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崩坏拍崩三 第258章

「末法级」并非是更加高等的分类，而更像是”难以定义”。但带来的增幅与付出的代价确实更加高等。科斯魔年纪虽小，但却实力强劲，除了那寥寥数位，他有自信击败其余英桀中的任何一人。

在逐火之蛾中只有四个人能战胜科斯魔埃尔文认证，但没有记录在册的战果，他的战斗大多没有旁观者，因为他不想让一般民众看到一一「无论如何，我看起来才更像是反派……对吧？」

科斯魔曾经有很多亲密的人，黛丝多比娅是其中之一，这位有念动力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在每年生日都会送礼物给所有认识的人，然后再用自己的念动力创造惊喜。

科斯魔就从她那儿拿到过口琴。也是在拿到口琴后他才开始练口琴。黛丝多比娅曾对他说：“我希望自己知道的每一个人，都能在我心中压上沉甸甸的重量。这样即使大家走了，我依然能长久地记住他们的存在。”

根据崩坏剧情的尿性，人最后真死了，而且就在科斯魔面前。所以科斯魔延续了她的习惯继续给那些人准备礼物，但他的目的却是：”我希望他们，依然能长久地记住她的存在。”后来科斯魔的吹奏，甚至能得到伊甸的赏识，可见其技术，但那支口琴时常让他感到潮湿与苦涩。

他还记得黛丝多比娅给众人挑礼物的那一天。

“送给爱莉希雅的礼物是……首饰。“

“送给梅比乌斯的是……保、保湿乳？“

“送给樱的是……耳机？还是两副？“

一个人耳，一个兔耳？

“给痕的……飞船模型。”

“给梅的……呃，《笑点》？”

看着眼前这份礼物清单，黛丝多比娅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所拜托去给大家采购礼物的帮手，似乎对「礼物」的理解有些独特。

“……”

科斯魔一言不发，似乎也对自己挑选的东西没有信心。

“该怎么说呢……的确很有你的特色啦。但在送礼这件事上，女孩子的关注点可能会不太一样呢……好啦，你也别太在意。怪我怪我，没有给你做个好示范。我应该早点把它给你的。“

女孩向他递出一个小礼盒。

“喏，你的。”

”……我也有？你没告诉我。”科斯魔有些意外的道。

“废话，难道让你自己给自己准备礼物啊？快打开看看吧。“

科斯打开了礼物盒，里面放到是一支口琴。

“跟你解释一下，这支口琴用的是梨木琴格，因为处理不完全，容易涨格，在很多年前就停产了。但我觉得上面的图案很称你。”

“……谢谢。“科斯魔开口道。

“啊，就这么点？你倒是多说几句呀。“

”没有，我很开心……只是……我不通音律，吹奏也完全拿不出手，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挺不好意思的。这下子……我可得努力练习了，哈哈。“科斯魔干笑了几声，道。

“知道就好，早干嘛去了。你就笑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好啊，等你练成了，咱们让格蕾修也来评评。事先说好，童言无忌，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可别哭了哦……”

如今，他对自己的吹奏已有了些许信心，甚至得到过那位伊甸的赏识。只是，这支容易涨格的口琴，时常会让他感到潮湿……与苦涩。

萧辰来到了充满回忆的记忆空间，目光落在问道：“如果可以改变过去的话，你最想要什么样的世界呢？”

”痕，黛丝多比娅，大家都活着的世界……”

“在这点的基础上都做到的话，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萧辰继续问道。

”……“

萧辰看着沉默的少年吐槽道：”在内心世界也可以进行心里思考吗？”

这里是类似潜意识的空间，跟喵喵一样，一般大部分的人只能回答他马上想到的事情。

但他可能是想的比较多一时间读取不出来了……

最终在沉默了一阵之后，对方才缓缓开口道：“我希望是一个可以让孩子露出笑容的世界。“

真笼统啊……萧辰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道：“我知道了。”

459

459孽缘和缘分

“你就这点要求吗？对自己呢？比如说跟凯文和好什么的？“萧辰继续问道。

“跟凯文大哥和好……？我不记得我们有吵过架。”

