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王
如果把卡特的能力当做电话信号，距离不断拉长且变得越来越偏僻，自然就会很难再正常接受“信号”了。
不过这家伙又是绅士又是什么小说家......等等。
亚修一怔，眼眸微微张大。
卡特？
伦道夫·卡特？
克苏鲁小说里的主角？
这样看，他写下的那些“介绍无序怪物”的书籍，毫无疑问就是克苏鲁小说了。
“......原来如此。”
亚修不禁有些无语。
眼前的家伙，应该属于好心办坏事的典型吧。
对于这件事，他也不好评置，便继续问道：
“打断一下，卡特先生，能不能先告诉我，什么是【原始女神】？”
那无疑就是上回艾蕾复苏【古老起源】后的形态。
卡特似乎对此比较了解。
“那是史5.8前的史前......或许这颗星球还未诞生，整片宇宙都并非现有形态的最初之时。”
“曾经的无数古老智慧生命们，便崇拜着原始女神——也即是宇宙本身。”
金鱼的眼中罕有的流露出凝重和肃穆：
“不仅仅是一颗星球，而是宇宙里大部分星球的生命。”
“在他们的一代代信奉下，这片宇宙的概念也就此被神格化，赋予了无分善恶的知性......祂即被称为【原始女神】，相当于万物之源头，人形的星空。”
亚修不禁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难道是型月世界刚刚衔接无序和秩序的远古混乱时代里？
那么【原始女神】恐怕会同时具备“无序”与“秩序”的不同侧面吧？.
第107章 提升神躯的关键一环
亚修默默回忆着。
他记得原著里的设定，太空伊什塔尔所象征的是【生命能够存活的宇域】。
可以看成“秩序宇宙概念的人型化”。
所以她获取了灵基，释放出自己的宝具时，体内会展现出一片灿烂的星河。
那便是她作为神灵的绝对支配领域——象征整个秩序时代的概念——由此所化的宝具。
“难怪伊什塔尔在美索不达米亚神系里，拥有着近乎凌驾于神王的超然地位，不仅被部分人类尊称为宇宙女王，甚至还能轻易摆脱人类信仰施加的束缚，始终我行我素......”
因为她不论灵格亦或者神格，天生就立于这片宇宙的顶端，具备着恐怖的压迫力量。
回想起伊什塔尔在打败艾蕾之后，所发出的那番绝对不像神灵的混沌言论，亚修嘴角闪过一缕笑意。
同时又继续推测着艾蕾的问题。
宇宙从混沌中彻底固定29之后，不仅仅只存在秩序时代。
在此之前，还有一片更为古老、蛮荒、混乱且扭曲的时代。
而宇宙是一个整体，它的概念或许能够产生分化，冥冥中却绝对是【完整的】。
就如神灵的源头是【星球】。
在人类信仰的力量下，神灵由此诞生，并分化了整片自然侧的权柄。
史前时代，几乎无人相信脚下这颗星球拥有着【魂】。
但却始终无法影响星球之魂，未来作为【盖亚】的抑制力的觉醒。
——宇宙也同样如此。
如果【原始女神】统括了【自混沌源头脱离的完整宇宙概念】，那么太空伊什塔尔，应该仅仅代表了【原始女神】的半身。
也即是祂的【秩序侧面】。
就如光的出现必然会伴随着暗一般，肯定还存在另一个相反的【无序侧面】......哪怕没有任何生命去信仰祂。
毫无疑问便是艾蕾了。
两位女神本就属于一体两面的存在。
“之前研究《吠陀之书》时，艾蕾曾说自己会恢复古老起源，恐怕就是原始女神的无序侧面。”
结合金鱼卡特带来的情报，亚修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迅速梳理了一遍。
“或许在我带着艾蕾神性前往希腊时，那里异常发展的人类文明，就已经扩散出了极大的扭曲特质。”
“哪怕我屏蔽了艾蕾，她受到希腊文明的无形影响，却也被动与自己的起源连接上。”
“而在进入天竺地域后，神性感知到这片文明里越渐失控的扭曲，再加上亲自解读《吠陀之书》。”
“最终才会导致艾蕾清晰明悟自己的起源，并下意识的想要追溯那种古老状态。”
“......天竺众神迟迟无法产生知性，应该同样是受到这片文明的扭曲资讯所干涉。”
“弗栗多主动吞噬众神，却是为了净化这些异常文明的结晶，制止事态的进一步失控......”
