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限流队友果然有问题! 第33章

作者:挽歌轻诉

  它是奥地利特种部队战刀,由于捕鲸叉在对抗Tank的时候丢失没有了近战武器,这把刀是平野户田给他的,理由是他自己用不上。

  这把刀就像一个改进型的三菱军刺,螺旋锥形的刀身带着三条深深的血槽,为了能更顺利的放血,在每条刃槽上还排列着数个镂空的圆孔,刀尖部分就像是钢管斜斜的切断形成天然刃口,这把刀是螺旋形的,刀身甚至没有开刃,但刀尖锋利无比,因为这把刀是用来捅的。

  鲜血顺着刀身凹槽缓缓流出,浸湿了北原空的手掌,滴在雪地上像一朵朵极美的鲜花盛放。

  “为什么,北原同学,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般人类腹部受到重击会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哪怕是被拳头用力砸下,也会因肌肉的收缩不能自己的弓着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更何况被一柄匕首插入呢?

  大贺太阳眼泪鼻涕齐流,双手死死的握住匕首刀柄,却又无法将它拔出,专心的疼痛让他做不出任何动作,更别说拔出匕首了!所以他只能一边哀嚎,一边哭着向北原空提问,为什么,你要杀死我,为什么啊!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你总让我失望,我只能说抱歉,大贺同学。”

  北原空冷漠的看着卷曲在雪地里的大贺太阳,内心毫无波动,自己自从听到他差点弄死自己的那一刻起,就想安排他了,不过他有足够的理由,换位思考之后北原空也给过他机会。

  自己不是大恶人,不会因为一个很小的理由杀人不眨眼,甚至就在刚才他将自己的烟没收,说是要送给比尔还让自己内心生出一丝小小的暖流,心底甚至生出一个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想法,所以才会和他说这么多。

  但这家伙在知道了雪之下的家世,就算是猪也能听出北原空在向他传达一个‘你不配’的意思,但他仿佛越挫越勇一样,你还真敢想从一个*.丝逆袭成人生赢家?简直就和原著性格设定如出一辙,真就是不服输啊!

  可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后让北原空捅刀子的原因是当自己说出三色院堇子、如月雨露这几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中带着惊恐与不可思议,而且像是十分忌惮的样子,这能证明什么?

  如果说诚哥的世界线剧情还没展开,那么他其实已经经历过剧情线了,所以才会露出这种表情,而不是恍然大悟的惊喜,原来你也认识他们?他们是我的好朋友啊,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是雨露吗?你怎么不早说?

  他经历了剧情,想要背刺自己兄弟的阴谋被挫败,想要强.奸三色院堇子被阻止,他原以为这件事在他们只见不会再被提起,是属于他们的秘密,但当北原空主动提出,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惊慌的表情。

  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是强.奸未遂了,这种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不是黑历史这么简单了,如果将事情捅出去,那他这一辈子都会背负着这个罪名,是一生的污点,从那一刻开始,他便社会死亡了。

  在日本这个变.态的社会风气下,他这种污点以后进入社会不会再有公司会收留他,不会再有朋友会接纳他,棒球肯定是打不了的,可能家人都会以败坏门风而冷眼相待,最坏的情况也许会被逐出家门,最终等待他的将是成为一个流浪汉或者用日本社会最常见的方式了结自己的一生。

  北原空以前看过一本书叫罗生门,给自己最大的感触就是,人性的善与恶往往只在一瞬间,一个善良了一辈子的老实人变成穷凶极恶的魔鬼或许只需要一个引子,有些事,他做过了,也就有过这种经历,浪子回头也是要看人来的。

  但从刚才的谈话来看,他显然还没有这种觉悟,依然不懂得放弃,他依然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与野心,在这种环境中任然荷尔蒙旺盛的想象着自己以后飞黄腾达的美好愿景。

  所以虽然他看起来不怂,但也许在最关键时刻会做出一些很极端的事情,因为他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所以他的求生欲其实比任何人都强,自己不是如月雨露这种脑残,自己兄弟对自己的女人有图谋不轨的想法并且想要实施后,在事后还因寂寞像一个傻狗一样,跪在强.奸犯面前求和好。

  雪之下不是自己的女人,但她是自己可以信任的重要同伴,所以不允许有丝毫的不确定因素在她身边游离。

  好想离开这群傻D自己走啊!但是实力不允许,一个变异感染者都会让大家狼狈不堪,如果是一个人遇到呢?每次事件都会死人,如果自己单独遇到了尸潮呢?