科斯魔有些不解的道。

萧辰闻言这才反应过来。

他忘记了乐土里的英桀不会拥有全部的记忆，眼前的科斯魔也没有他和凯文决裂的记忆……

科斯魔跟凯文的缘分要追溯到风之律者。

在风之律者诞生的那天狂风大作，飓风撕裂了天空，踩碎了街道，吞噬了楼宇。早在数日之前，这里的居民便在语焉不详的灾害警报下尽数撤离。这座曾经的交通枢纽，已然化为了一片空城，一座死城。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少年没有经过超变手术的科斯魔……向律者发起了挑战。穿上自认为全副武装的防具，少年立在城市最高的建筑顶端。在他的前方不过几公里开外的地方，是风暴形成的旋涡，此时正在向他的方向高速移动。少年紧擦着双拳，仿佛那样就可以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即便如此，他仍然梗着脖子，死死地盯着那只向他不断奔袭而来的庞然巨兽。他在等。当旋涡翻滚至他的脚下时，他将跳入暴风眼。那里是灾厄的核心，是一切不幸的起源。他必须摧毁它。

少年闭上了双眼，在脑中模拟着与飓风核心战斗的每一步。

风暴将撕碎他的躯体，抹消他的存在。而他将在气息断绝前破坏风暴的「动力源」。当一切结束之后，或许会有人在他的坟前献上一束花。但更大的可能，他将会和所有被风啮噬的失踪者，还有这片他出生长大的故土一样，无声无息地从世界上消失……但他并不后悔。

风眼逐渐迫近，少年绷紧了身躯。机会只有一次，少年跳入了飓风之中，单薄的身躯转瞬被狂风吞没，飓风撕裂了他的衣服和皮肤，少年咬紧牙关，向风限扔出炸药。

只要摧毁了那里的动力源，就能结束一切

但下一瞬间，少年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暴风的中心，空无一物。风并没有减弱。它裹挟着少年，即将碾碎他浑身的骨头。

突然，他的身体猛然腾空，向着远离风暴的方向被甩了出去。一个挺拔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个不比他大上几岁的白发青年。他手执枪械岿然面对着风暴，如同一支屹立不倒的标枪。

“你是谁？”

科斯魔嘶声询问，狂风将他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

“怎么还有市民，还是个小孩？听好了，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跑。第四律者马上就要来了。城区向东30公里外有避难所，立刻到那里去！”凯文指挥道。

”律者？那是什么？”

科斯魔有些不解。

“一切灾难的源头。她的每一次攻击，都会制造这样的风团。“凯文随便解释了一句。

”每一次……攻击？“

少年震惊地重复着，难以相信险些让自己殒命的风暴只是信手一击的产物。牙齿“咯咯”作响，恐惧使他甚至不敢去想象，想象青年口中的「律者」会是怎样强大的存在。那是绝对的力量差距带来的绝望。

“尽快撤离，不要再靠近风圈。我叫凯文，我会阻止她的。“

“……请让我留下来！我可以当你的助手”

少年静默片刻，紧接着用尽全力呼喊起来。他并不理解这股突然产生的勇气从何而来，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跟上青年的脚步，否则他将抱憾终身。青年微微侧过头，向他看了过来。他的眼神将少年定在了原地。

……那是决心赴死的眼神，也是即将战胜一切的眼神。

“你叫……「科斯魔」，是吗？”

青年的目光在他的名牌上点过。

“好啊，那就帮我个忙吧，一个「只有你才能」帮到的忙。“

“你是个很棒的家伙，所以……活下去，好吗？”

那时候的凯文在科斯魔眼中就好像真正的英雄。

可惜正如同su评价的一样，凯文并不是英雄。

盲目的将自己理想投射到别人的身上……最终的结局只有幻灭而已。

……

在第九律者的事件之中，凯文为了安全牺牲了痕……

在确认第九律者的死亡已然确实无误后，科斯魔怅然渐渐被怒意侵蚀。

”连律者都有机会留下自己的尸体，但痕……”

