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崛川雷鼓
“为什么……我……呜……”
女孩抽噎声逐渐变大，随后，终于彻底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一段时间前，都市忽然出现了通天的光柱，光柱持续三四天不灭，后来她的身边，就接连不断地发生了许多的怪事。
虽然后巷本来就到处都是怪事，但频率明显要快多了。
不谈那响彻都市的“钢琴声”，就是她的身边，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事情，她见过邻居家的大人脑袋忽然像是气球一样“嘭”地一声爆炸，见过一些本来还好好的人，忽然变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
她知道，都市就是这样的，总会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她也有想过，说不定哪天，她也会这样变成不是人的怪物。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是这么快，快到她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准备。
“呜……”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发现，自己似乎变得非常“渴”，但虽然非常的渴，却又不想喝水。
而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她的这种念头也越来越重，变得越来也饥渴。她无师自通地就拥有了一些奇特的力量，甚至能够令人睡眠、改变外形，变得强大、有力，可同时，她也开始畏惧流水，所以在看到照夜使用激流葬的时候，她完全不敢上前，只敢在后面站着。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看着别人，总想要收集他们的血液——她对血液也并没有什么食欲，她仅仅只是有这种欲望、念头。
她什么也不懂，但她觉得，对人下手什么的，肯定是错的，她不喜欢人肉，也不想吃人，只觉得恶心……
只是，当今天她看到游舟，看到他身上仿佛有种诡异的光芒，她心中的那种欲望一下子被彻底点燃，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
她想要血！
直到，游舟与黑桃决斗，他身上的光满渐渐地消散——或者说融入到卡片里，尤朵拉才总算是抑制住自己想要吃人的念头。
但，到这个程度，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偷走了几个昏迷的人，用能力将他们催眠，然后偷偷地用玻璃瓶收血。
而最后，她还是躲不过，被照夜抓了个正着。
在那时候，她想要控制住照夜，让照夜睡过去，忘掉她干的事情，却没想到，十月出现的瞬间，就将她瞬间斩开。
“唔……呜……”她站起身来，用仅剩的胳膊努力地擦了擦眼泪。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死。
“好晚啊……”
“唉，今天又加班到这个时候……”
几个看起来疲惫不堪的上班族旁边的巷子里走过，并没有注意到她。
如果这个时候，我接偷袭，用爪子把他们刺穿，把他的血吸干，我应该就能……
她努力的支撑着身子慢慢停止了抽泣。
不，不能……我不能……
她咬着牙。
至少，至少不该这样……
她努力地
维持自己仅剩的理智，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的血管。
红色的血管慢慢地从她断裂的肢体里延伸，慢慢地组成一个完整的肩部。
但她失血太多，力量也不够强，并不足以完全恢复，没有办法，她只好“拆了东墙补西墙”把完好身体里的血管，慢慢地抽出，然后弥补在缺失的胳膊上。
十分钟后，经过她不懈努力，她总算拥有了一条完整的手臂，虽然完全是由血管组成，可至少看起来是一条胳膊了。
作为代价，她的胸膛变得几乎透明，顺着胸膛，能够看到她的体内，能够看到她的内脏和骨骼。
“就这样吧……”
她咬了咬牙，勉强用左手握着这条崭新的胳膊，支撑着身体，向外摇摇晃晃地走去。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很吓人，但只要套上衣服，戴上护袖、手套，弄得严严实实，也没人能发现她的诡异。
再过去不久之后，巷子也重归平静，整个后巷，似乎难得的进入了一个安宁的状态。
在这种局面下，照夜回到了他忠诚的汉诺桌游店。
店里，薇薇安和琳正在紧张地面对着大门，看到照夜回来之后，她们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说琳也经过了十足的成长，但她本身性子就比较软，虽然有了战斗力，却也不知道能发挥到什么程度，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一切的主心骨，她们当然慌张。
好在，照夜还是回来了。
“店长——”两人急忙迎上来，一人帮照夜拿东西，一人则仔细打量照夜有没有受伤。
照夜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对她们摇头。
虽然看不到、找不到，但他估摸着，十月多半是跟了他一路。
有十月这个高战力在，他还真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全。
照夜给她们俩看了一下公司注册单，让她们俩也高兴高兴，随后在薇薇安去保存完之后，照夜劝她们赶紧去休息。
如今，决斗盘已经制造完成，也成功让人激发出了二级情感，在这种情况下，等到比赛结束之后，照夜的下一阶段目标，就该开始了。
老实说，进展的速度有些超出照夜的预料。
