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不是游戏啊 第120章

作者:寸心

“嗯?”

空稍稍有些不解,因为就目前而言,他并没有其他的方式去了解这段历史。

但是林小蝶却是轻轻一笑,轻轻挥手。

下一刻,之前空和胡桃进来时的那道台阶,被她轻松召来。

“去吧……”

林小蝶微微一笑,继续道,“去吧,旅行者,在这个死后的世界,可感受不到曾经父亲大人为这片大地所做的一切。”

“那……那我具体该怎么做?”空问道。

“很简单,你只需要如同曾经的父亲大人一样,用自己的双足走遍这片名为璃月的大地,自然就会知晓父亲大人曾为这片大地付出了什么,也会知晓父亲大人的仁善是连这片大地都为之落泪的仁善。”

“走吧,蝶姨这么做,肯定是早就有她的安排了。”

一旁,胡桃拍了拍空的肩膀,先行一步迈上了那层台阶,进入那台阶上的门扉,消失在了空的面前。

而空,则是迟疑地看了一眼还在吃葡萄的林小蝶。

后者则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如猫咪般慵懒道。

“哈——-还等什么?我愚蠢的欧豆豆啊,如父亲大人一样,用自己的双足走遍这片名为璃月的大地,这不正是敬仰他的你该做的事情吗?”

这一刻,空再也没有犹豫,踏上台阶,通过台阶上的那道门扉,再度回到了往生堂之中。

他推开棺材盖,四下扫视。

忽的,他的眼神落于那往生堂的大门处。

在那里,一位留着墨色短发的花臂少年,正双手挽胸,静静地靠在那门边上。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空的目光,便转过头,与空对视。

那金色的眸子中,并无太大的波动,就如同他的语气一样,十分的平静。

“走吧,旅行者。”

第三十六章 胡桃:诶?我家祖师爷是巫女,魈前辈是守护武士?

“诶,由魈前辈你来做我们的导游吗?蝶姨为什么安排你来啊?”

胡桃见了魈,稍稍有些惊讶,看来她是认得魈的。

也对,以胡桃总喜欢大半夜跑出去的性格,的确是很容易碰见夜晚在外消除业障的魈。

面对胡桃的这番提问,魈只是淡淡答道,“因为我是如今最合适做这件事情的人了,毕竟我曾经就看着郎中走遍这片大地的每个角落,护着他净化这片大地,避免妖邪来作祟。”

“这么说,魈前辈你还是那位郎中的侍从了,守护着他行走于这片大地上?”胡桃疑惑道。

魈神色一顿,点了点头,“嗯,的确如此,毕竟,彼时我存在的意义,便是守护他。”

魈的金色眼眸之中,有着一股微不可见的落寞闪过。

他那时存在的意义,的确是为了守护那人了。

只是到了最后的离别之时,他的这份意义,也都……化为了另一份守护。

“诶,怎么给我一种稻妻的巫女和武士侍从的感觉啊?我们家祖师爷有这么少女吗?”

胡桃摸着下巴,如此自言自语。

魈则是懒得在意对方的自言自语,转而望向另一边还在寻找着三位队友的空,直言道,“旅行者,你那三位伙伴有事已经跟那愚人众的执行官公子走了,跟我说了,让你不要担心。”

“啊?是……是吗?那就好。另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空。”

空稍稍低了低头,礼貌性地自我介绍道。

“魈,奉小蝶之命,带你去逛一逛这璃月,去走一走他曾走过的路。”魈意简言骇地点头道,言毕之后,便转身离去。

“走吧走吧,魈前辈可是仙人哦,他可是从祖师爷那个时代存活至今为数不多的几位仙人之一了。”

胡桃拍着空的肩膀,先空一步,跟上了魈离去的步伐。

而空,则是最后再看了一眼这大堂最中心的棺材和那供伺台上的那副画,便也没了犹豫,转过身,跟上了胡桃的步伐。

此刻,一缕清风吹来,吹动那供台上挂着的画。

画上的内容也很简单,那是一位白发的青年站于大地之上,低下身,将自己的血液,滴入漆黑大地之中。

而他脚下漆黑色的大地,也因为那滴血液的滴入,在一瞬间!重获生机,变为了正常的草地之色。

……

“这片大地,被战争污染得可真够严重啊,你说是吗?阿盐。”

林晓鸽拿起一旁腰间系着的纯白宝石,如此问道。

可那宝石之中的灵魂,并没有回应林晓鸽。

林晓鸽并不在意,他只是将白色的宝石重新挂回腰间,望着眼前这片漆黑的大地。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早已出了村子,开始准备行走大地,去看看这片大地,到底是病成什么模样了。

在这之前林晓鸽没怎么注意,确实是不知晓这片大地被污染得有多么严重,以为地中之盐那样的瘴气便已经是极大的污染了。

但当他来到这处在数千年之后会被称之为璃月港的地方时,他才意识到,地中之盐那种能够毒死人的瘴气,根本算不了什么。

因为他眼前这个还未经过开辟的「璃月港」,才是货真价实的「得了大病」。

这里靠近海岸,尸体什么的可以直接丢入大海。

也正因为这一点,便导致这未来流通着整个提瓦特大陆财富的海岸,呈现出来的是这般污秽的模样。

海浪冲打着死尸,将尸体拍打上来,连空气中都散发着自己的恶臭。

“真难想象,在数千年后,这块地方会是提瓦特大陆最繁……嗯?”

