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抽取身份的我加入死亡游戏 第63章

作者:非想琉璃

  赵夜袂啧了一声,看着手中提着的黄鼠狼尸体,想了想,随手丢在地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捡起断成两截的竹竿,吹着口哨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的同时,苍白的火焰悄无声息地燃起,无声无息地将黄鼠狼的尸体吞噬,摇曳着的火焰没有半分温度,却仿佛有着吞噬一切的渴望。

  点点火花攀上了赵夜袂的裤脚,将血迹吞没,而后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那般。

  唯有漆黑的微粒随风飘扬,彰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迅捷有力的猎杀。

  宛若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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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张霖家,次卧。

  陈霜猛然睁开了双眼,下意识地向身旁摸索,直到摸到了自己熟悉的长剑后才松了口气。

  但她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自己目前正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

  “对了,昏迷之前,我应该是刚刚找到了那只作恶的妖兽,然后被他击中了,昏迷了过去......”

  陈霜逐渐回忆起昏迷前所经历的一切,也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越发警惕。

  只不过,她很快便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那便是自她身上传来的异味。

  陈霜的身上依旧穿着进入场景时自带的捕快服,而自己昏迷之前,似乎是坠入了水沟之中......

  古代的水沟,懂得都懂,用藏污纳垢来形容它都有点太抬举它了。

  而经过了时间的发酵,现在的气味已经难闻到跟放了三天三夜的泔水一样,而这种东西还穿在自己身上......

  陈霜下意识地掀开了被褥,也正是在这时,房门处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

  谁?

  陈霜握紧了弯刀,沉吟了一瞬,有些紧张地说道:“请进。”

  赵夜袂从门外走了进来,即使对当下的处境感到担忧,陈霜还是不由得微微恍神。

  只见赵夜袂严肃地凝视着她,说道:“天王盖地虎?”

  这是在对暗号?

  陈霜作为炎国人,对于这句台词自然不陌生,开口答道:“宝塔镇河妖。”

  赵夜袂微微皱眉,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陈霜越发紧张了起来,思考了许久后才说道:“小鸡炖蘑菇?”

  “深圳铁板烧?”“兵长一米五?”

  就在她搜肠刮肚试图找出可能的回答时,赵夜袂这才像回过神来一样,疑惑地说道:“蛤?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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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过渡章节好难写,又不能不写,难顶,本来想加更的,嗯是卡了半天

第一百零一章 亡灵学的尽头是医学与螳螂 6K

  什么我说啥?

  不是你在跟我对暗号的吗?

  陈霜的眼神不由得呆滞了起来,愣愣地看着赵夜袂。

  赵夜袂轻咳了一声,没有解释什么,了当直接地说道:“玩家?”

  犹豫了片刻后,陈霜深吸了口气,说道:“是。”

  “我也是。”赵夜袂淡淡地说道:“你的身份是捕快?我的身份是工匠,看起来我们应该都是墨水县的原住民,也是最先到达墨水县的一批人。”

  “刚刚我在路上见到你被袭击,便把你救了回来,这里是我目前身份的家,出于某些考虑,我没有帮你换衣服,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换一套,之后的话就等其他玩家到了再说。”

  赵夜袂的话语简短却信息量巨大,三言两语便将目前的情况和接下来的方案说清楚了,一点也没有水字数的嫌疑。

  陈霜咀嚼了片刻赵夜袂话中的意味后,轻轻点了点头:“好的,多谢。”

  “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赵夜袂耸了耸肩,离开了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

  陈霜微微松了口气,但依旧紧握着手中弯刀的刀柄。

  “队友......么?”

  她轻叹了口气,声音越来越小:“但,我不该有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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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侧,赵夜袂离开了房间后,一边在屋子里行进着,一边思考着关于陈霜的事情。

  之前便说过了,赵夜袂很怕麻烦,所以在发现陈霜的性别后,便果断将她裹起来丢床上了,避免与她发生不必要的接触。

  虽然能成为玩家的人应该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但赵夜袂还是没有自找麻烦的想法。

  他此刻想着的,是刚刚看见陈霜时,心中莫名的悸动。

  这自然不是什么鬼扯的一见钟情,赵夜袂也不可能对着正浑身散发着异味的人发情。

  这种悸动,更像是某种莫名的联系,赵夜袂能够感知到,陈霜身上有某种与他相关的要素,这也是赵夜袂在询问她一句话后便出神了的缘故。

  想到这里的时候,赵夜袂伸出了左手,看着黑雾弥漫,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刚刚遇到黑雾的时候,赵夜袂正好看了部名叫死亡笔记的漫画,所以他一度认为,这是专属于死亡的权柄,生杀予夺只在一念之间,如果放弃人智去拥抱它的话,便能在顷刻间登临神座。

  但,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以及对黑雾的使用,赵夜袂慢慢发现,黑雾并不只是单纯的死亡。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它更像是死亡与另一种概念的混合体,这种杂乱无章的混合并没有让两者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反而互相掣肘,发挥不出纯粹的实力来。

  两者都高傲无比,一个往东走一个就要往西走,虽然黑雾具备了两者各自的特质,但还不如各自分开来得好。

  所以,当发现陈霜与另一种概念有所联系的时候,赵夜袂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但当他冷静下来后,就意识到想要通过陈霜弄清楚另一种概念是什么并不现实。

  平心而论,玩家们都是多疑的,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的玩家让赵夜袂将自己的所有能力都告诉他的话,赵夜袂也不可能就这么全盘托出。