本来，按照照夜的预想，他至少得等到比赛结束之后，才有机会制造出决斗盘，却没想到都市人果然不普通，激发出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多，而且有了游舟这个“稀有实验体”，照夜又加速了决斗盘的进程，竟然能在今天下午就赶制出来。
仅仅只是一天比赛，几十个人坐在难以激发情感的桌子上，就能吸收到这么多的情感力量。
如果照夜把决斗推广到整个10区后巷，甚至来日在巢内、甚至整个都市推广出去，那获得的情感，恐怕要达到一个天文数字。
到那种程度，可能连【神】级卡片，都能够制造成功了。
不过……
好高骛远也不是好事，现在自己也只是勉强制造出了电子龙和一些吸血鬼卡片。
他看着扭蛋机里，诞生出的新卡盒，默默地拿了起来。
“黑桃和游舟的情感，果然足够高。”他打开卡盒，一张一张的看着。
本来，这些不死族的“骰子帮”成员，虽然能够推进照夜研究卡片的进度，但扭蛋机的情感点数、质量都不够，而经过了黑桃和游舟激烈的决斗，卡片顿时无需再等待，被成功地制造了出来。
卡盒中没有其他的电子龙，但有几乎初代的所有不死族，和吸血鬼系列。
甚至……
“吸血鬼妖女？”照夜单手抽出这张卡，看着卡片上流动着的诡异血雾，又低头看了一眼自身上的血痕、血迹。
“原来如此……”
他轻声笑着，走到二楼窗旁，轻轻开窗，将卡片拿到外面，朝天空丢去。
“去找你要找的人吧。”
照夜说到做到，既然要给一次机会，那自然不会吝啬。
他也很好奇，不同种族的“人”究竟会走到哪一步。
第30章 空白卡片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照夜照常地开店。
十月一如既往的早早地就来到了店里，那架势就仿佛她一直呆在门口等着开门一样。
在这之后，则是来到
店里报到的游舟和扑克事务所。
因为比赛还早，不到召开的时候，所以照夜有时间跟自己的“新员工”们继续聊。
首先是游舟，照夜观察了一下游舟的状态。
他是一个相当稀少的样本，虽然照夜这段时间总共也就得到了不到一百个决斗者玩家，其中还有十月、威克斯这种特别的人，但游舟仍旧是这其中最特殊的那个样本。
游舟的身上，有种特殊的能量，类比一些，有些像是《游戏王5DS》中用来推动同调召唤、永动机的“游星粒子”，不过比起游星粒子，游舟身上的那种奇怪的力量要平和许多，从数量上来说，也非常的稀少。
但就算是那么一点点的力量，都能够在配合他情感激发下，创造出“开辟使者”这种超强力卡片。
照夜认为，那个吸血鬼会盯上游舟，表现的那么“有食欲”应该也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不过，在配合情感等级激发出混沌战士之后，这些力量就消散了，目前看来，或许要等很长时间或者特殊情况，才有机会重现。
至于扑克事务所，他们才是照夜这次的主要询问对象。
“几位早安。”照夜对着黑桃三人组说。
“呃……早安。”黑桃试着回应。
“有什么话就直说，要我们办什么事儿快说！”梅花看起来有点儿暴脾气。
“各位稍安勿躁。”照夜摇了摇头，“在那之前，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问。”
三个义体人彼此对视了一下，随后回头看向照夜，由黑桃开口，说：“你有什么想要问的？”
“据我所知，事务所、收尾人，都有相应的级别……阶级？可以和我说一下，贵事务所的情况吗？”
黑桃不假思索，张口就说：“我们扑克事务所是七阶事务所，其中，梅花和红心是七阶收尾人，我是六阶。”
好低啊……
照夜挑了挑眉。
据他所致，威克斯这个Zwei协会南部六科的一个普通成员，都有六阶的等级，没想到他就跟这个事务所的所长相当。
都市的收尾人似乎从九阶开始计算等级，直至最高级的“一阶”收尾人，其中，一些强大或者特殊的一阶收尾人还会被赋予“色彩”，成为色彩级收尾人。
“那请问你们一般是接收什么工作？”
“基本上是【都市怪谈】，偶尔有机会，会尝试【都市传说】。”
“怪谈和传说……哈哈，不好意思，我平时对这些都不是很了解，你可以跟我讲讲吗？”
黑桃觉得怪怪的。
都市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这些？
但反正他现在寄人篱下，这种简单的解释，说一下也无所谓，他就继续开口，说：“所谓的【都市怪谈】是指造成了数人失踪或者死亡的现象或组织；【都市传说】则是已经导致上百人死伤与失踪的现象或组织。至于再往上的、涉及千人失踪或死亡的【都市恶疾】就不是我们能够触及的了。”
原来如此——
照夜点了点头。
按照这个评级的话，自己的桌游店，应该勉强能够算是个“怪谈”级别吧。
不过，虽然评级可能只够一个“怪谈”，但如果谁真的把他当成什么不入流的怪谈来讨伐，那可要吃个大苦头了。
“那你们每次的委托金大概有多少？”
“几十万到百万眼不等，额，具体看情况吧。”
照夜点了点头，大致上明白了。
倒是不多，仔细想想，这个事务所的等级也不高。
“后巷里偶尔会出现一些怪物吧？纯粹非人的那种。”
“当然。”
“所以你们也会偶尔接受一些涉及到这个级别的委托，对吗？”照夜慢慢地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
“额……是的。”黑桃有些没有明白照夜想要干什么。
“那好——”照夜慢慢地从一旁整理出了一叠卡片，慢慢地推到三个人的身前，三人抬起脑袋，凑了过来，不明所以。
“空白的卡片？”红心惊讶地出声。
“咦，为什么会有空白的卡片？”梅花则忍不住发出疑问，“没有效果、没有种族、没有星级……什么都没有的卡，为什么会制造这种卡？”
黑桃慢慢地把这些卡拿到手里，厚厚的一叠，看起来有三四十张。
为什么会有空白的卡片呢？
他也忍不住开始问自己。
决斗的时候，每张卡片都有它的价值，但空白的卡片，有什么价值吗？
他慢慢地掏了掏卡组。
经历昨天与游舟的决斗，他对决斗顿时大变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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