  不是小说啊,没有奇遇,很无奈,所以只能排除隐患,暂时在一群猪里筛选出最聪敏的那几头,就是这么无可奈何。

  “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贺太阳像虾米一样弓着腰,艰难的声音从他嘴里冒出,为什么北原空知道自己的事,为什么他会想要杀死我?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啊,因为你对雪之下有一些不好的心思,我一直在给你机会,甚至将她的家世都告诉你,但你依然不死心,我在害怕,害怕我哪天不注意你会做出让我后悔的事情,就像你想要对三色堇做的那种事一样。”

  原来,是这种顾虑吗?大贺太阳内心被绝望与悔意充斥着,他低声抽泣着,痛苦着:“原来是这样……谁告诉你这些事的,是堇子吗?还是……”

  “别说话了,我送你上路。”

  “不,不要,北原同学,我以后不会再和雪之下同学说半句话,我离开你们自己走,求你不要杀我,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北原空淡漠的声线从嘴里流出,他蹲下身体,看着一脸扭曲的大贺太阳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是个杀人犯,来这里之前手里就已经有好几条人命了……但我这辈子最反感的就是强.奸犯,这类人在我的世界里永远洗不白。”

  北原空眉头皱了起来,自己并没有给他机会,刀身已经从他的腹部抽出,又完全没入了他的心脏,正常人来说只要心脏受损,会立刻停止跳动然后陷入死亡,而像他这样还能说话的情况几乎不可能……

  但是为什么,你还能求饶为什么?

  北原空抽出匕首,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温热的触感染红了他的全身,但北原空并不打算就此收手,抽刀,再次捅入,来回**,一刀,两刀,三刀……

  “你觉醒了能力?!”

  北原空惊疑不定的盯着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大贺太阳,再次出手,目标直指他的脑门!

  “强.奸.犯……”

  大贺太阳呆呆的默念着这个名词,不停的念着,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雪地,他没有求饶,只是神色呆滞的念着这个单词,片刻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顿时他不知道哪里爆发出的力量,抬手捏住了北原空的手腕,刀尖离他的额头仅一公分便再也无法进入。

  北原空咬紧牙关,双手持刀接着身体的重量拼尽全力按压刀柄,可刀尖依然纹丝不动,原本轻而易举就能捏伤他手腕的北原空在这一刻仿佛在力量上被死死的压制,大贺太阳藏的够深啊……

  “强.奸犯,强.奸犯……呵呵……哈哈,我是强.奸犯,虽然没成功,但是确实做了呢……北原同学,你真是个神秘人啊,呵、呵呵……大意了……大意了……”

  大贺太阳口里冒着血沫依旧喃喃的说着胡话,毫不费力的捏着北原空的手腕,突然面色狰狞的笑了起来,他动了,他甩开北原空的双手,猛然爆发出强悍的力量一脚踹在了北原空的胸口之上,巨大的力量让北原空倒飞两米,撞击在一颗树上一时间雪花嗖嗖下落,剧烈的疼痛因冰凉的触感浇淋在头顶而瞬间清醒。

  “北原同学,你也不要太小看我了啊……”

  满身鲜血大贺太阳笑的猖狂,面容扭曲的站起身,他抽出腰间的手枪缓缓走向北原空,

  “是啊,我觉醒了能力,至于什么能力你猜我会告诉你吗?我注定才是主角,为什么你一直要和我作对……为什么你想要杀死我为什么啊,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是为了雪之下吗?呵呵,雪之下……”

  顿时,大贺太阳神色一怔,脸上还保持着狞笑,神色却呆滞了下来,他脑袋后仰噗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然后瘫倒了下去。

  “你话太多了……”

  北原空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军刺的螺旋刀身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脑门,这下应该是死了。

  “我不知道你觉醒了什么能力,我也懒得去猜为什么只有你可以觉醒能力,心脏捅不死你,那就换个地方,反正你要死,没得商量。”

