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筒木开始,对抗诸天最强 第59章

作者:黑夜霏胧

今天过后,作为社会人的大家恐怕就“无缘”再见了。

……

而在欲界第六天

咲月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系统给出的计时器。

由于游戏之中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不同步,这是咲月特意让系统搜集来的东西,通过它可以确保自己将这个世界转移的过程当中不会出现意外。

随着时间慢慢的即将进入午夜十二点。

咲月开始鼓动其自身的末法之力,同时也开始激活那个时空徽章这一年来积攒的能量,顿时整个欲界第六天之内时空开始错乱,除了三王有权限级能力护体之外,其他层数的所有怪物都在这股混乱的时空之力干扰下,身体化为石块,最后彻底风化成为齑粉飘散。

咲月仍旧用她那习惯性的姿态靠坐在黑色曼陀罗之上,而她头顶上的云层和天空却在这股巨大的力量之下开始翻卷搅动,闷雷在错乱的时空下开始四处逸散,整片大地也发出即将崩溃的哀鸣。

23:59:46

咲月的转生眼猛然爆发出一阵金光,随后背后九颗金色求道玉浮现而出,在半空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23:59:50

咲月的身上又浮现出银色的力量,这股力量丝毫不逊色于转生眼的瞳力,而随着这股力量的爆发,咲月的额头两侧开始逐渐向外生长出一对龙角。

23:59:55

咲月将这提取而出的大筒木仙术查克拉注入前方的求道玉法阵之中,同时黑袍之中的五爪金龙也破空而出,下线许久的烛九阴也难得的出来透了透气,不过现在可没有给它唠嗑的时间。

这条原本是作为仙人的存在,在见识到了咲月那无法形容的强大之后,彻底的收起了自己的心思,

一眨眼,它就钻进了那个法阵之中。

23:59:59.

时间一到,咲月的眼前顿时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同一时间。咲月的背后,那巨大的三头六臂雕像陡然浮现,它鼓起所有的力气,双掌凝聚起强大的“末法之力”拍向那个时空法阵。

这一瞬间,就连一直胸有成竹的咲月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成功,已经将自己的所有力量投入其中了,如果再不能成功转移世界,那自己也只能自认失败了。

24:00:00

……

黑暗的降临,一股深沉的睡意和剧烈的疼痛袭向咲月,她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但却少有受伤的时候,在这深入灵魂的剧痛之下,她感觉的视角内仿佛冒出了无数的金星。

一旁的三王通过一种莫名的意识立刻意识到了他们主上的情况不妙。情急之下,三人立刻运用出了他们来得及使用的唯一办法:各自化为纯粹的权限之力,然后融合在了咲月的身上,在她的表面形成了一个彩色的水晶,将其封印在了其中。

这个强大的封印成功隔绝了那股剧烈的疼痛,但也让咲月的眼皮沉重无比,在最后闭眼的刹那,她眼角瞥到的是一串白色的数字。

00:00:01。

第一章 此世之恶

“这是很久以前,在一个狭小的世界里发生的事。”

“这件荒唐的事情出现在一个连名称也没有的村落。”

“不知道他们的教义是扭曲到何种地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产生这种的想法。或许他们只是基于教义而想要过着既纯洁又正直的生活。尊崇人类的善同时守护着光的正确生活。”

坐在某个石台上,说话的‘黑影’语气充满讥笑和愤世嫉俗的情绪,活像一个不断微笑的混混风青年。

“对既贫穷、又被外界隔离开来的他们而言,祈祷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因此,身为处在人类之外的他们,开始有了更多的想法。”

“那个村落的人们真诚地希望世上的大家都能和睦共处。想要让全部人类由无价值的恶性中解放出来,过上既纯洁又正直的生活。”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类不可能只过纯洁又正直的生活而不沾染一丝恶性,恶性是潜藏于欲望中的人性,时刻都在试图冲出道德和规则的压制而解放出来的。恶是一开始便有的,若要切离恶的话,只能诉诸某种手段。所以────他们就实行这个手段。”

“不只为自己狭小的世界,还考虑到拯救全人类的手段。但是要求想要让世界上的所有人类行善是件困难的事。”

