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予天繁星
“呵呵...仔细想想，应该是你靠起来更舒服一些吧？”摩根后脑勺在阿尔托莉雅的胸口蹭了蹭。“她的话，这样靠上去应该就会直接撞到肋骨的吧？”
“没办法，她确实贫的很呢。”
“说起来，你们都是亚瑟王，为什么你却发育的与她完全不一样？”摩根不解的问道。
“如果正常发育的话，她肯定也会发育到我这种程度的。”阿尔托莉雅看了眼自己比摩根还要大一些的胸脯。“但理论上来说，我是21岁的时候停止发育的。”
“她的话，我见过她一次，她应该是14岁就停止发育了。”
Caliburn拥有着能够让持有者永葆青春的能力，而这个永葆青春并非是让持有者达到‘青春’的年龄的时候才保持住，而是在拔出Caliburn的时候，肉体的成长就会停止，不过实力的依旧会成长。
当时遇到的那个自己，虽然拥有着成为了王之后的气质，但是就从身形以及脸庞来看，最多就是14-15岁。
很明显是14岁的时候拔出了Caliburn，然后Caliburn断裂之后，就直接换成了EXcalibur。
刚刚解除了Caliburn的冻龄之后，又被EXcalibur停止了发育，所以就一直保持着那副模样。
阿尔托莉雅不一样，她同样是14岁拔出了Caliburn，但是在Caliburn断裂之后，她就开始继续发育了。
在那之后她就开始使用了Rhongomyniad，逐渐的与Rhongomyniad同化之后，在肉体成长到21岁的时候才停止了发育。
因为发育到21岁的模样的时候，她的肉身就已经接近神灵了，自然也就将肉身停止在了最完美的时刻。
“原来是这样啊。”阿尔托莉雅的解释让摩根点了点头。“Rhongomyniad虽然有着与EXcalibur等同，甚至隐约的超越的威力，但是在这种功能上还是略微逊色于EXcalibur啊。”
“不过，小小个的话，也是很可爱的吧？”摩根笑着问道。
“可爱？”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那个模样只会让我想到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而导致Caliburn断裂的耻辱而已。”
虽然梅林是说Caliburn是选王之剑而非王者之剑，因此它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自然就会以这种方式离开。
但是阿尔托莉雅却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她不是不知道，Caliburn的持有者若是拥有了王的姿态的话，Caliburn的威能也会同步上升到圣剑的级别。
而她的Caliburn是在她真正的成王之前就断裂的，所以她很受打击。
甚至觉得自己不配为王。
不过，也正是因为Caliburn的断裂，她才成熟起来的。
不再是因为自己是‘天选之王’才成为王，不再受到‘王’的概念的束缚。
她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想要成为王才成为王的。
也许她和其他的亚瑟王一样，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不会后悔，因为没有任何人逼迫她成为王，那是她自己的抉择。
“原来是这样吗？”摩根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虽然长相一样，身份一样，但是你们果然...是不一样的呢。”
“我还是更喜欢她一些。”
“嗯，我懂。”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就像是‘她’更喜欢我一样。”
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摩根对自己并不是‘姐妹’、亦或是‘恋人’的感情，而是一种能够交心的友人的感情。
这一点，无论是眼前这个摩根还是那个摩根，对于自己的感情都区分的非常清楚。
“那真是太好了。”摩根开心的说道。“果然，无论是我还是‘我’。”
“摧毁了不列颠的妖女只会喜欢不列颠之王哦。”
“你这种话，有机会的话就和她说去吧。”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告白，阿尔托莉雅明确的表示了拒绝。
“我只是用你来练习一下，不要想多了。”
“我可没有想多啊。”
“我倒是希望你能想多一点。”摩根撇了撇嘴。“好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开始工作吧。”摩根从阿尔托莉雅的怀中站了起来。
她对着浓厚的迷雾伸出了手。
在她伸出手之后，迷雾被驱散了。
或者说是被排挤开了，一道圆弧撕开了迷雾，向着迷雾的深处推进。
“走吧，距离覆盖整个伦敦还有一定的距离。”说着，摩根向着原本还是迷雾，但是已经被驱散了大部分的地方走去。
“好。”阿尔托莉雅跟上了摩根的脚步。
摩根每走一步，魔雾就会被隔开一步的距离。
而且术式也在同步的被扩张。
就像是以一个中心为圆点，然后摩根每走出一步，这个圆的半径就会增加。
直到摩根走到伦敦的边缘，然后这个巨大的圆会将整个伦敦完全的覆盖。
这样的话，整个伦敦就会变成摩根的魔术工房了。
如果魔术协会没有消失的话，一定会因为摩根的举动而前来阻止她的。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早就已经被摩根全部歼灭了。
所以摩根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扩张自己的‘领地’
‘咔咔’
“好吧，看来他们是发现了我们的动作了，所以来阻止我们了。”摩根扫视了周围一圈。
这附近已经没有浓雾了，所有的机械兵，自动人偶，人工生命体甚至是混沌机械兵，全部都暴露在了摩根的视线是中。
