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物偏差
“疼就给我醒着！”
周正飞跃着进入了医院，歇斯底里的大喊。
“死人了，救人啊！”
第十二章 胃出血
送医，挂号，付钱，签名。
周正浑浑噩噩的看着张瑶被护士们接过，浑浑噩噩的办完了各种手续，又浑浑噩噩的坐到了医院的公用椅上。
寒意从心脏开始蔓延全身。
张阳被打了。
张瑶要死了。
但都是跟踪狂干的？
如果说之前跟踪狂在周正的出租屋内清理，做饭，洗衣服还算是可以接受范围内。
现在已经涉及到真正的刑事领域了。
天知道已经准备好杀人的跟踪狂到底会对自己干什么？
脚步声从身边走来，又在周正面前停下，周正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是，早上过来的学弟？”
周正抬头，便看到方寒妖媚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放在正常时候，周正见着这位学姐心里指不定出多少旖旎的心思，但是现在周正满心都被跟踪狂塞满，哪有心思去理这个学姐。
于是沉默着低头。
方寒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餐巾纸递到周正低下的脑袋前。
“学弟你脸上好多血，擦擦。”
周正接过，在脸上抹了把，但因为血已经在脸上凝固，周正只查出一点血卷来。
“学弟，你相信超自然现象和神鬼故事吗？”
正在搽脸上张瑶的血的周正一顿。
虽然并不想理方寒，但周正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自己现在满头血诶，自己现在在医院诶。
这方寒不问血，不问自己在医院干什么，问信不信超自然想象和神鬼故事。
你这脑回路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周正嗤笑一声。
“不信。”
方寒反问。
“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吗？”
“嗯，在我父亲耳闻目染之下，我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神鬼鬼的东西。”
“学弟你父亲是无神论者？”
“不，他就是个神棍。”
周正又抬起头，看着方寒，一字一顿道。
“只会骗人的神棍，幸好死的很早。”
方寒手指在嘴唇上点了几下，娇媚的笑道。
“说不定，你父亲不是骗子呢？”
“我父亲的事儿，我最理解。”
方寒摇头。
“不，你不理解，就像你现在也不明白你身上正在发生些什么一样。”
周正眯起了眼睛。
少年突然想到了方寒跟冷清是一个社团的。
“学姐你是不是……”
知道些什么。
下半句话没说完，方寒一个转身离开了。
来的不明所以，去的莫名其妙。
周正想了想，起身，准备上去向方寒追问，一位女护士与方寒擦肩而过，到了周正的面前。
“你是周正对吧？你女朋友想见你。”
周正看看远走的方寒，再看看女护士。
不用问了，肯定是 张瑶更重要。
……
周正跟着女护士到了张瑶的病房。
周正原本以为张瑶现在应该躺在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呼吸管，手上吊着盐水，身边是一群医生护士，自己过去的时候，张瑶应该有气无力的说着类似遗言的话。
结果张瑶的病房里面就只有张瑶，外加一位医生，张瑶身上就吊着一瓶盐水，脸色除了白一点，其他看起来都很好。
至于医生，则是在说。
“你们这些年轻人，作息不规律，又爱吃辣喝酸，胃都给你们弄坏了，胃出血这么严重，至少半年内都吃流食养胃吧。”
周正愣了愣，难以置信道。
“胃出血？”
医生转过头，看着满脸是血的周正。
“啊，你女朋友就是胃出血而已，大喊大叫要死人的，结果就是些小病。”
医生摇着头出去了。
护士看看氛围，也后退一步，出去了。
病房里就剩下了周正与张瑶。
周正歪了歪脑袋。
“你骗我？”
张瑶笑嘻嘻的说道。
“我哪里骗你了，我说我要死了？我说我病的很重 ？我吐血是因为胃出血，我肚子疼是因为我胃疼啊，我哪里骗你了？”
周正气到笑了。
张瑶忙摇手。
“好了，好了，不就是让你抱着我送来医院了吗，我确实有病啊，而且是因为你而起的。”
张瑶摸了摸肚子。
“周正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嗯？什么意思？”
“我之前离开你准备去上课的时候，有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在我耳边说了句‘离周正远点’，然后我就被那人朝着肚子打了一拳。”
张瑶愤怒道。
“我的胃本来就不好，被他这一拳打的吐血了，医生说我要好几个月喝粥养胃。”
周正面上的愤怒去了。
张瑶是骗了自己，但这次的事儿，确实是因自己而起，自己没资格怪张瑶。
“喂，周正？”
张瑶的声音甜腻腻的。
少女两手十指交缠在一起，动的厉害。
“你之前抱着我的时候，说了我可以当你的女朋友吧？”
周正面色一寒。
“我都因为我被打了。”
张瑶哼了声。
“老娘看上的男人，就算被打死了，我也要抓到手！”
第十三章 热流
安抚了张瑶一遍，要其好好在医院休息后，周正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将脸上的血洗干净，再出了医院。
出医院后走了段路，周正拿出了手机，询问警察这段时间发生的情况。
警察回应他们已经派人监控周正现在居住的出租屋，只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跟踪狂出现的迹象。
周正将学校里张阳，张瑶遇到的事儿说了，年轻人非常怀疑这个跟踪狂其实一直在跟踪自己，所以才没有在自己这边出现。
警察表示自己会去查查周正所说的事儿，并向周正询问能不能现在回来出租屋，如果跟踪狂真的在跟踪周正的话，那么周正一回来，这跟踪狂应该也是能回来的。
周正答应了，转了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出租屋没什么变化，出去的时候什么样子，进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
周正正常的走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看番剧，逛B站，午餐点了外卖。
一直到晚上，吃过晚饭的周正伸了个懒腰，躺到了床上。
半晌后，周正发出了均匀的呼吸，仿如安眠。
但年轻人没有睡觉。
所有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此刻装睡的周正，全部意识都集中在自己的卧室，自己的房间，周正的五感都很灵敏，但凡有一点波动，都能被周正感知。
就这样装睡了一个小时。
周正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以及鞋子触碰到地面传来的声响。
声响极轻，如果不是周正卧室已经彻底关闭了所有音源，估计是听不到的。
来的人是谁？
警察的话不可能，他们说了只在外监控，不会出来，是跟踪狂的话……
周正强自让自己呼吸的均匀，不出现问题。
脚步声到了卧室门外。
因为一个人住的关系，周正卧室门从来不锁。
卧室门把手发出慢慢转动的声音。
周正心跳加速。
门把手按到了底。
房门也发出了微不可查的“吱呀”响声。
随后是小心翼翼到了缓慢的脚步声。
等着脚步声停下，周正鼻端闻到了一股子淡雅的香气。
警察身上不可能有这种味道，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偷偷摸摸的进入自己的卧室。
必然是跟踪狂无疑了。
这淡雅的香气还在不断的靠近。
是时候了，只要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看清楚跟踪狂的样子，以周正的身体素质，别说是一个女生，就算是州长来了，打赢不一定，拖还是能拖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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