“可是,向全人类证明善性的存在是可以办到的事。……只要有一个人,只要有一个人独占了世上所有的恶,那剩下来的人们就无法做恶事了。他们打从心底相信,这种像是幼儿般单纯的蠢事。”

“然后,有个青年被选为活祭品。他们将青年捕捉起来,在他身上刻下诅咒人类的所有话语,给予他们所知道的所有罪恶,全部的恶事都由他来承担。这样一来所有的善恶纷争就结束了,在所有‘善’的愿望之下,在这一个狭小的世界中,终于有‘某个存在’成为了究极之恶。”

“‘善’打从心底诅咒他、侮辱他、害怕他、同时又供奉着他。‘善’无论如何都是纯洁又正直的。因为所有的罪恶已经有了承担的对象,那不管‘善’怎么做那都是善良的。”

“噗嗤~竟然有比我还笨的人吗?”

一股不知从哪传来的嘲笑声打破了‘黑影’诉说故事的节奏,但是这个浑身漆黑的‘存在’却并没有受到影响,仍旧没有停止诉说。

“抱着这样扭曲的理念,他们认真地相信这样的做法可以对世界中的其他人们带来好处。为了向世界上的人们证明善性,不停地蹂躏一位青年,直至他发狂为止。不对,在他寿命将尽之前,都不能将之杀害,否则那杀死‘恶’的善们又要从彼此之间找出一个‘恶’的替代者,那毫无疑问,只有杀死‘恶’的善,最适合了。”

“而这个被赋予承载所有罪恶的少年,终于拥有了一个非人的名字——安哥拉曼纽,成为那个小世界之中的人类之敌,余生只有无止尽的杀戮与憎恨。”

漆黑的人影停顿了片刻,这些历史已经久远到他也需要再三思考才能回忆起细节了。然而距离这些过去虽然漫长,但是他却矛盾的无法忘却,同时那股‘恶’也伴随着这无法忘却的记忆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在此过程中,不知道那位青年是不是真的变成恶魔还是只是村落中的人们相信他是恶魔。对他既憎恨又恐惧,既为了证明了世界中人类的善良,又为了那对自己而言的“拯救的证明”,而崇拜着他。”

“他们觉得,既然有个涵盖了所有恶的对象存在,那人人就能得救。只要这个‘恶’的存在还在,那不管人们犯下多重大的罪恶,都有能被赦免,此世之恶荒谬地成为了‘纯洁正直’的免罪符。而在这个荒谬的逻辑之下。最后对村人而言,他就成为了至上的英雄。”

故事告一段落,而诉说故事的黑影却把那缠绕着红色刺青的面孔朝向了某个方向。

在那里,是混浊的此世之恶也无法靠近的一片雪白色的独立空间,而在两者之间,黑与白被一道仿若利刃的空间隙缝所切断。

那是名为境界的分界线。

黑影所在的位置是那仿佛‘永夜’一般的黑暗,而另一边则是那群所谓‘善’们所追求的极乐之堂吧?

祂如此想着,扭曲的嘴角发出一声嘲笑声。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响起。

“那这个被称为此世之恶的小家伙,他的遭遇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呢?”

黑影愣住了,这个声音并非之前发出嗤笑的那堪称‘活跃’却无机质的声音。

这是确确实实的女声。

——是他自被那群自诩‘善良’之人关到山顶上、挖去右眼、斩断双手双脚,然后作为绝对的恶被轻蔑地持续拷问之前闻所未闻的语调。

并不是这清冷而空灵的声音多么动人,而仅仅是因为这个声音透露着一种‘平等’。

因为这个问题,从未有人询问过他,无论是那群将他亲手制作成为‘恶魔’的人们,还是那些被已经化为污泥的自己所吞噬的存在。

他们的内心有的只是为自己的将来永不染罪而高兴的欢呼和面对即将消失的命运和被人遗忘的未来而恐惧的心理,从来没有人想过‘此世之恶’:这样的作为是否是出于它的自愿。

就仿佛无论是它的诞生,还是它的所作所为都仿佛理所应当那般,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被设定好了的,都是被规则定义了的。