“真是声势浩大啊。”微微摇了摇头。
人工生命体二十体
自动人偶三十体
机械兵二十体
混沌机械兵十五体
已经完完全全的，可以称得上是军队了。
“不过，这种杂鱼的话，来再多...结果也不过是一招而已。”
“Undine”
‘哒’伴随着摩根温柔的呼唤，清脆的响指响起。
大地猛地碎裂，突兀的漩涡包裹了摩根与阿尔托莉雅。
水之精灵，拥有着操控水流的力量。
“Undine，歼灭它们吧。”摩根轻声呢喃道。
‘呲呲...’伴随着气流的声音，无数的导弹向着漩涡发射了。
但是，整整三十枚导弹，尽数被那漩涡拦截了下来。
无论是子弹还是导弹，亦或是进攻的自动人偶，在那如同天灾一般的漩涡面前，都失去了本身存在的意义。
下一刻
‘啊！’
伴随着水之精灵温蒂妮的尖叫声，无法估计水量的漩涡骤然崩塌。
但是，崩塌的漩涡没有一滴水滴是向着内侧溅射的，尽数向着四面八方倾泻而出。
人工生命体，自动人偶在那如海啸一半的浪潮之中崩溃。
机械兵纷纷倒在了浪潮之中，随着浪潮被冲走，唯有混沌机械兵勉强的支撑住了自己的身形。
“我真是对你们越来越感兴趣了呢，不过为了亚瑟的安全...抱歉了呢。”摩根轻声的呼唤了第二个精灵的名字。“撕碎它们，Sylphid！”
拥有着掀动暴风的力量的精灵，风之精灵希尔芙。
被浪潮掀动的风暴聚集着，下一瞬阿尔托莉雅所熟悉的魔术从四面八方被发动。
如战锤一般聚集的风暴将混沌机械兵们撕成了一块块废铁。
“真是...神奇的东西。”摩根忽然说道。“明明是完全由魔力制作的东西，但是运转的时候却没有消耗一丝的魔力。”
“嗯？”阿尔托莉雅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
这些混沌机械兵的行动确确实实的，是没有一丝的魔力的。
完完全全由蒸汽带动内部的装置行动的。
但是混沌机械兵内部的装置与外部的钢铁，全部都是由魔力构成的。
‘唔...话说回来，这玩意真的很神奇吗？火车不就是这样运行的吗？’阿尔托莉雅忽然想到了火车，会发出呜呜声的火车。‘算了，这样说的话，显得她很像是乡巴佬。’
————
“这里就是伦敦的边缘了。”摩根闭上了眼睛。“我的术式已经完全的覆盖了整个伦敦，接下来就是完善术式了。”
“将伦敦之中，魔雾的魔力全部聚集起来，然后...”
能够弥漫整个伦敦的魔雾，如果只是一立方米的空间的魔雾的魔力量并不多，但是伦敦有多大？这些魔雾又有多浓多厚？
将这些魔力全部聚集起来的话，那是完全不亚于一条大型灵脉，积攒五年到十年以上的魔力啊。
“只需要一击，你的敌人就会灰飞烟灭的。”
“哦~真是厉害呢。”魔术师这种存在，特别是摩根这种，远超一般的魔术师的魔术师。
只要给予她足够的时间，不管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亦或是一个岛屿，甚至是洲际都可以给你掀翻了。
“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这么激动。”阿尔托莉雅摆了摆手。“敌人这种存在，就是要好好的玩一玩之后，再解决掉的东西。”
“...你怎么比我还坏？”
“诶？有吗？”阿尔托莉雅歪了歪头。“对啊，这样子简直就像是把主角打个半死却要哔哔一段时间，然后被主角反杀的沙雕反派嘛。”
“嗯...是么...”
————
“怎么样，找到他们了吗？”阿尔托莉雅看着摩根问道。
“嗯，对我来说，只要把术式覆盖到了的话，要找到他们实在是太简单了，就像是一张黑纸上的白点一般，刺眼无比。”摩根半睁着眼睛说道。“不过...他们之中，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有着很奇怪的魔力。”
“这种魔力并不像是人类，幻想种之中也几乎没有能够和这种魔力比较的魔力。”
“强大到了这种程度吗？”阿尔托莉雅皱着眉头问道。
如果真的有这么强大的话，阿尔托莉雅说不定就真的只能拼着自己会被丢出去的危险，把那个家伙给干掉了。
然后就要静心的等待，等待着自己从一千五百年前开始就等待着的敌人的出现。
为了这个敌人，阿尔托莉雅积蓄了一千五百年的力量，Rhongomyniad甚至积蓄了四千年的力量。
“不是强大。”摩根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这种魔力实在是很恶心。”
“无论是噬魂兽还是大眼怪那种魔兽的魔力的恶心程度，都不及这种魔力的程度。”摩根的表情十分的难看...
不，与其说是难看，倒不如说是十分想吐的表情吧。
“不过你确实是说对了一点，对方的魔力甚至比起一般的幻想种都要高，Servant的话，几乎不可能会是它的对手。”
“是这样么？”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不过，无所谓吧，反正有你在。”
“...你这么夸我的话，我可是会一不小心的，就缠上你的呢。”
“我倒是不介意呢。”阿尔托莉雅摊了摊手。“不过呢...是吧？”
“嗯...也是呢~”
————
“【B】！你派出去的那些士兵，已经被全数歼灭了。”蓝发的男人对着被称之为【B】的东西说道。
“...呲！”B没有说话，它停顿了一会之后，发出了响亮的蒸汽声。
随即又是一个混沌机械兵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B，你还不明白吗？这样的玩具就算来的再多，也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呲！”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放手去做吧。”男人叹了口气。
————
“你们回来了啊，比预想的要慢很多，遇上了什么困难吗？”莫德雷德看到结伴回来的阿尔托莉雅和摩根便凑了上去问道。
注意到两人回来的高文并没有凑过去，而且竖起了耳朵听她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