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5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见李暹蹲在李傕的尸体旁身体轻轻的颤抖,仿佛在抑制着什么,一众西凉兵只以为李暹是见到叔父被害,心中悲痛万分,副将走上前,轻叹一声,道:“将军节哀,大司马遭奸贼所害,如今我等西凉将士群龙无首,还望将军能够振作起来才是。”

“说的是......想来叔父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见到我如此一幅小女儿姿态。”李暹用力的抽了两下鼻子,揉了揉没有任何泪水的双眼,愣是把眼都给揉的发红,才面带悲痛之色的转过了身。

“如今还不是悲痛的时候,郭汜、樊稠、张济,都死在了这,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长安城避免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传我命令,封锁李府,不准任何人出入,另外,派人以郭汜和张济的名义,召伍习和张绣过来。”

伍习是郭汜的副将,张绣是张济的侄儿,这两人分别能调动郭汜所部和张济所部,也只有他们两个有能力在长安城掀风作浪,只要再把这两个人给除掉,那十余万的西凉兵将尽数属于他李暹。

至于樊稠,他统帅的本就是李傕的一部分兵马,如今他死了,以李暹的身份,接收他的兵马名正言顺。

李暹拍了拍副将的肩膀,面露痛苦之色,艰难的道:“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我真的不愿再见到我西凉的儿郎们自相残杀了。”

“诺!”

副将冲着李暹一抱拳,掷地有声的道:“末将明白,末将定不辱使命。”

他知道李暹想做什么,不管郭汜和张济死的冤不冤,如今想要阻止西凉兵内乱,也只能除掉伍习和张绣了。

李暹点了点头,道:“去吧!”

吩咐了几名士卒去请伍习和张绣后,副将又朝着角落中看了一眼,道:“不知这些舞姬,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方才李暹的注意力一直都被遍地的尸体所吸引,并没注意到屋内还有活人,顺着副将的目光扫去,只见十余名受了惊吓的舞姬,神情恍惚的缩在角落中轻轻抽泣。

看着这些舞姬,李暹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这些舞姬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如果王子服他们在和李傕火拼的时候,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被这些舞姬给听到了的话,留下她们保不准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俗话说的好,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沉吟了良久,李暹目光一寒,沉声道:“王子服这等奸贼能如此轻易的便混入府中,而且她们又刚好在这里,要说是巧合,我可不信,她们和我叔父的死必然脱不了干系,都杀了。”

“是,将军。”

副将本来还觉得这些舞姬就这么杀了有些浪费,可此时李暹正处于叔父被害的‘悲痛’之中,他可不敢反驳,便招了招手。

十余名西凉士卒冲了进来,凄厉的惨叫声在房间内回荡,存活下来的舞姬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昏暗的灯光中,李暹坐在李傕的位子上,双目低垂,闭目养神,等待着张绣和伍习的到来,屋外早已布满了重兵。

本章完

抛开伍习不论,张绣怎么也有个北地枪王的名号,李暹可没勇气单独面对这么一号人物,别说他仅仅继承了原身的身体,连原身的记忆都没有,就算是原来的李暹,也不过就是个被许褚一刀斩于马下的龙套货色,单独面对张绣,那还真是活腻歪了。

李傕还没有和郭汜等人翻脸,名义上来说,李傕还是这伙凉州势力的老大,不知李傕等人已经身死的张绣和伍习,又是以郭汜和张济的名义传的他们,在接到传召后,二人想都没想,就从军营中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可当他二人进入府中之后,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庭院中布满了甲士,空气中隐隐传来些许血腥味。

此时再想回头已经晚了,别说他们能不能在这无数甲士包围的情况下闯出李府,就算闯了出去又如何,长安城的守军全是李傕的人,就算他们二人能出的了这李府,也出不了长安城,如今他们也只能祈祷李傕对他们没有恶意了。

张绣和伍习对望了一眼,全身紧绷,一步一步的朝着正厅走来,刚来到庭院正中,四周的甲士便围了上来。

看着围在四周的甲士,张绣还好些,伍习却已经开始喉咙发干,声音发颤,对着正厅的方向高喊道:“不知大司马此为何意?”