  北原空艰难的爬起身,刚才大贺太阳的这一脚直接加重了自己的伤势,现在稍微动一下就感觉一口气提不上来的疼痛。

  看着躺在雪地里毫无生机的大贺太阳,北原空上前抽出了卡在他颅骨上的匕首,转身之后又犹豫了片刻,从后腰将最后一个燃烧瓶拿出并点燃,瓶身碎裂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山头,做事就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万一的可能性,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骨灰都给你扬喽。

  抱歉,大贺同学,你并没有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比起你来说井上纯一郎的所作所为更加恶劣,但我不敢赌,今天叶山的事给了我一个教训,再稳重的人也会被情绪所左右,所以我不敢赌,也不敢善良,所以你必须死。

  北原空捂着肚子呕吐了起来,再次看了一眼大贺太阳燃烧的尸体,北原空稳住情绪朝山下走去……

  只是突然一声猛烈的爆炸让北原空停下脚步,惊愕的转头向山下看去,震天炸响从修道院传来,教堂的一个角落一时间石屑纷飞,火光冲天,比尔等人的惊呼也随之传出,爆炸声残音滚滚,顷刻间地动山摇间,随之而来的是大山的轰隆巨响,山顶雪层开始颤动,滑坡。

  从爆炸的方位来看,正是雪之下要求自己去休息的那间修女卧室!而这么声势浩荡的威力白天也经历过一次,那是手雷远远无法达到的效果。

  巨大的声音从山谷中回荡开来,打破了原本城镇的寂静与安详。

  城市嘈杂了起来,大量的丧尸开始从浑浑噩噩的状态爬起,破雪而出,从城市的各个建筑里奔涌而至,它们开始朝着音源移动,渐渐的开始包围修道院。

  为什么那个房间里会安放着C4……不是只找到一个吗?

  北原空瞳孔充.血,肾上腺飙升,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〇节 第四十一章 雪之下呢

  突如其来的爆炸在最里层的房间响起,在大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一切太过突然,尖叫声,怒吼声响彻教堂,

  天花板上水晶吊灯随着剧烈的摇晃应声而落,刚好砸在篝火之上,燃烧的木材四散飞溅,其中有一块砸在了伊藤诚的脑门上,使他慌乱的哇哇大叫,胡乱拍打着脸颊。

  穹顶上富有宗教色彩的斑斓天窗玻璃随着震动瞬间碎裂,尖锐的碎片雨向众人咋了下来,比尔肩膀上插上了一块儿玻璃碎片,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拔下碎片便嘶吼着从地上扶起佐伊往门口奔去。

  轰隆的震动声越来越大,感觉也越来越近,就像是修真者直面雷劫那种压制感,让人喘不过气来,大自然的威压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庞大,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只剩一股本能的恐惧,驱使着逃亡的想法。

  雪崩来了。

  不得已才选择在这个地方歇脚,比尔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问过北原空等人的意见,但北原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天黑了。

  而雪崩大家都听说过,但没经历过,而且造成雪崩的原因需要多种自然因素,哪怕是大伙儿朝着山上猛烈开火的巨大噪音都不一定能造成雪崩,而且雪崩多发于地势险峻的高山之上,而这些连绵的群山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所以当时虽然往这方面考虑过,但经过深层的分析后还是决定在山谷中的修道院落脚,毕竟只是一晚,毕竟只要不是运气特别差不会遇到这特别悲催的情况。

  或者说这种高山永远不存在发生雪崩,因为它不像滑雪胜地或者天然雪山那样光秃秃的只有冰雪,这里的高山是有树木的。

  但事实就这么发生了,因为连续的两场雪,新雪覆盖了陈雪,将底层的积雪压实,再加上山谷中特有的地理位置,所以在猛烈的爆炸声回荡中,山顶有一块儿雪层松动、滑落,连锁反应之中,整座山伴随着塌方、滚木和泥石流开始了大范围雪崩。

  这漫山遍野的大雪和碎石泥土立刻会将这间小小的教堂淹没,积雪透过被震碎的窗花墙后会将大家活埋在这里面。

  或者说这世界原本并没有违背常理,只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操控罢了,玩祂就像是一个贪的熊孩子,以虐待小虫子为乐,并且不和你讲任何科学道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丧尸也来了。

  中稲友香搀扶着伊藤诚往门外的装甲车一路狂奔,慌乱的躲避着从头顶掉落的玻璃碎渣,而伊藤诚双目紧闭死死的捂住眼睛癫狂的嚎叫,刚才那一下他一只眼睛算是废了。

  比尔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最里层的房间,因为佐伊从叶山隼人的屋子里出来后,弗朗西斯进去了。

  而且爆炸就发生在后.庭的房间,虽然隔了好几面墙,但这种爆炸所产生的冲击力足以让人感觉生还无望……

  “你们先走,佐伊你去开车!”