林晓鸽声音一顿,转而望向自己感知内出现波动的一个方向。

在那边,是海岸。

海岸上,一具具浮尸被充满恶臭味的海浪拍打而上。

肉体已经腐朽的它们,在林晓鸽的视线之中,缓缓站了起来,对林晓鸽这位散发着浓郁生机的生人发出本能性的嘶吼。

不甘死亡的意志让它们腐朽的身躯获得动力,而对于「活着」这一概念的向往,让它们本能性地朝着林晓鸽爬去。

它们渴望将林晓鸽这位生者身上的血肉吞入口中,变为自己的血肉。

这样的话,它们或许就能够重新活过来了吧。

“郎中,还请后退。”

一直隐匿在一旁的魈,在此刻手持长枪,挡在了林晓鸽的面前。

既然那位钟离先生不在,那么他作为一名「奴隶」,自然是要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了。

“对啊对啊,郎中你还是后退点,这种杂鱼,交给我们两个来就可以了。”

本来只是如一只小兽趴在林晓鸽肩上的甘霖也现出了冰麒麟的姿态,与魈一同护在了林晓鸽的面前。

而魈,则是手持长枪,扭过头淡淡地看了一眼甘霖。

“你留在这里保护郎中,那些溺尸,就由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言毕,魈便如一股狂风冲了出去,朝着那些海岸上朝此靠近的溺尸杀去。

林晓鸽望着这一幕,不由地轻叹了口气,望着溺尸的眼神稍稍有些无奈。

他知晓,这些溺尸在死之前,是有多么渴望活着的。

毕竟正是因为对「活着」这件事情如此渴望,那股意志才能够让他们的身体腐朽到这种境地,依旧能够支撑起它们的行走。

“郎中别可怜它们,死了的家伙就应该老老实实地死掉,而不是在这里剥夺他人活着的权力。”

一旁,化作冰麒麟的甘霖还以为林晓鸽在怜悯这些溺尸,便忍不住如此出言道。

林晓鸽轻轻一笑,摇头道,“不用担心,我又不是那种圣母。况且,他们早已死去,让他们真正死去,才是对待他们的最好方式。”

“那郎中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片土地,该如何医治呢?”

林晓鸽蹲下身来,手指轻轻触碰到这片黑色的大地,尝试性地去沟通地脉。

片刻后,应该说是过了一小会,地脉那边才传来了些许稍稍有些头疼的声音。

显然,地脉透过这片这片被污染的大地与林晓鸽沟通,是一些稍稍有些费劲的事情。

而这种被污染的大地,在璃月几乎到处都是。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地脉就很难来到这片大地与林晓鸽沟通,更不要说是传递力量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地脉只给我一点点纯净的地脉能量医治灵魂的原因吗?”

林晓鸽稍稍扶额,他那时候还觉得是地脉太小气了,亦或者是好感度不够。

现在看来,是他有些过分了,居然把地脉想得那么差劲。

原来,只是因为这片名为璃月的大地污染太严重,导致连传递能量都十分费劲了啊。

而过了一阵子对方那般大方地给他那么多能量,原来也并非是什么彻底攻略了。只是……单纯的能量到了,可以给他了而已。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地脉的根系到底还是以大地为主的,璃月这片大地遭受污染,那么根系之间的能量传递,必然也是会受到干扰和堵塞,就如同人体内的血管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我该怎么医治这片大地呢?我的地脉夫人。”林晓鸽如此对地脉问道。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对方早已习惯了他的这个称呼,虽然还有些害羞,但是却也给予了林晓鸽一个答案。

“你……”

“我?”

林晓鸽稍稍有些错愕,他愣愣地指着自己,不太明白地脉这个答案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稍稍有些迟疑,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轻轻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任由鲜血流淌。

滴答的一声,他的鲜血滴入了脚下的这片大地之中。

而也就是这一瞬间的,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以林晓鸽脚下的这块地面为中心,浓郁的生机,开始迅速朝着四周扩散而去,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将那些大地之中的污染尽皆吞噬、夺走、净化。

林晓鸽缓缓地笑了出来,是了,他的灵魂早已连接着那颗连接着两个世界的大树。

那颗大树的能量虽不如最纯净的地脉能量那般温和到可以治疗他的灵魂。

但是,却因为曾经吞食了深渊而生长的这一点,对于祛除并吞噬这片大地的污秽这一点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它本就是一颗顽强到连深渊都敢夺来作为养分生长的大树。

而如今,它也通过林晓鸽的血液在这片大地吞食那些污秽作为自己的养分,为这片大地,带来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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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空:为什么哥哥大人的雕像是个女孩子?

“摩拉克斯……”

即便现出魔神之姿也不敌钟离的这位魔神,最后不甘地看了一眼钟离,便不甘地闭上了双眸,就此消逝。

魔神战争就是这般残酷的战争,输家,只有死亡。

但是这位魔神即便到死也没明白,为什么摩拉克斯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之强。

而且,对方在刚刚的战斗之中,除去那高超的岩元素掌控力以及绝世一般的武艺,对方简直就像是在把祂这位魔神当作撒气的沙包一样揍来揍去。

所以,除却对于失败的不甘和摩拉克斯变得如此之强的茫然以外,这位魔神还极为茫然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摩拉克斯,被摩拉克斯如此对待。

“呼……呼……呼……”

钟离呼了口气,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脚下死去的魔神,目光平静。

在脑海不时闪烁的画面之中,这位魔神,也伤到了郎中。

即便现在没有伤到郎中,钟离也不会给对方这么一个机会。

而且,这魔神也不是什么好人。

钟离依旧记得,在很久之前,对方展开魔神姿态直接毁掉了一个小山村。

那时的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切,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