”
“通常来说，这会是宝可梦的父母。”
“而当父母不在的时候......”
“向死而生、从无到有的你，青山，你们是最接近的生命。”
————
这些从来没有人跟青山讲过。
也不可能有人能和青山叙述。
即便是作为当事人的袖，那时候恐怕也是朦朦胧胧的状态。
朦朦胧胧......
“你在看着这一切？”
“我的意识隐藏在千宙腕中......现在和你交流的‘阿尔宙斯’，正是我寄存在千宙腕中的意识。”
“身躯被侵占......虽然你以为我是被这个人类的意识压制了。”
“但事实上，只要存在于本体的精神没有彻底死去，就没有人能够控制我。”
“现在我知道的一切，是残留在躯体中的记忆，与意识融合之后的产物。”
阿尔宙斯继续讲到。
“而且......在确定了这只六尾能活下去之后。”
“我的意识就已经完全沉睡——保持意志处于单独苏醒的状态，这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也会增加被敌人发现的风险。”
“除了极少的几次关键时刻，我一直都不曾苏醒。”
阿尔宙斯知无不言。
但他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
虽然言语没有短片，但是心电感应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感谢你，阿尔宙斯。”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除了涉及袖的问题，青山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而这份平淡的原因，则是因为青山即将问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失去了石板，袖会怎么样？”
“......”
青山紧紧盯着阿尔宙斯的眼睛，锐利的目光甚至让阿尔宙斯产生了躲闪的倾向。
青山没有逼退阿尔宙斯。
因为这个问题，涉及的不单单是两个生命。
如果像青山猜测中那样的话。
“她会离开。”
就像......青山猜测中的那样。
短短的四个字，阿尔宙斯说出口的时候同样重如千钧。
“凤王可以复活生命。”
“哲尔尼亚斯可以分享永恒的生命。”
“而你，阿尔宙斯。”
“作为创世神，神座上唯一的至高神。”
“复活生命，对你来说并不困难......对么？”
一人一神的目光就这样交汇在空中，凛冽的气场让寒风都不敢靠近丝毫。
“青山。”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那个人了。”
阿尔宙斯没有正面回答青山的问题，但是他的意思已经不需要回答了。
青山自己都曾经说过，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而现在，整个宝可梦世界中最高的那个人，确实已经变成了他。
“你做不到？”
“......我能做到，但是需要的时间，我自己都无法确定。”
“创造一个能够繁衍生命的世界究竟需要多少时间，如此久远的事情我几乎已经忘记。”
“但是创造他们。”
阿尔宙斯的余光从帝牙卢卡、帕路奇亚与骑拉帝纳的身上扫过。
“我一次性消耗掉了全盛时期接近三分之一的能量，这个过程更是持续了上百个世纪之久。”
“在初始之间中究竟睡了多长时间才恢复如初，更是久到已经无法记得。”
“他们是世界部分规则力量的显现。”
“但即便是有这样的规则之力加持，他们也只不过是高级传说级而已——骑拉帝纳想要展现出传说巅峰的力量，需要反转世界的全力运转进行支持。”
“而现在......”
阿尔宙斯看着这个，用他的生命延续下来的、说是孩子也不为过的九尾。
“即便没有了石板的加持，她也已经是高等传说乃至传说巅峰的生命。”
“复活她，至少也要等到我的力量完全恢复。”
“这个过程，还有那之后需要的时间......”
阿尔宙斯没有继续讲下去。
到了那个时候，人类还存不存在尚且不好说，但现存的文明恐怕早已经轮回了不止一次。
青山一介人类......
“我可以活这么久么，你刚才提到过的千万年，甚至......上亿年。”
青山提出了一个阿尔宙斯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
尽管他的表情依旧平淡，但是阿尔宙斯已经看到了深埋其下正在努力抑制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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