  比尔一把推开佐伊,向着内门跑去,走廊已经塌陷了,被砖头与石块儿掩埋,但没有堵死,如果弗朗西斯还活着,一分钟内是有机会将他救出来的。

  佐伊死死捏住比尔的衣袖,巨大的悲痛充斥着她的心间,她不想放手,但也想要弗朗斯西活着,她忍着泪,哽咽着直摇头。

  直到比尔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摸了摸她的头后用力挣脱了她的手掌,转身开始清理走廊间堵死的杂物。

  “一分钟后我会离开!”

  佐伊朝着比尔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后,端着枪往门口奔去。

  丧尸已经包围了装甲车,数量庞大但没有成群结队,他们散乱的朝着这边本来,伊藤诚与中稲友香一人端着一把枪在装甲车旁疯狂的扫射着奔袭而来的丧尸,他此时终于战胜了恐惧,已经敢直面死亡了。

  但他们两人哭着,喊着,手里的扳机却没有放下,伊藤诚的左眼已经暴起了一大块儿血肉,眼皮外翻眼球爆裂鲜血直流,但经历过最初的巨痛之后神经系统已经将此处的痛觉暂时关闭。

  平野户田没那么好运,他因敏捷属性的加持反应得到了提升,在最关键的时刻用力推开了身旁的宫本丽,巨大的吊顶在砸向篝火的那一刻也轧在了他的一条腿上。

  这上百斤的重量放在平时能轻而易举的挣脱,但他的腿已经断了,疯一般的哀嚎之中篝火的余焰在吊顶之下灼烧着他那条断裂的小腿,宫本丽大哭着双手抬起水晶灯但女生的力量又能大到哪里去?

  更何况每次的晃动都让平野户田爆发出更凄惨的嚎叫。

  她无助的扭头四处张望,比尔在搬动碎石块儿,佐伊、伊藤诚和中稲友香在阻击门外的丧尸,弗朗西斯与叶山隼人生死未知,北原空、雪之下雪乃与大贺太阳不知所踪……

  然后,她听见了一个声音……

  那是一种极度沙哑的嚎叫声,就像某个老太婆被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的那种难受的声音。

  Spitter(喷射者)。

  那是一种特殊感染者,北原空喜欢称呼它裂口女,这种变异丧尸很弱,几乎一碰就碎,但它也很致命,它的特殊技能不会让人感染,但会让人痛不欲生,甚至死亡都是一种解脱的奖励。

  宫本丽看见从左边碎裂的玻璃外爬进来一个身影。她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背心,小巧的脑袋上顶着两条大辫子,她的脖子又细又长,是正常人的三倍有余……

  她很瘦弱,脖颈之下瘦的只剩下皮包排骨,下垂的恶心胸脯已经垂到了腹部,但她的肚子却圆鼓鼓的像是已有身孕。

  她的嘴角裂开至脸颊,嘴里流淌着荧光色的痰液,在昏暗的夜色下熠熠发光……

  它诡异的样子整体看起来恶心多过于恐怖,但当她的涎液接触到地面,却发出那种煎锅里的牛排那种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声音传递之后,坚硬的地面接触到荧光的绿色液体迅速腐蚀,一个个水滴形凹坑呈现出来。

  这种丧尸一般来说威胁不大,但在某些情况却又对幸存者造成极大的威胁,比如游戏中玩家正经历关卡尸潮,抵御之后就可过关的时候,当大家被尸群包围堵在一个‘安全’的死角拼命抵抗,它会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朝着玩家脚下吐一口酸液,在酸液上的玩家仅需三秒就会倒地,但又没办法逃离,这就是它恶心人的地方。

  因为它对在小范围无法移动的目标有着致命的威胁!