就好像污染,吞噬,破坏,堕落,混乱,这些被唾弃的词句和情绪注定要与恶相生相伴,而恶则由善指定。

所以那被选定为【威胁村人善良的恶】的少年被冠名为恶魔之时,当他残缺的躯体被束缚在山顶之后,当夕阳火红的余晖洒在他已经渐无声息的残躯之上前,青年已遍尝了人类所能体验到的一切痛苦。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也真真切切的同样见识到了人类的善:那黎明之时,偷偷为自己送来流食的少女,那在黄昏之刻,为村庄未来命运而思考至昏厥的老者,还有那日复一日,为了生命延续,而在农村里耕作劳动的男男女女们。

于是黑影‘切’了一声,扭过头去,没有回答那个空灵女声的问话。只是将目光重新凝视在了自己脚下那整个黑暗之中所拥有的的唯一一片白色。

那是独属于承载了此世之恶的青年的宝物,在千年的憎恨、崩溃、怨恨和怒火组成的黑暗污泥之中所剩下的唯一色彩,那是他最后的一丝眷恋,是他超越了肉体的拘束,以更为超脱的精神饱览整个世界之后所找到的最美好的宝物。

——其名为【最后の碎片】。

然后,那白光向他走。

那是一道有着人形模样的白光,在它的背后是一片纯黑如绸缎的及腰长发,犹如分割善恶的帷幕包裹住少女那反射着白光的身躯。

光影的手轻易的跨越了黑白空间的分界插进周围的黑暗之中,从无边的黑暗之中撕扯下一片污泥,随后其手上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这些原本桀骜不驯的黑暗污泥便乖巧的沉寂下来,然后变形成为一套华丽的金纹黑色的和服套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光影头部的位置有一双类似眼睛一样的器官缓缓出现,在那对灿烂如星空的金色瞳孔之中,安哥拉曼纽一时间好像看到了某种幻觉。

祂仿佛看到了万事万物的终结,一切神话当中的英雄史诗,一切叙事诗中的爱恨纠葛和那一切被归于历史的丰功伟绩在那双眼睛之中都终将归于空无。

一切有形之物终将为空,一切的罪业也终将被祛除。

而众生终将为各自所作所为承担因果后登达彼岸。随着光芒散去,安哥拉曼纽终于得以一窥眼前之人的真面目。

这是一名少女,同时也是一个集天地之宠爱于一身的绝世美人。

就像所有言辞形容在面对震撼灵魂的艺术品时都会显得贫乏,再高超的画技在面对大自然的天成美景之时也无法带来同等的震撼,因为这是完全不同层次的美感。

当然,她并不完美,然而即使是最挑剔的画家,也只希望她的眼角眉间里能少些冷漠的灰,即使是最苛刻的时尚家,也只希望她手上能少些不搭发色的点缀。

她是能让艺术家疯狂追求的缪斯,是令水手们抛弃理智的塞壬,是能引起战争的海伦,更是所有人心底最纯洁也最肮脏的梦。

没有任何的动作却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站立在黑影面前,微微俯下的头凝视着此世之恶的双眼,在她的右手手腕上,有着一个镶嵌有三颗不同颜色宝石的璎珞手镯。

她的光辉映照在此世之恶的身上,这让以恶魔为名的‘黑影’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直觉——眼前的少女或许正是祂身为此世之恶而等待了千年的救赎。

第二章 降临

圣杯战争是围绕着能实现持有者心愿的“圣杯”的争夺战。

而圣杯本身,则来源于基督的传说,是属于奇迹之中的奇迹之物。

而在冬木市之中,此刻正在举行一场秘密的圣杯战争,这原本应当是一场争夺奇迹、贯彻自身意志和信念的战争。

那扇通往所有‘魔术师’梦想之地的大门在两大抑止力,身为人类愿而回避所有破灭未来的阿赖耶,与身为星球愿想延长生命的祈祷的盖亚,首次在这次本应该是重复悲剧的战争之中预见了某个可怕的结局。

原本通过那扇门,古往今来的英雄、豪杰、王者、神明所形成的英灵们会在自身强烈的愿望与圣杯的缠绕共鸣之中降生于这片土地上。原本他们将为了各自所背负的命运,各自所追寻的道路以及各自所为之奋战的未来而在这个舞台上挥洒魔力至最后一刻。

然而,到今天为止,这一切不同了。

两大抑止力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威胁,这不仅仅是针对‘人理’这一单一概念,而是包涵一切有形物件的绝对平等之毁灭。