他感到困惑，以及……幻灭。

自己的复仇结束了吗？恐怕没有。这世上存在为恶的英雄吗？他不知道。

“凯文……”

他感到自己的怒意是如此深重，以至于声音都产生了扭曲。

“他因你而死……”

那个永远屹立的身影，此刻却同他一样倒在烟尘中，如此渺小。

”我们明明能做到……他是白白牺牲……只因为你不愿冒险……”

他感到自己的怒意是如此深重，以至于挥手时的力量都在无意加深。

那个曾对他说出「活下去」的男人，此刻却一语不发，如此安静。

“又是逐火之蛾的「决策」……是吗？就像第五次崩坏……就像第八次崩坏……“

他感到自己的怒意是如此深重，以至于似乎四散而出，如同某些不存在的形体。

”……不。是我的决定。两害相权……我们别无选择。在那种情况下，「只有他才能」……”

他感到自己的怒意是如此深重，以至于将他笼罩的烟尘也刹那散尽。

他感到自己的怒意是如此深重，以至于手中那枚曾经视如生命的徽章，正在渐渐离他远去。

他感到自己的怒意是如此深重，以至于出现在视线中的……

是一只「恶魔」的利爪。

“一一科斯魔？！”

那一天，被后世称作「过重超变」的力量，亦或是诅咒，第一次现于世间。

而那位以沉重的代价成为了「第一人」的少年……

那个年轻的，稚嫩的，追逐着「两全其美」的少年人，最终「两害得兼」。

然后，魔群嘲临。

魔群是之后用来形容科斯魔的词语。

“每当深夜降临，

「魔群」就会从街道上尖啸而过，它们数量庞大，面目狰狞……令人惊骇。不要在任何情况下直视它们，那是……曾在深渊中蠕动的「至邪」。”

”难以相信，这竟然是用来描述你的呢。”

梅比乌斯颇为戏谑的语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一她毕竟只是一位不请自来的恶客。但在她此刻面对的那片阴影中，却绝非空无一物。那不断传出硫磺气味的角落里，无法看清任何事物的存在，却给人一种面对「异物」的直觉一一一如同正在蠕动的庞大阴影。

”不过……我立刻就知道那是谁了呢一一不是什么「魔群」，而是「一个人」，对吧，科斯魔？”

沉默……仍是沉默。但少女并未有分毫焦躁，她知道对方一定会给出回应。此时此地，那藏身阴影的存在，最无法正视的，就是自己「曾经的身份与名字」。

“我……不……“

她的判断完全正确。

这座位于荒原的废弃建筑中，荡起了「邪恶」，而又「脆弱」的回声。

”我知道，所以你才会留下自己的勋章，从逐火之蛾不辞而别……但如何定义人类，你说了可不算呢。”

“离开！别再……回来。“科斯魔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哦？是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一下，面对一个早知道这种情况会发生，并且唯一一个能够「治愈」你的人，你要求她再也不要回来？“梅比乌斯有些戏谑的道：”这么说吧，小白鼠。所谓的「过重超变」一一也就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我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了。”

”……可你缄口不言。“

梅比乌斯摊了摊手道：“当然。因为我缺少实证，一个……像你这样，证明在进入这种状态后，仍然能保持理智的实证。收起你那副性子吧，科斯魔。我已经研究过毗湿奴的特性了……甚至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无论你是否愿意，这份代价……我要让你代替我来偿还。毕竟……能够将这种副作用稳定下来，让你「重回人身」的，也就只有我了。”

”答应了？还是……不知道怎么拒绝？那……让我看看……所谓的「魔群」，会不会让我感到失望吧。”

灯光亮起，一点点蚕食掉阴影的所在。

少女的蛇瞳渐渐张大了，她看见超越想象的「美」。

“很好……很好……你做得到呢，你可以让融合战士更进一步，你可以……为我筑起这最后的阶梯。”

可以无限进化的崩坏兽……

在逐火之蛾时期曾经有这样一个禁令。

「无论何时，都不允许让毗湿奴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