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予天繁星
赤银色的骑士长剑与她另外一只手握住的剑完全一致。
阿尔托莉雅抛过来的东西竟然是Clarent。
“给你了。”阿尔托莉雅笑着说道。
莫德雷德到底有没有王的气量，如果是以前的话，阿尔托莉雅会回答没有，但是现在她不能确定。
因为王与王是不一样的，阿尔托莉雅与吉尔伽美什是好友，但是她不认同吉尔伽美什的王道，正如吉尔伽美什也不认同她的王道一般。
所以，莫德雷德到底有没有王的气量，阿尔托莉雅说不准。
但是，Clarent不会承认莫德雷德，并非是因为莫德雷德没有王的气量亦或是莫德雷德不够优秀。
而是因为...她注定不能是王。
阿尔托莉雅是最后的‘幻想之王’，在她之后的王是‘人之王’。
能够成为人之王的只有人。
很可惜的是，莫德雷德不是人类啊，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是王。
这是注定的，错的不是阿尔托莉雅更不是莫德雷德，如果真的有谁错了的话，那就只能说错的是世界了。
“您居然...还留着这个吗？”与其他的一次性的拟似宝具不一样，Clarent是货真价实的武具。
“我的东西我干嘛不留着？这可是古董呢，谁那么大方随便乱丢？”阿尔托莉雅翻了个白眼说道。
“哈...”莫德雷德怎么会听不出来阿尔托莉雅的心口不一。
但是她没有说什么。
右手的Clarent化为一道流光撞入了那来自一千五百年前的‘自己’之中。
肉眼可见的，那柄剑泛起了淡淡的流光。
虽然Clarent没有认同莫德雷德，未能达成‘圣剑’。
但是它与‘灵基’融为一体之后，威力却上升了不少。
而且，阿尔托莉雅丢出去的Clarent，其本身的威力就远高于Servant的武具。
毕竟那可是‘真品（生前）’与‘赝品（英灵）的劣质品（从者）’差距呢。
“那些人工生命体就交给你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的Servant就交给我吧。”阿尔托莉雅拔出了插在地上的Aroundight。
“您又开始用剑了吗？”莫德雷德看了眼她手中的Aroundight诧异的问道。
毕竟，阿尔托莉雅最讨厌剑的这件事是整个圆桌都非常清楚的事情。
...嗯，这也是当然的吧？阿尔托莉雅可是讨厌剑到，连最顶级的‘救星之圣剑’EXcalibr都可以随便丢掉的程度啊。
“这就有点不一样了。”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我讨厌‘我的剑’，但是这个...是‘你们的剑’。我这么说，你能够听懂吗？我的骑士。”
“...呿，会说话就多说点呗，当年你要是这么会说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那样。”背对着阿尔托莉雅的莫德雷德伸出手擦了擦鼻子，然后发出了一声痛呼。
她...忘记解开左手的护手了...
“真是笨的有够过分的。”阿尔托莉雅叹息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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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我这么聪明，王姐更是聪明的过分，怎么莫德雷德这么笨...正正也能得负吗？’
“可以出来了吧？小Assassin。”阿尔托莉雅对着浓雾说道。
“...”那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阿尔托莉雅的面前。“不是妈妈的妈妈。”
‘这是什么诡异的称呼。’阿尔托莉雅心中暗暗的吐槽道。
“那个孩子是妈妈的孩子吗？”杰克透过浓雾看向了走向大量的人工生命体的莫德雷德问道。
“emmm...算是我家的熊孩子吧？”阿尔托莉雅不确定的挑了挑眉。
算不算是阿尔托莉雅的孩子，这无所谓，但是她肯定是摩根的孩子。
所以说是‘我家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侄子难道就不是自己家的了吗！
“是没有被抛弃的孩子。”杰克忽然说道。
“嗯？没有被抛弃的孩子？你说莫德雷德？”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你是孩子们的怨灵，所以你应该能够看的出来。她死的时候年纪和你们差不多。”
杰克是惨死的孩子们的怨灵，这些孩子并不仅仅只有怀孕的娼妇打掉的胎儿，还有很多其他的孩子。
年级小的是胎儿，而年纪大的，也许有十一二岁的。
“死的时候？”杰克看着莫德雷德，又看向了阿尔托莉雅。
“是哦。”阿尔托莉雅勾起了嘴角。
从杰克的角度看去，阿尔托莉雅脸上的表情，就如同是深渊之中的恶魔一般。
好似恶魔（龙）的虚影在她的身后展现。
“我，亲手杀的。”
龙威铺天盖地的向着杰克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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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那恐怖的龙威在杰克看来如同恶魔一般。
那张牙舞爪的恶魔在浓雾之中吞吐着烈焰。
灰白的浓雾被那恶魔染成了地狱的颜色。
“小孩子么...”阿尔托莉雅恶劣的笑了起来。“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但是间接死在我手上的小孩子可是不少呢。”
“粗略算一算也有上百个吧？”
事实上并不止，如果是间接死在她的手上的小孩子的话。
事实上接近有千个。
这也是当然的吧？阿尔托莉雅的时代处于战争的时期。
而这个时期，会死多少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看着阿尔托莉雅的杰克噗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纤细的手脚颤抖着。
明明是被称之为杀人鬼的怨灵集合体，但是现在杰克却感觉自己才是被猎杀的目标。
那无言的恐惧感传遍了她的身躯。
‘会死...我们会死掉的...’杰克脑中，数万名因为生活所迫而被杀掉的，甚至连形体都未能成型的孩子们在不断的尖叫着。
一声声哀嚎让杰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杰克低声呢喃道。“为什么要杀了我们...”