  但宫本丽神色变得坚毅,她死死的守在平野户田身边,端起了乌兹冲锋枪,就在准备发射的一瞬间,裂口女鼓胀的腹部开始一阵蠕动,好像有一团东西顺着食道往嘴里回流,就像草食性动物反刍那样,一口酸液浓痰激射而出,目标正是被压在地上的平野户田。

  事实证明,在关键时刻大多数心理承受能力低的女生会发愣,或者闭眼尖叫,宫本丽也是如此。

  她呆呆的看着那团急速飞来的绿色光团,她忘了躲闪,手中的扳机也忘了扣下,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酸液。

  于是,平野户田推开了她,倒地的宫本丽再次听到了那声毛骨悚然的‘滋滋’声,以及平野户田惨绝人寰惨叫。她反应了过来,抬起乌兹就向裂口女扫去,当子弹接触到它皮肤的一瞬间,这只变异丧尸就像被针扎破的水袋,从上往下瘫成了一堆绿色的液体。

  它所在的那一块地面瞬间塌陷,刺鼻的浓烟冒出后,一个金色的圆球从塌陷之处弹了上来。

  扭头回望之下,宫本丽捂住嘴发出沉闷的尖叫哭喊,显然已经被吓成了半疯癫状态,此时平野户田已经停止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在无声的低吟着,他的下半身已经被融化成了一摊血水,带着血丝的盆骨上还滋滋的冒着青烟。

  宫本丽哭了,掩面哭泣。

  她看见不远处的通道已经被比尔清理干净,她看见比尔进去了,然后搀扶着满身白灰的弗朗西斯走了出来,弗朗西斯身上背着像是从白灰里打了个滚的叶山隼人,此时他的一只手臂已经不见了。

  比尔朝着自己猛烈挥手,自己却好像听不见一样,直到他搀扶着两人快速走向了门口,宫本丽才回过神来。

  “宫本同学,拉我一把……”

  平野户田此时的声音的虚弱无比,他已经不再受重物的牵制了,但失去了一半身子的他也再没有力气自己爬出去,他向自己哀求着,宫本丽看向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在永死去后默默关心着自己的老实人心里哀戚不已。

  平野户田努力的向宫本丽伸出手,艰难且小心翼翼的向她发出诉求……

  “宫本同学,可以救救我吗?只要拉我一把就好了,现在我变轻了……”

  宫本丽看着平野户田如限制级恐怖片的下半身,低声哭泣……

  然后平野户田的希冀神色被失落与巨大的痛苦取代,因为他已经感受不到绝望,比绝望更凄惨的莫过于心底的希冀与光芒的破灭,因为他看见宫本丽惊慌的摇头,惊恐的哭泣,然后再自己一伸手的同时后退了一步。

  宫本同学,你后退的那一步是认真的吗?

  你夜晚像猫咪一样躺在我怀里是假的吗?你说希望我们相互帮助是骗人的吗?我以为我们相互喜欢起来了啊……

  我以为我们之间一定会相互搀扶着一路走下去啊,原来你是骗人的,我懂了,为什么北原同学会拒绝井豪同学最后的请求,为什么你在和我哭诉北原同学不解风情,你和他道歉他也摆出一副臭脸。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找一个避风港,第一个避风港被大风刮倒了你就会去寻找另一个,你其实一开始是想找北原同学的吧。

  呵呵,我真是个笨蛋呐。

  如果我哪怕是有过一次恋爱经历,也不至于一个女生对我稍微显露出一点柔软,我就会无法自拔的全身心投入进去,我从来没有体验过那种温柔啊,我又怎么会懂这些东西呢?

  平野户田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看见宫本丽一边倒退一边,喊着对不起,随后转身捡起了裂口女的核心,朝装甲车跑了过去。

  他笑了起来,拔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鬓角,宫本同学,你还是会死的啊,因为已经没有人像我这个笨蛋一样帮助你了,请加油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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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原空急速朝着山下飞奔而去,已经没时间再走那条上到半山腰的小路了,索性躺在雪地里一路滑下来,山下已经被丧尸包围,佐伊与伊藤诚已经跑到了装甲车周围抵御丧尸,爆炸从教堂最里边的房间传来,在祈祷大厅的大家应该不会有什么波及,叶山隼人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