  但搞清楚另一种概念对赵夜袂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赵夜袂打算先礼后兵。

  ——指如果一段时间后对方不告诉自己就采取非常手段让她主动告诉自己。

  如此想着,赵夜袂推开了沉重的铁门,来到了地下室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赵夜袂似乎和地下室特别有缘分,上次赫利俄斯也自带一个满是工具的地下室,这次张霖也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用来打铁的地下室。

  不过,虽说是用来打铁的,但有些东西还是能够直接上手拿来用的。

  赵夜袂站在铁架前,这之前应该是用来固定一些大型器件的工具,只不过,既然能夹得了铁棍,那夹个人也绰绰有余。

  只见在铁架上正有一位奄奄一息的女子,双手双脚都被铁架固定着,但只是如此的话可还困不住她,真正将她困在此处的是一根烧红的铁棍,从小腹穿入,身前身后都与重重连锁的铁链绑在了一起。

  当听到门开的声音时,女子抬起了头,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惊恐之意。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辩解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官府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现在放我走的话,我不会说出去的......”

  赵夜袂歪了歪头,看了眼女子脚下积着的一滩水,不只是血液,就在此时此刻,依旧有水滴自女子身上滴落,坠入水洼之中。

  “官府保护居民,但他们也没义务保护妖怪啊。”赵夜袂啧了一声后说道:“特别还是刚刚毁掉了一座磨坊,夺走了数十条生命的妖怪。”

  女子微微一怔,随后错愕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你的意思......”

  “听不懂没关系,我懂就好了。”

  赵夜袂走到了女子身前,正打算调整铁架的时候,女子的眼中忽然有凌厉之意浮现,尖啸一声,脚下的水洼便骤然升腾而起,血与水化作利刃向赵夜袂刺来。

  但在利刃刺中赵夜袂之前,赵夜袂便已然开启了[原时制御],向后一跳,避开了这一击。

  女子见赵夜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攻击范围,眼中的懊悔一闪而逝,水刃转而斩向了锁链,粗重的锁链便应声而断。

  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举动,赵夜袂就已经平静地举起了[不义],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

  十五颗子弹悉数击中了女子,为她带来了一连串的负面效果。

  [流血][恐惧][麻醉][易伤][减速]......

  甚至不需要赵夜袂再补刀,女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

  “打算装死吗?”

  赵夜袂平静地说道,并举起了[止戈],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符文子弹飞射而出,却只击中了潺潺的流水。

  就在赵夜袂射击的同时,女子的身躯便化作了清水,向四面八方扩散,眼见就要顺着门缝离开这里了。

  赵夜袂不出所料地挑了挑眉,苍白之火无声无息地燃起,即使是无形无体的水流也被这火焰吞噬,只过了两三秒后,女子便再度浮现,但她的躯体已变得焦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赵夜袂。

  之前被赵夜袂抓住,一是因为赵夜袂出其不意,一下子将她带离了水边,二则是抱着趁此机会击杀赵夜袂的想法,但现在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从头到尾似乎都在赵夜袂的计划之中......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女子向后挪动着身子,毫无底气地说道:“突然抓住我,又将我带到这里......”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赵夜袂上前一把攥住了女子的手腕,随手一扯就将她带到了铁架前,重新将她固定了上去。

  这次女子已经失去了化水的力量,尽管只有两三秒,但刚刚那诡异的火焰已经将她体内的妖力吞噬得一干二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又被赵夜袂固定在了铁架上。

  而后,赵夜袂熟练地拿出了丁腈手套戴上,将一副解刨盘放在了铁架旁的桌子上,将一卷皮套打开,里面放着种种小巧的刀具,寒芒闪闪,只是看着就让女子感到不适。

  而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赵夜袂还在往外掏东西。

  菜刀,骨钳,骨剪,骨锯,甚至还有一台繁复的狰狞机械造物,随着赵夜袂往里面插了根蒸汽原素瓶,并拉动开关后,便发出了狂野的咆哮,链条带动锯链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运作着,咆哮声于地下室内回荡着,让人望而生畏。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女子不安地挣扎着,但无法使用妖术的她根本无法摆脱精钢锻造的铁架,只能无助地看着赵夜袂慢条斯理地做着事前工作,简直就像是在准备享用一顿丰盛的大餐一般。

  如果真说起来其实也差不多?

  “我不是说了吗?”当将一切都准备完毕,估计女子现在心中的恐惧情绪已经酝酿到一个程度的时候,赵夜袂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罢了。”

  “你是谁?归属于哪个组织?你为什么要制造事件来吸引我过去?你认识精英妖兽黄吉吗?如果你能够如实地一一回答我的话,那么我不介意放你一条生路。”

  女子刚开始还凝神听着赵夜袂的话,但到后面便面如死灰,嘴唇翕动了两下,只是说道:“咕,你杀了我吧。”

  “不能告诉我吗?是你不知道,还是说了之后会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呢?我个人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点。”

  赵夜袂并不意外,微笑着拿起了手术刀,打量着眼前这具素白的躯体,于空中虚划了几下,似乎是在思考着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女子之前所穿的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好歹还是穿着衣服的,而在化水又被赵夜袂强行中断后,此刻的女子不着寸缕,姣好的身段显露无疑,而被拘束在铁架上又更显几分楚楚可怜,如果有特殊癖好的人看到这一幕的话,也许会食指大动也说不定。

  赵夜袂的确也感到颇为愉悦,只不过与繁殖方面的愉悦可能不太一样。

  ——他只是纯粹为即将解刨一具没见过的素材而感到愉悦罢了。

  “不过呢,你不说的话,也许会比你身后的人给你的惩罚要更可怕一点也说不定哦?”

  赵夜袂不再多说,锋锐的手术刀划开了雪白的肌肤,一道血线从刀锋处蔓延开来。

  整个解刨过程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