两大抑止力无法坐视这一可悲结局的到来,所以——祂们亲自出手干涉了比赛。

通过与根源的沟通和对这世界上最强大英灵们的承诺,抑止力强行扭曲了法理,将这一危害的萌芽强行束缚到了这次圣杯战争之中。

更为了确实的能够消灭这股恶意,两大抑止力将自身积蓄大半的力量都投入在了这场战斗之中。

然而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绝对平等之毁灭】隐藏的太深,两大抑止力根本无法锁定它的位置和具体形貌,就连其存在形势也无法探知。

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被召唤的七位强大从者身上,也会被这股‘恶意’附身。

然而,抑止力无法考虑更多细节了,它们最终决定——大力出奇迹。

只要召唤出前所未有的强大英灵们,那自然能够平息这一次恐怖的危机。

祂们是如此相信着。

……

而在冬木市的某个小旅店内。

“很久很久,没有体验到如此和平的世界了,即使是一瞬间的假象。”

身穿黑色和服的咲月肆意的伸开了腰肢,她的形象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旧是那一对大筒木耳环,金边黑底长袍,上绣有五爪金龙纹理和扭曲梵文,至于末法光轮则被她收了起来,柔顺的长发在身后披散,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莲香。

咲月此刻正坐在一个整理整齐的单人床前,打开了眼前的电子设备,然后黑色的双眼大放异彩的盯着那突然由黑转亮,最后定格为彩色画面的电视。

电器啊,自从重生以后,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到这种技术含量的东西了。

“喂,这可是圣杯战争,这样放松真的好吗?”

说话的是房间内的另一位女性,大概二十岁左右,有着一张如人偶一般美丽工整的脸。红宝石一样的瞳孔,如雪般闪耀的银色长发,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露肩的吊带衫,下身则穿着一件长裙和白色丝袜。

虽然是一个看起来高贵无比的公主模样,但她那眼角透露出的神态却总是与这幅容貌之间充满着矛盾感,她捂着脑袋,有点烦躁的看着那个对什么都表现出好奇的少女,“而且那种简陋的机关可没你想的那么靠得住。”

这个家伙,不由分说的把自己从那一片黑暗之中拉出来,又不由分说的让自己变成这幅样子后成为她的Master,眼前的这个少女,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又有什么样的目的?直到现在为止,名为安哥拉曼纽的她也不明白这一切,自然也不会对这个擅作主张的家伙有好脸色。

她并不是没有参加过圣杯战争,在之前她曾经被作为‘英灵’召唤过,职介则是徘徊于七骑之外的‘Avenger’,尽管它的传说非常之惊人,本质更是概念性的‘此世之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在那一场战争之中,他仅仅存在了四天就败北。

耻辱,难以回避的耻辱。

“我已经听过你对圣杯战争的解释了,你很在意胜负?”

咲月一面盯着眼前电视之中播放的‘动物世界’,一面接着说道:“东西只要存在就会毁灭,人类只要有欲望就会堕落,万物尽皆如此,有生就有死,所谓胜负也只是一时的认知罢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突然没有了长篇大论的兴致,只是完全把心思放在了眼前的电视上。“不过我确实也没什么立场说你,毕竟我似乎也挺在意胜负,不过和那些英灵过招,太过认真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切,【Saver】了不起啊。”安哥拉曼纽算了半句后,把那张脸转到了另一边,开始发呆。

不过,咲月没有和她继续口角的意思,反而陷入了思考中。

她内心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系统的暂时失联?还是自己那在穿越过程中产生了意识的魔佛真身?

咲月没有头绪,而且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她并不熟悉。

伴随着节目结束的音乐声传来,安哥拉曼纽的肚子适时的传来了“咕咕~”叫的抗议声,这让已经变为女性的她愣住了,‘饥饿’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正要起身离开去买点吃的东西的时候,咲月已经先她一步站了起来。

“暂时作为御主的你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有情况我会赶回来的。”

身穿黑色和服的少女推开木门,带着冷淡的表情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脸纠结看着自己身体的安哥拉曼纽。

化为不可视的‘灵体’状态缓缓的走在大街上,少女的脸色已经与房内的时候判若两人,已然恢复了过往那熟悉的淡漠和理性。

“是因为周围这熟悉的景象让自己的前世的记忆变得活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