但这恐怕并非它的刻意所为。
弗栗多目前还不存在完整的知性，甚至不具备辨析无序概念的情绪。
连天竺的神灵都能被轻易扭曲，区区幻想种，不可能拥有抵抗的力量。
“所以......是那枚鳞片主人的影响吗？”
亚修摸了摸下巴。
“未知的纯血龙种，与星球同寿的生命之源，应该会理解这颗星球连接上无序时代的严重性。”
“那条龙的意念残留在脱落的鳞片里。”
“自火山内诞生的幻想种弗栗多，受到了其意念影响，才会天然就抵触无序，甚至具备某种净化的天赋......”
天竺地域发生的状况，亚修也不准备多管。
如果他所料不错，由于各种外星生命的无意识干涉，现在整颗星球上，大部分文明恐怕都已经产生了【不正常】。
根本无法有效的杜绝。
游星的降临，文明的清除是必然的。
他没打算管那场末日灾难。
不过......
“那位原始女神......或许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啊！”
结合自己未来需要施行的某项计划，亚修的眼眸逐渐亮了起来。
“如果能完整收集到那种存在的资讯，不仅会让我对【生命的运转规律】更进一步了解。”
“更重要的是，未来我跨越无序时代，提升至神躯的成功率，还能增强数倍。”
“哪怕最终失败了，也可以从容应对，绝不会出现什么性命危机！”
亚修悄悄松了口气。
原本对于未来的道路，他哪怕规划良久，也仅仅只有超过半数的信心。
而一旦真正施展，恐怕就必然非生即死，绝对没有任何幸免。
因为【理解不足】。
小宇宙体系全知才会全能。
而亚修此前，很少接触无序时代。
他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但【原始女神】的出现，却让他拥有了全面理解无序时代本质形态的机会。
乃至于无序时代朝着秩序时代转变的具体真理。
“能跟我仔细讲述一下那位女神吗？我对此非常好奇。”
电光火石间，亚修迅速收起了脸上的喜色，看向卡特的目光更加温和。
后者似乎有些迟疑。
他沉默了片刻后，180才开口问道：
“难道您对【原始女神】产生了兴趣？”
“的确很感兴趣。”亚修没有隐瞒什么，“我的朋友应该便是那位女神的降格之身，她曾告诉过我，希望能恢复自己古老的起源。”
“不！请务必不要帮助祂！”
卡特露出惊恐之色。
他清晰的记得，摩奴曾经描述的画面里，原始女神虚影正是从亚修体内分出去的。
对于亚修的说辞深信不疑。
“亚修先生，您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强大的存在......但我还是希望提醒您，原始女神是这片宇宙的神格化，祂的崇高和伟大，远远超越了任何单独的生命！”
“最重要的是，原始女神可是不具备善恶知性的。”
卡特极为慎重的开口告诫道：
“祂或许根本无法与生命进行正常交流......至少在我的理解中，是那样的。”
“您的朋友一旦恢复了古老起源，重新变回原始女神的姿态，恐怕会失去一切曾经的知性。”
“......最重要的是，您朋友应该代表着那位女神的混乱侧面吧？”
“当那种侧面真正出现在世界上，恐怕所有的秩序都会崩坏，导致星球被迫重回天地不分的古老时期！”.
第108章 最残酷的物竞天择
灵觉感应到卡特精神中无比剧烈的波动，甚至让自身的存在感加快了溢散，亚修沉默下来。
随即轻笑一声，点点头：
“好，我会劝说她的。”
他不再提及有关原始女神复苏的事。
反而开始询问起星球、生命、文明进程等等知识。
眼前的金鱼卡特——无疑是一位异常古老的外星生命。
不仅接触过众多文明，恐怕还亲身涉足过无序时代。
必然积累了不少相关的知识。
但比那些，亚修更看重的还是【唯心领域】的真理。
卡特见多识广，肯定有着独到的见解。
亚修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
接下来对方所说的内容，就连他也需要认真倾听和思索，并感到受益良多。
“......文明是绝不能受到外部影响的——这个【外部】，指的是【该文明范畴之外】。”
“不论是进行帮助亦或者打压，只要干扰了文明的正常进化历程，就必然会产生某种失衡。”
“打扰一下，卡特先生。”
对于卡特刚才的说辞，亚修心里始终有些不解：
“如果外来生命，把自己成熟的文明强制施加在本星球人类的身上——这样导致的失衡我很明白，但是......”
正如希腊机神们对土著文明无意识造成的扭曲影响。
通过前几天研究《吠陀之书》，亚修也逐渐察觉到，这片天竺地区，为什么会出现一些很特殊的风俗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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