正厅内,李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如睡着了一般,连眼皮都不曾睁开,一直陪在李暹身旁的副将慢慢的凑了过来,低声道:“将军,张绣和伍习到了。”

“恩!”李暹点了点头,闭着眼睛缓缓开口道:“那就杀了吧,结束之后让人把这里的尸体清理一下。”

本来他是打算在杀这二人之前,见一见那传闻中的北地枪王张绣长个什么样,可神经紧绷了一晚上的他,在听到这最后两个有能力给他添乱的人也步入了死局,便彻底放松了下来,一股浓浓的倦意朝着他席卷而来。

今夜是他有生以来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夜晚,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着极大的精神压力,生怕哪一个环节出现意外,一个阿宅头一次谋划了一个这么大的局,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现在终于要结束了,哪怕屋内还躺着数十具尸体,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这张绣不见也罢,反正因为张济的原因也不好收服,还是等改日养足了精神,见见他的那位在演义中,能让曹操都沉迷到整日与其取乐忘了归期,甚至还为之折了典韦和曹昂的婶婶邹氏吧。

“遵命!”副将默默的退了出去。

庭院中,一场血腥的围杀开始上演,实力不济的伍习当场被乱刀砍死,有着北地枪王之称的张绣,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出重围。

士卒一个个倒在张绣的脚下,却难以撼动这些凶悍的西凉精锐的弑杀之心,源源不断的围了上来。

一身浴血的张绣疯狂的舞动着手中的长枪,心中愤恨无比,歇斯底里的怒吼:“李傕,你竟然敢算计我,有本事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四面八方枪戟刀影,层层叠叠,不时的还有冷箭射出,围在正在的张绣使出了浑身解数,仍然难以冲出重围。

如今的他已然绝望,放弃了冲出去的念头,李傕既然连见都不见他一面,就要将士们围杀他,想必他的叔父张济也已经遭到了毒手。

张绣现在一心只想着能够将李傕激出来,与他决一死战,即便是死,他也要亲手杀死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李傕狗贼,想要我张绣的人头,那就亲自来取啊,什么时候你李傕也成了缩头乌龟了?”

愤怒的张绣歇斯底里的呐喊,狂叫,只可惜他却不知道,李傕的尸体现在都凉了,已经没办法去回应他了,回应他的,只有那源源不断,杀之不尽汹涌而上的兵潮。

张绣越战越是悲凉,这位北地枪王虽然武艺绝伦,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面对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士卒,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苦苦支撑了半响,张绣身上已然伤痕累累,精疲力尽,偌大的身躯上插了十余只箭矢,鲜血染红了战袍,甚是狼狈与凄凉。

此时的张绣枪法已然乱了章法,如疯子一般疯狂的使用蛮力向四面横扫,拼尽全力想要拨开四周密密麻麻的枪林,以及那时不时射来的箭矢。

四面八方的士卒一步步的朝着围在正中心的张绣逼近,密密麻麻的枪林将张绣围缩到了一个方圆不足尺寸的狭窄的圈内,乘着张绣力竭之际,无数的长枪用力刺出,重重的刺入了张绣的身体......

“啊......”

惨叫声响起,张绣怀着满腔的怨恨,仰天长啸:“李傕......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披头散发的张绣瞪大双眼,宛如恶鬼一般,死死的盯着正厅的方向,眼中的神采一点一点的消失,一代枪王张绣,就此含恨而终,甚至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然还认为是李傕下的诛杀他的命令。

当夜,一直在狱中苦苦等候着李暹消息的杨定,莫名其妙的自杀而亡,当狱卒发现他的时候,杨定早已倒在血泊之中,身中三十多刀。

也不知道身在狱中的他是从哪找来的刀,又是为何如此的憎恨自己,连自杀都得捅自己三十多刀,可能是脑子抽风了吧,反正至死也没有等到李暹向他承诺的,在除掉李傕后就释放他的消息。

本章完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初生的朝阳自东方冉冉升起,为大地披上了缕缕绚烂的霞光。

宏伟的未央宫前,一身朝服的李暹望着眼前这如登天般的玉石台阶,心潮澎湃,百感交集,这通往金殿的阶梯共有九九满格之数,象征着君王至高无上的权利。

曾几何时,他还是一个只会看片,碌碌无为的阿宅,转眼间,他就跑古代成了一个手握十万西凉军的大佬了,跟做梦似的,如此的不真实,不得不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看来我本该就有帝王命,否则的话,又如何解释如今的这一切,李暹恬不知耻的想道。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李暹伸出双臂,似要拥抱整个长安城,眯着眼睛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一脸享受的赞叹道:“不愧是被无数文人墨客赞美过的千古名都,连空气都是如此的香甜。”