“诶~”阿尔托莉雅拖着长长的音调。“不是‘你们’想要杀掉我的吗？”
“既然你们想要杀了我，那么我当然也要为了自己的安全杀掉你们啊。”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杰克的呼吸都停滞了，那剧烈的恐惧让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不知何时，阿尔托莉雅的魔力已经涌入了她手中的骑士长剑之中。
泛着静谧的月色的骑士剑是那样的美丽。
但是，仅仅是注视着那柄剑就能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剑压。
阿尔托莉雅不擅长剑，但是砍人这种事情，只要对准了，砍过去就行了。
Aroundight的锋利度根本就不是杰克手中的匕首能够抵抗的。
阿尔托莉雅只要对着她挥出剑就可以了。
杰克已经失去了战意，阿尔托莉雅的龙威与杀意对于杰克的压制太过于强大。
若是阿尔托莉雅继续注入魔力，让自己的龙威更加凝实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让杰克的灵基崩溃。
极度的恐惧是会吓死人的，即使杰克已经不是人了，但是她本身就是怨灵的集合体，相当于是精神体的一种。
而纯正的杀意是最能过威慑精神的，再加上阿尔托莉雅作为超位龙种那最极致的龙威。
不要说是小孩子的怨灵这种，本身精神就不稳定的精神体了。
阿尔托莉雅如果在一座城市之中爆发自己的龙威的话，甚至可以轻易的让一整座城市的人都被吓死。
忽然，阿尔托莉雅的直觉感觉到了一丝的危险。
手中的骑士剑毫不犹豫向着感知到危险的方向劈了过去。
“什么？”阿尔托莉雅看到了自己劈开的东西。
那是一枚彩色的石头。
“宝石？”阿尔托莉雅本能的想到了宝石魔术。
而能够让阿尔托莉雅都感到危险的宝石魔术，不用想都知道是Servant发出的。
一枚符文骤然亮了起来，虚幻的护盾挡在了阿尔托莉雅的面前。
“轰！”剧烈的爆炸被护盾隔绝在外。
而下一刻，阿尔托莉雅的呼吸猛地一滞。
“我们乃是火、雨、力量——”
‘宝具？！’危机感传入了阿尔托莉雅的意识之中。
她甚至难以想象，如此弱小的Assassin竟然能够让自己感到危机。
并不是死亡的危机，而是重伤的危机。
“将杀戮降临于此...‘Maria the ripper’！”
年幼的Servant声嘶力竭的尖叫着。
下一刻，阿尔托莉雅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内脏被牵扯的感觉。
“咳噗...”一口炽热的血液从阿尔托莉雅口中喷出。‘原来是直接攻击内脏的攻击吗？’
‘是诅咒吗？’因为没有对自己防御的魔力的缘故，阿尔托莉雅并没有任何的对魔力。
‘效果是将目标的内脏扯出体内么...原来如此...’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时分。’因为没有对魔力的削弱，阿尔托莉雅会完完全全的吃到这一击的全部伤害。
开膛手杰克，是杀害了无数的女性的杀人鬼。
宝具可以轻易的猜测出来，她的宝具是针对女性的。
于此，阿尔托莉雅猜出了开膛手杰克宝具的全部条件。
‘场地为浓雾之中、目标为女性、时间为夜晚’
而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因此杰克的宝具并没有满足所有的条件，仅仅是让阿尔托莉雅重伤而已。
当然，这种伤势对于人类来说，十有九会死，而且会死的比完全达成宝具条件的攻击更加的痛苦。
一枚符文印入了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她的内脏开始疾速的归位。
不过，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阿尔托莉雅看了眼杰克，又看了眼向着自己飞来的宝石的方向。
手中那散发着静谧的月光的骑士剑刺入了地面。
阿尔托莉雅吐出的血液攀上了骑士剑的剑锋。
霎时间，如血月降临一般，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那充满了毒素的浓雾竟然燃烧了起来。
“真是狼狈呢...”阿尔托莉雅抹了抹自己的嘴唇。
猩红的血液抹在了她的嘴唇上，如血色的口红一般。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