“从今往后,我就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了。”

李暹袖袍一甩,抬起脚踏上了玉阶,顺着未央宫前长长的阶梯,一步一步的登了上去。

西都长安的皇宫建于西汉惠帝年间,以龙首山的地势为后殿,因此比长安城的城墙还要高,初期建造的未央宫只有前殿、北阙和东阙,后汉武帝时期又对其加以修缮扩建,使其彻底变成了一座不输东都洛阳皇宫的宫殿。

此时未央宫大殿内,听闻李傕、郭汜等人的喜讯后,无不欢呼雀跃,汉献帝刘协也满面春光的坐在金漆雕龙的龙椅上,和众大臣相护商业互吹着。

“托陛下的洪福,李傕那厮终于死了,真是天佑我大汉,天佑陛下。”

“哪里,多亏了众爱卿的相助,我大汉才能除去此贼,有众爱卿辅佐,我大汉何愁不能万年绵延。”

“陛下,如今贼首李傕虽死,但其所犯下的罪孽却不可轻赦,臣恳请陛下下旨诛李傕三族。”

“恳请陛下夷李傕三族。”

“恳请陛下夷李傕三族。”

...

李暹刚走到殿门外,就听到大殿内传来了一群要求诛李傕三族的大臣们的呼唤声,放缓了脚步,停了下来,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冷笑。

就这些人的智商,是怎么混入这朝堂的,还真以为李傕死了这长安城就轮到他们来当家做主了不成?

大臣们飘了也就罢了,汉献帝刘协似乎也有些忘乎所以了,见众大臣都建议诛李傕三族,而他自己又对李傕恨之入骨,坐在龙椅上的刘协激动的满脸潮红,紧紧的握了握扶手。

你李傕不仅欺朕年幼,甚至还狗胆包天的要取少帝的遗孀唐姬来羞辱朕,朕今天就要杀了你全家,汉献帝刘协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大仇即将得报的激动,笑道:“既然众爱卿都一致认为李傕罪孽深重,当诛三族,那就依众爱卿之见,传朕旨意......”

可他话还未说完,一个戏谑的声音就从殿外传了进来。

“你们刚刚说要诛谁三族来着?”

徒然听到这一个戏谑的声音,众朝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如今李傕都死了,谁还敢在这金銮殿上如此无礼,原本喧嚣的大殿顷刻间变的一片死寂。

“何人敢在朝堂之上喧哗。”大司农士孙瑞跳了出来沉声怒喝。

殿外的李暹等候了半天,就是为了等着这个闪亮登场的装逼时刻,他就是要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之下,以一副权臣的姿态迈入金殿,现在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方才的一句话吸引了过来,此时不进去,更待何时?

可当他刚抬起脚准备迈入殿中,守候在门口的一个白面无须宦官便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请将军解剑脱履,等候通报。”

“恩?你刚刚说什么?”李暹眉头一皱,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歪着头看着这个小宦官。

古人席地而坐,入室须脱鞋,贵族、大臣佩剑,自秦开始,上殿不得佩剑,必须脱履,这个规矩李暹是知道的,可如果按规矩办事,解剑脱履的话,劳资还是权臣吗,还等候通报,劳资不要面子的吗?

刚想过过当权臣的瘾,一个小宦官就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李暹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小宦官可不认识李暹是谁,只知道如今权臣李傕已经死了,那这天下就依旧是皇帝最大,无论是谁,来到这都得按规矩办事,小宦官冷着脸道:“耳朵聋了吗,我说要你解剑脱.......”

“我脱NM。”

就听到一声清脆的轻鸣声响起,早就有些不耐烦的李暹也不等小宦官把话说完,刷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朝着小宦官劈了过去。

锋利的剑刃划过了小宦官的脖子,鲜血喷射而出,一旁的侍卫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小宦官的脑袋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顺着长长的阶梯滚了下去。

“呸,什么玩意。”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拦劳资的去路,劳资是权臣懂吗,李暹冲着倒在地上小宦官的尸体吐了一口口水,提着沾着鲜血的长剑,一步一步迈入了大殿。

本章完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满朝众臣的目光皆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一身戎装,手持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走了进来,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嘴角微微扬起,带着戏谑的笑容,旁若无人的走入殿中。

众臣或许不认识李暹,刘协对李暹可不陌生,前日已经逃出长安的他,正是被是李暹给抓了回来,又如何能不认识这张脸。

此时见李暹比他的叔父李傕更过分,竟然敢在这皇宫大殿之外行凶,还提剑入殿,当场被吓的面无血色,结结巴巴的道:“李......李爱卿,你这是要作甚?”

路过一个不知名的大臣身旁的李暹,随手从这名大臣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布,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剑刃上的鲜血,戏谑的笑道:“这应该是我要问陛下的吧,我方才在殿外似乎听到有人要诛李傕的三族,李傕是我叔父,我也凑巧刚好在他的三族之内呢,陛下是打算连我一块给杀了吗?”

刘协吓的一个机灵,连忙道:“爱卿误会了,爱卿劳苦功高,我......我.......朕......朕怎么可能会杀你呢。”

怎么把这货给忘了,刘协额头上直冒冷汗,大臣们不是说只要李傕死了就没事了吗,这是怎么回事,谁能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士孙瑞眯着眼睛看着李暹,道:“李傕是你的叔父?”

李暹耸了耸肩,道:“如假包换,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好像就是你向陛下进言,说要诛我们李家三族的吧。”

“是就好。”士孙瑞冷哼一声,根本不屑搭理这个乱臣贼子的余孽,高声喊道:“来人,将这个胆敢在殿前行凶的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士孙瑞心中冷笑,李傕如果还活着的话,或许还没人敢动你,可如今李傕都不在了,居然还敢如此嚣张,本来还打算让人去李府捉拿你们这些余孽呢,没想到你自己却不知死活的自投罗网,还真是省事了。

只可惜,一点点的过去,却仍然没有一个士卒冲进来,大殿之内,依旧一片祥和宁静,殿内诸臣的脸色也开始变的越来越难看。

本来还满脸自信的士孙瑞此时也越来越感到不安,冲着殿外怒吼道:“人呢,都死哪去了,来人,给我拿下这个乱臣贼子。”

在士孙瑞想来,李傕和郭汜等人这些西凉军的领袖都死了,没了主心骨的西凉军自然是作鸟兽散,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早在昨夜,李暹就已经派人送了无数金银前往军中安抚军心。

不仅是李傕所部,就连郭汜、张济、樊稠三人所部,也一个不落的全部送了不少金银,可以说是几乎把李傕的库房都给掏空了。

整合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所部人马,如今的李暹,手握十万西凉精锐,除了手中暂时还没有几个可用的武将之外,这长安城内,他要是说一,谁敢跳出来喊一嗓子二试试?

“行了行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看你喊的挺累的,我都有些不忍心,歇会,让我这个做晚辈的帮你喊喊,看看有没有人能听得到。”

李暹笑了笑,将已经擦干净的长剑归剑入鞘,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的喊道:“来人。”

话音落下,杂乱的脚步声和甲胄撞击的清脆声响起,无数手持利刃的西凉士卒从殿门外涌了进来,眨眼间便占满了整个大殿,将在场的大臣们团团的围了起来。

涌进来的西凉士卒各个面带杀气,目光冰冷,肃杀之气弥漫整座大殿,殿内的温度仿佛也突然降至冰点。

殿内的文武大臣们脸色刷的一下变的惨白,有意无意的和士孙瑞拉开距离,惊恐的望着四周,汉献帝刘协更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的肝胆俱裂,面无血色,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

李暹伸了个懒腰,戏谑的看着士孙瑞,笑道:“人来了,不知这位大人有什么需要他们为您效劳的?”

他并不认识士孙瑞,不过这不重要,对于他来说,只要是汉室死忠,那就是他的敌人,对待敌人,李暹可不会心慈手软,一个将死之人的名字,不问也罢。

“好......好......”士孙瑞气的胸腔急剧起伏,颤抖着指着李暹,宛如喘不过来气一般,歇斯底里的吼道:“好个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李暹笑了笑,理了理宽大的袖袍,冲着刘协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